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冷憶罵起他來,也是一點情麵不留。


    當場把冷如言罵的麵色如土。


    反倒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付飛跑出來圓場,最後指著雙手發誓,一定會把純白的小綿羊教成大灰狼,冷憶這才放過冷如言。隻不過,當了好人的付飛洋洋得意完之後,迴過神才發現自己似乎被算計了。


    正準備找這個可惡的女人算賬的時候。


    安靜了一周的別墅外,忽然喧嘩了起來。


    “放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麽?一群飯桶!敢攔住本小姐。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快點讓開!”


    “滾開!把你們的髒手拿開!什麽東西,也敢在本小姐麵前嘰歪!”


    ……


    吵吵鬧鬧的,付飛本來還在監督冷如言紮馬步。當即不耐煩的丟下‘教鞭’,罵罵咧咧的衝了出去。


    “哪裏來的瘋婆子,來這裏鬧個毛鬧,缺愛還是缺鈣!”


    薛絡絡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一口血沒提上來,原本看到帥哥的嬌羞都消失個幹幹淨淨:“總比你缺德好!”


    自從上次被冷憶堵得還不上話,薛大小姐可謂痛定思痛,踏踏實實的學了好久罵人。


    一針見血的好不漂亮。


    “讓冷憶出來!”


    “……”付飛圓溜溜的眼睛一瞪,正準備迴過去。


    “找我什麽事?”不知道什麽時候,冷憶倚在了牆邊,看著被人攔在院子外的薛絡絡,挑起眉頭:“好久不見,薛小姐。聽說你去學了一個月的禮儀?”


    提起學習,薛絡絡的臉色就黑了,但她這次顯然聰明了許多,冷笑一聲:“不是還要謝謝冷小姐麽?不然我哪裏有機會知道,世界上還有冷小姐這種人存在。”


    人字咬的重重的。


    冷憶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出裏麵罵人的味道來。


    “大部分人都是我這樣的存在,薛小姐現在知道也不晚。”


    薛絡絡哪裏沒聽出冷憶的暗諷。


    咬牙切齒的強忍衝上去抓人的衝動,冷哼一聲:“凝兒讓我來帶冷小姐去參加晚宴。”


    “晚宴?”付飛眉頭倒豎:“不行!”


    他的責任就是守著冷憶,在自家老大迴來之前,不讓冷憶去任何地方!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嘍,給你。”


    一個銘牌甩到了付飛的手裏,薛絡絡終於得意的笑了起來。


    “凝兒給我的,說你看到就知道了。這是帝少的意思。”


    那個牌子,冷憶無比眼熟。


    沒有人會比她更加眼熟了。


    不正是之前帝少梵鎖在她腳踝上的狗鏈子上吊著的麽?


    “這是給她的衣服和麵具。”跟在薛絡絡身後的男人恭敬的把精美的盒子遞上來。


    冷憶聳了聳肩,接了過去。


    “還有半個小時,冷小姐請快點吧。”算得上俏麗的臉上全是小人得誌,看的耿直的付飛想要衝上去給她幾耳光。奈何薛絡絡是個女人,他一貫不打女人,隻能作罷。


    “嫂子,去換衣服吧,我陪你去。”


    憋了口氣,付飛不爽的很。


    銘牌他看過絕對是自己老大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老大自己不迴來還派了個惡心吧唧的女人傳話,不過,老大的吩咐就是命令。


    “ok。”


    知道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冷憶上樓利落的換上衣服,戴上麵具出來。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鍾,可謂超乎了付飛的想象。忍不住的,看她的目光裏多了一些欣賞。


    付飛並沒有讓她上薛絡絡的車。


    而是讓兩個黑衣男人從車庫裏開了輛低調的雷克薩斯出來。付飛親自為冷憶拉開車門,優雅的躬下身,如同騎士:“嫂子,請吧。”


    “謝了。”


    跳上越野車。


    冷憶坐上副駕駛。


    夜色微涼,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際,清冷的月光灑滿整個大地。越是朝著市中心,霓虹就越是多彩。在立交橋上看去,車流和人流匯成一條條河流,流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目的地是她早有耳聞的假日酒店。


    還沒到目的地,就已經聽到了掀天的尖叫聲。偌大的準七星酒店幾乎被黑壓壓的人群包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閃光燈在夜色中練成一片,還有些人舉著橫幅,霓虹牌子亂七八糟的揮動著。


    雷克薩斯剛靠近,躁動的人群推攘的更加厲害。


    冷憶這才看清楚,那些條紋上,都是如今國內國際當紅的一線明星的名字。她有些詫異的瞄了眼身邊的付飛,在看到對方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聳聳肩時,推開了車門。


    紅毯從酒店外一直蔓延了幾百米。


    車都是停在了紅毯的盡頭。


    最裏麵一層的全是正規的媒體,舉著長槍短炮,價值不菲的攝像機360°無死角對準紅毯。在正規的媒體外,是一些絡新興的媒體,一樣架著長槍短炮。三層外,才是聞風來的各路明星的粉絲,努力的在外麵踮起腳尖尋找自己偶像的身影。


    這次的宴會似乎規定要戴麵具。


    鎂光燈幾乎要把人的眼睛閃瞎,冷憶快步進了酒店。付飛和兩個黑衣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一副生怕她趁機偷跑的樣子。


    在門口,有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檢查著每一個賓客的邀請函。


    “抱歉小姐,您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掛著完美無缺的笑容,攔住了冷憶的去路。


    “我靠!”心裏把薛絡絡罵了個千萬遍,付飛臉色不好看的格開攔在冷憶麵前的手:“手拿開!擱哪兒呢!你眼瞎啊,沒邀請函不會認人麽?”


    “抱歉先生,我們這裏有規定,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侍者盡職盡責,再度攔在了四人的前麵:“如果您們有認識的賓客在裏麵,可以讓他們幫您們把邀請函送出來。”


    送出來?


    付飛兩條粗眉能夾死蒼蠅。


    那個死女人故意搞出這一出戲,就是要看他們難堪,會把邀請函送出來就奇了個怪了!


    “嫂子,怎麽辦?”拿不定主意,付飛鬱悶的鼓起娃娃臉。


    冷憶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能怎麽辦,涼拌。”


    “要不,咱們闖進去?”猶豫再三,他提出一個破辦法。


    這麽大規格的宴會,來了這麽多一線的明星,最不少的就是安保人員。光是攔在記者和人群處的安保就有上百個,更不要說這個驗證邀請函的侍者身後警惕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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