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生命裏,曾經有過一個重要的女人……”


    帝少梵的聲音頓了一下,冷汗從他的額頭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此時,冷憶的匕首插.進了他的傷口裏。


    沒有上麻藥的巨痛,即使是帝少梵也不能輕易的承受。


    但是短暫的停頓之後,帝少梵又緩緩地開口,繼續說著。


    “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我也查過,我失憶的時間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女人出現過。”


    冷憶的手頓了一下,繼續麵無表情的挑子彈。


    帝少梵緩緩地說著,“我相信了,我失去的那些記憶,並沒有什麽不同。”


    冷憶的手一挑,將一顆子彈從帝少梵的傷口裏帶了出來。


    她的眼神卻比之前更冷漠了。


    所以,這個男人就這樣理所當然的過了六年?把一個長得像她的女人,.寵.了六年。


    冷憶處理好帝少梵胸口的傷,就要轉到他的身後處理他背上的上,卻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氣並不算太大,但她卻愣住,沒有一下甩開他。


    帝少梵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眼中有著一抹篤定。


    “我現在能確定,我失去的記憶裏,有過一個無比重要的女人。”


    冷憶的身體僵住,眼底的震驚藏不住。


    雖然之前聽見帝少梵說關於失憶的事情,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能帝少梵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但是當他這樣直接明白的說出來的時候,冷憶的心髒還是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


    “你……恢複記憶了?”


    冷憶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她的腦子是有些空白的。


    或許是昏迷了六年,讓她都變得蠢笨了。


    帝少梵緩緩地搖了搖頭。


    冷憶不由自主升起來的心一下子落迴了原地。


    她漠然的看著帝少梵,突然,勾唇一笑。


    “看來,你是認出我了。”


    她承認的幹淨利落。


    帝少梵看著她,抿著的薄唇忽然扯動,拉出一抹驚.豔的弧度。


    她沒有否認,他很愉悅。


    冷憶掙脫開帝少梵的手,繞到他的身後,將他的衣服脫下來,露出線條完美的後背。


    但是那個後背上,卻有著兩個猙獰的槍傷。


    冷憶動作麻利的開始處理他的槍聲,聲音漠然的說著。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她的語氣就像是閑聊。


    帝少梵的心裏卻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她怎麽這麽淡定?


    這種反應算是什麽。


    帝少梵的聲音有些發冷,“直覺。”


    “這麽說,在地牢裏,你就認出我了?”


    冷憶倒是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她偽裝的很完美呢。


    “準確的說,是在地牢外麵,見到你的第一眼。”


    帝少梵一字一句的開口。


    他的聲音裏有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別扭。


    冷憶震驚,心裏有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她醒來之後,聽見的第一個小時就是帝時念出事了,在擔心帝時念的時候,她還是趕緊追問了帝少梵的情況,知道他還活著,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不顧剛剛恢複的身體,急急忙忙的跑來四九城,一是為了找帝時念,二是為了見他。


    分割六年,她不敢想帝少梵會變成什麽樣子了。


    而她雖然昏睡了六年,但是她對他的思念一點都不少。


    可是,抱著這樣大的期待而來,冷憶聽到的帝少梵獨.寵.一個女人六年的時間時,這幾乎就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冷憶起初並不相信的,她不信她的帝少梵會去愛別的女人,他甚至是臉多看一眼別的女人都不願意的人啊。


    隨後,冷憶便調查到了,帝少梵失憶了。


    他忘了她,這就是他可以去愛上別人的條件。


    那一刻,冷憶的心幾乎說死的,她感到了鋪天蓋地的嘲笑。


    她慶幸帝少梵忘了她,他就可以在以為她死了之後好好地活下去,但絕望他忘了她,曾經愛得多麽深, 現在就有多麽的悲涼。


    她沒法原諒帝少梵的失憶。


    失憶並不是他就可以背叛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理由。


    冷憶嘴角維揚,露出諷刺的弧度。


    “不愧是帝少,憑借著那晚的短暫交鋒,就能識破我的偽裝。”


    帝少梵記憶裏沒有她,那能夠認出她來,冷憶理所應當的想到便是她潛入帝少梵城堡的第一晚。


    帝少梵的能力可以說是強大到逆天的,雖然那晚隻是短暫的碰撞,他就能把她的偽裝識破,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冷憶也是知道帝少梵這個男人是有多麽的變.態的存在。


    帝少沉聲說道:“不是憑那晚認出你的。”


    冷憶動作不停,倒是問的隨意。


    “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感覺。”


    帝少梵突然扭頭,看著身後的她,“我隻要看著你,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能感覺到就是你。”


    他的目光堅定,沒有半點的虛假。


    冷憶拿著刀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片刻後,她扯了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帝少,你這樣我可是會聽成是情話的。”


    “我們之間不該有情話麽?”


