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空看著司空宇和司空端明的爭鬥,心裏暗下決心,一定不要卷入這場皇家子弟的爭鬥之中。


    眾人見狀,連忙找了個理由,各自離開了。


    李清漪看了羅空一眼,也起身離開了。


    司空端明對羅空笑了笑,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司空宇,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希望空同學不會受到打擾。”。


    羅空苦笑著向司空端明告別。


    司空端明走出門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魏小雅和李道平。


    李道平連忙迎了上來,溫聲細語地對司空端明打著招唿。


    司空端明漫不經心地答了聲哦,眼睛卻一直在看魏小雅。


    這一切都被李道平看在眼裏,他心裏咯噔一聲,不禁暗罵一聲色胚。


    魏小雅感受著司空端明那毫無顧忌的目光侵略,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她躲到李道平身後,不再看司空端明。


    司空端明這才迴過神來,他看著李道平,說道:


    “李道平同學啊,我在鳴翠湖邊有一個山莊,今天要舉辦一個歡會,你們有興趣來嗎?”。


    李道平隻猶豫了一瞬間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司空端明笑了笑,說道:


    “那好,馬車已經在外麵了,要不要一起?”。


    魏小雅拽了拽李道平的衣角。


    李道平反手握住魏小雅的手,示意她安心。


    果然,魏小雅像是鬆了一口氣,她的麵色重新歸於平靜。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兩人還有醫生護士了。


    司空宇一個眼神,醫生護士連忙悄悄地走了出去。


    房門吱呀關上,一道隔音陣法隨即展開。


    司空宇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羅空身邊。


    他看著羅空,說道:


    “好久不見了。”。


    羅空看著司空宇,不解地問道:


    “幹嘛要這樣說?我們不是天天呆在一起嗎?”。


    司空宇搖了搖頭,說道:


    “並不,隻有現在的你才讓我有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看著你,我仿佛迴到了當日喧鬧的酒宴之中。”。


    羅空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聲,他明白,這些隻是前戲,先用感情牌鋪鋪路,後麵的牌才好打。


    偏偏羅空現在還不能反駁司空宇,所以他隻能弱弱地說道:


    “您給我說這些話恐怕不隻是為了敘舊吧?你和我是朋友,有話直說就行。”。


    司空宇笑著看了看羅空,說道:


    “真不愧是你,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司空宇偷偷地觀察著羅空的表情。


    隻見羅空麵無表情地看著司空宇,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在臉上。


    司空宇暗叫一聲難纏,他說道:


    “我現在以朋友的名義請求你幫助我。”。


    羅空麵露苦色,他知道,自己終於要直麵這個問題了。


    他看著司空宇說道:


    “我要是說不願意,會有什麽下場?”。


    司空宇說道:


    “沒關係,隻要你不反過來幫助司空端明,我們就還是朋友。”。


    羅空點了點頭,說道:


    “沒想到你這麽高看我,但是我的實力配不上你的期許,我隻是區區一個平民而已,幫不上你什麽忙。”。


    司空宇笑了笑,說道:


    “果然是你,好吧,你記住,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司空宇站起身來,為羅空蓋好被子,隻露一個腦袋在外麵。


    他走到門口,迴頭對羅空笑了笑,然後便走出房間。


    羅空的身上已經流滿了冷汗,他看著被子的邊緣,上麵有個清晰的手印。


    李道平與司空端明坐在湖邊,司空端明手中還握著一個釣竿。


    不一會兒,湖麵上的浮標在水中一起一落,顯然是有魚上鉤了。


    李道平連忙站起身來,繞到司空端明的另一側,拿起魚簍,隨時待命。


    司空端明卻遲遲沒有動作。


    李道平連忙出言提醒:


    “殿下,有魚上鉤了。”。


    司空端明還是沒有動作,隻是任由那條水麵下的遊魚奮力掙紮著。他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李道平同學,你覺得這湖中的遊魚像什麽?”。


    李道平一愣,他仔細體會著司空端明話裏的意思,生怕是會錯了意。


    片刻之後,他說道:


    “這,在下愚鈍,不知殿下真意,還請殿下點撥一二。”。


    司空端明看著李道平,哈哈大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笑聲才停止,隻見司空端明說道:


    “你不覺得像個犯人嗎,這座湖泊就是它的牢籠,它此生若是運氣逆天,或許能順著地下水流到外麵,可是更多的是被困在這一方湖水中,即使它拚盡全力,也不過能跳出水麵一尺。”。


