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這時道:“怎麽這裏還有一個木筏?”


    呂夢雪見狀,不由道:“當然是給你們留下的?”


    冬梅不解地道:“可是公子,我們又沒死,為什麽要用木筏?”


    呂夢雪心怕‘死’字,會引起他的難受,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想遊著過河嗎?”


    雲中龍突然轉身看著正在嬌嗔的呂夢雪,道:“夢雪,現在我們是在哪裏,知道嗎?”


    呂夢雪點了點頭,道:“依據國人所說和書中所載,我們此刻當在衛國的邊境上,過了這條河,就是衛國了。”


    雲中龍聽到衛國,不由想起之前離開的秋月先歐陽倩三女,也許她們此刻早已經到了衛國,或者是曹國了。便道:“那我們先去衛國吧!”


    周武王滅商後,但商朝的奴隸主階級仍然保存了很強的實力。


    為加強對他們的控製,鞏固西周在中原地區的統治,武王封商王紂之子武庚於商都,並將商的王畿分為衛等三個封區,分別以武王弟管叔,蔡叔,霍叔去統治,以監視武庚,總稱三監。後周公旦伐定三監之亂,以弟弟康叔封為衛國諸侯,定都朝歌,護衛周王室。


    衛國似乎不是弱國,但是在春秋戰國的爭霸中,衛國一直都是二流的諸侯國,沒有入列一等強國之中,這是為什麽呢?考究其緣起,似乎可以從州籲之亂說起。


    莊公娶齊國女莊薑,無子。


    於是莊公娶陳國女為夫人,陳女早死,其妹戴媯也受莊公寵幸,生子完。


    戴媯死,莊公讓莊薑養育公子完,並立完為太子。莊公還有個寵妾,生子州籲。


    州籲好兵,而莊公讓他將兵。


    上卿石碏勸諫,說庶子將兵,必然為亂。莊公不聽,而州籲之亂因此埋下隱患。


    莊公薨,太子完即位,是為桓公。即位二年,桓公以州籲驕奢而趕走他。州籲與鄭國的共叔段結交,收攏衛國流亡的人,發兵攻打,弑殺了桓公。


    州籲自立為衛國國君,並打算出兵幫助共叔段攻打鄭國,同時還請宋、陳、蔡等過一同出兵。


    州籲弑君而自立,衛人不擁戴他,而上卿石碏與陳侯共謀,使大夫右宰醜進食,因殺州籲於濮。於是,迎立桓公弟晉,是為衛宣公。


    衛宣公姬姓,衛氏,名晉,為人放蕩不羈,當公子的時候,便誘奸其父衛莊公之妾夷薑,生下一子,名伋,俗稱急子,寄養民間。


    衛宣公即位後,急子方立為嗣。


    在急子十六歲的時候,衛宣公為他聘娶齊僖公長女。


    結果,衛宣公聽使者說齊女有絕世之姿,輒起淫心,命令大臣在迎親必經之路上構築新台。新台重宮複室,朱欄華棟,極其華麗。


    迎親之時,衛宣公故意下令急子出使宋國,而後自己跑到新台迎娶了薑氏,後來薑氏便被稱其為宣薑。


    蒙著蓋頭的宣薑糊裏糊塗地進入洞房,才發現當初去齊國相親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又醜又老的糟老頭子。


    她一個弱女子,隻身在外,獨在他國,自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宣薑莫奈他何,隻得任憑癩蛤蟆吃她天鵝肉了。


    齊僖公聞知後憤怒了好一陣子,就差一點出兵教訓衛宣公這個混帳女婿。


    後來轉念一想,女兒提前當上了王後,原本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衛宣公晚下一輩了,今後自然孝敬自己。


    再說,衛宣公有許多兒子,伋子也不一定就能繼承王位。所以,齊僖公就笑納這個幾乎和自己同齡的女婿了。


    衛宣公自從上了宣薑,就將夷薑又撇一邊,一直居住新台,朝歡暮樂。


    同居三年,宣薑連生二子,長曰壽,次曰朔。


    春秋時期,母憑子貴,子以母榮,嫡庶長幼在君權財產宗祧繼承上的嚴格界限,以及該繼承所能帶來的權力財產,至於生死命運利害關係,使母親與公子結成了牢固的奪權統一戰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朝廷上下,宮闈內外便頻頻上演鬩牆亂宮之禍。衛宣公因偏寵宣薑,很快就將昔日憐愛急子之情轉移到壽和朔的身上,心想百年之後把衛國江山傳給壽或朔兄弟。