    帝少梵百無禁.忌的將話問了迴去。


    他理所當然的模樣,仿佛他們之間曾經就該是這般親密情深。


    腦海中閃過他們之間曾經刻骨銘心的記憶,冷憶有片刻的恍惚,轉瞬,卻是更加冷漠的表情。


    那雙經過偽裝的小眼睛裏,閃爍著一種堪稱無情的光芒。


    “看來帝少的感覺並不是百分百都是對的。”


    她否認的那般絕情,“我們曾經確實是有過牽扯,但也隻是形勢所迫而已, 我們的關係發生的意外,帝時念來的也很意外,但除此之外,我們隻是共患難,並沒有情。”


    沒有情。


    帝少梵不信,“那你為什麽給孩子取名帝時念,時念時念,時時念念!”


    第一次聽到帝時念的名字是,帝少梵第一感覺就是心疼,他感覺到帝時念母親對他的思念和愛。


    可是現在她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幻覺?


    冷憶一下將帝少梵背上最後一顆子彈給挑出來,分明非常疼的,可是他卻隻是灼灼的盯著她,要不是額頭上冷汗流下,根本看不出現在在傷口上動刀的人會是他。


    冷憶開始處理傷口,漠然的說道:“生下帝時念的時候,我已經油盡燈枯,我以為自己已經活不了了,這個名字,隻是想告訴他,我愛他,就算是不在他的身邊,也念著他。”


    並不是為了帝少梵而取得名字。


    帝少梵高大的身軀僵了一下,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似乎想透過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看到深處去,看到她內心,看到她是在說謊。


    可是冷憶這樣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會情緒外漏,他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帝少梵感到了一股挫敗的情緒。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無比的堅定,“我不信!”


    他不信他們之間隻是迫不得已共患難,他不信他們隻是意外發生了關係,他不信他們之間沒有半點的感情。


    就算是她表現的這般漠然,他自己的心卻不會騙自己,這種感覺,他確定曾經的自己,深愛過她。


    而那種感覺,被埋葬了六年之後,在見到她之後,再次複蘇。


    仿佛他的生命,他的心髒,都是為了她才活著的。


    這樣的感情,他不信什麽都沒有。


    見帝少梵這般堅定的模樣,冷憶卻淡然的甩開了他的手,堅定而又無情。


    “帝少,我才是擁有記憶的那個人,而你什麽都不記得。”


    信不信,也隻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


    帝少梵想要再抓住冷憶的手陡然僵住。


    他從來沒有此時此刻這般恨過,恨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腦,竟然什麽都想不起來。


    冷憶將隨身醫藥箱收好之後,替帝少梵穿好衣服,再一次打算將他扶起來,“該走了。”


    躲在這裏隻是暫時的,而且搜索的人也會很快的搜索過來,他還是必須爭分奪秒的逃出去和人接應。


    帝少梵現在的狀態十分的不好,取出子彈隻是穩定了傷勢,要是被黑哥的人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帝少梵的手臂搭在冷憶的肩膀上,他微微低頭看著她的臉,這張臉看起來陌生極了,滿滿的全都是偽裝。


    他沒有記憶,甚至連她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帝少梵心裏有著一股惆悵的感覺彌漫開來。


    他沉聲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冷憶頓了一下,硬邦邦的說道:“冷無心。”


    “真名。”


    帝少梵態度強勢。


    即使他現在戰鬥力大跌, 甚至是還要冷憶給扶著跑路,但是他那股壓迫性如王者的氣度卻沒有半點的減輕。


    不過冷憶卻不吃他這一套,扶著他就開始趕路,幹脆不迴答他這個問題了。


    帝少梵鍥而不舍,“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我大可有不讓你參加接下來的活動。你想要的線索,還沒有得到吧。”


    冷憶從一開始來,她的目的就是那塊血布。


    冷憶是有著震驚於帝少梵的無恥的。


    他竟然敢拿帝時念的事情來威脅她!


