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陳飛飛和蘇芙蓉已經把蘇家的資產幾乎全部清光,變現的錢除了還清她們的欠債之後,還剩下十多萬。


    如今蘇誠一無所有,又活不了多久,還要花錢繼續治病,陳飛飛當然不會答應。


    陳飛飛把筆和協議書扔在了蘇城的被子上,冷漠的道:“我勸你還是趁早簽了,再拖下去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她早就將蘇家公司的資金盡數掏空,此刻還有什麽留戀,更重要的是公司欠下三百多萬的貨款和工資還沒有結,陳飛飛可不想把這筆債攬到身上?


    如果不是討債的人和員工把蘇家公司守著,陳飛飛早把公司所有東西全部賣了。


    蘇城不知在想什麽,雙手顫抖地捏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


    兩份離婚協議書,陳飛飛都已經簽好了名,就等蘇城簽字蓋章。


    蘇城今天的氣色比昨天好上許多,臉色紅潤,可在陳飛飛看來,這隻是迴光返照的跡象。


    他轉過頭看了陳飛飛一眼,終於是伸手拿起了床上的筆,止不住顫抖地在上麵寫他的名字。


    陳飛飛見狀笑道:“這樣就對了,我跟你好歹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到頭來什麽都沒得到,我都沒埋怨什麽,你還想一輩子拖著我不成?”


    她看到蘇誠絕望而不舍的神情,心裏有點觸動,更多的是得意。


    “看來跟我做夫妻,耽誤你了。”


    蘇城苦笑著在最後一個字的末尾停留許久,他的字跡剛勁有力,快要劃破紙張。


    他又看了看陳飛飛,這個陪伴他十多年的女人,竟然那麽陌生。


    陳飛飛飛快的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盒紅色印泥,讓蘇城蓋手印。


    蘇城戲謔地道:“你準備的倒是齊全。”


    很明顯,陳飛飛對離婚的事早有準備,不然哪裏會將東西這麽快弄好。


    根據這份離婚協議書,蘇誠除了蘇家的公司外,其他財產全部都歸陳飛飛所有,蘇芙蓉已經成年,自然是跟著母親陳飛飛。


    蘇誠早就知道蘇家的公司資不抵債,要不然陳飛飛哪裏會將公司給他?


    他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非但是淨身出戶,而且還要去填公司的窟窿。


    陳飛飛想不到蘇誠這麽痛快地就簽了協議,心裏樂開了花,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蘇家公司欠了一屁股債,這下好了,把三百多萬的債務全部扔給了蘇誠,她們可就輕鬆了。


    雖然房子和車子什麽都賣掉了,可是陳飛飛投到沈家公司的三千多萬還是在的,她跟蘇誠離婚以後,這些錢就跟蘇誠沒有任何關係了,全部都歸陳飛飛所有,她能不高興嗎?


    護工送飯進來,餘光瞥到陳飛飛剛要收起來的離婚協議書,氣的差點沒把手裏的飯盒砸在陳飛飛臉上。


    她還以為陳飛飛和蘇芙蓉知道蘇誠醒了,就會過來照顧他,誰知道陳飛飛這麽勤快地跑來醫院,竟然是為了跟蘇誠離婚。


    陳飛飛到底是什麽蛇蠍心腸?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得虧是蘇城醒了,而且身體也恢複的很好,要不然護工仿佛都能看到,陳飛飛拿著病逝蘇城的手畫押的場景。


    護工不待見陳飛飛,於是笑著對蘇誠道:“蘇先生,芳菲剛剛去辦出院手術了,你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她知道陳飛飛覺得蘇誠是個沉重的負擔,才會急著來跟他離婚,就故意將蘇誠出院的事大聲說出來,好讓陳飛飛和蘇芙蓉這對賊母女難看。


    陳飛飛看著蘇誠在護工的攙扶下下了床,頓時臉色一僵道:“你騙我,你的病已經好了?”


    她本以為蘇誠活不了多久了,沒想到他竟然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陳飛飛能不感到錯愕嗎?


