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看著不遠處的寢宮,那兒有著他日夜思念的人兒。容修身邊穿插的眼線告訴他,月蘇沁經常這個時辰來亭中喂那一池魚。


    容修站在亭中,等待月蘇沁的到來。等到了晚上,容修看著附近的宮燈都已經亮起,而月蘇沁還是沒有來亭中。容修讓小利子去月蘇沁的寢宮下旨,今晚留宿。


    即使月蘇沁再怎麽抗拒,作為北鳶的王後,這一切是理所應當。容修推開門,卻看見寢宮裏依舊黑黢黢一片,容修心裏又開始了慌亂,這個場景就是月蘇沁第一次逃跑時的場景,難道……


    容修皺眉,自然知道幫助月蘇沁離開的人是誰,容修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牆上,牆上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嘩啦啦——”密室入口竟這麽輕易就被容修找到,容修看著裏麵亮著的火把,順著上麵滴落的油脂,自然知道月蘇沁再次從這兒逃出。


    容修派了幾個侍衛,圍住宮女侍從,容修鷹眸環視四周,薄唇微微開合。“換一批新的。”侍衛自然知道容修的想法,紛紛掏出配劍。進入密室,密室的另一頭容修覺得有些許熟悉,附近是一所淫院,周圍的一切都是尋常人家的住所,如果按照月蘇沁之前的裝扮,自然不敢有人收容。容修打算去淫院一探究竟。暮兒……你不乖。


    容修攥緊拳頭,任憑那指甲深深紮進手心。林暮的再三逃跑,容修甚至衍生了想要把她軟禁在寢宮的念頭。容修走近淫院,一身行頭加上侍衛,周圍跪倒一片。


    “恭迎……”媽媽疑惑,王宮明明有王後,王對王後集一身寵愛,又怎會光顧淫院?剛打算行禮,卻被容修阻止。


    “有沒有神色匆匆的人來淫院?”容修環顧大廳,大廳裏多半都是已經醉了的客人和一些著裝不規整的女人,容修有預感,月蘇沁在二樓某個房間。


    “之前確實來了一名……”媽媽愕然,突然迴想那個那個身著男裝的女人,本來她不會記得,但她所打賞的碎銀確實令人過目難忘。那大手筆,莫不是北鳶的王後?媽媽派人找到牡丹,詢問。


    “不久前那個顧客在哪個房間?帶寡人去看看。”


    “是,王。”牡丹看向容修,容修的外貌引得她臉頰微微紅潤,牡丹有些許恍惚,待清醒過來,牡丹的臉紅的更加明顯,這是她頭一次看一個人看癡了的。


    “嗯。”容修自然顧不上牡丹的表情,若是月蘇沁趁著慌亂離開,那他是不是真的見不到那個小人兒了……很快,牡丹帶著容修來到二樓一個房間,剛敲門,躺在床上的月蘇沁便驚醒了起來,揉揉眼窩,聽著外麵的敲門聲。


    “爺,您需不需要飲酒助興?”牡丹自然不敢推開房門,隻是輕輕敲了幾下。


    “不需要,你先下去吧。”月蘇沁聽到是女人的聲音,瞬間鬆了一口氣。她以為容修找到了她,月蘇沁掩飾住眼底的慌亂,紅唇微啟。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


    “是,爺。”牡丹身邊的容修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自然知道是月蘇沁。容修不顧牡丹阻止,直接踹門而入。


    “你聽不明白嗎……容修?!”剛打算繼續瞌睡的月蘇沁皺眉,聽著門外巨大的踹門聲,以為是那個女人幹的,卻發現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自然是她所厭惡的那個人——容修。


    “你……”月蘇沁後背慢慢貼在牆上,卻發現,實際上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閃。月蘇沁掩住心底的慌亂,卻發現容修一直在盯著她。那眼神似乎帶著殺意和不善。


    容修看了她幾眼後,走到月蘇沁麵前把月蘇沁抱了起來,月蘇沁拚命反抗,卻被容修一把掐住脖子。容修的聲音很冷,即使現在是入春,月蘇沁還是能感覺到那抹寒意在往身體裏滲透。


    “如果不想我在這兒要了你,你大可以反抗。”容修放在月蘇沁的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臉上的嚴肅似乎不像開玩笑。


    月蘇沁不敢繼續反抗,她害怕自己在北鳶失去了貞潔。容修抱著月蘇沁,身邊的侍衛準備好馬匹,月蘇沁被容修粗暴的放在馬上,一路上容修似乎故意為之,月蘇沁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顛簸而出。


    很快,月蘇沁又迴到了那個她所熟悉的地方,月蘇沁被容修抱到寢宮,容修雙手一鬆,月蘇沁感覺身子癱軟在一片柔軟中。月蘇沁趕緊從床上下來,卻感覺鞋底有些許沾液,低頭一看,腳旁都是粘稠的血液,鞋底自然粘上了些許,月蘇沁好不容易平複的胃又冒起了酸水。


    “唔……”月蘇沁蹲下,右手緊緊握住嘴,周圍的血腥味難聞的簡直讓她窒息。容修站在一旁等待她平複,月蘇沁很快平複下來,雖然腳下的沾液依舊存在。


    這是……月蘇沁看著附近的裝飾,這不是她的寢宮,周圍的擺件簡簡單單,寢宮帶著些許清冷的氣息。書案上甚至放著她不會拜讀的書。月蘇沁很快明白,這是容修的寢宮。容修見她沒有什麽反應,掏出一個瓷瓶,麵色不善的靠近她。月蘇沁看見容修慢慢靠近,身體下意識閃躲,卻不想磕碰到了腳踝。月蘇沁吃痛,本以為會摔倒,卻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月蘇沁抬頭,看著抱著她的人。