    雖說他絕對不會不管帝時念的事情,但是他卻是真的可以將她從行動中踢出去,冷憶倒是有著自己的手段找人,但是相比於帝少梵有著直接線索的進度,卻慢了許多。


    這也是她千方百計潛伏到帝少梵身邊來的原因。


    片刻後,冷憶冷冷的開口,“冷憶。”


    冷憶……


    冷憶!


    帝少梵高大的身軀狠狠地震了下。


    一個畫麵突然躍上他的腦海,那是一片黑暗之中,周圍閃爍著手電筒的光,還有槍聲,混亂不堪,在黑暗的前方,是兩排油燈照著的路,路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勁裝的女人。


    黑暗就像是活的一樣,在她的麵前蠕動著,仿佛隨時要將她給吞沒。


    而此時,趴在她身前的那個人突然跳了起來,撲向女人,兩人纏鬥在一起,但轉瞬,那湧動的黑暗就將他們吞沒。


    帝少梵目赤欲裂,撕心裂肺的大喊,“冷憶!”


    冷憶。


    他叫的是冷憶。


    這樣的畫麵,比以前任何一次做夢都要來的清晰,來的震撼,這是他真正想起來了的。


    他想起來了,那時候他的感覺,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絕望。


    看見冷憶被黑暗吞噬的瞬間,他仿佛也跟著死掉了一般。


    原來,折磨了他六年的噩夢,就是她在他麵前消失的場景,那如夢魘般的一切,真實的發生在了六年前。


    她的死,在他的身體裏乃至靈魂深處,留下了毀滅性的打擊。


    他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斷的在迴憶著她死掉的那瞬間。


    帝少梵這輩子連死都不怕,再大的痛苦折磨都能承受,但是當年的那一幕,卻將他給擊垮了。


    那是他人生的噩夢,揮之不去。


    他能承受所有的一切,即使是天塌了他也敢頂起來,卻承受不了冷憶死了。


    所以,他才會失憶的嗎?


    帝少梵的腦子一陣尖銳的巨痛,臉色瞬間慘白的嚇人。


    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突然增加的重量讓冷憶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連忙看向帝少梵,卻見他目光迷惘,那雙素來清冷的眼睛裏卻彌漫著絕望的悲痛。


    這一幕,和她在君王寖陵被黑暗吞噬之前的一幕,看起來破天荒的重合了。


    “帝少梵!”


    冷憶急忙叫他,帝少梵卻沒有給她迴應。


    他的俊臉上,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仿佛被可怕的場景給吸了進去卻又出不來一般。


    冷憶有些著急,連忙將他扶著坐在地上。


    “帝少梵,你怎麽了?”


    冷憶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卻沒有什麽效果,見帝少梵的冷汗流的更急,她猶豫了片刻,突然一刀就劃在了帝少梵的胳膊上。


    鮮血瞬間噴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襯衫。


    帝少梵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但卻沒有更多的反應。


    他的神情痛苦,似乎正在看著滅頂的畫麵。


    他到底看見什麽了?還是想起什麽了?


    當年的那一幕,不止是帝少梵心中的噩夢,同樣也是冷憶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清楚的記得,在她失去意識前所看見的最後一幕,是帝少梵的瘋狂,還有子彈穿透他的胸膛的猩紅。


    那樣的慘烈。


    如果帝少梵在那時候時候,冷憶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勇氣再活下來。


    曾經她和帝少梵說過,如果她死了,他一定要活下來的事情,可是他一直沒有答應過她,在她遇險的時候,他是真的什麽都不顧,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就向著她而來。


    其實冷憶更不敢想的是,要是那時候帝少梵沒有失憶,他又該怎麽度過這幾年?


    他是以為她死了的吧。


    “帝少梵,我不管你現在怎麽了,你要是再不清醒過來,我就會陪你一起死在這裏了。”


    冷憶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沉穩而又冷漠。


    並沒有多少著急,隻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在後方,已經有人發現他們追來了。


    冷憶反手便是幾槍,幹掉幾個人,但是這樣的槍聲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很明顯的察覺到很多人正朝著她而來。


    她能扶著帝少梵走,但是卻沒辦法扛著一個昏迷的帝少梵走,還要對付追兵。


    帝少梵如果持續這樣的狀態,她隻能打堅守戰,而吸引的敵人越來越多,她和他都將走不掉。


    黑哥的人不管如何是不敢要帝少梵的命的,但是卻不會憐惜她的命,而且還會首先把她殺了。


    帝少梵迷離的在瞬間清醒,冷列如刀鋒。


    他看著她,目光閃爍。


    他想起來了,他失憶前最後的事情,鋪天蓋地的黑暗中,她最後看他的一眼。


    她的表情那樣的恐慌,那樣的不舍,那樣的,害怕。


    她是害怕他出事的。


    帝少梵也想起來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漂亮至極的臉,一眼便讓人難以忘記,而那時候,她臉上的冰冷表情退盡,有的是無盡的擔憂和害怕。


    像是他絕望她出事一般,她恐懼他會死掉。


    她分明那樣的擔心著他!


