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在池離離種下稻種的時候淅淅瀝瀝地下下來了,毛毛細雨對旱地來說是滋潤,但對剛下的稻種來說,是不必要的。


    “年叔,您趕馬車跟我迴家,把肥料載來,不然這雨到衝掉種子上麵的泥了!”


    池離離大聲地喊來趙大年,兩人匆匆往家裏趕。


    家裏,池離離早就在屋後的那一片地準備好了肥料。


    那是用草木灰和兔糞、牛糞、馬糞一起混合製成的農家肥。


    自打分家那一刻開始,池離離就在收集每天燒火做飯時留下的草木灰,農家肥雖然不多,但育種是夠用的。


    兩人運了好幾車才把屋後的那堆肥鏟完。


    混合了草木灰的農家肥細膩,酸堿中和,對剛抽芽的種子非常友好。


    肥料蓋在種子上麵,春雨浸潤,營養滲到土裏,今年的稻種一定長得比以前還好!


    池離離跟趙大年等人忙了一整天,稻種總算下完了。


    其他的地還在犁耕,黃豆種子也沒有種完。


    第二日,池離離隻是跟著他們去地裏看了看,見沒什麽問題,她就迴去了。


    種地的事情很重要,但城裏飯店的事情更加重要。


    在村裏種地的這幾天,春雨一直在下,趙大年等人冒雨給她把種子全都種下,稻田也犁好了,就等半個月後插秧。


    這幾天一直下雨,池離離就一直待在家裏,看著偶爾不下雨了,她還要把家裏的香料拿出去曬。


    家裏的兔子生了三窩了,快有一百隻了,吃的越來越多,每天光靠三個孩子和李氏去割兔草已經不夠吃了。


    再加上李氏每天還要去辣椒地幫她摘辣椒,更是忙不過來。


    所以這幾天,即使是下雨,池離離也要出門去忙。


    晚上迴來,她還要熬夜點燈給店裏畫裝飾品。


    顧山風就陪在她旁邊。


    三個小包子睡下了,兩人就擠在書房裏,拿著筆,寫寫畫畫。


    “在盤中作畫,也就隻有你想得到這種方式了。”


    顧山風趴在桌子對麵,靜靜地看著正在聚精會神作畫的池離離。


    上次從城裏迴來,池離離順便去陶坊拿了一批白瓷碟子迴來,顧山風以為她是拿迴來盛菜的,可誰知,她是拿來作畫的。


    她畫的東西很多他都沒見過,想幫忙,也隻能幫在她畫好的碟中題字罷了。


    現在,池離離馬上又畫好一副了。


    “這是餐廳的特色,就允許你們在花瓶上作畫,我還不能在盤子裏畫了?”


    池離離一邊和顧山風聊天,一邊放下手裏的筆,吹了吹盤中的墨,把盤子遞給他。


    “這幅畫要題什麽字?”


    顧山風接過盤子看了看,盤中是一個戴著草帽的老者在鋤地。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正逢春耕,池離離就想著畫一點農作畫,飯在餐館裏也不會顯得突兀。


    而這種畫,對於顧山風這種京城人士,還是皇室子弟的人來說,他壓根兒沒見過。


    風雅人士,不畫山水花鳥,誰會畫這種種地的場景啊。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顧山風跟著念了一遍,然後大唿:“好詩啊!”


    這句詩詞若換作是以前,他可能毫無感覺,甚至還會覺得是無病呻.吟,但現在,他深有體會。


    他和池離離比起來,已經是太輕鬆了。


    他做得沒有池離離多,卻已經覺得很辛苦了,不知道池離離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好了,太晚了,不畫了。”


    在顧山風題詞的時候,池離離已經開始收拾桌麵了。


    池離離下樓睡覺,把顧山風從露台推出去,然後冷淡地開口道:“王爺,晚安了!”


    “你家明明就有客房,為什麽本王不能睡!”


    顧山風不滿地埋怨了一聲。


    這幾天他天天陪她熬夜,給她免費題詞,她卻連個客房都給他睡,還要把他趕走,太忘恩負義了!


    她知道他一個字值多少錢嗎?!


    “男女有別,王爺自重。”


    池離離敷衍了一句,話音剛落,就聽到推拉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接著窗簾也被拉上了。


    “你!”


    顧山風見池離離毫不留情的模樣,氣得不行。


    他何時在女人麵前這般吃癟過?也就隻有這個池離離,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今年的第一場春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好幾天,今天終於放晴了。


    河水幹涸的冬天過去了,一場春雨,後山的河水又漲了些。


    池離離要趕在夏季來臨,雨水變多之前,把後山的河圍起來,順便再建個木橋。


    她的飯店今年是一定要開的,到時候捕魚、采菌子等等都要過河。


    為了方便,後山這條河也已經在池離離的計劃中了。


    “村長,春耕之後我想在後山的河水上建個木橋,方便進山,您看我需要給村裏人什麽交代嗎?”


    在池民休息這天,池離離去找了他,把建橋的事情跟他說了說。


    這橋是她自己出錢建,給村裏人免費用,他們要是還有什麽不滿,池離離就真的要罵娘了。


    烏鴉村的人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的。


    他們全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在池離離的廠裏幹活,他們要是不想被開除,那就得老老實實的。


    “梨子,這橋不能叫你一個人建,這樣,你挑個日子,我們都去!”


    池民一臉溫和的笑,和之前那個因為一隻兔子就找池離離麻煩的樣子,完全不同。


    人為財死,烏鴉村現在,恐怕隻有池鐵樹一家還在端著了。


    其他人,早就不敢惹池離離了。


    惹了池離離的人,像是麻氏,還有簽契書時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池離離的那個麻氏的鄰居,他們雖然都能進廠幹活,但幹的是最髒最累的活。


    得罪了池離離,就是這麽個下場。


    他們不幹也可以,那就隻能像現在的池鐵樹一家一樣,還在吃野菜。


    “好,那動工之前,我會叫你們的。”


    池離離挑了挑眉毛,既然有人願意免費幫忙,她為什麽不用?


    一碼歸一碼,他們雖然是她的工人,但以前的事兒,她還記著呢!


    池離離向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她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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