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在一年前寫的《腦葉公司》同人文《翼端風暴》的第一章(半廢棄版)。
目前還沒有打算放棄，有點想要重啟。
——————
所以說——我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站在異想體o-03-03的門前，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以同期最為優異的成績通過培訓測試，結果卻被分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這個分公司甚至隻開放了控製部啊！全公司的正式員工都tm隻有我一個人啊！
旁邊走來走去的那些家夥？
哦，文職員工沒人權的。
耳機裏的malkuth又在催促我了，看來站在這裏發呆的時間有點長了，那就……
走進去對著裏麵的骷髏頭再發呆吧。
我看看主管給我安排的工作是什麽……好的，洞察，麵對不知曉信息的新異想體首先選擇洞察，看來這個主管比較穩。
這對我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吧。至少無故被拉去送人頭的幾率要稍微低一點點，雖然隻有一點點。
我默默在內心歎了一口氣，打起職業精神開始執行標準模式的洞察工作。
既然已經被分配到這裏，那就隻能先幹著了。申請換公司的程序太複雜，以我現在的級別一定會被卡很久，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這個分公司的主管。
還不如好好工作，先把級別升上去，這樣才能在公司裏有一定的地位，起碼主管讓我去送死的時候會因為心疼而感到猶豫……喵的這要求真低！
要是主管真敢讓我去送死的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抄起這個骷髏頭一路衝進主控室爆了他的腦殼！
反正公司現在就我一個正式員工，文職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而那些ai……ang可以隔著屏幕衝出來打我不成？malkuth那個盒子難道還能擋住我？
怎麽說我也是經過了腦葉公司總部培訓與正式強化的，揍一個非戰鬥職介的主管應該不是問題。
好像我所擔任的員工也不是正統的戰鬥職介？
算了管他的。
胡思亂想給自己做通了心理工作之後之後，我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的事物上來。
洞察已經做了一半了，但是剛剛我在記錄本都寫了些啥來著？
呃，突然失憶，趁現在翻翻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就在我暫停工作看記錄的時候，一直都給出綠格老老實實出產能量的骷髏頭突然就是一次失敗降下來。
……
我默默停下翻記錄的動作，抬起頭盯著它。
剛剛那是精神傷害？沒什麽感覺啊？看來傷害數值挺低的，這個異想體沒什麽威脅性。
不，也不一定。
我打量著它的外形，看看這穩定的骨質結構！看看這堅硬的金屬十字架！磕爆主管的腦袋絕對沒問題！
於是我在記錄上寫下了“精神傷害極低，物理傷害極高但不易觸發。”
要是讓其他什麽人來進行洞察工作，怕是隻能看到精神傷害的相關信息，而完全忽略該異想體可能造成的強大物理性傷害。
果然我才是最優秀的員工！
之後的能源收集再度出現了兩次失敗，不過傷害不痛不癢，可以無視。
等到十格的pe-box都被或綠色或紅色的工作結果顯示填滿，我收起記錄本施施然走出房間，按照公司製度，把洞察得來的信息通過隨身終端傳遞給情報部的ai，yesod。
似乎這一次的工作結果才是良？沒事沒事，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絕對是主管選擇的工作類型不對。
接下來就迴到休息室待著吧，順便再泡杯咖啡。
反正公司的咖啡不限量免費提供，不喝白不喝。
抱著稍微有點燙手的杯子，我心情愉悅地看著那些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幹什麽的文職人員一刻不停地跑來跑去。
腦葉公司的待遇果然很好，“世界之翼”誠不欺我，推薦我來腦葉真是做對了。
這樣的想法隻在我的腦海中存在了三秒，就被耳機中的女聲擊碎了：“i，請立刻對異想體o-03-03進行本能工作。”
我：“……”這個主管難道沒看到我連咖啡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嗎？人幹事！
