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撐起身趴坐在容修懷裏,容修也縱容著她的小放肆,溫熱的大掌輕輕拍打著小人兒的後背,另一隻手從小人兒上身寢衣伸進,撫過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緩慢地揉捏著。剛才給她洗漱的時候,發現她來月信,知道肘自己並不是特別開心,他想暮兒早些懷上小娃娃…


    趴在他肩上的小人兒被他這番弄得思緒全無,輕輕地推了推他堅實的手臂。


    “揉揉,暮兒來月信了,會痛的。”容修不願鬆開手上的軟膩。


    林暮臉帶酡紅,卻又難能不被他揉弄出酥麻的快感,索性就不再管他,自己的雙手亦玩鬧般的伸進他的寢衣,有些不滿的說道:“這身子到底是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要摸你”


    “哈哈哈,暮兒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容修爽朗的笑聲聽得林暮臉有些發燙。


    他身上暖爐子一般,確實暖和。她的手繞到他背後,本想抱住他,卻意外地觸到了他背脊下方的一道道傷疤。


    她之前與容修共床時竟從未發現,撫了撫竟有好幾寸長。想到自己與愛人同床共枕快有小半年了,別人都是妻子把丈夫所有喜好和不適記在身上,反倒著自己身上是自己對丈夫一無所知,丈夫對自己卻是了如指掌,滿載愧疚地摸了摸,結果發現整個後背沒有一塊好的。


    容修覺出不對,果然懷裏的小人兒問他:“那些護甲是紙做的嗎?竟傷成這樣。”


    作為王,應當是謀略多於沙場的,有戰就會有傷,以至於是多久傷的,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一次次他都是咬牙忍下來了。


    見容修有些呆滯,伸手解開他的腰帶,脫下他的寢衣堅壯的胸肌腹肌人魚線坦露在空氣中,人魚線一直延伸到下體內形成兩條深溝,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褻褲。上身布滿大大小小的疤痕,林暮可以幻想得到戰場上的殘酷,堂堂一國之王身上都可以有如此多的傷痕,輕輕地撫摸著他突出的傷疤,有種心痛的感覺在林暮心裏冒出。


    細看之後又在肩膀上發幾處新結的傷口,周邊還微微泛著紅,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這又是何時傷的?”


    容修低語的問:“這處傷的我還真的心甘情願。”


    “傻子!哪有受傷了,還是心甘情願的?”林暮發泄似的啃咬著容修的肩膀。


    容修本想讓小人兒放開了心,結果肩頭突然一熱黃豆大的淚水順著肩膀流到胸口,心裏頓時滿心歡喜,調侃道:“就是因為我受了傷才能和暮兒相遇呀!我能不高興嗎?”


    覺出林暮的手仍在那傷疤上撫著,容修輕描淡寫地道:“早已愈合長出新肉,無礙的。”他沒想到這會如此惹她擔憂,伸手撫摸著她微皺起的眉心。


    林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俯下身子一處一處的親吻著,舌尖輕輕帶過傷口,然後又靜靜的趴了迴去,環抱著容修的腰身:“下次我多備些止痛的和創傷的帶著些,以後上戰場可要帶我喲。”


    容修雙手握住腰前的小手,頭微微靠向林暮:“傻暮兒,這上戰場帶你做什麽?刀槍無眼傷了你,指不定我會做出些什麽來。”


    林暮不滿的抗議道:“你看我今日都救活了一個人,為何不能帶我去?萬一你受了點傷,我還能給你治傷呢!”


    “這戰場上受傷的人太多,你能治好一個,要如何保證能治好千千萬萬的。”容修打斷林暮的遊說,聲音略有些升高。


    “我餓了。”聽容修語氣有些不對林暮趕忙轉移話題,中午隻吃了一塊涼糕的林暮肚子早就空蕩蕩的了。


    容修聽到她的話才想起上午小人兒也沒吃多少,迴來的路上又救了個人迴來就睡下了,算下來也就快一天沒吃了。


    “傳膳”容修將身後作妖的小人從床上拉了下來,抱著她一同去用膳。


    “是!”一直在外頭聽牆角的小利子立即迴話。


    這時小利子帶著幾位宮女魚貫而入,每人手裏捧著個托盤,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應有盡有,看得林暮垂涎三尺。不得不說,來到這個世界別的什麽寶貝沒遇上,反倒是這以前不敢吃的,沒錢吃的全吃上了。


    容修看著身上這小人兒,沒想到除了不省心還饞啊,知道她餓了,也沒有故意為難她,將她最愛吃的的八寶珍鴨放到她麵前,看著她的目光跟著八寶鴨移動,就覺得特別好笑,這小嘴說話利索還不行,還饞。


    林暮被眼前的美食所深深吸引,來到古代後吃過最好的一頓,對她這樣的吃貨來說有吃什麽都好。


    容修將八寶鴨放到麵前後,林暮忍不住伸手去扯下鴨腿對肉身上的滿足,剛才光盯著、精神上就已經爆柵了。誰知道容修一把打掉他那早已蠢蠢欲動的手,林暮不解地抬起頭容修不允理會,而是自己將鴨肉撕成片送到她嘴裏,林暮想開口拒絕剛開口嘴裏就被塞進鴨肉。見她已經習慣了也吃的差不多了,容修自己才開始吃起來,抱著她偶爾再塞幾口菜進去,手裏拿著塊白糖糕,嘴裏還含著小湯圓的林暮,嘴巴鼓鼓的。


    見小利子又端來什麽,馬上掙紮地想從容修身上掙脫。這個大壞蛋不管是什麽都要往她嘴裏塞幾口,吃不下還要用眼神威脅她。


    林暮小聲抗議道:“我吃飽了!吃不下了。”方才上了那麽多吃的,光喝湯就快飽了,這現在又是什麽?


