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容修寧可找一個替身也不願再找她。月蘇沁自然對這些不感興趣,在她看來,遠明月不過是挑撥關係,可她畢竟挑撥錯了人,她始終是想要逃離的那位。


    “你真的可以幫我逃離這王宮?”月蘇沁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遠明月,遠明月點點頭,遠明月讓女主換上她自己的衣服,然後戴上幃帽出宮。


    看見月蘇沁成功離開,遠明月卻是是拿出匕首故意劃破手臂,然後裝暈。月蘇沁看著四周,四周依舊有很多人,身後卻突然傳來異樣,侍從自然是發現不對勁,加派人手後,月蘇沁最終還是逃不過,侍從們也在宮門處尋到了月蘇沁。


    容修聞言,從大殿急忙趕來,看見遠明月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衣物自然全部換成了月蘇沁的衣服,雖然遠明月的裝扮和現場偽裝很像,但容修還是分辨出了真相。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遠明月,容修找了幾名禦醫看守她。聽著門外的吵鬧聲,容修自然知道,月蘇沁又被帶了迴來。容修看著身著遠明月衣裝的月蘇沁,雖然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麽。倒是剛進門的月蘇沁,看著地上的一攤血泊,自然被嚇到。


    “遠…遠明月…”月蘇沁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她怎麽也沒想到,遠明月在自己離開以後會是以這樣的方法博得容修同情。


    “遠明月我找禦醫正在看。”容修眼底帶著疲憊。雖然知道遠明月是自己為之,但容修還是不能揭穿遠明月。容修看著月蘇沁的眼神帶著疲憊,“來人,把王後帶迴寢宮。”


    “是。”身邊的侍衛自然聽從著容修的指令,月蘇沁看著容修的臉龐,似乎想把他看透。容修這是…真的以為她逃離以後不顧情意傷害到了遠明月?


    容修看著躺在地上的遠明月,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為之,但遠家和容家的關係,容修卻不能直接揭穿。容修看向遠明月的眼中充滿厭惡。月蘇沁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遠明月,自然是沒想到遠明月的手段居然陰狠到連她自己都能傷害。


    “咳咳咳…王後,你迴來了。”遠明月故意裝作被太醫推醒的樣子,眼角恰到好處滴落幾滴眼淚。“王後,您……您不要怪罪明月,是明月沒有幫助您……”遠明月淚眼婆娑,似乎這件事隻是她的錯誤而已。遠明月輕輕抬手,暴露出的那條胳膊自然是她自己割傷的那隻。


    “……”月蘇沁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該說遠明月的演技精湛?可偏偏漏洞百出,可說遠明月技術太低級,容修這樣暴虐的君主都能被遠明月這樣的演技所騙到。月蘇沁有些許無語,雖然容修掛念前妻,卻對這個青梅無限縱容。


    “王後,您…明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些什麽,若是看不慣明月,明月可以自己離開皇宮,迴到遠府。敢問王後,為何要在小女手上留下這麽一道痕跡……”遠明月掩麵哭泣,雖然容修知道這道刀痕不是月蘇沁所致,遠明月的表現卻開始讓他對月蘇沁產生懷疑。


    “你不是說了麽,看不慣。”月蘇沁自然不想跟遠明月浪費口舌,倒不如順著她的話繼續。


    月蘇沁隻覺得,一陣兒碧螺春的清香慢慢散出,月蘇沁看著站在遠明月身邊的容修,容修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麽。毫無疑問,容修輕信了遠明月的話。


    “帶王後下去歇息,好生照料。”容修看了月蘇沁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似乎像是默許遠明月就是被月蘇沁逃離皇宮所傷。


    “……”月蘇沁看著躺在容修身邊的遠明月,終於知道了她不是因為好心,這個圈套似乎還是她主動鑽了進去。遠明月自然是裝的,但手上的傷卻是真的。


    月蘇沁感歎遠明月的演技,是那麽自然,自然到連她自己都被遠明月的演技所折服。遠明月看著容修,身體似乎在此刻更加嬌弱,容修把遠明月抱到塌前,看著遠明月躺在床上,雖然看不慣遠明月的手段,但還是下令。


    “來人,帶遠明月迴遠府,遠明月身體抱恙,讓她在府中好好歇息著。”容修似乎不願再看遠明月一眼,看著月蘇沁微微低頭,容修看不清月蘇沁的雙眸。她是以為自己相信了遠明月?還是對她不產生信任?


