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三娘的情緒低落也就持續了前後不足一時辰,當認識到“不如睡覺”之後,心情忽然就變得好了起來。


    趙長河抱過來,她也沒再裝一副尊者上位的姿態必須是自己玩小豬才行了,懶洋洋地被抱著,靠在趙長河懷裏放鬆著心情。


    反正男人十分靠譜,有他在的時候,龜龜可以趴窩,不需要動腦筋就算了,連戰鬥都不需要太拚,一切就結束了。


    當一切塵埃落定,更該輕鬆休閑下來的嘛,想那麽多幹什麽。


    趙長河也特別喜歡抱著她,自己的紅顏中,就三娘特別有肉感,抱著特別舒服,這時不像龜龜,像隻貓。


    三娘掂了塊果肉,轉頭塞進趙長河嘴裏:“都是酒味兒,散散。”


    趙長河張嘴叼了,有些小驚喜:“芒果啊……”


    三娘有些吃驚:“你吃過啊?唐家海貿已經做得這麽好了嗎?是了,之前那椰子你也很熟悉,到底我是海上出身還是你啊?”


    趙長河笑道:“是伱夢裏教過我啊。”


    三娘眼波流轉,笑嘻嘻道:“你就用這麽土的情話上手的情兒?”


    “我用這麽土的情話,還上手了玄武尊者呢。”趙長河也不裝了直接上手。


    三娘本來好像想反抗,卻又一時懶得動。等腦子一轉,那手都已經上了,便索性算了,哼唧唧道:“算你這次表現好,獎勵你的。”


    這嘴硬的話已經說好多次了,隨著表現越來越多,獎勵已經變成了日常,日常到了順理成章。


    揉著揉著,三娘微微喘息:“好啦……小孩子一樣,很好玩嗎?”


    “小孩子的話,那就不是玩了,是想吃。”


    三娘輕輕摟著他的腦袋:“好啦~”


    再下去我想要了怎麽辦……


    她怕真想要了,這孩子反而沒能力了,很是體貼地換了個說法:“我剛才戰鬥,骨傷還是牽動了,疼呢。”


    “我看看。”趙長河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轉身坐著,手環繞過去,摸著她的肋下。


    迴春訣全麵運轉,沁入骨骼。


    迴春訣是法則級的技能,它從初學起就是讓趙長河的神魂無法支持、以及理解跟不上,並不單純是真氣問題。此前流落荒島的過程中,趙長河身軀問題不大,恰恰是精神不濟,迴春訣自然也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但時至今日魂海已然恢複,迴春訣當然可以發揮了。


    要說直接用來接骨,或許能力還不夠。這隻剩最後一點就快愈合的情況,迴春訣可太適用了,幾乎肉眼可見三娘的肋骨開始愈合如初,如玉光潔,再也沒有一絲痕跡,比什麽藥都好使。


    三娘呻吟了一聲,那種骨頭愈合過程中又痛又麻的感覺真是好怪啊……


    路過艙室外麵的唐家水手低著頭,加快了腳步。這裏麵的聲音才是好怪啊……


    三娘暗自感應身軀的力量,發現自己是真的徹底好了。由於研究了晶核的緣故,此時此刻的實力或許比受傷之前還強幾分。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在缺醫少藥的環境裏,到了現在其實也就十天出頭,就已徹底完結。


    可三娘卻覺得這幾天挺漫長的,第一次以虛弱之軀和一個男人相濡以沫,第一次如此依賴一個男人。


    到了現在明明複原了,可以隨便揍死他,卻依然被他抱在懷中恣意把玩,自己還很樂意調整一下姿勢,讓他玩得更舒服一點好像自己的力量白恢複了一樣,根本沒有用。


    朱雀也是這樣的心情對嗎?


    迴憶十天之前,恍如隔世。


    咦……怎麽又開始玩了……


    趙長河吻著她的脖頸:“現在好了麽,還疼麽?”


    三娘被吻得癢癢的,忍不住想笑:“喂……你動用迴春訣,把自己魂力抽了一半,就為了方便自己玩是麽?”


