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川大為不悅地道:“你胡說什麽?”


    一直以來,他都看不上兒媳婦朱靜,認為她隻是一個戲子,配不上他們蔣家豪門,再加上這幾年來朱靜始終沒有生養一兒半女,無疑更是增加了蔣百川對她的不滿。


    朱靜情急地道:“如果葛大師能完全治好天正,那當然好,我就怕隻是暫時強行壓製住病情,等到再次發作的時候,就麻煩了。”


    她當然希望葛長風能夠治好她丈夫,然而事情的發展方向,卻是跟明揚說的相同,她怎麽可能會不擔心?


    就在這時,葛長風長長地吸了口氣,抹了一下額頭的潮頭,道:“總算壓製住了!”


    他原以為救蔣天正是輕而易舉的事,想不到經過唐寬的針灸醫治之後,事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看唐寬的笑話,把事情弄得這麽麻煩。


    好不容易,葛長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蔣天正的病情暫時壓製住了,根本沒注意朱靜和蔣百川的對話。


    聽到這話,朱靜那懸著的心都涼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蔣百川也是心裏一緊,忐忑不安地道:“大師,你是說將病情壓製了,沒有治好?”


    朱靜的話,言猶在耳,葛長風就說出這一番話,蔣百川怎麽能不擔心?


    葛長風略顯尷尬地道:“蔣先生的病情太嚴重,想要根治,沒有可能,隻能是暫時先壓製住。”


    這個時候,他不好落井下石說是唐寬將病情弄得更加嚴重,要不然他也難辭其咎,索性推說病情太嚴重,沒有辦法。


    蔣百川頓時如遭雷擊,猶自僥幸的道:“大師,依你之見,天正的病情大概還有多長時間才會再次發作?”


    他現在隻能是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葛長風身上,隻要能夠壓製住病情,就可以再慢慢想辦法。


    葛長風不禁怔了一下,神色間有點不太自然地道:“這個,這個事情,不太好說……”


    他本來可以將蔣天正的病情壓製住十天半個月,然而經過唐寬的折騰,就連葛長風此刻也是心裏沒了底。


    蔣百川聽了如墜深淵,若有所思地看向萎靡不振地朱靜道:“那些話,是誰說的?”


    他當然明白朱靜不可能對這事知道得那麽清楚,她怎麽知道葛長風是古武修煉者,怎麽知道葛長風隻能壓製住病情,而治不好,顯然是有人告訴她的。


    朱靜聞言,定了定神道:“現在隻能找他來了!”


    說完之後,也不管其他人什麽反應,她就慌亂地往門外走。


    沒有想到,事情果真是如明揚對她所說的那樣,此時此刻,朱靜還有什麽好懷疑。


    蔣百川不知如何是好,求助於一旁的葛長風道:“葛大師,你怎麽看?”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上去計較朱靜的失禮之處。


    葛長風略一遲疑道:“絕對不可能,至少在這福城沒有人有那個能力,倒要看看誰有這本事?”


    他作為福城最有名氣的古武修煉者,當然有底氣說這種話。


    隨著葛長風一馬當先,蔣百川等人也紛紛跟著出了重症室。


    他們剛一走出重症室,就看到朱靜走到明揚麵前謙恭地道:“請你救救我的丈夫!”


    看那樣子,似乎是都準備給他下跪。


    唐寬還以為朱靜從哪裏找了個高人,卻原來是剛剛才見過的那個騙子,不禁冷笑道:“就他,你也相信?再怎麽急,夫人也不能亂投醫啊,治不好蔣先生的病還在其次,萬一弄得更嚴重,豈不是謀財害命?”


    他沒能夠治好蔣天正,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可以發泄,剛巧這騙子撞了上來,哪能放過?


    蔣百川仔細打量明揚,樣貌是不錯,可身上穿著的衣物全部都加起來,大概就一千塊錢左右,怎麽看都不像是高人,倒像騙人錢財的騙子。


    要說這人是一個騙子,又有點不像:在他麵前,既不緊張,也不激動,更沒有絲毫貪婪之色,始終表現得無喜無悲,淡然自若。


    要說裝的,未免裝得太惟妙惟肖了。


    蔣百川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葛長風身上。


    葛長風剛才壓根就沒將明揚和蘇芳菲放在眼裏,此時發現他竟然看不透眼前這年輕人的底細,心下一驚:難道這人真的是高手?


    他試著道:“小兄弟,你知道我是古武修煉者?”


    葛長風聽到朱靜說過,想必就是這人告訴她的。


    明揚沒立刻迴答朱靜,不經意地看了看葛長風道:“知道,如果剛才是你先醫治,應該能暫時壓製住蔣先生的病情十天半個月;如果是這個人先醫治,恐怕就連壓製病情半個小時都很難。”


    他雖然法力恢複不多,可是要看穿這幾個人的底細並不難。


    乍然聽到明揚這麽說,朱靜心裏既緊張又悔恨,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阻止他們。


    葛長風臉色變得蒼白,沒想到明揚不僅一眼看破他的實力,而且將整個事情都拿捏得這麽準。


    這麽說來,這年輕人的實力豈不是遠在他之上?


    看到葛長風這幅模樣,人老成精的蔣百川老臉變得很難看:顯而易見,這年輕人說的沒有錯,不然葛長風也不會如喪?妣一樣。


    唐寬還想再譏諷明揚,就聽蔣百川怒不可遏地打斷道:“他謀財害命,我看你才是謀財害命!天正的病,讓你一治,非但沒好,反而變得更加的嚴重,這筆帳我晚點再跟你算!”


    連葛長風都比不上麵前這個年輕人,蔣百川哪裏還敢讓唐寬再得罪他?


    蔣百川是一個聰明人,他現在無心去理會葛長風是故意讓唐寬先醫治,還是對這件事不知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他的兒子。


    唐寬哪裏還敢說什麽,已然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以蔣家在福城的財勢,想要對付他,易如反掌,簡直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唐寬的心裏充滿悔恨,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應該貪圖蔣家的豐厚賞金。現在倒好,錢沒賺到,還無端地得罪了蔣家,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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