    帝少梵一把抓住冷憶的手,然後借力站了起來,他自然而然的將胳膊搭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動作迅速的便出槍,將追過來的人打倒一片。


    帝少梵此刻俊臉冷漠,一片冷冽,仿佛之前迷離痛苦的人就不是他一樣。


    他冷冷的看著前方,指出一條路來,“走!”


    冷憶見他好了,懸著的心悄悄地放鬆下來,她立刻扶著帝少梵朝著前麵竄去。


    帝少梵恢複了一些,戰鬥力逐漸增強,雖然必須靠著冷憶才能趕路,但是他每次出手卻都是絕殺。


    兩人合作,又有著一種天生的默契,即使在黑哥布置的天羅地網裏,兩人竟然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生路。


    而當兩人逃到海邊的時候,管家也已經用高科技的手法將這片海島給找到了。


    幾艘快艇剛好停在海邊,這時,林子裏便有著兩個人影衝了出來。


    看起來稍微有些狼狽,身上還染著血。


    管家看清楚兩人之後,欣喜的想哭,急忙就衝上岸去。


    他這一路上,可是擔心的不得了,他知道帝少梵的計劃,最壞打算就是以命相博的,而黑哥這樣警惕的人,布下的畢竟是天羅地網,帝少梵想要逃出來,不知道會付出多大的代價,甚至是逃不出來。


    而他的任務就是通過帝少梵留下的線索,盡快的找到黑哥的住所,然後將這裏圍住。


    如果可能,接應帝少梵。


    管家對這次的行動是一萬分的 擔心,所以才會急不可耐的親自前來接應,他幾乎已經想到了可能接不到人的情況。


    而到時候,他就要自己操控一切,將這裏攻打下來,最後救出帝少。


    隻是這樣難免會避免不了最後黑哥會用帝少做威脅,玉石俱焚。


    “帝少。”


    管家接到帝少梵,連忙見帝少梵扶住,見帝少梵蒼白的臉上,還有染血的襯衫,剛剛放下來的心髒又提了起來。


    帝少梵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


    而他不經意的看見,冷無心竟然沒怎麽受傷,雖然她身上也有血跡,但是看她的狀態,怎麽也沒有帝少傷的這麽嚴重的。


    她一個保鏢,竟然沒什麽事,反而主子受了這麽重的?


    管家頓時有一種想把冷無心給拆了的衝動。


    帝少梵另一隻胳膊仍舊搭在冷無心的肩膀上,被他們扶著盡快的上了快艇,然後立刻朝著海外而去。


    沒過一會兒,林子裏便衝出來更多的人,他們見到快艇離開,急忙對著快艇的方向開槍。


    但是已經上了快艇的帝少梵,他們是攔不住了的。


    “快通知老大,帝少逃了,要不要追?”


    上了快艇,帝少梵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靠在快艇上,看著前方的海域,片刻後,目光落在了冷憶的臉上。


    冷憶卻是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座越來越遠的海島。


    帝少梵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你想迴去?”


    “請給我補充裝備,我潛進去抓住黑哥不是什麽難事。”


    已經進去過一次了,就算是兇險,冷憶也已經將裏麵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她再悄悄進去,也是可能的。


    她隻要抓住黑哥,就能用他來作威脅,得到消息。


    帝少梵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冷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答應了,但是現在既然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


    十多分鍾後,快艇開到了帝少梵的軍艦上麵。


    管家正要將帝少梵扶上去,卻被帝少梵揮開,他獨自站起身來,邁著鐵一樣的步子上了軍艦。


    帝少梵可是受傷很重的,現在躺床休息才是最主要的,但是他卻能自己走了!


    “帝少……”


    管家有些擔心,但卻不敢說什麽勸阻的話來。


    雖然他這個管家在帝家的權勢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但是那上麵的一人,卻是絕對的權威,即使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冷憶隨著帝少梵走了上去。


    帝少梵站在甲板上,看著海島所在的方向,冷聲開口。


    “拿裝備出來。”


    帝少這時候要裝備做什麽?