    “你到底要幹什麽?”月蘇沁自然不會覺得容修這麽好心。月蘇沁看向容修手中的瓷瓶,自從失憶以後,月蘇沁就開始心理和身體都很抗拒這類藥物。更何況拿著它的人是容修。未知生物的恐懼感不如容修身上那抹殺意來的讓她害怕。


    容修一言不發,將月蘇沁打橫抱起,她自然不從,奮力掙紮著,卻還是沒逃過容修把她重新扔到床上。容修把她禁錮在懷裏,月蘇沁感受著周身的味道,心底莫名慌亂異常。月蘇沁以為容修要懲罰的時候,容修卻隻是撩開她的衣服下擺,輕輕褪去鞋襪,露出那白皙細長的腳踝。容修看著月蘇沁的腳踝,此時已經變得青一塊紫一塊,容修皺眉,把瓷瓶裏的粉末小心的倒在月蘇沁的腳踝上。


    月蘇沁自然不會主動道謝,默默看著容修雖然麵色鐵青,卻動作輕柔的替她上藥,月蘇沁偷偷看了他一眼,眉眼間帶著些許柔情。


    “以後你先在這兒養傷沒徹底好前不得出寢宮。”容修看著上完藥的腳踝,動作輕柔的把月蘇沁的腳放好,給她蓋好被子。


    “……”月蘇沁雖然想跑,但腳踝那隱隱陣痛卻讓她暫時放棄想法。就這樣,容修去了旁邊的書房睡,月蘇沁也樂得悠閑,就這樣,月蘇沁一夜未眠。


    林夜自然得知林暮第二次逃跑未遂,被抓迴容修的寢宮,容修的寢宮附近都是他的人,自然知道林夜每天都會站在門口等著林暮出門。容修派人加大力度,堅決不讓林夜進去探望。入夜。


    容修看著眼前熟睡的小人兒,小人兒睡的似乎很安穩,容修站在塌邊看著,突然,小人兒額頭冒了密汗,小人兒嘴裏似乎在嘟囔著什麽。容修低頭靠近月蘇沁唇邊。


    “娘親……”月蘇沁低聲嗚咽,喊著喊著,眼角似乎還有淚光閃現。容修愣了,看著眼前的人兒,確認喊的是林夫人,心裏突然莫名的酸澀。


    第二天,月蘇沁起了個大早,卻發現容修站在塌前。月蘇沁皺眉,默默後退。


    “你想去見你的娘親麽?”容修看見她清醒,薄唇微啟。


    “想。”月蘇沁突然管不住自己,即使她知道那個娘親是林暮的母親,卻還是想見見。容修給月蘇沁一身普通裝扮,月蘇沁自然明白,這次的出行自然隻有他們。


    很快,月蘇沁和容修來到林府,月蘇沁看著林府,心底竟有些莫名酸澀。月蘇沁自然不懂這是什麽情愫,但已經跟著容修來到林府,自然沒有迴宮的餘地。就這樣,她伴隨著好奇進入了林府。


    林府周圍的侍從看見月蘇沁,心底莫名震驚,若不是知曉林小姐早已去世,他們倒真的誤以為林小姐帶著王迴門。


    “拜見王,王後。”“


    平身。”容修看著月蘇沁的表情,以為是月蘇沁想到了什麽,心底莫名高興。而月蘇沁隻是好奇這林府的裝飾,她竟然覺得莫名熟悉。林夜自然也得知月蘇沁迴到了林府,林夜隔著人群看著月蘇沁親切喊著他們的父母,以為月蘇沁迴憶起了什麽。


    那是不是……也記起了他這個哥哥?林夜趁著容修出門的時機,單獨找到月蘇沁。月蘇沁並沒有覺得意外,這畢竟是林府,遇到林夜很正常。月蘇沁以為他要繼續詢問些什麽,卻聽見林夜向她道歉。


    “暮兒……對不起。”林夜看著月蘇沁,月蘇沁眼底帶著震驚。


    “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應該是林暮,而不是我月蘇沁。”月蘇沁自然不答應林夜的歉意,畢竟對她而言,林夜不過是林暮的哥哥,而不是她的。


    “暮兒……”林夜似乎還想說什麽,卻看見月蘇沁猛的後退。出於身體的自然反應,月蘇沁卻本能地抗拒林夜,林夜自然也知道月蘇沁的顧慮,便靜靜地看著她。


    “如果,如果我可以助你離開皇宮呢?”林夜一說完,果真在月蘇沁的眼底看到渴望。


    “你真的願意幫我?”月蘇沁的眼底帶著渴望。


    “我可以幫你。”林夜眼底帶著些許疲倦。入夜,月蘇沁找到容修,看著容修眼底的驚喜,月蘇沁實在不想打破。


    “我今天想在這兒歇息一晚,明日再迴,可好?”月蘇沁故意把語氣放軟,看著容修那癡迷的眼神,月蘇沁自然明白,這件是十拿九穩。


    “可以,但我先留下來陪你。”容修自然不放心月蘇沁,剛打算留在林府陪著月蘇沁,卻聽見外麵探子的聲音。


    “報——王,前方重要的軍務需要處理,需要您迴宮。”探子低垂著頭,語氣裏帶著急切,即使容修再怎麽想強硬留下,卻還是不得不離開林府。


    月蘇沁鬆了一口氣,幸好今晚有要事需要商討,不然……容修自然不能強硬留在林府,容修不放心月蘇沁,便把身邊的幾名禁衛軍留下保護月蘇沁。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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