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麽長這模樣?”


    看到杜無言麵具下那張俊秀的麵孔後,齊雲誌猛地迴頭看了上官禛一眼。


    不隻是他,可以說在場的除了杜無言,玄三和上官禛也愣了。


    杜無言和上官禛,兩人除了眉間的疤痕和一頭雪白的發色,兩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上官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視線落在那張熟悉的臉上。


    杜無言也看向他,若不是兩人發色不同,對望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


    “大哥,難道你還有個失散多年的雙生兄弟?”玄三忍不住問道。


    杜無言搖頭,“沒有。”


    這時,齊雲誌忽然朝杜無言發難,“哼,本護法早就覺得你二人有問題,沒想到竟敢易容成上官公子的模樣混進教內。”


    說著下令道:“來人,將他們關起來,本護法一會兒親自審問!”


    杜無言和玄三立即防備起來,即將要同齊雲誌的手下交手時,就聽上官禛出聲,“且慢!”


    眾人紛紛朝他看去,隻見他走近杜無言身邊,仔細瞧了瞧他的臉,接著又朝他的臉摸去。


    杜無言防備的後退了一步,上官禛看著他,“若是不想惹事就別動。”


    聞言杜無言停下了,任由他在臉上摸來摸去。


    “不是易容。”片刻後,上官禛肯定的下了結論。


    齊雲誌有些不相信,“難道世上還真有毫無關聯卻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他再次看向杜無言,“你跟江南簡家有沒有關係?”


    “沒有。”


    齊雲誌又看向上官禛,腦子裏的疑惑更大了,這一個兩個的都與簡家無關,卻又都與簡家的簡衍長得十分相似。


    若不是知道簡衍已死,他都要懷疑簡衍是他們其中一人了。


    簡家人都是他的仇人,雖然簡家父子已死,但他被齊家永遠除名了,若是在這裏碰到簡家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第一次見到上官禛時,他還以為簡衍死而複生,多次試探後才知道他隻是長了張同簡衍相似的臉。


    如今又來了一個也不是簡衍,齊雲誌打算暫且不動杜無言。


    “你二人迴去後就待在房間裏不許隨意走動,待本護法空了後再召見你們。”


    難得有機會進入禁地,齊雲誌忙催促上官禛,上官禛隨了他的意,緊接著便帶他進了禁地。


    禁地裏,方沫姌和百喜正在休憩,忽然聽到兩長一短的叩牆聲。


    兩人對視一眼後,知道得趕緊找地方藏了起來。這是上官禛將臨走前商定的暗號,三長一短代表他一個人前來,兩長一短則代表有其他人一起。


    石室寬闊卻不好藏身,唯一能躲藏的地方是與石門相對的一尊石雕佛像。


    前一刻兩人借著佛像掩藏了身影,緊接著石門就被打開了,上官禛和齊雲誌走了進來。


    “這就是禁地?”齊雲誌不停地打量石室,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上官禛道:“這裏自然是禁地,不過卻不是禁地的核心。”他朝著佛像旁邊的博古架看了一眼,“要想進入禁地核心,必須由教主親自帶著前往,目前我隻能進到這間石室。”


    齊雲誌缺不肯信,覺得它是故意敷衍自己。冷哼了一聲後,打算自己去找機關。


    他在四周牆壁上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機關,又在博古架上亂按了一通,依舊一無所獲。


    他惱怒的踢了博古架一腳,架子晃了晃,從上麵掉下一個鏤空的銀色香薰球。


    香薰球一骨碌滾到了佛像邊,齊雲誌瞧了佛像一眼後慢慢地朝佛像走了過去。


    佛像後的主仆倆看著齊雲誌越走越近,緊張的心都提了起來。


    百喜扯了扯方沫姌的袖子,眼裏充滿了恐懼。方沫姌緊抿著唇,從頭上拔下發簪,緊緊的握在手裏。


    自從經曆過幾次遇襲後,她特意去銀樓定製了一支鋒利堅硬的發簪,平時插在發髻上裝飾,看著不怎麽起眼,遇到危險卻可以拿來防身。


    也許是兩人過於緊張,讓齊雲誌發現了佛像後麵有問題,他轉過身看了上官禛一眼,接著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劍。


    就在他即將靠攏佛像時,上官禛忽然出聲道:“齊護法,那是創教教主如意神佛的尊像,還是莫要冒犯為好。”


    齊雲誌哼笑,“這世上哪有什麽神啊佛啊,就算有,本護法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今日好不容易才能一窺究竟,若是因為一堆破石頭就放棄,豈不成了傻子。”


    見他不聽勸,上官禛便不再出言。趁著他繼續朝佛像走去的時候,輕輕叩了叩手邊的石壁。


    隻見他動作停下後,那佛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原本閉著的雙目一下子睜開了,露出黑漆漆的眼洞。


    齊雲誌還未發覺,就在這時,從佛像的眼睛裏齊刷刷的射出兩支利箭,其中一支正好射中他的右腿。


    “啊…”


    齊雲誌扔下手裏的劍,捂著受傷的右腿淒厲的叫喊。


    佛像後麵的方沫姌和百喜這才鬆了口氣。


    “你害我!”齊雲誌陰狠的看向一臉平靜的上官禛。


    上官禛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提醒過你。”


    齊雲誌哪裏聽得進去,“你一定是故意將本護法引到這裏的,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上官禛沒有理會。


    “果然如此。”齊雲誌臉色瞬間白了,過了片刻他恨恨道:“上官禛,我警告你,我是本教的右護法,你若是識相就放我出去,不然…”


    “不然怎樣?”聽了這話,上官禛突然笑了,這一笑讓他原本冷峻的臉越發俊美了。


    齊雲誌後背涼意頓生,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你要幹…?”


    上官禛慢慢走近,趁著齊雲誌還未反應過來快速的敲暈了他。


    “出來吧。”他朝著佛像道。


    方茉姌和百喜見危機解除,相扶著走了出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齊雲誌,新仇舊恨齊齊湧上來,方茉姌也顧不得害怕,拿著發簪就要朝他刺下去。


    上官禛連忙攔住她,“他的身上不能有其他外傷。”


    見方茉姌盯著自己,解釋道:“這是雙仙教的禁地,很少有人進來。他被利箭傷了腿,那利箭上塗有毒藥,若是一直沒人來救,也活不了多久的,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聽了這話,百喜也十分讚同,“姑娘,就聽上官公子的吧,免得髒了您的手。”


    既然齊雲誌的下場已經注定,方茉姌也就收迴了發簪。隻是心裏一直不得勁,他是讓外祖父和舅舅身死的罪魁禍首,這樣也是便宜他了。


    見她放下執念,上官禛說出了今日來此的目的:“方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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