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大哥遠遠望著小弟住的院,滿意極了,剛才他把人抱進來了,自己就在一旁,對一旁的闞婆子說道:“下去吧,才給人送些藥去。讓這小子好好準備準備,過些日子家裏就來人了。”


    “是,大少爺”闞婆子點了點頭。


    兩人住的小屋裏頭,備好的炭火早已燒得正旺,小院裏的用度也是上等的,就連這燒的炭也是王宮裏用的,有些讓人安神寧靜的作用,還有淡淡的香氣,也正是應了這屋內的良辰美景。


    藉青被放到靠窗的小榻上,還在生氣的人勾著身上人的脖子不放。闞星偉把愛人身上的披肩拿了下來,藉青整張臉露了出來,眼尾還帶著淚珠,正十分委屈地看他,嘴巴撅起來,硬是想不通怎麽還上了他的當,自己還好心的去安慰他?


    闞星偉可管不了那麽多,反正現在已經把人騙到手了。忍不住順勢低頭下來親了親,藉青還在氣頭上,拿手推他,但是身體被男人束縛壓根就使不出多大勁,就是現在這副想發火卻又發不出來的模樣讓闞星偉稀極了。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撓了撓藉青咯吱窩,癢得藉青頓時沒了啊勁,隻能仰著頭任憑男人趴在他頸間,打上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專屬標記,自己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無敵反抗。


    藉青仰著頭時,下唇被咬出了一個小印子,闞星偉還不滿足,一個勁的撓著愛人的腰間,惹得藉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當闞星偉抬頭看他時,雙目中已經布滿了紅血絲,看見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印子,先是眉頭一皺,但很快便有一個邪惡的想法湧上心頭,他也撲了上去輕輕啃咬起傷口,吸吮著流出來的血。


    藉青痛得哭了出來,掙脫束縛的手狠狠地捶打著男人的背,卻被男人一隻手同時製服住又被按在了頭頂,繼續虐待可憐的嘴唇,讓他記住現在的疼痛,以保證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屋外雪漸漸大了,落在廊下白茫茫一片,院裏的梅樹今年剛移來,還沒長大,小小的一棵,瘦瘦弱弱的樣子,枝上已經被壓上了雪,被風雪欺負的搖搖擺擺,還沒法將身上壓著的雪抖落下來,任憑這天地風雪擺弄,風一大,樹枝兒被吹得差點承受不住,仔細聽,似乎還能在風聲裏聽見它的嗚咽。


    房裏暖爐正熱,藉青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趴在,十指屈起緊緊的抓著衣服,將手中柔軟的布料久揪成了一團。


    窗外的一場小雪不知什麽時候停了,茫茫的一層鋪在院子裏,剛才那個小丫頭帶著幾個小丫鬟,站院內門口等待著,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鬟低頭不語,沉穩安靜的模樣,臉上早已是羞紅一片。


    聽到裏頭喊人,闞婆子推開門帶人進去之前嗬斥手下的人:“把嘴巴都給我管好,要是嘴巴不嚴,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可別在老婆子我麵前哭慘。”


    聽到這些話可把那幾個小丫鬟嚇壞了,頓時間沒了動作。


    吃飽後的闞星偉抱著人斜靠在榻頭交疊的幾個軟枕上,隔著紗幔吩咐燒些熱水來,再去備些清淡點的飲食。


    在外頭的闞婆子立馬應下,進屋先倒了杯溫水來放在小榻一旁的茶幾上,側了側身帶人退下備著東西去了。


    闞星偉起身接過水,給喂懷裏的愛人喝水,藉青喝了兩口,就皺眉不要了,啞著嗓子說酸疼,問哪兒酸疼?嗓子沙啞著再說不出話,一臉委屈的看著男人。


    闞星偉揉了揉愛人的頭發,藉青酸軟的雙臂就再一次纏了上來,柔柔的貼著,這是委屈著了。


    闞星偉想了一會,將人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平日裏隻是用來弄刀舞槍的手,如今已經熟練得可以給人按摩,從肩膀到小腳沒有一處落下,細致的揉捏著,就連手法和力道都舒服到極致。


    藉青躺著看給他揉小腿和肚肚的人,原本眼裏還帶著點委屈,但也漸漸染上些笑意來,兩人一對視,闞星偉也笑了笑:“舒服了?終於肯笑了?這還疼嗎?”


    一連三問,讓藉青又心動了起起啞著沙沙的嗓子:“這都還不是怪你,你再揉揉。”


    闞星偉溫柔地看他一眼,帶著狡黠,輕笑一聲:“那阿青難道不舒服?”邊說手裏邊輕輕捏著那纖細的腰。


    藉青看著他不說話,嘴巴微微撅起來,霸道地說道:“你過來。”說完還朝他勾了勾手指。


    等到男人靠近,這才知道愛人想要抱,配著那張撅起的紅腫的嘴,可愛極了。


    闞星偉低著頭直笑:“多大人了?還要我抱,等我老了抱不動你了,看你找誰鬧。”話是這麽說我,但還是伸出手把整個人摟進自己懷裏,低著頭蹭了蹭愛人的小臉。


    藉青被男人的胡子刺得撇開了頭,卻被一雙大手捏住下巴強行轉過來親,不得不配合男人無聊幼稚的舉動。


    “真的喜歡我嗎?真的這輩子不要孩子嗎?”藉青抱住男人的頭問道。


    闞星偉一愣,抬頭看他,視線相纏間,心裏像被一股溫熱的泉水澆灌著,將原本枯涸的血管填上了滾燙的鮮活的血液,使得全身都被那陣忽然有力的心跳帶著生動起來。


    他低下頭親親一藉青的額頭,歎了一句:“想好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我隻要你……”