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要做的。
接受了腦葉公司的高額工資與福利，就必須要做到與之對應的義務，我很清楚這一點。
放下尚未把手捂熱的杯子，我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就走出休息室，再度來到o-03-03的門前，看著這道門感應到人員接近而自動打開。
等等！
先不說為什麽這麽一個在培訓時特別強化了戰鬥能力的公司，配給員工的基礎裝備是西裝，就說這個門……
合著你是隨便來個人都開的嗎？這種地方不是應該加上至少三重密碼鎖七層隔離帶的嗎？！
此刻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家黑心公司，說好的員工生命安全有保障呢？
這樣一點都無法讓人感覺到生命安全有保障啊！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應該來不及了。
我記得辭職申請的程序與審核比轉公司還麻煩，而且以“世界之翼”的尿性，絕無可能放過我這麽一個通過了地獄式培訓出來的優秀人才。
說不定還會被抓迴總部去強行進行洗腦啊人體改造啊什麽的。
算了算了，好好工作，說不定也能在腦葉公司混個老前輩當當。
以後要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可以坑其他新人去了。
內心在極短時間內刷屏過以上一係列想法之後，我又來和這個骷髏頭對視了。
它還是和之前一樣，借著某種未知的力量懸浮在半空中，周圍有清淺的黃色光暈散發出來，與人類骨骼毫無差異的上下顎開合著，偶爾發出清晰的鈣質摩擦聲。
沒有危險。
——我所信賴的直覺這樣告訴我。
那麽開始工作吧。
這次要進行的是本能工作，大概就是與異想體進行實質接觸，滿足異常的生理需求。
但是我看著眼前隻會磨牙的骷髏頭，有些發愁。
這東西會有生理需求？
思來想去，我決定給它做一套全麵清潔，希望它不會感覺不高興。
我雖然不在乎工作失敗的精神傷害，卻在乎能源產量，失敗太多能量根本上不去，就可就麻煩了。
腦葉公司是家能源公司，無論什麽時候，能源生產都是第一位的。
雖然該異想體的外表稱得上是一塵不染，但我還是仔細地清理了它的表麵。
整個過程當中，它沒有表現出任何動作，一半綠一半紅的pe-box現實卻清楚地告訴我也告訴主管——這個異想體不太喜歡本能。
又是一個良。
現在得到的pe-box應該足夠解鎖該異常的喜好信息了，希望下次主管能派我去做個更適合點的工作。
作為一個工作態度無可挑剔的員工，老是得到良的評價還是略微不爽啊。
於是當我在半分鍾內再次站到這個骷髏頭麵前時，差點忍不住對著攝像頭比了個中指。
我說“下次”沒說立刻就來啊！
還讓不讓人休息的！
這公司休息室建來當擺設的嗎？！
我是人類不是機器啊！
壓下抄起骷髏頭衝進主控室的衝動，我保持著那副萬年不變的淡定表情，開始了主管要求的溝通工作——雖然全程都是我在天馬行空地嗶嗶，而對麵那個骷髏頭除了磨牙什麽聲兒也沒發出來。
不過完成工作後的評價，成功讓我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
全綠！完美達成最高pe-box與最高能源產量！
喲嗬，這次骷髏頭很給麵子，那我就不計較那個黑心主管壓榨員工的行為了。
在走迴休息室的路上，我抽空在自己終端上看了眼o-03-03的信息，果然發現喜好欄已經解鎖，溝通工作正好是全等級成功率都為高，難怪剛才一次性出滿。
不過洞察在一二級的成功率竟然也是高？
那我第一次為什麽隻得了良？
一定是主管臉太黑了，沒想到是個非洲主管，看來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我帶著這樣憂心忡忡擔憂未來的心情，又被指使去跟骷髏頭——名字信息出來了，它好像叫做“一罪與百善”——去跟一罪與百善溝通了n次，溝通到我連灌了三杯咖啡下去還是覺得嗓子冒煙。
下次我要使用意念溝通！
而且為什麽公司隻提供咖啡這一種飲料？讓那些不喝咖啡的人怎麽辦？
我雖然不討厭咖啡，但這麽喝下去……
我一定會喝吐的，一定會的！
“i，請立刻對異想體‘一罪與百善’進行溝通工作。”malkuth，控製部那個負責指揮員工的ai又在喊了。
“我知道了。”
今天的能源收集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而主管仍然沒有停止工作下班的意思。
我其實是明白他的想法的。