    “你說呢……”


    三娘咬著下唇:“別弄了,有什麽好玩的嘛……”


    “好不好玩你不知道麽……”趙長河呢喃著:“此去千裏,航路漫漫,枯燥無趣……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玩的麽……”


    三娘不說話,自己心中也難免有些動情。


    如今環境不比之前,艙室暖暖,被褥軟軟,幹淨整潔,還有花香。外麵的海浪嘩嘩,卻再也沒有此前的風雨漂泊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懶洋洋的閑適感。就像曾經風雷大起,而在他的懷中安如泰山。


    心中的情緒,家庭的,教派的,恩仇,信仰,迷茫……百感雜陳,不是沒有情緒,隻是強迫自己擺爛不去想。


    在他的懷抱裏,好像能忘卻許多,驅散所有。


    三娘迷迷糊糊地,感覺趙長河的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霸道地往旁邊撥。她順著微微轉頭,唇就被堵上了,肆無忌憚地親吻。


    三娘沒來由地有種小小的恥辱感,我是尊者誒……


    但情緒很快就被擊穿,有種觸電般的感覺,麻麻地帶著人飄蕩在雲端。


    她忽地在想,以前那麽多次親密接觸,無論是海島漂泊,還是後來在賴琦床上同寢同宿,大家好像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熱,直到這一刻才是真的。


    沒有任何借口的,不是權宜、不是習慣、不是玩鬧,隻是最純粹的男女之間的情感交互。


    不知不覺間,那身莊嚴的尊者法衣已經微敞。


    三娘下意識覺得不對,伸手摁住了。


    他的手也頓住了,空氣安靜了片刻,隻有不知疲倦的海浪聲,和兩人之間都有些情迷的喘息。


    “三娘……”他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三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趙長河低聲道:“現在還不行麽……”


    什麽現在不現在,好像你什麽時候行了似的……三娘咬著下唇:“有本事你就來啊……裝得好像真可以似的。”


    她甚至微微抬了抬肉嘟嘟的好生養:“來啊。”


    再坐迴去的時候,三娘驟然瞪大了眼睛。


    什麽東西?


    必須說,以前親熱那麽多次,趙長河真的沒起過多大反應。原因無他,隻不過是之前一直是處於一種精神很不濟的狀態,做什麽事都是強撐的,自然沒有什麽明顯反應。


    但這一刻不一樣了,大家的狀態都很好。


    三娘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失聲道:“等、等一下,不是……唔唔唔……”


    唇再度被堵住,想說的話全堵了迴去,隻剩下嗚嗚的發音。


    那眼睛懵懵地睜大著,一團迷茫,都忘了自己實力遠超他一截,是可以掙脫的……練了一輩子的功,都不知道忘哪去了。


    瞎子捂住了額頭。


    原本趙長河是真沒這麽猴急的,之前多少機會都一直君子得很,他本來就不是個多急色的人,夏遲遲唐晚妝他明明都有機會要了,卻都出於各種原因忍住了。和三娘也一樣,之前三娘有骨傷,明顯不合適亂來,大家玩玩情調不好玩麽?


    結果一旦懷疑是她故意引來了賴琦破壞他們的蜜月,就立刻出手,把生米往熟飯煮,龜龜腦子懵成一團,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也未必想還手。


    瞎子幾乎可以感受到三娘內心的情動,那是任何人無法阻止的洪流。自己嚐試抽刀斷水,水卻更流。


    可以說都是自己造成的。


    窗邊的喘息聲忽地一變,傳來一聲悶哼,鮮血順著椅腳淌流。


    瞎子憤然離開。


    臭窯子教,別人還給錢呢!


    那邊男女哪知道還有個旁觀者這麽多戲,三娘掐著趙長河的肩膀喘息了好一陣子,氣鼓鼓地往下就咬:“死騙子!”


    “我什麽時候騙過尊者,那是尊者自己在騙自己好嗎?”趙長河附耳低言:“從做小豬開始,為的可不就是拱豬麽?”


    三娘:“……”


    她一時都忘了這小豬是趙長河要做的,還是自己當時找樂子臨時起意給的。


    現在樂子全給到自己身上來了。


    趙長河抱她起來,俯身低語:“尊者,可以了嗎?”


    三娘手撐窗沿,咬著下唇幽怨迴首:“但凡少用了一絲力,本座迴頭就治你瀆職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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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久沒求月票了,來一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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