思悔崖在黑木崖的北麵,距離也就十多裏,穿過一片密林後便是一條蜿蜒向上的山道。


    山道兩邊整齊地排列著木樁、竹竿,日月神教這一支苗人崇尚黑色,所以這些木樁都被漆成了黑色。


    黑色的木樁上又繪滿了白色的圖案,古樸、神秘、野性。再往上走,旗、幡便逐漸多了起來,用的都是苗人傳統手藝蠟染而成的布匹。


    黑木崖裏現在滿是扶桑風格的東西,而苗人的根卻隻剩思悔崖這裏了。


    崖頂是一大片空地,中間是磚石鋪就得圓形廣場,廣場周圍是十幾間木樓.


    日月神教這一支苗人客居福建,土地有限,隻能摒棄了傳統的土葬,改用火葬,這些木樓裏就存放著成千上萬的陶罐,都是客死異鄉的苗人。


    磚石鋪就的廣場上,還有斑斑血跡,也不知是牲畜還是人的。


    “恭迎楊堂主!”


    李適易容成楊蓮亭到了思悔崖,值守在這裏的教眾紛紛跪下行禮。環顧一周,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令狐衝和任我行還沒有逃出這裏。


    廣場一角卻有一人站著,看到教眾都下跪後,才慢悠悠地踱步到李適身邊。


    此人正是上官雲,日月神教大多數教眾都以為他被東方不敗打斷了雙腿,罰到思悔崖看守祖墳,但隻有東方不敗的心腹才知道,上官雲其實早就投靠了東方不敗,演了一場苦肉計,奉命看守任我行。


    上官雲道:“楊堂主今天很勤快啊,早上來過,下午還要來。”


    李適:“上官長老才辛苦。”


    上官雲和楊蓮亭是一類人,都在心底把對方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客套兩句後也就沒了交談的興趣。


    楊蓮亭轉頭問手下,“昨天押進來那個男的怎麽樣了?”


    “按照規矩喂了藥,估計沒個兩三天醒不來。”


    “好,帶我下去看看。”


    “是!”


    “上官長老忙著,我下去看一看。”李適和上官雲打了個招唿就去了地牢。


    地牢的入口在一座木樓裏,教眾搬走一壇壇骨灰,露出了厚厚鐵板覆蓋的入口。


    李適伸手就要把鐵板拉起,卻受到教眾的阻止。


    “楊堂主忘了嗎?除了看守人員,沒有教主的命令是不能下去的。”


    東方不敗也在防著這些長老,所以上官雲和楊蓮亭一直都沒有機會下到地牢裏。


    李適早有準備,立馬從袖中掏出了“黑木令”,這玩意兒就丟在詩詩的房間裏,李適順手就拿了過來。


    見黑木令,如見教主,看守人員立馬下跪,高唿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入口是一個直上直下的深井,李適目測差不多有五丈左右,這高度絕頂高手也很難一口氣縱躍而上。當然,東方不敗除外。


    深井大小隻能容一人通過,稍微魁梧一些便要卡在裏麵。四壁都以鋼鐵包裹,打磨得非常光滑。


    洞口上下的教眾互通暗號後,上麵便扔下一條軟梯,想要進出地牢,這是唯一的方法。


    李適下到洞底後,軟梯很快被拉了上去。


    防越獄措施做到這樣,任我行和令狐衝還能逃出去,確實有兩把刷子。


    “您看他還在睡。”一名教眾打開觀察口,李適看到令狐衝仰麵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李適問道:“任我行呢?”


    “沒什麽動靜,每天的飯食卻都按時吃了,屬下也不敢靠近,也不敢和他說話。”


    牢房鐵門上的小窗口邊,還能隱隱看到許多暗紅的痕跡,李適懷疑那都是人血染的。


    “嗯,你們做得很好。”李適說著,打開了任我行牢房的小窗口,牢房裏漆黑一片,李適還是能看到一個被鐵鏈吊起來的老人。


    嘩啦啦,鐵鏈聲響,教眾紛紛驚慌後撤。


    李適冷笑一聲,關上窗口,對教眾吩咐道:“後麵幾天給他的吃食可以多點肉,反正時日無多了。”


    教眾紛紛露出高興的神色,他們在這鬼地方待夠了,早就想離開了。


    隨後他吩咐地牢裏的看守都上去,地牢裏不能留任何一人。等看守都離開了,李適才再次打開觀察口道:“任教主,別來無恙啊。”


    “楊蓮亭,想不到你也投靠了東方不敗。”聲音蒼老虛弱,但看過電影的李適知道,這個仿佛廢人的老頭動起手可不弱。


    李適道:“漢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誰讓任教主是手下敗將呢?”


    任我行冷笑:“俊傑?不過是給東方不敗做狗而已,哦,有扶桑人在,你隻能給那些矮猴子做狗吧,哈哈哈哈哈哈。”


    “總比做階下囚,生不如死得好。你知道你琵琶骨上的鐵鉤是誰打造的嗎?”


    “楊蓮亭你這個狗賊!”嘩啦啦,鐵鏈巨響。


    “誰才是被鐵鏈拴住的,誰才是狗呢?”李適繼續激怒對方。


    “東方教主讓我來問你,你手裏那卷《葵花寶典》藏在哪裏了?”李適圖窮匕見。


    任我行道:“東方不敗怕是已經練成了《葵花寶典》吧,幹嗎還要問老夫手裏那一份。”


    李適道:“正是因為東方教主練成了神功,才不願意看到第二個人得到它。”


    任我行道:“你這麽一說,老夫越發對這秘籍感興趣了,隻恨當初老夫自視《吸星大法》天下無敵,雖然得到了秘籍,卻沒看一眼,反倒被東方不敗抓住了機會。”


    李適道:“所以你把它藏在了哪裏?”


    任我行道:“老夫自知怕是不能重見天日了,若是能讓東方不敗以後的日子裏提心吊膽,那也很值啊,哈哈哈哈哈。”


    李適道:“東方教主說了,若是你能交出寶典,可以饒你女兒一命。”


    唿啦啦鐵鏈巨響,幾乎密閉的地牢裏猛地升起一股微風,他的衣服不由自主飄向任我行的牢房。


    任我行道:“東方不敗把她怎麽了?”


    李適道:“她一個弱女子,怎能逃過東方不敗的追殺,前幾天就已經被抓住了,就在野店。”


    片刻安靜,任我行道:“生是日月神教的人,死是日月神教的魂,她既是我任我行的女兒,為了神教獻身便是應該的。”


    李適道:“任大教主真是好狠的心。”他本來想從任我行口中詐出《葵花寶典》的下落,顯然任我行不會輕易上當。


    李適撂下狠話:“東方教主不日就要造反,舉旗之日就是你們父女喪命祭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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