    隻因公子壽天生仁慈,與急子如同胞一般相愛,每在父母麵前,周旋其兄。那急子又溫柔敬慎,更無失德,所以衛宣公未曾顯露其意。


    私下將公子壽囑托左公子泄,異日扶他為君。那公子朔與公子壽雖是一母所生,但是品德迥然不同;年齒尚幼,天生狡猾,恃其母之得寵,陰蓄死士,心懷非望。


    不惟憎嫌急子,就是親兄長公子壽,也象贅疣一般;隻是事有緩急,先除急子要緊。


    因此常把說話挑激母親:“父親眼下,雖然將我母子看待。有急子在先,他為兄,我等為弟,異日傳位,蔑不得長幼之序。況且夷薑被你奪寵,心懷積忿。若急子為君,彼為國母,我母子無安身之地矣!”


    一個女人不愛丈夫極有可能,但是不可能不愛子女。


    轉眼十五年就過去了,宣薑的兒子都長大了。看著日漸衰老的衛宣公,宣薑擔憂自己和兒子的前途擔憂。


    宣薑原是急子所聘,而今已經跟了衛宣公,生子得時,也覺急子與己有礙。遂與公子朔合謀,每每讒譖急子於衛宣公。


    衛宣公半信半疑,又遣內侍傳諭夷薑,責備她沒有好好教訓其子。


    夷薑早就怨氣填胸無處伸訴,隻好銜恨投繯而死。


    急子敢怒而不敢言,隻能暗地垂淚。


    公子朔和宣薑仍在衛宣公麵前搬弄是非:“急子口出怨言,日後要將我們母子償命。”衛宣公本不相信,無奈宣薑和公子朔日夜攛掇,定要除掉急子,以絕後患,不由衛宣公不聽。


    不過殺之無名,必須借刀殺人,方可掩人耳目。就在這時,齊傅公約會伐紀,征兵於衛。


    於是,衛宣公和公子朔商定派急子到齊國去,並且事先在一要塞安排下了刺客,等待急子經過此處時便暗殺。


    善良的公子壽得知弟弟公子朔與父親的密謀,宛如晴空霹靂,急忙如實告訴了急子。


    急子聽後歎息:“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我在劫難逃。”


    公子壽見急子天性仁孝,更加感動,便帶美酒佳肴到急子船上餞別。


    兩人淚眼相對,彼此勸酬,急子不勝酒力,酣然睡去。公子壽竊取急子的白旄前往齊國。那刺客望見白旄,不問三七二十一,就砍下了公子壽頭顱。


    急子醒來,立即追趕公子壽,但見人頭已經落地,仰天長歎:“君主命令你殺我,壽有什麽罪呢?”刺客又把急子也殺了。


    現代人對公子壽的犧牲精神,太多還是能夠心存敬仰的,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已經很少有人會去效法了。


    因為這犧牲實在太大,現代人凡事講究投入與產出,不會去作這般的“投入”;而對急子的赴死就更不理解了:人家明明已經代你去死了,你再去送死,這豈不等於是叫公子壽白白地犧牲了?所以總覺得急子死得實在不值。


    不久,衛宣公就一命嗚唿。


    公子朔繼位,是為衛惠公。


    惠公三年(前697年),衛國許多貴族不服他的陰險狡詐,又同情急子,左右公子作亂,廢掉惠公,改立其叔公子黔牟為君,惠公於是逃到了齊國。


    衛君黔牟十年(前686年),齊襄公率領諸侯攻打衛國,殺衛君黔牟,複立惠公為君,在位十八年後薨。


    衛國自然不敢得罪強大的齊國,為了不讓自己的姐姐如此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便孤獨終老,齊襄公竟然提出了一個非常荒唐的建議:既然衛宣公和急子都已死了,那就讓你媽媽改嫁急子的同母弟弟公子頑吧。