    正在這時,蘇芳菲和護士長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護士長看都沒有看一旁的陳飛飛和蘇芙蓉,微笑著對蘇誠道:“蘇先生,你可以出院了!”


    稍稍一頓,她接著道:“這下好了,你所有的病痛和麻煩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


    說到這裏,護士長瞥了一眼陳飛飛和蘇芙蓉,好像她們是麻煩一樣。


    蘇誠對她點了點頭,道:“這陣子多虧你的照顧,謝謝了!”


    隨即茫然的對蘇芳菲道:“出去吧!”


    蘇誠絲毫沒有理會陳飛飛和蘇芙蓉,徑直地向病房外走去。


    陳飛飛很快迴過神來,追了出去道:“蘇誠,你竟敢騙我?”


    她跟蘇誠離婚,隻想看到蘇誠難過、苦苦哀求、痛不欲生,而不是沒事人一樣棄她而去。


    蘇誠腳步一停,冷冷地道:“那也是你先騙我的!”


    如果不是他出了意外,還不知道陳飛飛會騙他到什麽時候。


    陳飛飛怔了怔,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蘇芙蓉不屑地道:“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嗎?你那個公司早就資不抵債,還欠了人家三百多萬呢!”


    雖然她叫了蘇誠十多年的爸爸,可是得知真相後,蘇芙蓉立刻就將蘇誠撇得幹淨。


    不止是因為蘇誠對蘇芳菲的寵溺,更重要的是蘇誠現在除了欠了一屁股債的公司之外,已經一無所有。


    護士長聞言一怔道:“好狠毒的女人!”


    她實在想不明白像蘇誠這麽好的男人,怎麽會攤上這麽壞的母女倆:不僅將患病的蘇誠扔在醫院不管,而且還趁機把蘇家的財產席卷一空。


    蘇芳菲瞥了蘇芙蓉一眼,關切地對蘇誠道:“爸,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


    不是她不想對付蘇芙蓉,實在是蘇芳菲不想當著蘇誠的麵跟陳飛飛和蘇芙蓉爭吵,讓無關的人看熱鬧,讓蘇誠心裏難受。


    蘇芳菲心裏想著應該怎麽去賺錢,蘇家公司欠債三百多萬,靠她去做家教是肯定不行,拍戲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賺錢,想來想去,怕也隻有先找朱靜借錢了。


    蘇芙蓉不屑一顧地道:“你會想辦法?蘇芳菲,就靠你做家教那點錢,還十年都還不完,還不如去賣呢!”


    反正已經撕破臉,蘇芙蓉當然見不得蘇芳菲好。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蘇芙蓉飛了出去。


    明揚跟蘇芳菲一起過來醫院,一直跟在她的後麵沒有作聲。


    他聽到蘇芙蓉罵蘇芳菲,一巴掌將蘇芙蓉抽飛,拿出一張銀行卡道:“伯父,這卡裏有三千萬,你先拿去用吧!”


    為蔣天正治病的三千萬酬金,明揚一分都沒用,平日裏的花銷大部分由朱靜派人解決了,出行又有一輛兩百多萬的頂配輝騰專車,吃住也不用他花錢,偶爾有用小錢的地方也有蘇芳菲買單,自然不用明揚掏錢。


    錢對明揚來說什麽多大意義,既然蘇誠現在急著用錢,明揚想都不用想就將銀行卡給他。


    蘇芙蓉摔飛出去五六米,在場的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這人好厲害,一巴掌就把人拍飛那麽遠;看到明揚拿出銀行卡說是裏麵有三千萬,大家都是將信將疑,卻是沒有人敢多說。


    不管明揚說的是真是假,光是他那手勁就不是一般能夠招惹的,更何況蘇芙蓉說話惡毒,挨打也是活該。


    蘇誠驚愕地看了看明揚,又轉頭看了看蘇芳菲,道:“他是?”


    他知道蘇芳菲和明揚最近走得很近,以為他們正在交往,不然明揚就不會叫他伯父,更不會隨隨便便拿出三千萬給他。


    “你叫他小明就好了!”


    蘇芳菲不由地笑了笑,從明揚手裏接過銀行卡遞給蘇誠道:“這錢你先拿著吧!”