    遠明月聽到容修的話以後,原本以為可以待在容修寢宮養傷的她此刻慌了神。剛剛還跟月蘇沁說,自己不過是對她的兄長是兄妹情義,她已經失去了林夜,她不能再失去容修……


    “咳咳咳…王,您還記得明月的哥哥麽?明月的哥哥已故,哥哥最大的希望就是看著明月幸福,誰人不知曉明月對您的心意…”遠明月自然把已故的哥哥搬出來當做一個借口。遠明月成功的看到容修臉色一變,再看向遠明月的眼中充滿著歉意和愧疚。


    “你!”容修有些遲疑,遠明月的哥哥自然是在他這兒他對他充滿著歉意,雖然是遠明月自己為之,但容修卻沒完成遠明月哥哥的心願。如此一來,容修心底對遠明月哥哥的愧疚轉移到了遠明月身上,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一旁的月蘇沁看著這兩人的眼神互動,自然知道遠明月的哥哥對容修有著什麽關係和作用,月蘇沁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即使容修對亡妻林暮還是充滿著喜歡,但遠明月和容修的關係,也很讓人匪夷所思。


    “沒事,讓她留在這兒,靜靜養傷吧。”月蘇沁看著遠明月眼底的得逞之色,自然知道遠明月的哥哥隻是遠明月繼續留在皇宮的手段。月蘇沁倒也不生氣,對於這件事而言,她反倒是不痛不癢。


    “這……王後,您應該不會介意明月在這兒靜靜養傷吧?”遠明月的眼中充滿著擔憂,心底卻是充滿著雀躍。語氣充滿著擔憂。


    “既然王不介意,自然我也不會介意。”月蘇沁笑了笑,遠明月的演技自然是粗略的,容修自然被遠明月所謂的哥哥所牽絆著,月蘇沁倒也不指望容修可以讓遠明月離開。


    “王,這次是我的失誤,還希望王不要計較…”遠明月對上容修那漆黑的眸自然慌了一下,遠明月還期待的以為容修並沒有看出來,其實容修早就看穿了遠明月的把戲。


    “嗯。這段時間先好好養傷。”容修語氣平和,似乎帶著些許疏離。


    “謝主隆恩。”遠明月自然知道容修已經原諒了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月蘇沁的雙眸充滿著挑釁。


    容修反倒是不關心遠明月,容修看向一旁還穿著遠明月裝束的月蘇沁,頭頂的帽子似乎在慌亂中被扯掉,青絲淩亂,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容修嘴角抽了抽,皇宮就像捕獵場麽?


    “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容修說完以後,離開了寢宮。月蘇沁歎了口氣,以為容修就這麽放過她的時候,卻見容修又迴來了,手裏拿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金鏈。


    月蘇沁看著那根金鏈,心底微微發涼,看著容修的表情,似乎不是玩笑。最終,容修還是給月蘇沁戴上了這手腕粗細的金鏈,將她牢牢鎖在他的寢宮。


    月蘇沁被拴著的地方與禦書房隻隔了一道門簾,每日早朝或是什麽時候,隻要容修迴頭,就能看到月蘇沁。月蘇沁看著容修,似乎在看一個仇人。


    容修倒是如了他的願,不怕月蘇沁再次逃離,也不怕自己隨時看不見月蘇沁。月蘇沁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很久,一日早朝,月蘇沁被禦書房的容修暴怒聲所吵醒。


    月蘇沁側耳傾聽,卻聽到了原本蒼遠國已經展露敗勢的局勢突然被斯安扭轉,月蘇沁心底暗喜,以為斯安最終可以滅了北鳶,她迴家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牧將軍和一眾士兵呢?他們不是驍勇善戰麽?為什麽這次居然讓蒼遠國占了上風?!”容修咬著牙,似乎不願聽到這樣的消息,但事實就是如此,北鳶敗了,蒼遠國贏了。


    月蘇沁聽到斯安大勝,心中暗喜,卻聽見一旁的士兵又補充了幾句。


    “王,趁著現在蒼遠國的國君受了重傷,此時禦駕親征豈不是可以把蒼遠國一網打盡……”小嬰子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月蘇沁還是清晰的把每個字眼都聽的清清楚楚。


    “斯安…”月蘇沁想要掙脫金鏈,可這純打造的金鏈卻沉重的墜著她的手腕,月蘇沁無奈,隻能繼續躲在那兒偷聽。斯安受傷,最著急的無非就是月蘇沁,月蘇沁時刻掛念著斯安,雖然現在蒼遠國擊敗了北鳶,但斯安畢竟受了重傷,若是繼續堅持下去,恐怕整個蒼遠國都要沒入北鳶。在焦急不安的時候,月蘇沁卻收到了容修的消息——


    “暮兒,此次禦駕親征,我想帶你一起。”


    容修竟想要她跟著,一起禦駕出征。月蘇沁不解,雖然容修表麵上很淡定,心底卻如同慢慢貪婪的巨獸般,慢慢把他僅存的理智所吞噬。


    容修在不久前,接到了一封密函,雖然容修並不感興趣,但抓到的那個送件人,卻是蒼遠國的人。容修打開信封,卻發現是蒼遠國君主寫的親筆。


    “隻要將月蘇沁還給蒼遠國,本王就將蒼遠國親手奉上。”蒼遠國至始自終的目的都隻是月蘇沁,對於斯安而言,這次可以打勝仗,無非就是月蘇沁還處在北鳶。


    斯安不許,月蘇沁隻能在蒼遠國。容修看著信,笑了笑,不以為然。蒼遠國這塊土地很肥厚,但月蘇沁對他的意義而言,比蒼遠國還要重要。但,如若真的選擇放棄一個,容修自然不會選擇,他反倒是兩個都想強製占有。容修撕毀密函,笑了笑樣子十分猙獰……


    月蘇沁他要,蒼遠國,他也要……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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