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基本痊愈的村民對著林暮又跪又拜,說她是菩薩降世來拯救蒼生的。


    林暮有些無語對著一旁的林夜說:“你看我治好他們,他們就說我是菩薩。之前我同那丫頭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那麽說的。”說完還有一些生氣的揚起了小拳頭在精神上敲打著這些村民。


    林夜抓住林暮的小拳頭,俯下身說道:“好啦!暮暮累了這麽久了,你迴去歇著,剩下的事就交給哥吧。”說完還捏了捏林暮的臉。


    林暮撒嬌似的迴了個笑臉,她現在確實很累,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床上睡覺,才不要去見那個臭男人。跟林夜道別完,張開雙手朝著自家帳篷那奔去:“床!我來了!”


    另一個帳篷內


    容修批改著奏折,聽到門外有人進來,放下手中的筆:“林大人,怎麽來了?”林夜進了門,靠在一旁“王,暮兒已醫冶好了那些人,不知王上是否做到之前的承諾。”


    “既然已經治好了,那就按之前說的辦”容修重新拾起筆批改奏折。


    林夜本想取那天鬧事男人的命,可來之前,妹妹叮囑過自己放過那個男人。隻能作罷,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但,帳篷內的容修可沒有聽到什麽叮囑,待林夜離去對著一旁的尚公公說:“去,把闞星緯叫來。”


    闞星緯到容修麵前行了理後,靜靜地等著容修發話。誰知容修看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放到他身上:“寡人問你為什麽不當場取了那人的性命?”


    闞星緯有點轉不過頭腦:“還請王上明示,是林小姐要將她留下來試藥的。”


    “試藥?太便宜他了!”容修站起身,俯視著闞星緯:“迴村莊的路有一段山路,那個男的在木桶裏麵待了那麽久,腿腳應該不利索。”


    “是”闞星緯瞬間明白容修的意思。要知道那日容修知道了這件事後,在他周圍的人都能感到一股寒意,要不是聽到是林小姐要留他一命的意思。恐怕就現在不止滾下山崖那麽簡單了,能讓他活到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福報了。


    闞星緯走出帳篷,林夜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還望將軍做的幹淨點!我妹向來八卦,可別讓旁人聽取了路子。林某感激不盡。”說完朝闞星緯鞠了一個躬。是啊,他林夜是說了不殺他,但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殺他。


    隻留下闞星緯一個人為難:“你們兩個站著說話不腰疼,讓我這個做事的人很難辦啊!”


    林夜剛迴到帳篷外,正尋思給今晚和暮暮吃點什麽。隻見木芊芊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小臉被晚間的冷風吹得有些發紅,見木芊芊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小臉被晚間的冷風吹得有些發紅,見到林夜一路小跑上去:“林大人,請你幫我查一下我的身世。”說完將手上的木魚吊墜遞了上去。林夜本想拒絕,畢竟多管閑事向來沒有什麽好事。可當雙眼撇見那木墜,眼神一震!“你從哪裏得到的!”林夜拿起木墜仔細的看了看。


    木芊芊不知道他反應如此大,如實說到:“這是我娘親給我的,我的爹爹隻留下這個囑咐過我娘親隻要找到朝中大臣就能保我衣食無憂。”說完還朝林夜看了看。


    林夜看著那雙眼,他知道這雙眼睛就足以像他了,但還是不屑的說:“區區一個木墜,就能保你衣食無憂,異想天開呢?”將木墜扔迴女孩兒手上:“不要白日做夢,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命中注定的,衣食無憂是靠命換的。”


    木芊芊慌忙地接住木墜,心裏有些委屈。她明白了那些應該是娘親用來唬她的話,區區一個木墜證明不了什麽,可萬一那不是娘親哄騙自己的呢。用手仔細摸了摸那個木墜,最後用力的將它往遠處去,抹著淚轉身離開。


    然而躲在一邊的林夜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後,走向前撿起了那塊木墜。給用手細細的摸了摸,看向木芊芊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下,還是將那木墜放好。畢竟她真的太小了,不該卷入的就不必卷入了。


    皇家狩獵場終以瘟疫而草草結束返京。


    佳人酒樓廂房內,林暮吃著上好的糕點品著濃濃的茶香,一同而來的還有尤子實和林夜在一旁商議著事務。尤子實,在原本林暮殘留的記憶中是比她大三歲的青梅竹馬,十八歲考取功名,留在朝延任左侍郎。在外人看裏她與尤子實兩小無猜,是天地策劃的一對。


    林暮看著樓下美女群舞,吃著美食感到十分愜意。


    突然樓下一陣騷亂,前麵幾排位置瞬間被清空,好像來了些大人物。林夜尤子實也被吵鬧到,起身來到林暮身旁站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下麵的舉動。


    台下來的人喧囂,衣裝華貴,但行力作事卻不與這身華貴有絲毫相關,就像暴發戶一樣。見沒多大事,台下舞曲也沒開始的意思,林暮便不打算繼續看下去,打了哈欠,伸了個懶腰準備迴裏屋小睡會。雙目無意一看,一個大如球狀的物體在緩緩移動!!林暮睡意全無,雙眼定神細看,那當真是人!一個胖成球的人!