完成了任務上交足夠能源之後，之後收集的每一分能源都將用在我們自己公司的發展上來，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不就隻能壓榨我這個唯一的正式員工了嗎？
放下還帶著些許餘溫的空杯子，我重振精神走進一罪與百善的走廊。
不就是高強度高密度的工作嗎？麵對一罪與百善這麽個威脅性幾乎沒有的異常，我還能一直剛到午夜！
大概是看在我跟它“聊天”聊了那麽久的麵子上，光聽名字就極富善心的一罪與百善在這一次的工作結束後，送了我一個頭環，一個跟它頭頂上戴著的差不多，長了很多刺的荊棘頭環。
這個頭環就那樣憑空出現，落在我的手中。
這東西這能戴？
不會紮得疼嗎？
我瞄了眼依舊漂浮沒什麽動靜的在原位的一罪與百善，又想起培訓時接受到的課程內容，心一橫就把它戴上了，轉身走出房間。
——“如果你們在工作過程中獲得了異想體送給你的禮物，請立刻將它帶在身上，絕對不能丟棄！記住，它們贈送禮物的行為代表的不會是祝福或感謝，而是一種標記與威脅。”
——“放棄禮物不但無法讓你們遠離危險，還會導致特定條件下才會爆發的危機即刻出現。”
——“或許是因為那些禮物都來自於異想體自身的原因，它們都帶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力量將會幫助你更好地完成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荊棘環戴起來非常舒適，上麵的荊棘似乎並不會刺傷我。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不太明顯，但確實存在。
這就是那些異想體所具有的力量嗎？
哪怕是表現得如此安分的一罪與百善，也有輕易影響人類精神的力量。
異想體果然都是些麻煩的東西。
以後不知道還會麵對怎麽樣複雜而危險的場麵，但不管怎麽說，這一天結束了。
我聽著耳機裏剛剛宣布的這一天結束的消息，精神陡然放鬆，混在下班往外走的文員裏麵，迴到了自己的寢室。
後麵的能源轉化與信息處理就是主管和ai們的事了，我還要過自己的私人生活。
嗯，隨便好好休息，準備麵對下一天的工作。
以這個主管的臉黑程度，說不定第二天就抽到一個團滅發動機，到時候先讓文員去送死，還是先讓新人去送死比較好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目前還沒有打算放棄，有點想要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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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站在異想體o-03-03的門前，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以同期最為優異的成績通過培訓測試，結果卻被分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這個分公司甚至隻開放了控製部啊！全公司的正式員工都tm隻有我一個人啊！
旁邊走來走去的那些家夥？
哦，文職員工沒人權的。
耳機裏的malkuth又在催促我了，看來站在這裏發呆的時間有點長了，那就……
走進去對著裏麵的骷髏頭再發呆吧。
我看看主管給我安排的工作是什麽……好的，洞察，麵對不知曉信息的新異想體首先選擇洞察，看來這個主管比較穩。
這對我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吧。至少無故被拉去送人頭的幾率要稍微低一點點，雖然隻有一點點。
我默默在內心歎了一口氣，打起職業精神開始執行標準模式的洞察工作。
既然已經被分配到這裏，那就隻能先幹著了。申請換公司的程序太複雜，以我現在的級別一定會被卡很久，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這個分公司的主管。
還不如好好工作，先把級別升上去，這樣才能在公司裏有一定的地位，起碼主管讓我去送死的時候會因為心疼而感到猶豫……喵的這要求真低！
要是主管真敢讓我去送死的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抄起這個骷髏頭一路衝進主控室爆了他的腦殼！
反正公司現在就我一個正式員工，文職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而那些ai……ang可以隔著屏幕衝出來打我不成？malkuth那個盒子難道還能擋住我？
