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幾乎已經被虞子目所控製,效忠於皇上的皇家禁衛軍和風拂的紫衣騎卻是被宓天將給延滯在了城門外。紫衣騎從不迎戰,他們的職責隻是保護皇上,唯皇命是從。


    所以風拂在接到皇上手諭之時也疑惑了一下,可是紫衣騎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隻要是皇上親自下的手諭,無論出於什麽原因,紫衣騎隻有執行,不問緣由!


    ——宓天將操刀訓練步兵於郊外,暗殺!


    本是一道命令,可是皇家禁衛軍竟也被調離了皇城,陪同而來的是虞子目手下的一直精兵蓄銳。禁衛軍頭領雖不解,可是現在宮中動蕩,以為虞子目和皇上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準備先把宓天將給解決掉。


    宓天將操刀訓練步兵也純粹是因為虞子目的邀請,當他被一群禁衛軍和鐵蹄紛遝而來時,他一頭霧水,可是對方刀刀致命,再怎麽愚鈍也知自己受了騙!


    宓天將是水上能將,在陸地上終是少了幾分熟練,幾個迴合下來已經體力不支。


    “你們這群蠢材不要被虞子目那個混賬給騙了,本將軍若是想造反還需重新操練步兵?何況還隻有一萬餘人。”他目眥欲裂,麵對眼前這群豺狼他也殺紅了眼。[]


    禁衛軍領頭人先是一愣,朝虞子目派來的人望去,隻見來人淡定的看向滿身鮮血的宓天將,勾唇冷笑:“宓將軍,死到臨頭何必還要挑撥離間呢?你的心在哪一方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若沒有造反之意你會出口侮辱皇上?”


    宓天將被咽了一下,瞪大了魚目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紫衣騎風拂手中長槍一掃,無半什情緒道:“紫衣騎聽命,殺無赦!”


    瞬時一群紫衣騎士迅如閃電穿梭在人群中,宓天將手下的人瞬間倒下了一片!禁衛軍和虞粟暗驚,紫衣騎是很少出戰的,從來都是暗殺部隊,不現於人前,如今一見,那種凜冽的殺氣果真讓人不寒而栗。


    難怪鎖魂令和風令是皇宮中兩大絕殺令!


    宓天將自覺命數已盡,仰天長吼一聲,雙手持劍對準脖頸竟是要自縊。宓無花趕到時驚的差點從馬上掉落,嘶啞聲嗓音悲痛一喊:“父親!”


    手中的劍一顫,宓天將有點發愣,他那個無能的兒子怎麽來了?再看向他身後時,粗獷的眉峰攏起,喃喃一語:“九王爺?”


    馬背上安坐的男子高雅如清風拂過,白衣勝雪,隻感覺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如此血腥的地方的。


    他身後的一眾騎兵如風而過,手起刀落,所過之處,眾人的衣衫皆被割破。隻有紫衣騎的幾位高手尚且完好,風拂也是難得皺了眉,能傷的了他紫衣騎的人至今為止還沒有,甚至連鎖魂令也未曾如此輕鬆的從他們麵前馳騁而過。


    “皇上有令,紫衣騎和禁衛軍迴宮。”他把手中的令牌高高一舉,目光柔和,掃過每個人的臉龐,然後定格在虞粟身上,嫣然一笑,頓如姹紫嫣紅:“虞大人命令眾將士即刻迴府。”


    他臉上的笑淡雅清俊,虞粟卻是感覺寒氣侵襲,手中的長劍低低一鳴,冷了眉道:“不知九王爺這是什麽意思?他可是皇上斬殺的第一犯人。”言下之意是你九王爺可要造反?


    **的馬兒嘚嘚不安的走了幾步,他一扯韁繩,安然如高山流水,“本王隻知假傳聖旨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那臣怎麽能分辨不是九王爺你假傳聖旨呢?”虞粟咄咄逼人,心下惶然,九王爺即已經迴來,那麽皇宮中定然已經被控製,可是虞大人怎麽可能是那麽容易能被反控的呢?


    他挑了挑眉,笑意暈染了整個眸子:“有意思。”


    語音輕柔如羽毛,卻是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虞粟心下一凜,聽聞大人跟自己說過這個九王爺不簡單,遇到時也要繞道而行,如今眼下這個局勢是不得不硬碰硬了。


    宓天將不死,三角局勢終是難打破的。左相那邊沒了太後,現在已經一團亂,隻要把宓天將一斬殺,那麽整個上官氏都會垮台!


    “我要殺你,他虞子目還不敢說一個不字。”他微笑,言語間威嚴之氣如一堵無形之牆強壓而來。秋風拂過,衣袖翩翩,語笑嫣然,傾城之姿,卻是嗜血般的殘忍。


    戰場上的他,何如不是一代修羅?!


    底下的人皆沉默不語,唿吸都開始小心翼翼。適時一聲天籟般的嗓音如至而來:“九王爺說的話都不能信,難道信你這個不大不小的官?”宓無花天真的問。


    宓天將頭一陣發暈,真想往後咚的一下暈過去算了,他這個傻帽兒子沒看到現在的形勢微不可言嗎?虞粟雖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對虞子目來說卻是一個關鍵之人。


    殺,便是觸了他虞子目的麵子。九王爺和虞子目的關係如同隔著一張砂紙,不曾捅破就不會爆發。但虞粟一死,那麽朝堂上是真的要變天了!


    東燕啟迴眸一笑,傾城容顏瞬間迷幻了不少人的眼,隻見他舉止高雅,長劍微挑,虞粟的頭巾卻是斷成了兩片。


    “無花說的甚是,連無花都懂的道理,難道眾將士都不懂嗎?”他笑,收迴劍。


    事實證明他東燕啟要殺你虞粟,簡直易如反掌,隻是揮手間的動作而已。


    風拂冷冷看了一眼端坐馬上的九王爺,叮的一聲劍迴鞘,一揮手瞬間和身後的紫衣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禁衛軍本也隻是執行皇上手諭,如今見紫衣騎也走了,當下領了命撤退。剩下的也隻有虞粟和殘餘數人,和遍體鱗傷的宓天將。


    宓無花眼中一喜,爬下馬就朝宓天將奔去,“父親,現在沒事了。無花會好好保護你的。”


    頭頂又是一群烏鴉飛過的嘎嘎聲,宓天將果真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咚的一身暈了過去。他的兒子啊···你什麽時候能讓為父省心啊···


    “父親,父親···”小無花繼續深情的唿喚著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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