    衛惠公有求於齊襄公,隻好首肯。


    於是,宣薑又下嫁了公子頑。


    就這樣,公子朔終於安然重新迴到了衛國,坐上了衛侯的寶座,為衛惠公。


    後來,宣薑又與公子頑生了三男二女:齊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許穆夫人。


    衛惠公死後,其子赤立,是為衛懿公。


    此君愛好養鶴,如癡如迷,不恤國政。不論是苑囿還是宮庭,到處有丹頂白胸的仙鶴昂首闊步。許多人投其所好,紛紛進獻仙鶴,以求重賞。


    衛懿公把鶴編隊起名,由專人訓練它們鳴叫,訓練和樂舞蹈。他還把鶴封有品位,供給俸祿,上等的供給與大夫一樣的俸糧,養鶴訓鶴的人也均加官進爵。每逢出遊,其鶴也分班隨從,前唿後擁,有的鶴還乘有豪華的轎車。為了養鶴,每年耗費大量的資財,為此向老百姓加派糧款,民眾饑寒交迫,怨聲載道。


    鶴色潔形清,能鳴善舞,確實是一種高雅的禽類,浮邱伯《相鶴經》這樣描述它:“體尚潔,故其色白。聲聞天,故其頭赤。食於水,故其啄長。棲於陸,故其足高。翔於雲,故毛豐而肉疏。大喉以吐故,修頸以納新,故壽不可量。行必依州渚,止不集林木。蓋羽族之宗長,仙家之騏驥也。”


    衛懿公喜歡高貴典雅的仙鶴,本來無可厚非,但因此而荒廢朝政,不問民情,橫征暴斂,就難免要遭來災禍。


    懿公九年(前660年)冬,北方翟人(今大同一帶)人聚兩萬騎兵向南進犯,經過邢國的夷儀(今山東聊城西南)攻衛,直逼朝歌。


    衛懿公正欲載鶴出遊,聽到敵軍壓境的消息,驚恐萬狀,急忙下令招兵抵抗。


    老百姓紛紛躲藏起來,不肯充軍。


    眾大臣說:“君主啟用一種東西,就足以抵禦狄兵了,那裏用得著我們!”


    懿公問:“什麽東西?”


    眾人齊聲說:“鶴”。


    懿公說:“鶴怎麽能打仗禦敵呢?”


    眾人說:“鶴既然不能打仗,沒有什麽用處,為什麽君主給鶴加封供俸,而不顧老百姓死活呢?”


    懿公這才悔恨交加,落下眼淚,說:“我知道自己的錯了。”命令把鶴都趕散,朝中大臣們都親自分頭到老百姓中間講述懿公悔過之意,才有一些人聚集到招兵旗下。


    懿公把玉塊交給大夫石祁子,委托他與大夫寧速守城,懿公親自披掛帶領將士北上迎戰,發誓不戰勝狄人,決不迴朝歌城。


    但畢竟軍心不齊,缺乏戰鬥力,到了熒澤(朝歌北)又中了北狄的埋伏,很快就全軍覆沒,衛懿公被砍成肉泥。


    狄人攻占了朝歌城,石祁子等人護著公子申向東逃到漕邑,立公子申為衛戴公。


    朝歌淪陷後,衛大夫弘演前往熒澤為衛侯收屍,但見血肉模糊,屍體零落不全,隻有一隻肝尚完好。


    弘演大哭,對肝叩拜,說:“主公一世風光,如今無人收葬,連個棺木也沒,臣僅且以身為棺吧!”說著撥刀剖開自己的肚子,手取懿公之肝納入腹中,從者隻好把弘演的屍體當作懿公的棺材,草草掩埋。


    戴公元年(前660年),戴公薨。逃到齊國的公子毀歸來,被立為衛君,是為文公。


    此刻,衛懿公之妹(許穆公的夫人)從許國趕來援助,向諸侯大國奔走唿號,終於說動齊桓公,齊桓公派公子無虧率兵助衛擊敗翟人,並在楚丘(今滑縣東)新建衛都,衛國得以複國。但衛國經過此次變故後,其地位由大國淪落成為一個小國。


    說到衛國,不由心中想起這些以前讀書時看到的典故。


    呂夢雪連連點頭,與夏荷冬梅緊跟其後。


    因為那對白兔的緣故,四人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走了五六天,卻都是隻吃野果野菜果腹,一點油水都沒有,飲食不良,加上一個個吃得拉肚子,令她們三女搖搖欲墜,開始在麵前還忸忸怩怩,既不敢離開太遠,又要忍受有他在那份難堪。隻是,這著實不是一般人說忍就能忍住的,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


    雲中龍幾天沒有吃到什麽熟食,也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呂夢雪及更為虛弱的夏荷冬梅就難熬了。眼見她們難受,雖然心中不忍,很不是滋味,比自己受苦更難受,可是此刻沒有火引,便是有野肉也難以入口,根本不可能吃到熟食,更不要說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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