    藉青又高興又激動,兩眼彎彎,淚水沾濕的睫毛還未幹透,一縷縷的沾著,映得眼角紅通通地很是招人喜歡。


    自己也是跟男人好多年了,就連自己的風郎館早已被闞星偉摸索了個遍,連後廚都時常備著他愛吃的吃食,反倒是這將軍府裏的房間,他倒是沒來幾次。


    想想來這待得最長時間,就那年被男人從山匪手裏救迴來時在這兒待了好幾天,後來就沒有一次都沒來過。此刻心緒翻湧,不知怎的,眼眶濕起來。


    洗完澡,闞星偉又仔細把愛人擦幹了身子換好了幹淨的衣物。藉青也不甘示弱,站在床給男人束發,低著頭,兩片睫毛像兩把刷子似的,遮住了黑亮的眸子,嘴角卻朝上彎著,低頭對上男人寵溺的眼神,兩人對視一笑。


    晚膳隨便吃了幾口,兩人就又待在屋裏廝混到了第二天。第二天淩晨雪早已停了,闞夫人那邊托人傳來話,響午時一起吃頓午膳。


    就是雪停了,闞星偉還是把藉青裹得嚴實,又穿上了來之前的披肩戴上帽子,牽著他的手,慢慢穿過這氣派將軍府裏的長廊庭院。


    午膳設在正廳的大堂上,兩人牽手邁過門檻進去時,正看見闞夫人在藉青要坐的位置前,布了好些菜。


    聽見動靜轉過身來,一臉笑意。藉青那年受傷來時,雖然沒有見過麵,但也聽過家裏頭下人提起過老三還救過個男孩,不知道具體來路。


    此刻見到闞星偉家裏的長輩,還是母親這樣的人物,藉青有些緊張的握緊了身旁男人那隻手。


    闞星偉輕輕的捏了捏以表迴應,攬著一起走上前:“母親,這就是藉青,我的愛人,父親和兄長們呢?”


    闞夫人看著他倆,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藉青被那視線燙著了,趕忙鬆開,卻被男人死死握住,又被身邊人輕輕往前推了推,抬頭正對上闞夫人的目光。


    就是這樣子提示,藉青一時間大腦短路,不知道該做些。


    闞夫人一臉和藹地走上前來,拉住了他的手,安撫地拍拍他說:“不要緊張,都是一家人,我聽下人們說你早點沒怎麽吃?想著這會子該餓了,想到之前老三提過你愛吃,就備了些,快嚐嚐。”說著拉著他坐下來。


    闞星偉有些埋怨道:“母親,你看看你阿青來了,你便不理我了。”


    闞夫人狠狠地瞪他一眼:“不理你?虧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不是我今早去要人,天知道,你什麽時候把人帶過來見我?你也不知道節製,給人欺負地成啥樣了。”


    聽到這話,藉青漲得滿臉通紅,磕磕巴巴地說:“都怪我,我沒想起來。這事阿……星偉還跟我說過……見長輩也不該這麽……”說完看見兩人都含笑看他,他才意識到自己話裏的意思,頓時更臊得慌,大冬天的,額上冒出些汗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闞夫人給他舀了勺湯給擺在手邊,說:“我早讓他帶你迴來瞧瞧,這會兒終於一家團聚。他呀是個不省心的,你們倆互相有個照應,恰恰好,往後有你在我才放心……不然我和他爹出門還真沒有人可以管得住他。”


    闞星偉也聽出了母親話裏的意思,問道:“母親,難不成你和父親又要出去遊玩?”


    闞夫人連看都不看傻兒子一眼,一直給藉青夾了些菜:“多吃些,都是些你愛吃的是不是?”


    藉青紅著臉點點頭,埋頭小口吃著,闞夫人才高興了:“放開吃,今的菜裏都放了些補身子的藥,對你有好處。等迴去的時候,我讓廚子跟你一同迴去,讓他給你多做些好吃的。”


    於是闞星偉就被這樣在一旁被冷落,頗有些這寒冬天氣裏難言的滋味,原本以為母親至少要擺擺婆婆的樣子,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反而是愛人緊張成這樣,不過倒也難免。


    一家人算是和氣的吃了頓飯,藉青到後來也漸漸放開了,與闞夫人聊上幾句,扯扯家簾,闞夫人時不時透露些闞星偉兒時的糗事,空蕩的大廳倒也顯得有些人氣、熱鬧了起來。


    一直到都放下了筷子,闞夫人才拉著藉青的手說:“往後我不在的日子,若是那個臭小子招你惹你了,你便同娘親說,看我不教訓他!”


    藉青頓時一愣,小小聲吐出一句:“娘……娘親。”


    闞夫人像是高興極了他這麽喊,親親熱熱的應了,自己一打眼就喜歡上了這小家夥,小家夥長得軟糯極了,十分討喜,不像自己那三個糙兒子看著就厭煩。


    藉青轉頭看闞星偉,對方見怪不怪:“母親一直想要個好看的小孩,可沒成想生了我們三個不爭氣的兒子,所以母親不喜……呀!耳朵疼!”話還沒說話,闞星偉就被母親揪住了耳朵。


    午飯過後,闞夫人先迴了房,藉青也被男人重新穿戴好披肩,手拉著手也迴了小院,大雪天的洗漱完畢也早早歇下了。


    藉青坐在床間隻穿了一身裏衣,闞星偉開門不知對外間的人說了句什麽,才匆匆迴來。看見他這麽坐著,直接往他手裏塞了個熱乎乎的水袋。onclick="hui"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醫皇後治人有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珩嶼海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珩嶼海安並收藏神醫皇後治人有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