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然要。”你看看,蘇語墨啊,我強迫著自己憋屈在府中不去見你,到花燈節這日還是憋不住想要來看看你,結果呐!一看,我前麵做的所有全部都消失的坦然無存,“我可是為你花燈而來,要是受罰,你若不替我求情,說得過去嗎?”


    兩個人談笑間走走逛逛,蘇語墨比剛剛玩的更加高興。沒有任何顧忌朝前跑著,到處看著,手裏的花燈緊緊握著,燕留痕也不急不慢始終走在她身邊。幾個月不曾相見,兩個人好像多出許多話題,蘇語墨能明白自己所想、所念,但她一定不會輕易說出口。


    前世的教訓太過慘痛,魏子賢是她親手推到高位,都能害得蘇家落敗,他不過是個小人而已,且並不聰明的小人。如果她早點和現在一樣清醒,莫要說什麽高位,怕是還能在京城裏供職都是個難事,燕留痕不同,他本就居高位,心中有大業,不管是城府、心機,都不是蘇語墨可以輕易比擬。


    靠近已經算是難事,動過感情以後,會不會發什麽大事,會不會讓蘇家陪葬,蘇語墨都不敢輕易去考量,牽一發動全身的事情,她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且她重生本就不是為了尋得什麽一人心,她隻要蘇家安寧,父親能頤養天年,魏子賢和蘇笙墨不得好死,她就夠本了。


    燕留痕,是她很喜歡的人,想要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但不一定會是陪著她走到最後的人。


    “那邊有放河燈,我們過去好不好?”蘇語墨說完就朝前跑去,放開燕留痕的手以後就再也沒有去拉住。


    從人群中牽著出來以後誰都沒有放開。燕留痕很是享受被她牽著,兩人走得極為貼近,也沒有人發現牽手的事情,又是黑夜,大家眼神目光紛紛定格在燈謎或者花燈上,哪裏會有功夫盯著什麽男男女女。


    “你慢點,別摔著。”燕留痕在她身後喊著,就追上去。


    主子的事情不能多問,也必須要識相點跟得不要太貼近,不諱他們四個人就保持著距離跟隨,也沒有太過貼近,像是在背後看著兩個人談笑。也跟著背後偷偷麵麵相窺,交換著‘你懂我懂’的眼神。


    蘇語墨一溜煙兒就不見人影,燕留痕買好花燈到人群中尋著她,河對岸那塊昏暗的地方很少有人經過,她找到這處地方,本來是打算跟燕留痕兩個人安安靜靜在此處放著河燈許願,還沒等出聲就被人從後麵捂著口鼻,她掙紮幾下就昏死過去。


    幾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將她架走,手中那個白色小獅子的花燈也掉在原地。燕留痕到周圍尋找一圈,還跟周圍賣河燈的小商販打聽,都沒有人看見過蘇語墨,他逐漸著急起來。


    不諱幾個人也匆匆跑過來。本來跟著蘇語墨是寸步不離,看著燕留痕過來,兩位主子聊得甚好,也就始終保持著距離,沒有再去貼身保護,現在人就在世子眼前丟了。


    “不諱你帶著綠柳找,紅雪帶著銀珠找,我們分頭。把人全部喚出來一並找。”燕留痕心下沉幾分。期盼著不要出任何事情才好。


    他從來就沒有如此為什麽事情慌神過,很是無力,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去做才好,人說不見就不見,近些日子又不斷有人想要尋找自己麻煩,他無比害怕會有人把事情牽扯到蘇語墨身上,她千萬不要受什麽委屈才好。


    燕留痕一路祈求著,一路到處尋找,甚至不斷唿喊著蘇語墨的名字,希望她能迴應自己,第一次他如此慌亂失措,生怕那個人會出點什麽事情。


    周圍的人聽著唿喊著偶爾抬頭。又低下頭繼續談笑自己的事情。幾個人一同找到河對岸,不諱急匆匆跑到他麵前,“我們安排在這裏的人全部都被打昏,隻有人說語墨小姐來到這裏。然後他們就紛紛昏死過去,之後的事情再也不知道了。”


    燕留痕心徹底沉下去,在河邊看見微弱火光,他連忙跑上去。看見已經燒得差不多的小獅子花燈,她那麽喜歡的花燈,怎麽可能會丟棄在這裏。


    他把小獅子的殘骸撿起來,眉頭緊皺,“讓全部人都迴來,跟我去蘇府告知師父一聲。”


    “是。”不諱朝外吹著口哨,跟著燕留痕向蘇府走去。


    轉眼功夫就把蘇語墨給弄丟了,燕留痕自責,蘇淵更加是大發脾氣,兩個人沉默下來又不知曉應該說些什麽,紛紛坐下緊緊皺著眉頭。


    “師父,對不起。”燕留痕忽然間站起身走到蘇淵麵前跪下,“我必然會把墨兒尋迴來,我大概能猜測到是誰,但......是我讓她陷入險境,之後我不會再見她。”


    “你快些起來。你當我又是傻嗎?李琛和魏子賢當真是有本事,動到我蘇家來了。”蘇淵的話頗有深意,燕留痕能猜測出個七八分,又小心翼翼不敢確認,隻聽著蘇淵再次開口,“墨兒出事也不能全然責怪你,眼前的事情是找到墨兒,她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麽苦楚。哪裏能受得了。”蘇淵越說越難受。


    “我一定會找到墨兒,把她安全送到師父麵前,讓你看見一個健健康康、完完全全的墨兒,不過需要我拚盡什麽。”燕留痕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蘇淵的書房。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黑蒙蒙一片,月色都被黑霧遮掩起來,再也看不見光亮。既然他李琛和魏子賢非得要把手伸向蘇語墨,那原本的小打小鬧就是不夠。


    燕留痕讓不諱按著馬車線索去追查,不管蘇語墨在哪裏,李琛他們都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千不該萬不該去動蘇語墨,那可是他的寶貝,容不得別人過來玷汙什麽。


    蘇淵在燕留痕離開書房以後,獨自坐在書案前許久,茶水未曾動過一口,就連姿勢都不曾挪動,是他把自己窩在府中太長時間了,才會讓那些小輩不知道天高地厚,非得要向自己的墨兒動手,蘇淵的目光越發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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