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身體一顫,他對羅空說道:


    “我們早有約定,無論勝負,都不能傷害對方,你說是吧?”。


    羅空點了點頭,說道:


    “不是還有第三場嗎?你還要比嗎?”。


    蔡寒眉頭緊鎖,隨後他開心地說道:


    “羅空!怎麽不比,我要比!無論有什麽事情,都要等到天枯前輩迴來再說。”。


    羅空冷笑道:


    “若是天枯前輩迴不來了呢?難道你我就一直要等下去嗎?”。


    蔡寒像是抓住了機會一樣,指著羅空大叫道:


    “你竟然敢咒天枯前輩死!你心可誅!你真該死!”。


    羅空點了點頭,問宗青聖道:


    “宗聖子,您會怪罪我嗎?”。


    宗青聖哈哈大笑,說道:


    “你隻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我相信天枯尊者在這裏也不會怪罪你的。”。


    羅空朝蔡寒聳了聳肩,說道:


    “聽到了嗎?”。


    羅空轉過身來,對宗青聖說道:


    “在下想請聖子做個見證,天枯老人離開了,可是比試還要繼續比下去,縱然天枯尊者身份高貴,可也不能讓在座的諸多道友久等,不如這樣,您就代替天枯尊者出一道題,來考驗我們吧。”。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高看羅空一眼,羅空若是請別人,都會給天枯老人留下話柄,可他偏偏請的是宗青聖,這個人不但是天枯老人的同門,而且身份還要略高於天枯老人,請他當作裁判和出題者,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宗青聖點了點頭,對羅空笑道:


    “既然羅空兄弟盛情相邀,那我也不好推辭,這樣吧,我就隨手出一道題,你們看著解一下吧。”。


    在我看來,你們各自給對方下一種毒藥,看誰能率先解開,如何?不過我可有言在先,隻能用自己配置出來的毒藥,若是誰壞了規矩,休怪我不留情麵。“。


    蔡寒麵如死灰,他看著宗青聖,卻半點都不敢發作出來。


    蔡寒咬著牙說道:


    “既然是聖子所言,我們自當遵從,可是在下自認在用毒方麵不如羅空,因此棄賽。“。


    宗青聖看著蔡寒,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宣布道:


    “既然蔡寒認輸,那麽結果便已經很明顯了,羅空勝利,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齊刷刷地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戚穎卻在此時走了上來,對宗青聖說道:


    “青聖道友,文鬥已經比完了,可是蔡寒和羅空之間還有一場武鬥呢,這場武鬥可是蔡寒提出來的,難道蔡寒想要就此放棄了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迴了蔡寒的身上,宗青聖更是直接問道:


    “蔡寒,你要繼續比下去嗎?“。


    蔡寒不敢直視宗青聖,他聽到宗青聖的聲音後,身軀微微一顫,他對宗青聖說道:


    “迴聖子,我……“。


    “他會繼續比下去!“這是蔡寒的師尊發話了。


    蔡寒麵如死灰,他沒有想到,他的師尊,他的師門會在這時候給他如此狠辣的一擊。


    蔡寒看著羅空,迴想起剛才戚穎等人站出來給羅空加油助威的場景,心裏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蔡寒看著羅空,說道:


    “那我們就開始吧。“。


    羅空點了點頭,笑道:


    “這裏地方太小,施展不開,不如我們到星空中去戰鬥,如何?“。


    蔡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點了點頭,率先衝向星空。


    羅空、宗青聖等人也先後衝入星空之中。


    宗青聖看著兩人,說道:


    “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的話,那現在就開始吧,死生不論,後果自負。“。


    蔡寒聽到宗青聖這樣說,心裏更是咯噔一下,他明白,宗青聖口中的生死不論其實隻是他的的死活不論,羅空如果有危險的話,宗青聖一定會不顧風度地出手救下羅空,救下這個被他看中的天才,他日後強有力的盟友。


    到頭來,被犧牲的其實隻有蔡寒一人而已。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蔡寒也是,他很想投降認輸,可是他卻做不到,他無法後退,不是因為宗青聖按住了他然後又讓羅空將屠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而是他的師父,他的師門將最致命的利刃抵在了他的後心,讓他後退不得。


    “開始吧。”宗青聖看著蔡寒,一字一頓地說道。


    蔡寒的心已經涼了,他看著遠處的羅空,眼中有種莫名的情緒,但是隨後,這股莫名的情緒便全都轉化為了赤裸裸的嘲諷。


    “你以為我很可憐?日後你就會明白,你隻不過是和我一樣的人,一個被宗門立起來的牌坊,一旦倒下就會被迅速舍棄撇清幹係的可憐家夥罷了。”。


    宗青聖麵色一變,他扭頭看向羅空,卻發現羅空的臉色依舊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改變。


    羅空振動劍翼來到蔡寒麵前,平淡地對他說道:


    “我和你並不一樣,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你目中無人、恃才傲物,完全沒有將我的宗門,將其他人放在眼裏,把自己架得高高的,妄想踩著我們成名,可是你卻完全沒有想過,一旦失敗了,你的下場將會是什麽。你剛才的眼神很奇怪,你不會是將自己現在的尷尬處境都歸罪到我們和你自己的宗門上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可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蛋,你本可以體麵的來體麵的走,哪怕失敗也不會失了風度,可是現在的你呢,隻是一個眾叛親離的可憐蟲而已,我又有何懼?來吧,讓我親自審判你!“。


    蔡寒臉色鐵青,他死死地盯著羅空,似乎是想要用眼神將羅空徹底地撕碎。


    羅空的心裏卻活泛了起來,他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他要先看看蔡寒的實力如何,然後再做打算。


    羅空和蔡寒同時動了,劍翼中的十二柄飛劍朝著蔡寒攻殺而去,籠罩了蔡寒的周身。


    蔡寒見狀,心頭微冷,


    “好淩厲的飛劍,看來這次我恐怕真得難以應對了。”。


    蔡寒想著,卻祭出了一杆秤,他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在稱的刻度上抹了一下,霎時間那些刻度便化作一顆顆星辰飛了出來,朝著羅空鎮壓而去。


    羅空看著那些星辰,麵色不變,他操縱飛劍,與那些星辰碰撞到一起,啥時間,星光彌散,劍氣縱橫,這篇戰場威勢滔天,讓宗青聖都暗自心驚。


    “這兩人都是絕頂的天才,可惜,隻能選擇一個,可惡的廣漠藥院,我真得想要把你們連根拔起啊!”。


    羅空抽出骨槍,刺出漫天槍影,欲將蔡寒刺成篩子。


    蔡寒見狀,抽出腰間的飛劍法寶,也朝著羅空攻殺而去,一時間,金鐵交擊之聲不絕。


    兩人在轉瞬之間卻已經碰撞了成千上萬次,身形也在刹那之間碰撞又分開。


    蔡寒隻覺得自己的身軀快要散架了,他掃了一眼手中長劍,卻發現上麵已經有了幾個豁口,刻畫的陣法已經殘缺,法寶的威力大大下降。


    蔡寒咬了咬牙,揮手散出無數丹藥,這些丹藥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竟然隱隱形成了陣法之勢。


    此時,無數看客也已經湧上了星海,這些人當中不乏見多識廣之輩,他們看著蔡寒的手段,驚唿道:


    “丹陣!竟然是失傳已久的丹陣!以丹化陣,既可以用來攻敵,也可化開丹藥之力恢複己身,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差距迴越來越大的。”。


    眾人都不太看好羅空,因為丹陣的傳說實在是太邪乎了,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而廣漠藥院的長老,蔡寒的師尊聽到這些話之後,則滿臉倨傲地立在星空之中,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是他硬逼著自己的親傳弟子蔡寒和羅空比試,也似乎忘記了自己弟子的處境。


    羅空看著這個丹陣,眉頭緊皺,但他隨後便發現了端倪。


    “著丹陣看似攻守一體,可是實際上著法陣運轉極慢,而且由於這些丹藥藥性不同,所以各個攻擊點位其實互不貫通,隻要他不斷地用小股力量襲擾那些攻擊點位,那這個丹陣便毫無作用,反而會成為蔡寒的拖累。


    羅空嘴角上揚,無數瓦卡納亞殺人蜂從他的身軀中湧出,向蔡寒的各個攻擊點位襲擾而去,蔡寒眉頭緊皺,一時間竟然體內靈力竟然有了頓挫的感覺。


    “不愧是穀主的親傳弟子,羅空的應變著實讓人驚豔,竟然能這麽快就發現丹陣的弊端,從而快速地做出應對。“。


    羅空並沒有聽到那群人在說什麽,他隻是淡淡地看著對麵的蔡寒,問道:


    “你還有別的手段嗎?沒有的話這場比試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蔡寒對羅空說道:


    “我的手段你想象不到,這還隻是開始呢!“。


    隻見丹陣上每個節點的丹藥都開始發光,下一刻,它們竟然集體燃燒起來,那些瓦卡納亞殺人蜂躲閃不及,稍弱一些的竟然直接被那些丹藥灼燒成灰。


    蔡寒臉色發綠,他燃燒丹陣,雖然成效顯著,可是他的丹藥存貨也在剛才燃燒殆盡,這相當於直接砍掉了他引以為傲的持續戰鬥能力,這場戰鬥,敗局已定。


    羅空卻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的想法,他飛身來到蔡寒的身邊,無盡拳影揮出,封鎖了蔡寒任何逃走的路線。


    蔡寒心一橫,竟然直接和羅空比起肉搏來。


    自羅空從召喚大陸出道開始,體質就一直在增強,數百年來,羅空經曆無數天才地寶和階段頂級功法的洗禮,肉身強度早已經遠超同級別煉體強者了,更何況是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蔡寒呢?


    果不其然,蔡寒的拳頭落到羅空的身上,連羅空的鎧甲都摧毀不了,而羅空卻能輕易地擊垮蔡寒的防禦。


    蔡寒滿臉是血,他躺在星空中,對羅空說道: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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