    容修將小利子送過來的瓷碗端起,裏麵是生薑紅糖水,察覺小人兒要跑,立馬環抱著她的手腕卻是不自知地收緊。


    “喝下去。”男人聲音裏有種金戈鐵馬的氣勢。


    她不敢不從,一臉不甘願地喝下一大口。男人滿足地看著她嘟起嘴大口喝著,卻怎麽也想不到她突然放下酒碗撲向他,嘴對嘴親了上來,將口中的紅糖水全部喂進他嘴裏……


    見事情搞定林暮馬上撒腿就跑,隻留下容修一人再迴憶。


    ————


    容修批閱著群臣的奏章,林暮怕他過於投入,全然不顧身子,便送來些解暑的湯火。林暮端著在冰室半個時辰的湯壺放在了案上,打開蓋子,一股清爽立馬洋溢著出來,拿著金勺攪了攪,盛了一碗遞去容修身邊,便守在一旁奉茶侍墨,她知道這些事專有人做,但她總想為他做些什麽,她也隱隱覺得,能在他身側也好。


    林暮提壺斟茶,端著杯盞至他麵前,容修張口飲下,看著林暮的墨色鷹目間都浸滿了愛意,連喝了好幾口,還不住讚道:“真好喝。”還將喝光的湯碗放還至她手中,便繼續忙了起來不時皺了皺眉。


    就隻是這般麽,什麽讓他這般頭痛?林暮略微斂眸,但理解他的辛苦。


    容修看到她端著湯碗久無動靜,側眼去看,發覺她的神情略帶恍惚,才意識到自己怕是忽視了她。放下筆,輕攬過林暮,讓她枕臥在他的腿上,見她一臉驚訝神色,逗她道:“你真的要我做大昏君嗎?還是沉迷美色的昏君。”


    林暮順勢的俯趴在他胸前,受驚的冶麗玉容嫵媚勾魂,笑意盈盈的戳了戳他的胸口,有些小驚訝地說:“下次不許這麽大力了,弄疼我了。”


    “怎麽了如此心神不寧的,不是那些老大臣又說了些什麽,哥哥沒有說話嗎?”林暮撐起些身子,雙臂環住他的腰,頭倚在他的腹部。


    容修撫著她的青絲,目光柔和,聲音溫潤:“暮兒聰慧這都看出來了,邊土有土著人來犯,聽聞有好幾個孩童都掠走生死不明白,暮兒你說夫君要不要出兵…”


    林暮側躺在容修的大腿上放肆把玩著腰間的金石王佩,濃密的長睫輕動,彎如黛月的眸中有了異光,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隻是頻繁來往那麽到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要是牽連到孩子…容修這事可不容小卻。”


    倒不是林暮狠毒為了幾個孩子與那些亳無殺傷力的土著開戰,但是涉及到孩子就是一個國家的問題,小點來說是一個家庭的悲傷,大的來說是國君的無能昏庸導致外人頻繁來犯,就這樣放縱著遲早又是一麻煩事。


    “暮兒倒是挺有遠見,是啊我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以什麽開戰?”


    “北鳶王朝王的孩子丟了,不是有句話嗎?王您愛民如子。”


    容修沉沉一笑,情不自禁的親了親林暮的唇,大爭之世,許多事情都是殘酷的,但重要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好了,一個愛民如子。


    王座之上的容修一臉陰厲,怒氣衝天,黑白王袍給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手中把玩著圓玉石,顯然正在想著解決辦法,若有所思。林暮則躲在外簾裏,看著下麵的大臣,微抿丹唇。


    “王!這土著熟知這極端地形,我方將士再此之中便已經弱後了!已經死傷慘重了,倒不如退兵建築高牆抵禦土著的侵襲。”林長吏出聲上諫,鏗鏘憤怒,斷然不同意再出兵。


    “如若是林大人孫兒孫女被掠奪呢?林大人是否會拚了性命?”容修質疑道。


    “這……”


    “區區一個土著竟把你嚇成這樣,之前攻打別國咋不見爾等後縮,如今連幾個孩童都護不了,我這北鳶王朝是什麽吃的!寡人決定由寡人率軍親自出征!”容修冷厲斥道。


    “王!不可!為了幾個孩童開戰不值得”


    “使不得!”


    容修起身冷冷得看了一眼下麵跪成一片的,便甩了甩袖子走人了。進到後室,頭一次看到君臣吵成這樣的林暮還未反應過來,容修拉過了她的手臂,環著纖腰將人抱入了懷中,對上林暮時,駭人的氣息本能的收斂了些許多,柔聲問道:“想什麽呢?”


    “容修,你救了幾個孩子,我便給生幾個小娃娃如何。”林暮轉過身盯著容修的黑目開口說道。


    過了良久,才聽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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