    李道平若有所思。


    卻見司空端明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假使這遊魚能夠衝破水的束縛,一躍而出,可它最後還是要再次迴到水中,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因為他離了水就活不了啊。”。


    司空端明猛地抽杆,那條遊魚便被拽到了岸上。


    李道平想要走過去,卻聽見司空端明說道:


    “不要管它了,讓它見識見識此生從未見過的大地吧。”。


    李道平額頭開始浮起冷汗,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了。


    司空端明看著四周的樹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世人皆說王宮好,可是我卻覺得王宮裏的空氣卻沒有外麵的那麽清新自然啊。”。


    李道平隻能陪笑,其他事情他什麽也不敢做。


    司空端明看了看李道平,說道:


    “李道平同學,你覺得這些小草長不高的原因是什麽?”。


    李道平思考良久,才試探著迴答道:


    “或許是因為陽光被大樹擋住了?”。


    司空端明又大笑起來,他說道:


    “李道平同學果然聰穎,但是很遺憾,這並不是正確答案。”。


    李道平不知怎麽接話。


    司空端明繼續說道:


    “小草長不高,是因為它生來就是一棵小草,到死也隻是一棵小草,雖然本應該它吸收的陽光被樹吸收了,但是樹木卻為他擋住了侵蝕土地的湖水,否則它早就被衝到湖裏去了。”。


    李道平心裏又是咯噔一聲,他靜靜地等候著司空端明接下來的話。


    “雖然樹木遮擋陽光,但是即使沒有樹木,你能保證沒有別的植物擋住它的陽光嗎?你能保證別的植物能像樹木一樣為他擋住湖水嗎?所以說,有個靠山很重要。”。


    李道平連忙跪在地上,說道:


    “草民原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司空端明走到李道平身邊,說道:


    “同學這是何意?快快請起”他雙手搭在李道平身上,想要將他扶起。


    李道平卻跪得愈發的深了,他說道:


    “道平雖然愚鈍,但卻有一身還算看得過去的蠻力,從今日起,道平之命即為殿下之命,道平之軀即為殿下之軀,若有所需,但憑驅使。”。


    司空端明看了眼正在遠處亭子上乘涼的魏小雅,說道:


    “既然道平兄誠心相投,那端明日後必奉你為上賓。”。


    “多謝殿下。”


    司空端明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有些乏了,就先迴去睡了,你請自便吧。”。


    未等李道平迴答,就聽見司空端明又說道:


    “對了,那條魚肉常年為翠湖之水滋養,鮮美無比,不可不嚐。便贈予道平兄了。”。


    “謝殿下。”。


    司空端明一步步走遠,李道平再迴頭看那條魚時,發現那魚已經缺水氧而死,死相極慘。


    冷汗仿佛不要錢一般從李道平身上流下,李道平看著那條遊魚,仿佛看到了自己。


    片刻之後,李道平勉強站起身來,他撿起那條魚,顫顫巍巍地向魏小雅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了莊園門口,一架馬車早已在此等候,車夫見到二人出來,連忙將二人帶到車上。


    馬車緩緩開動,吱呀吱呀地駛離莊園。


    魏小雅看著李道平,說道:


    “不要擔心,什麽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的。”。


    李道平深情地看了一眼魏小雅,然後將她拉入懷中,雙手卻還不住地顫抖。


    魏小雅感受到愛人那發自內心的恐懼,隻能保住李道平,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羅空喚來護士,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這破醫院他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臨走時,他又看向那被司空宇大力攥出來的手印子,卻發現上麵的印子已經自動恢複了。


    落空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倒是不害怕司空宇的威脅,他擔心的隻是摻和進皇子紛爭會導致自己更難接近天龍珠。


    現在的他絲毫沒有從蘇瑞·巴頓手中逃生的想法,越接近那個實力他越能感受到那個等級的恐怖之處,他若想活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到天龍珠。雖然從這兩件事情種存活下來的概率差不多,但卻是零到零點零零一的差別。天龍珠還有可能拿到,從掌握自己命門的黑龍手下逃生是絕無可能的。


    羅空若真的卷入紛爭之中,天知道那國王有多少種方法知道這件事情,國王一旦知道這件事情,便意味著他羅空想要得到天龍珠的概率被無限減小。羅空又怎麽會自己幹減小概率的事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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