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稍許,光影仙王迴過神來,臉上帶著一些諷刺神情,看著淵魔神低笑出聲。


    “這就是你說的後手?貌似也沒什麽效果。”


    淵魔神的眸光閃了閃,宛若劍上的寒芒,直刺人的心髒。


    “光影仙王可是仙領裏出了名的心思縝密,不照樣和我一樣嗎?”


    “與其計較眼前,不如放眼未來。”


    “我的意思是,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光影仙王應該早有預料了吧。”


    光影仙王水波不興地看著淵魔神,拖著腮幫,打趣出聲。


    “想不到魔神大人也會玩甩鍋的低俗把戲,我還真是開眼界了。”


    “你貌似很會說,會說就多說點。”


    “另外,這人的實力在我看來還是不夠格。”


    “我會讓仙獄島外圍的人出去擒殺此人。”


    “天啟魂源是屬於仙域的東西,誰也無法奪走。”


    說完,他站起身姿,朝大門外走去。


    “房間還有不少人等著我去享受,魔神大人請自便。”


    淵魔神的臉遮蓋在一片陰影下,嘴角卻拉起一道邪肆的弧度,像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各大宗院,天空之上再度展現出熟悉的光幕。


    然而這次全場卻是一片死寂,看熱鬧和吃瓜群眾都啞口無言。


    心中的震撼好比翻騰的海嘯,淹沒了所有心聲和思想。


    那多光幕之中緩緩升天的蘑菇雲,像是在他們心中直接炸開。


    一陣沉寂之後,在場人逐漸迴神,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這……這也是那個人的傑作嗎?!”


    “臥槽,tmd還是人嗎?這一招下來,恐怕一個宗門都要淪為平地吧!”


    “深紅終結者,恐怖如斯!”


    “他不會是玩火自焚了吧?如此霸道的能量,即便是施展者,也怕要成為齏粉了。”


    “說得有道理,我看深紅終結者十有八九是死了,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唉,真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


    光神族的族長光雲卿看見這一幕,時既喜又憂。


    喜的是淩天死了。


    之前他還覺得淩天是個不起眼的貨色。


    哪怕是對方從深紅之地出來,以他的實力和背景,殺掉後者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


    可直到剛才看見光幕出現的一幕,他才知道起初的想法是多麽危險和天真了。


    雖然他不在場中,但聽到場中的議論和憑借自身的直覺。


    他有很強烈的感覺,眼前光幕中的景象正是淩天所為。


    征戰多年,光雲卿對自身的感覺非常自信。


    一想到這時,他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像是心中被強行塞進了冰塊。


    不過現在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


    看光幕中的架勢,深紅之地的所有人和物都將化作煙灰不複存在。


    正好抹去了他的心頭大患。


    若淩天還活著,他很難想象以後究竟會有多大的麻煩。


    至於憂的事情,自然是關於他兒子的下落了。


    如今淩天一死,他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一時間無從下手,尤為艱難。


    想比之下,還是喜大於憂。


    畢竟整個家族才是重中之重。


    天使族的彥紋每時每刻都在關注光幕之中的景象。


    不可否認,那個遇事冷靜,行事果斷,料事如神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從最開始的初步猜測到慢慢找出真相,從頭到尾都異常嚴謹和細致。


    即便是他,身處那個惡劣的環境,也不敢保證有如此的從容和泰然。


    眼前這個席卷八荒的攻勢,他猜想八成是出自於這人手中。


    那個手持匕首的奇異之才。


    若能招攬,他天使族必能更上一層樓,戰力大幅度提升。


    隻可惜置身在光幕內的毀滅能量下,想不死都難。


    念及於此,他感到深深的可惜和遺憾。


    山林地帶的某處,浩蕩的神力奔騰不息,碾壓著整片天穹。


    天空之上光影交錯。


    兩道流光飛馳不停,時而相撞在一起,時而分割開來,擦出亮眼的火花。


    浩大的戰勢宣灑一空,仙力搖山震嶽。


    林殤和瑉淮二人來迴纏鬥數百迴合,最後瑉淮落於下風。


    一道蘊含盛大仙力的巨掌衝向瑉淮。


    瑉淮沒能及時抵擋,身軀被拍飛了出去。


    遠遠看去,像是一隻空中折斷翅膀的小鳥。


    與此同時,冥王、禪豐、武神等人在一群精銳士兵中大殺特殺。


    即便戰鬥了不下數百迴合,他們仍然表現得精力充沛,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那感覺,簡直就像是狂戰士投胎轉世。


    正與北宮南冥纏鬥的元陵也落了下風,節節敗退。


    他的胸口受了北宮南冥一拳,後退了數十步,捂著胸膛不停咳嗽。


    “好你個北宮南冥,我熾神之殿待你不薄,而你卻恩將仇報!”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北宮南冥看著臉色難看的元陵,風輕雲淡地笑了笑,胸懷信仰。


    “第一,我接近你帶有目的。”


    “第二,就你這下三濫的娘娘炮加基佬,想讓我做牛做馬,那我隻能對你說。”


    “你不配!甚至連我弟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一番話落進元陵的耳朵內,心髒像是被狠狠戳了一劍。


    他一臉嗔怒,一直手叉腰,另外一隻手比著蘭花指,帶著小女人獨有的滿腔怨憤。


    “我跟你之間的恩怨,關你弟屁事啊!”


    “還有,你說誰娘炮呢,我看你才是娘炮,你全家都是娘炮!”


    北宮南冥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嘖嘖,這就破防了,我都還沒開始發力。”


    正在兩人糾纏不止時,一股強大的風波席卷而來,掀起暴風。


    所有人都立馬驚覺,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一個空前絕後的巨大蘑菇雲如同升起的大陸般飄上頂空。


    這個場景深深地刻進了所有人的眼睛裏,震驚之感難以言表。


    “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莊寒眼皮子狂跳,驚魂不已道。


    其他人皆和莊寒一樣,心中有著莫大的撼動。


    林殤如同清月的臉上點綴了幾許欣然。


    “看來他成功了。”


    冰月看這熟悉的招式,一顆心七上八下,既嬌怨又有些不安。


    “他怎麽用使用這個危險的招式了,真的是不讓人省心。”


    一旁的冰如霜自然是聽到了冰月嘴裏的嘟囔,臉上不由染上了深然。


    這種破壞力的攻擊和招式,就連她都不敢保證施展出來。


    而一個小輩卻做到了連她都無法做到的事,該擁有怎樣深厚的底蘊和功力?


    透過這一點,她也算明白女兒為什麽如此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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