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把自己寶寶的命交給皇甫璟,就一定對他這個人做了徹徹底底的刨析,皇甫家的少主,地位高高在上,表麵溫潤,處事果斷漂亮。同時,亦野心勃勃,覬覦皇甫家家主之位多年,要不是羽翼未滿還鬥不過皇甫雄,隻怕早就把皇甫雄給逼退下位了。


    有此野心卻一直溫潤的給皇甫雄辦事,可見其隱忍心性多麽的堅定,皇甫璟溫潤的外表下,是一顆沒有熱度沒有感情隻是散發著寒冷如毒液般暗黑氣息的石頭心。


    這樣的人,是不會愛上另一個人的,在他的眼裏,隻有兩樣東西:利益和自己。


    方才,皇甫璟的眼神,那種感情,像是發自內心的情緒蓬發,更像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冷憶在他的眼神糾.纏中,清晰的讀到了那種纏.綿的感情,在第一時間,冷憶甚至迷惘的以為皇甫璟愛上了自己。但是,卻也隻是那一刹那而已。


    因為他是皇甫璟。


    她就不會相信他有心的,他們之間存在的隻會是冰冷的利益。


    冷憶毫無壓力,淡淡的笑了笑,“你的美男計在我這裏沒用,畢竟我可是孩子他.媽了。放心吧,我冷憶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你幫了我,我必當還你,而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記著,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的。”


    皇甫璟的眼神有刹那間的晦暗。


    他當然知道,冷憶不信他,即使他把心裏那不可能的想法和念頭捧到她的麵前,她也不會信他。


    身處在這樣的地位和環境,皇甫璟就清楚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理智卻不能控製感性,讓心一點都不疼。


    他剛才是一時失態,才會那般流露真情的看著冷憶,可現實卻骨幹的擱人,即使他不是失態,即使是他精心扯化的表白,冷憶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對,是不相信。


    在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拒絕的方式,但他卻是最悲哀最另類的一種,他愛的人,永遠也不可能相信他的愛情。


    “冷憶,我們好歹合作這麽久了,你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唄。”


    皇甫璟眉頭一展,露出一抹隨和的笑容來。


    他的目光清潤而幽深,仿佛之前的纏.綿情深隻是一場幻覺,或者說真是逆天的演技。


    “皇甫少主麵子天大,還不需要我這裏來錦上添花。”


    “算我承認,我在這個是世界上,唯一征服不了的女人,就是你了。”


    皇甫璟語氣幽怨,卻也坦蕩。


    冷憶不在意的笑道:“難得!我冷憶是多大的臉麵,竟然讓皇甫少主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你要拋棄帝少梵看上我?”


    皇甫璟眉梢一挑。


    冷憶搖頭,“不可能。”


    皇甫璟無奈,冷憶還真是會補刀。


    在冷憶和皇甫璟關係緩和相處融洽的同時,歐陽家和莫家之中發生了一件顛覆性的事情。


    莫家來了一位神秘人。


    莫玉鋒緊急把歐陽毅叫去,兩人和神秘人關在房間裏,其他人不能靠近半步。


    歐陽毅疑惑的開口,“莫家主,發生什麽事了?這位是?”


    這段時間為了對付家族的長老們,又要幫助莫玉鋒對付皇甫家,歐陽毅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因為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要是莫玉鋒倒台了,他勢必跟著倒,而接下來掌管歐陽家的人,就是歐陽曄!


    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情,所以就算是遭到了家族裏很多長老們的反對,他也傾盡全力幫助莫家。


    但現在形勢這麽緊張,莫玉鋒卻緊急把他找來,應該是發生大事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天色有些昏暗,而巨大的落地窗邊,站著一抹修長的身影,他的身體籠罩在寬大的長袍裏,從頭遮到尾,就像是哈利波特裏暗黑係列的神秘魔法師。


    雖然這樣形容有些滑稽,但是卻不能忽略這個神秘男人身上那股肅殺和陰鷙的氣息。


    而能出現在莫玉鋒的書房裏的男人,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歐陽家主,在下……”


    蒼老幹澀的聲音就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難聽刺耳又讓人覺得陰森恐怖,隨後,男人極度緩慢的轉身,就像是播放的慢鏡頭一般,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吃力,卻又有一股陰鷙的氣息。


    光影閃動中,帽子下那張人臉,也終於被人所看清。


    不太好的光線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中橫交錯的皺紋,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他的那張臉上,幹的像是枯死的老樹。


    而那雙眼睛,幽深又陰鷙。


    歐陽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說是,老怪物。


    他蒼老的臉上,袍子下的身體隱約能看出瘦的可怕,可能隻是皮下麵僅存著骨架子了罷!