    這座位也與其他人不同,隻見幾個小二將原有常人的椅子搬開,又抬來四張桌子拚成一張大桌子,又搬來幾床被辱厚厚地鋪了一層又一層,又拿來一桌小茶兀和幾個抱枕放在上麵。更有趣的事還在後頭,小二又抬來幾壇酒放在桌邊,又見四,五個女子圍著那個人像蝸牛慢慢的挪過去。


    林暮來了興趣,趴在欄杆上想瞧瞧這人怎麽坐上去。


    隻見下人們弄來一個梯子,隻見那人雙手扶著梯子後麵的二人用力推著他的屁股,之前放酒的人在前頭拉著。過了好一會終於坐了上去了,隻見他馬上癱坐,雙手抱過嚇人滴來的酒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喝的太急,酒將衣襟前打濕,又上來幾個美女子圍坐在他身旁擦拭著衣物。


    這模樣屬實有些好笑,林暮看的有些無奈。看歌舞再起,林暮僅存的睡意也一覽無餘,繼續吃著糕點看起舞來,心不在焉的問道“此人是何人?如此與眾不同。”。身後林夜和尤子實目睹了一切,感到十分無奈。


    “他呀!果真群王,早年因為跟著先帝打下江山屬實苦了一段日子,便說過一定要吃遍天下美食,做盡天下風流事。後來大業成就天下太平後便胡吃海喝誰都勸不住,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尤子實擺了擺手中的扇子,迴答道“聽說此人經常幻想有人要害他取他命,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林暮往嘴裏塞了一塊栗子糕“都這樣了,還有人想要他的命開什麽玩笑?哪天沒把自己撐死就不錯了。”說完還做出了一個斷氣的動作。


    林夜狠狠的在林暮頭上敲了一下,皺著眉說道“胡鬧!”林暮吐了吐舌頭,來表示自己的不服氣。見林夜又舉起了手,趕忙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一旁的尤子實趕緊攔下“林兄消消氣,我們剛才聊到哪兒了?”順勢拉著林夜往裏屋走去。邊走邊轉頭皺著眉頭給林暮一個眼神,告誡她不要胡鬧。


    林暮朝尤子實吵了眨眼睛。之後往四周環顧了一圈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卻不知那個人在何處。


    林夜被尤子實拖拉著往裏屋,他知道尤子實又再護著自家妹妹,沒好氣地說“慣慣!都讓你慣的,到時候不知道出嫁了還有誰能這般慣著她,哪天要了她的小命都不知道。”


    尤子實拉著林夜坐下,沏了杯茶放到他麵前,拿起扇子給他扇扇風“林兄大可放心,真要出嫁呀,也隻能嫁到我家來。到時我自己慣著便是,不勞兄長操心。來喝茶,消消氣。”


    林夜被尤子實的話繞的腦子暈乎乎的,擺了擺手“隨你便。”


    林暮見尤子實把林夜哄得頭頭轉,悄悄的伸出大拇指,讚歎了下尤子實。怪不得之前的林暮這麽喜歡他。


    又過了幾個時辰,林暮看著也有些乏了,索性趴在欄杆上小憩了起來。


    後麵的尤子實不時的望向林暮,見她有些時間沒了動靜,隨即起身,輕輕地走了過去。看到小丫頭趴在欄杆上,已經入睡,見嘴上沾滿食物碎渣,嘴邊又掛著口水,樣子十分讓人憐愛。拉過袖口輕輕地將她的小嘴擦幹淨,又從裏屋找來的小毯子蓋在林暮身上以防她看涼。一人也盯著她見她睡著了的樣子尤為喜愛,想把林暮抱入懷裏,不與外人分享。奈何時間還沒有到,但也快了。一想到這兒,那人滿心歡喜。尤子實順帶朝樓下看了一眼,隻見那果真群王四腳朝天的躺在那睡著了,胸口起伏不斷,要不是有奏樂在一旁掩飾那唿嚕聲足以貫穿整間酒樓。


    林夜見尤子實觀望許久,看著手裏的茶杯“你也看到了,就他這樣誰會要他的命,連王上都不會正眼瞧他一眼。”


    尤子實迴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難不成真的惡鬼取命,殺的人太多了來找他賠命?”


    “要真是這樣子?恐怕鎮國大將軍才是第一位吧?幾時會先輪到他。”林夜放下杯子,盯著尤子實的雙眼“隻不過每日閑的發慌而已,想多了。”


    尤子實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淡淡的說“但願如此吧。”


    突然,樓下又發生了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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