    她已經欠了明揚不少,與其找朱靜借錢,不如找明揚借。


    蘇芳菲壓根就不知道她名下有數億資產,不然也不會為了給蘇誠治病籌錢為難。


    蘇誠遲疑地接過銀行卡,笑著道:“走!”


    看著蘇誠、蘇芳菲、明揚走出醫院,眾人都是議論紛紛。


    “那女生好漂亮,比我們看到的那些影視明星還要好看!”


    “那男的好霸氣,好帥,我要是有個他那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你們說那張銀行卡裏真的有三千萬嗎?”


    “那人長相好帥,氣質好獨特,應該是真的吧!”


    “你們看,他們上車了,怎麽是那輛車?”


    眾人看到明揚等人上了輝騰,有人忍不住道:“那車頂多就十多萬,剛剛看他那樣子隨手拿出三千萬,原來是在裝逼,這個逼我服,以後得學著點……”


    “十多萬的車怎麽了,人家還有專門的司機呢?”


    “哼!”一個懂車的人搖頭賣弄道:“真好笑,一群人在這裏不懂裝懂,那明明就是頂配輝騰,至少也要兩百多萬,真要是十多萬一輛有多少我買多少!”


    這人買不起輝騰,可他懂車,無意中在眾人麵前裝了一迴逼。


    陳飛飛跑過去扶起懵在那裏的蘇芙蓉,本來還想找明揚算賬,聽到大家的議論,迅速地離開了。


    蘇家的別墅已經被陳飛飛賣掉,蘇芳菲本來想讓蘇誠到公寓去住,然而蘇誠一心想著公司的事,於是決定暫時住在公司。


    對於蘇誠和陳飛飛離婚的事,蘇芳菲由衷地為蘇誠感到高興。


    雖然這樣對蘇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傷害,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能夠甩掉陳飛飛和蘇芙蓉那對賊母女,終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眼看著一個禮拜就要過去,蘇芳菲這才從學習裏抽身,去和班主任請了假。


    辦公室裏的老師都已經知道蘇芳菲進了娛樂圈,看向蘇芳菲的目光無聲的帶著讚歎和惋惜。


    一個學習的好苗子,不知道進了娛樂圈裏以後,還能不能好好讀書。


    畢竟娛樂圈水深這件事情,都是眾所周知。


    蘇芳菲禮貌的對著班主任說道:“老師,我想請假……”


    班主任並沒有意外的感覺,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象征性的問了一句,“請幾天?”


    “兩個禮拜。”


    蘇芳菲心裏忐忑,生怕班主任不給批準,兩個禮拜確實是有些長了。


    昨晚從公司突然傳來消息,說所有新人均要培訓兩個禮拜。


    既然是所有新人,蘇芳菲自然也不例外,隻請一個禮拜的假期。


    班主任沒有向蘇芳菲想象中的那樣多說,隻是叮囑,“別忘了還要考試,多注意點學習。”


    蘇芳菲直到走出辦公室,還有些雲裏霧裏。


    班主任這麽好講話,反倒是讓她意外。


    拋開了腦海裏雜亂的思緒,蘇芳菲想到即將要到的月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以她的學習能力,臨時抱佛腳,就算第一不行,第二還是有望的。


    蘇芳菲開始期待起了明天藝人的培訓,對不知名的東西總是抱有一種好奇。


    晚上,公寓裏難得不那麽冷清。


    蘇芳菲源源不斷的和明揚說著自己從網絡上知道的、各種關於娛樂圈的八卦。


    她頗有些感歎道:“聽說前幾天又有一個明星得抑鬱症自殺了,好可惜。”


    “可惜什麽?”明揚看了蘇芳菲一眼。


    蘇芳菲說的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些感慨。


    明揚最近的私人時間還算寬裕,校長見明揚可以很好的帶動學生上課的情緒,也徹底放心的把生物學這一科交給他。


    蘇芳菲明早去公司培訓,明揚或許還能有時間去送她,順便看看她培訓的地方。


    蘇芳菲被明揚的問題問住,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哪來的那麽多感慨,為何那麽話嘮?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蘇芳菲低頭看著還在亮的手機,試圖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麽沒去上課?”


