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在有些複雜啊!”米修傑聽著有些頭大。


    沈翊說道:“這難道還不夠直白嗎?”


    米毅然說道:“別管他,他從小就對學習不感興趣,你跟他說這些,完全是對牛談琴。”


    米修傑抱屈道:“哥,這話就不對啦,我小學時不是門門功課一百分嘛!”


    米毅然哂然一笑:“扯蛋吧,別以為我不記得,你從四年級開始,每門功課的分數就沒超過七十分。”


    “這不是被一些事情耽誤了嘛。”


    米修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馬上就轉移了話題:“沈師,能不能講簡單一點?”


    正好讓大家休息一下,沈翊就跟大家說道一下:“簡單來說,咱們之前的感觀受到了影響,也許你覺得咱們是在往前走,實際上是在往後退,反之亦然。用一句話來概括,眼見不為實,反而讓咱們被眼睛給出的信息迷惑住了。至於裏麵是什麽原理,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就不跟你說了。”


    “好吧。”米修傑撓了撓頭,接著問道:“那剛才你是怎麽破解的?”


    沈翊說:“事實上,從兩條通道出現的一開始,其實布局者已經給出了一定的提示,隻不過這個提示十分的隱晦,如果沒有想到其中的關竅,可能一輩子都想不明白。至於這個提示,其實很簡單,就是上下坡的差別。”


    “我認為,剛才的通道,就是‘∞’這種形式,一部分在上麵,一部分在下麵,那麽如果想要銜接起來,必然會有上下坡的情況,但咱們的眼睛受了影響,沒有感覺到上下坡,以及轉彎的差別。而這個差別,就是決定能否走出這段通道的關鍵。”


    聽到這裏,米修傑提出了一個問題:“但就算咱們分清了上下左右,不還是一直在難道裏麵循環啊?”


    米毅然罵道:“你這個笨蛋,難道咱們一開始就在這個循環裏麵嗎?機關設計者之所以要影響咱們的觀感,不還是想要遮掩出入口嗎?”


    “你說的對。”


    沈翊笑了笑,接著說:“咱們之所以一直走不出通道,簡單來說,就是一直走在相反的方向,或者說錯誤的方向,隻不過因為幻覺的原因,在我們的認知中,我們還在一直向前。”


    “所以想要破局,最簡單也是最不簡單的方法,便是感知腳下的坡度,分辨左右方向。當我感知到由下坡變成上坡時,我就會調轉方向,繼續走下坡路,方向的問題也是一樣。所以我才會走走停停,隻不過是在糾正我們被幻覺欺騙的感知罷了。”


    “另外,有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剛才,我也走錯過路,好在咱們一行運氣沒有太差,否則一時半會可能還走不出來!”


    對於沈翊說走錯了路,大家反而覺得這是正常現象,畢竟這麽複雜的路,隻靠除了眼睛外的其他觀察來分辨,實在太困難了,這不但需要超強的第六感,還有超強的記憶力,否則就算多花一倍的時間,也是正常現象。


    張振業笑著說:“還是你的腦子動得快,換作是我們,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想到這些問題。”


    米修傑連連點頭道:“是呀,多虧了沈師,要不然這次咱們說不定要困死在通道裏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感謝沈翊。


    沈翊笑著擺了擺手:“咱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我也不過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另外,到目前為止,咱們還隻是通過了開頭,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難關在等著咱們呢!”


    大家反應過來,此地地宮之行,還隻是一個開頭,就已經差點將他們幾個徹底困死,可想而知,接下來會有多少困難等著他們。


    一想到此事,大家就覺得他們被一層陰霾籠罩著,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前景堪憂。


    不過,大家也知道這種傷士氣的話,不方便說,於是氣氛又變得沉默起來。


    張振業拍了拍手:“大家休息的怎麽樣了?如果都休息好了,咱們就查查這座廣場!”


    大家對此都沒有意見,接著開始打量這個廣場的情況。


    說是廣場,其實麵積並不大,隻有兩百平米左右,當然,相對而言,在地下能有這麽大的一片平地,已經不小了。


    大家環顧四周,馬上就發現了幾座雕像,走近了觀察,發現雕像看起來像是道教的人物。


    “這是元始天尊,和他的待童。”沈翊解釋道。


    “這是什麽時期的元始天尊?看起來雕刻的非常生動形象啊!”米毅然讚歎道。


    米修傑說:“應該是南北朝時期的吧,不過我之前看過幾尊宋代時期的道教雕像,兩者好像很像啊!”