    難道不是直接開始進攻那座島麽?


    雖然疑惑,但管家還是將整套的裝備都拿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甲板上。


    那些全部都是極高端的軍火,而且威力驚人。


    帝少梵站在那裏,海風吹著在他的身上,讓他高大的身軀顯得更加的耀眼奪目。


    他的俊臉依舊蒼白,但卻猶如不敗的戰神一般,絕對不會倒下。


    冷憶看了看他,沒有猶豫,走上前去便將那些裝備選了合適的裝在自己的身上。


    管家有些錯愕,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他聰明的沒有在這時候開口詢問,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帝少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


    冷憶將裝備好,然後看向帝少梵,“我需要一艘快艇和潛水設備。”


    她的語氣冷漠而又理所當然。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屬下該對主子有的態度。


    管家不悅的皺眉,冷颼颼的看著冷憶,就算是他本事不錯,這次的事情之後,他也不能讓這麽個桀驁不馴難以駕馭的人留在帝少身邊。


    根本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在管家對冷憶的成見深的已經不可以消除的時候,帝少梵卻輕易的就點頭同意了。


    冷憶就要走,帝少梵卻開口說道:


    “我沒有阻止你一個人去冒險,是因為我會和你合作。”


    合作?而不是派遣任務?


    管家有些方。


    冷憶轉身看著帝少梵,“什麽意思?”


    “待會我將會從正麵攻擊黑哥,吸引主要火力和注意力,你趁機上島,抓住黑哥。但你要注意,島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


    “其他人?”


    冷憶疑惑,但同時提起了警覺。


    帝少梵說的其他人,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其他人,肯定是很特殊的人,或者和帝時念的事情有著莫大關聯的人。


    帝少梵冷冷的看著海島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嗜血的殺意。


    “如果我所料不錯,黑哥並不是這次事情的主導。以他的實力,並不敢這般不顧一切的和我爭鬥,而且拚上一切來抱住賣家的消息,並不是黑哥真正的作風。那座島上,應該是還有其他人在,操縱著整件事情,目標是我。”


    冷憶沒有錯過一點點的細節,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在逃的路上,帝少梵便在思考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現在,他幾乎是可以斷定,那座島上有一個在針對著他的勢力,而這股勢力,給黑哥做了靠山。


    而現在和帝少梵作對的人,其實是屈指可數的,能操縱黑哥,還要極力隱瞞賣家的事情的,那麽賽選出來,一個人是最有可能的。


    那便是,綁走帝時念的人!


    那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子彈的去向隻有黑哥這邊隱瞞了,那人很可能就是和黑哥一起的,或者說,就是黑哥的人。


    所以黑哥這次才會做到這種地步,不惜與帝少梵徹底反目。


    賭上一切。


    不是因為黑哥有多麽的無所畏懼,而是他根本無路可選。


    而綁架帝時念的人留下的消息,就是針對帝少梵的,想讓帝少梵在乎的人一個個死掉。


    那操縱黑哥的人,就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將黑哥的島拿下來,尋找帝時念的事情就會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帝少梵也沒有再瞞著冷憶。


    “那條血布上寫得內容是針對我的,是我的仇家。”


    冷憶的眉頭皺了皺,迅速的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你懷疑那個人就在島上?”


    帝少梵點了點頭,“如果遇上,你看情況動手,打不過,可以先撤退,相信我這次的部署,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逃掉。”


    綁架帝時念的人就在島上!


    這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帝少梵從來不是胡亂開口的人,這個可能性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冷憶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條件,她必須要將那個人抓住。


    抓住了那個人,才能找到帝時念。


    冷憶轉身就要走,帝少梵卻一下將她的手拉住。


    管家驚的長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帝少梵卻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目光沉沉的望著冷憶,態度堅決。


    “答應我,應付不過來立刻撤退。自己的安全為主!不然,我不會讓你去。”


    帝少梵是不想讓冷憶單獨去冒險的,但是他下意識的就很清楚她的性子,不管他同不同意,她現在都會單獨進島。因為隻有這樣,抓住黑哥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但如果冷憶不顧自己的安全,他怎麽也不會讓她自己去。


    冷憶看著帝少梵堅定的目光,有一抹熟悉的感覺。


    曾經,帝少梵也是這樣的。


    迅速的收斂心裏的情緒,冷憶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在還沒有救出帝時念的時候就死了的。”


    她還沒有見過帝時念一麵,怎麽也舍不得先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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