    而他的臉色,幾乎是接近了死人的蒼白,毫無血色,透著死氣。


    這樣的人,比棺材裏爬出來的幹屍還更像是死人。


    歐陽毅唿吸一窒,沉聲問道,“請問你是?”


    男人扯了扯嘴,露出一排黑黃黑黃的牙齒,他的舌苔呈現死人的白色。


    陰鷙的笑聲從他的嘴裏傳出來,比半夜烏鴉的怪叫還要滲人。


    “在下,西門爵。”


    “西門爵?!”


    歐陽毅大驚,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見的畫麵。


    西門爵和帝少梵是死對頭,可他也還不到三十歲,怎麽就變成這個模樣了?這分明就是入土了的老怪物!


    “嘎嘎,如你所見,我還沒死。”


    西門爵伸出袍子下麵藏著的手,那隻手極其的長,一層蒼老的皮包著他的骨頭,看起來比一百歲的老人還要蒼老。


    他陰鷙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手,笑容可怕極了,“我是從地獄爬起來的。”


    饒是見多識廣的歐陽毅,也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曾經的西門爵是他們黃門的一條狗,可現在的西門爵,卻可能是要人命的魔鬼。


    他雖然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卻也更可怕了。


    西門爵陰鷙的視線看向歐陽毅,隨即又看向了莫玉鋒,他極其緩慢的走到沙發邊,又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坐下。


    整個過程,他走在地上都沒有半點聲音,那輕飄飄的身體就像是幽靈一樣在飄。


    歐陽毅一直死死地盯著西門爵,不知道為什麽,他對現在的西門爵有一種畏懼的心理,而即使是莫玉鋒,看著西門爵的目光也有一些不一樣,完全不是對曾經手下一條狗的那種俯視。


    顯然,現在的西門爵也讓他有些忌憚。


    “西門爵,你說的開啟君王寖陵的方法是什麽?”


    莫玉鋒沉聲開口。


    “君王寖陵?”


    歐陽毅大驚,急切的看著西門爵,“你知道怎麽開啟君王寖陵?”


    君王寖陵中的寶藏是四大家族一直眼紅眼熱的存在,誰都想打開君王寖陵得到裏麵的寶藏,這麽多年來,四大家族不是沒人嚐試過,但是那代價太慘烈了,而且還什麽都沒有撈到!


    而西門爵所說的開啟君王寖陵的開啟方式,那一定是能平安進去的方式,而不會是他們會造成那麽慘烈的代價。


    西門爵抬起陰鷙的眼睛,嘴角的笑容似乎染著血,“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歐陽毅信誓旦旦,以他四大家族的權勢,為了得到進入君王寖陵的辦法,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而如果西門爵開的條件太過分的話,他也完全可以讓西門爵沒命走出西大家族。


    西門爵毫不在意歐陽毅想的是什麽,陰鷙的視線如毒蛇般看向了莫玉鋒。


    “莫家主,你呢?”


    西門爵明顯是把決定權交給了莫玉鋒。


    這種差別對待頓時讓歐陽毅覺得掛不住臉,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冷聲說道:“西門爵,你想要的,我歐陽家隨便給得起你!”


    莫玉鋒倒是沒有說話,斜斜的看了歐陽毅一眼。這般沉不住氣,遲早被踢出局。


    西門爵陰鷙的笑聲傳開,“我對你們四大家族的恩怨沒有半點興趣,但我的要求是得到保護一起進去君王寖陵。”


    歐陽家將會和莫家一起行動,所以必定要得到兩位家主的首肯。


    歐陽毅現在的勢力比不上莫玉鋒,顯而易見的就是君王寖陵的時候會以莫玉鋒為首,所以西門爵要想跟著進君王寖陵這樣的大事,得到莫玉鋒的同意才是最重要的。


    歐陽毅心裏清楚,但就是因為清楚現在的情勢落差,他才會更加的氣惱和憎恨,心裏不甘的火苗和恨意悄悄地發芽生根,暗自下決心遲早有一天會踩在莫玉鋒的頭上,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但是歐陽毅的臉上卻是除了暗沉,沒有多餘的任何情緒泄露。


    莫玉鋒嚴肅的摸著拇指上的戒指,沉聲說道:“西門爵,你應該清楚,君王寖陵開啟時四大家族有史以來的大事,而進入君王寖陵的資格,隻有四大家族才有!你雖然提供了開啟君王寖陵的辦法,但,進入君王寖陵分一杯羹,怕是吃不下吧。”


    “不知道莫家主和歐陽家主可知道黃金鑰匙?”


    西門爵嘴角一扯,勢在必得。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讓莫玉鋒和歐陽毅同時大驚失色。


    歐陽毅直接從站起來,麵露震驚之色,“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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