怎麽說我也是經過了腦葉公司總部培訓與正式強化的，揍一個非戰鬥職介的主管應該不是問題。
好像我所擔任的員工也不是正統的戰鬥職介？
算了管他的。
胡思亂想給自己做通了心理工作之後之後，我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的事物上來。
洞察已經做了一半了，但是剛剛我在記錄本都寫了些啥來著？
呃，突然失憶，趁現在翻翻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就在我暫停工作看記錄的時候，一直都給出綠格老老實實出產能量的骷髏頭突然就是一次失敗降下來。
……
我默默停下翻記錄的動作，抬起頭盯著它。
剛剛那是精神傷害？沒什麽感覺啊？看來傷害數值挺低的，這個異想體沒什麽威脅性。
不，也不一定。
我打量著它的外形，看看這穩定的骨質結構！看看這堅硬的金屬十字架！磕爆主管的腦袋絕對沒問題！
於是我在記錄上寫下了“精神傷害極低，物理傷害極高但不易觸發。”
要是讓其他什麽人來進行洞察工作，怕是隻能看到精神傷害的相關信息，而完全忽略該異想體可能造成的強大物理性傷害。
果然我才是最優秀的員工！
之後的能源收集再度出現了兩次失敗，不過傷害不痛不癢，可以無視。
等到十格的pe-box都被或綠色或紅色的工作結果顯示填滿，我收起記錄本施施然走出房間，按照公司製度，把洞察得來的信息通過隨身終端傳遞給情報部的ai，yesod。
似乎這一次的工作結果才是良？沒事沒事，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絕對是主管選擇的工作類型不對。
接下來就迴到休息室待著吧，順便再泡杯咖啡。
反正公司的咖啡不限量免費提供，不喝白不喝。
抱著稍微有點燙手的杯子，我心情愉悅地看著那些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幹什麽的文職人員一刻不停地跑來跑去。
腦葉公司的待遇果然很好，“世界之翼”誠不欺我，推薦我來腦葉真是做對了。
這樣的想法隻在我的腦海中存在了三秒，就被耳機中的女聲擊碎了：“i，請立刻對異想體o-03-03進行本能工作。”
我：“……”這個主管難道沒看到我連咖啡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嗎？人幹事！
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要做的。
接受了腦葉公司的高額工資與福利，就必須要做到與之對應的義務，我很清楚這一點。
放下尚未把手捂熱的杯子，我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就走出休息室，再度來到o-03-03的門前，看著這道門感應到人員接近而自動打開。
等等！
先不說為什麽這麽一個在培訓時特別強化了戰鬥能力的公司，配給員工的基礎裝備是西裝，就說這個門……
合著你是隨便來個人都開的嗎？這種地方不是應該加上至少三重密碼鎖七層隔離帶的嗎？！
此刻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家黑心公司，說好的員工生命安全有保障呢？
這樣一點都無法讓人感覺到生命安全有保障啊！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應該來不及了。
我記得辭職申請的程序與審核比轉公司還麻煩，而且以“世界之翼”的尿性，絕無可能放過我這麽一個通過了地獄式培訓出來的優秀人才。
說不定還會被抓迴總部去強行進行洗腦啊人體改造啊什麽的。
算了算了，好好工作，說不定也能在腦葉公司混個老前輩當當。
以後要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可以坑其他新人去了。
內心在極短時間內刷屏過以上一係列想法之後，我又來和這個骷髏頭對視了。
它還是和之前一樣，借著某種未知的力量懸浮在半空中，周圍有清淺的黃色光暈散發出來，與人類骨骼毫無差異的上下顎開合著，偶爾發出清晰的鈣質摩擦聲。
沒有危險。
——我所信賴的直覺這樣告訴我。
那麽開始工作吧。
這次要進行的是本能工作，大概就是與異想體進行實質接觸，滿足異常的生理需求。
但是我看著眼前隻會磨牙的骷髏頭，有些發愁。
這東西會有生理需求？
思來想去，我決定給它做一套全麵清潔，希望它不會感覺不高興。
我雖然不在乎工作失敗的精神傷害，卻在乎能源產量，失敗太多能量根本上不去，就可就麻煩了。
腦葉公司是家能源公司，無論什麽時候，能源生產都是第一位的。
雖然該異想體的外表稱得上是一塵不染，但我還是仔細地清理了它的表麵。