    沈翊搖了搖頭:“不是,宋朝時期的道教人物形象生動逼真,麵部表情豐富,人物性格突出,衣紋潔簡,刀法粗獷,不論是藝術表現手法還是工藝技巧,都對著咱們國家的雕塑藝術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


    “並且,雕刻技術和宋時的風格也不太像,肯定不是那時的。另外,唐代以後,道教得到很大發展,造像活動也逐漸興盛,根據其信仰宗旨和其美學思想,道教造像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製作模式、規範和藝術風格。從風格來看,應該也不是唐代的。”


    “就是南北朝時期的雕像。”


    張振業說:“我見過那個時期留下來的道教雕像,人物均著肥大的道袍,為秀骨清像,用深直平梯式衣紋,線條勻稱細密而凸起。這幾尊雕像,都符合這樣的特征。不過在雕刻技巧方麵,又有所發展,看來應該是南北朝後期的作品。”


    米毅然說道:“這麽說來還真有可能,周子良是陶弘景的弟子,如果有九真玉瀝丸或者方子留下來,很可能是陶弘景找到的,必然隻有他的弟子能夠得到,所以,這裏很有可能是陶弘景弟子所建。這樣算下來,時間就能對得上了。”


    米修傑不無埋怨道:“如果確實是陶真人的弟子,那也太惡心了,明明修的是道,卻安排這麽惡心的陷阱……”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米毅然瞪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法不可輕傳,如果裏麵有其衣缽,有這樣的考驗很正常,如果確實有緣,自然會安然無恙,否則那便是無福消受!”


    “這完全就是靠運氣嘛!”米修傑嘀咕道。


    張振業說:“道法傳承,本來就是需要靠緣分的,緣分不到,就算花費再多的代價也是枉然。”


    米修傑搓著手道:“咱們也算是通過了一關考驗了,說不定傳承和咱們有緣呢?”


    米毅然朝他潑起了冷水:“就算有緣輪不到你!”


    沈翊笑了笑:“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咱們還是找找出口在哪裏吧。”


    確實,就像沈翊說的,除了他們剛才進來的地方之外,這裏並沒有一個出口。


    大家找了一圈,除了雕像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最後一商量,如果有機關,應該是在雕像這邊了。


    接下來,眾人對雕像做了一番研究,之後推動了那座元始天尊像,露出了一個隻可供一個人進出的洞口。


    照例由山貓的人先進去探路,並沒有任何危險,而且隨著距離的增加,通道的寬度也在增加,最後可以容三個人並排行走。


    大家陸續走進去,不過,沒走多久,沈翊就聞到一股腥味。


    “小翊,你聞到了嗎?”張振業也聞到了異味。


    沈翊說:“好像有一股酸臭味!”


    山貓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沉吟片刻後:“這個好像是螞蟻死後留下的蟻酸味。”


    螞蟻死了之後屍體會釋放出一種蟻酸,這種蟻酸就好像人類死屍的屍臭,這種氣味是螞蟻所不能忍受的,所以有同伴死後都會有工蟻負責把屍體運到專門的地方。


    “確定是蟻酸嗎?”米毅然問道。


    “我現在聞到的味道還比較淡,要靠近一些才行。”山貓到底比不得沈翊和張振業,感覺器官沒有他們的靈敏。


    米毅然看向沈翊和張振業,詢問他們的意見。


    “聞著確實像是蟻酸,不過我對蟻酸不太熟悉。”張振業說。


    沈翊也是同樣如此,他說:“我暫時沒有感覺到危險,可以再往前走一些。”


    於是,大家又往前出發,沒一會,山貓就確認,那股味道肯定是蟻酸無疑。


    確認是蟻酸,大家多少放心了一些,畢竟在地下發現螞蟻,也是正常的。而且,大家也不至於害怕螞蟻。


    要說,螞蟻這種生物確實有些種類比較恐怖,比如說大名鼎鼎的遊蟻,也叫行軍蟻。


    據說,遊蟻能夠咬死人,這確實是真的,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頭大象估計也沒辦法抵擋遊蟻的攻擊,但是這裏有一個前提,就是原地不動。


    遊蟻雖然攻擊力強悍,但它們移動的速度太慢了,根據相關的調查,遊蟻群的移動速度大約隻有每小時20米左右,這個速度估計也就比蝸牛稍微要快點。


    其它螞蟻也沒什麽好怕的,畢竟螞蟻體型小,再加上他們手上有工具,肯定能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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