    蘇芳菲有一個小毛病,越緊張話越多,不過隻限於在熟悉的人麵前。


    她在明揚看不見的地方,懊惱的咬了咬牙,她跟明揚說這些廢話做什麽?


    明揚現在隻是蘇芳菲表麵上的助理,他們兩人私下並沒有多熟悉,隻是每天必要的接觸而已。


    蘇芳菲和明揚的關係說像是朋友,又不像是朋友。


    “今天沒課。”明揚沒有拆穿蘇芳菲的心思。


    氛圍逐漸安靜了下來,蘇芳菲明揚兩人各自忙各自的,倒也不覺得尷尬。


    蘇芳菲覺得明揚很神奇,她和明揚之前明明沒見過,可偏偏從明揚身上感覺到了熟悉。


    現在也是如此,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室,蘇芳菲竟然也不會覺得尷尬。


    第二天一大早,蘇芳菲就已經在鬧鍾聲中悠然醒來。


    看著頭頂的吊燈,蘇芳菲漸漸迴神,猛地從床上坐起。


    她從醒來開始,便在房間梳妝打扮,一直等明揚來敲門,才開門出去。


    蘇芳菲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的身上是嶄新的紅色禮裙,一字肩的款式,把蘇芳菲的脖頸襯得修長,腰間盈盈一握。


    蘇芳菲的頭發如水藻般傾瀉在背後,淡淡的櫻唇施了唇彩,眼尾微微挑起,無聲的勾人。


    車子中午十一點才來接人,現在不過早上九點。


    明揚的視線在蘇芳菲的麵上多停留了片刻,隨即咳嗽兩聲,轉身朝樓下走去。


    “怕你起不來。”


    明揚在樓下沙發落座,慵懶的打開了電視,繼續看未看完的動物世界。


    他腦海裏時不時浮現出蘇芳菲驚豔的模樣,有些走神。


    明揚已經生存了這麽多年,什麽樣子的女人沒有見過,可是剛才蘇芳菲出來的那一瞬間,他腦海裏居然有一瞬間的空白,有種驚豔的感覺。


    他迷茫的抿了抿唇,覺得莫名其妙。


    放在他手邊的手機微微振動,熟悉的歌曲悠揚。


    蘇芳菲從樓上下來,理了理裙擺,坐在了明揚旁邊的沙發上。


    看著明揚對電話沒有任何動靜的樣子,蘇芳菲不解的問道:“你不接電話嗎?萬一有急事兒呢?”


    “嗯。”


    明揚眼睫輕顫,點了點頭,沒有細看是誰打過來的電話,接聽後放在耳邊。


    朱靜高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明先生!第二株靈藥找到了!我現在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好不容易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靈藥,朱靜都沒敢細看,生怕自己舍不得。


    她雖然不缺錢不缺藥,可是能夠送給明揚的,光是想想都知道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朱靜坐在辦公室裏,想起蘇芳菲今天要來公司培訓,順口提了一句,“芳菲準備好了嗎?”


    明揚迴道:“直接把東西送過來就好。”


    他沒有迴答朱靜詢問蘇芳菲的問題,反正過不了多長時間,朱靜就能見到蘇芳菲本人,再問蘇芳菲這個問題也不遲。


    朱靜察覺到明揚的心不在焉,停頓了一會兒,才輕聲應下。


    在專車來接蘇芳菲的時候,小翠已經把靈藥送了過來。


    是用黑盒子包裹的東西,外麵還套著一個金絲包邊的袋子,單單是看著就已經讓人覺得不凡。


    蘇芳菲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可是卻沒有多嘴。


    在陳飛飛和蘇芙蓉的壓榨下,她已經懂得了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按理來說,明揚作為蘇芳菲的助理,這次培訓他也應該跟隨。


    可當蘇芳菲走出公寓的那一刻,明揚也沒有要表達什麽的意思。


    蘇芳菲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和明揚打過招唿後下樓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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