整個過程當中，它沒有表現出任何動作，一半綠一半紅的pe-box現實卻清楚地告訴我也告訴主管——這個異想體不太喜歡本能。
又是一個良。
現在得到的pe-box應該足夠解鎖該異常的喜好信息了，希望下次主管能派我去做個更適合點的工作。
作為一個工作態度無可挑剔的員工，老是得到良的評價還是略微不爽啊。
於是當我在半分鍾內再次站到這個骷髏頭麵前時，差點忍不住對著攝像頭比了個中指。
我說“下次”沒說立刻就來啊！
還讓不讓人休息的！
這公司休息室建來當擺設的嗎？！
我是人類不是機器啊！
壓下抄起骷髏頭衝進主控室的衝動，我保持著那副萬年不變的淡定表情，開始了主管要求的溝通工作——雖然全程都是我在天馬行空地嗶嗶，而對麵那個骷髏頭除了磨牙什麽聲兒也沒發出來。
不過完成工作後的評價，成功讓我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
全綠！完美達成最高pe-box與最高能源產量！
喲嗬，這次骷髏頭很給麵子，那我就不計較那個黑心主管壓榨員工的行為了。
在走迴休息室的路上，我抽空在自己終端上看了眼o-03-03的信息，果然發現喜好欄已經解鎖，溝通工作正好是全等級成功率都為高，難怪剛才一次性出滿。
不過洞察在一二級的成功率竟然也是高？
那我第一次為什麽隻得了良？
一定是主管臉太黑了，沒想到是個非洲主管，看來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我帶著這樣憂心忡忡擔憂未來的心情，又被指使去跟骷髏頭——名字信息出來了，它好像叫做“一罪與百善”——去跟一罪與百善溝通了n次，溝通到我連灌了三杯咖啡下去還是覺得嗓子冒煙。
下次我要使用意念溝通！
而且為什麽公司隻提供咖啡這一種飲料？讓那些不喝咖啡的人怎麽辦？
我雖然不討厭咖啡，但這麽喝下去……
我一定會喝吐的，一定會的！
“i，請立刻對異想體‘一罪與百善’進行溝通工作。”malkuth，控製部那個負責指揮員工的ai又在喊了。
“我知道了。”
今天的能源收集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而主管仍然沒有停止工作下班的意思。
我其實是明白他的想法的。
完成了任務上交足夠能源之後，之後收集的每一分能源都將用在我們自己公司的發展上來，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不就隻能壓榨我這個唯一的正式員工了嗎？
放下還帶著些許餘溫的空杯子，我重振精神走進一罪與百善的走廊。
不就是高強度高密度的工作嗎？麵對一罪與百善這麽個威脅性幾乎沒有的異常，我還能一直剛到午夜！
大概是看在我跟它“聊天”聊了那麽久的麵子上，光聽名字就極富善心的一罪與百善在這一次的工作結束後，送了我一個頭環，一個跟它頭頂上戴著的差不多，長了很多刺的荊棘頭環。
這個頭環就那樣憑空出現，落在我的手中。
這東西這能戴？
不會紮得疼嗎？
我瞄了眼依舊漂浮沒什麽動靜的在原位的一罪與百善，又想起培訓時接受到的課程內容，心一橫就把它戴上了，轉身走出房間。
——“如果你們在工作過程中獲得了異想體送給你的禮物，請立刻將它帶在身上，絕對不能丟棄！記住，它們贈送禮物的行為代表的不會是祝福或感謝，而是一種標記與威脅。”
——“放棄禮物不但無法讓你們遠離危險，還會導致特定條件下才會爆發的危機即刻出現。”
——“或許是因為那些禮物都來自於異想體自身的原因，它們都帶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力量將會幫助你更好地完成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荊棘環戴起來非常舒適，上麵的荊棘似乎並不會刺傷我。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不太明顯，但確實存在。
這就是那些異想體所具有的力量嗎？
哪怕是表現得如此安分的一罪與百善，也有輕易影響人類精神的力量。
異想體果然都是些麻煩的東西。
以後不知道還會麵對怎麽樣複雜而危險的場麵，但不管怎麽說，這一天結束了。
我聽著耳機裏剛剛宣布的這一天結束的消息，精神陡然放鬆，混在下班往外走的文員裏麵，迴到了自己的寢室。
後麵的能源轉化與信息處理就是主管和ai們的事了，我還要過自己的私人生活。
嗯，隨便好好休息，準備麵對下一天的工作。
以這個主管的臉黑程度，說不定第二天就抽到一個團滅發動機，到時候先讓文員去送死，還是先讓新人去送死比較好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