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一驚,“那怎麽行?!讓二哥你一個人進宮實在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我身邊有噬魂保護,你擔心什麽?”


    小清擰眉,“我還是不放心,二哥你去宮中,會遇到攝政王吧…”


    空氣驀地一凝。[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小清咬牙,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但還是說道,“總之,這次我一定跟你進宮。”


    望著一臉堅定的小清,蕭清知道再勸也沒用了,隻好無奈道,“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進宮吧。但走之前,安排好樓裏的人看著郝猛,別讓他亂來。”


    小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放心二哥,我會安排好的。”隨即迅速將碗裏的粥喝完,抹了把嘴,“那我先去準備了,二哥,梵大哥你們慢慢吃。”


    蕭清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微微歎息。他這個二哥當得還真是失職,現在細想,自從來到帝都好像一直都是小清和郝猛在擔心她。


    “這次恐怕又讓他們擔心了…”


    梵君華望著她,“清清,昨晚宮中走水了。”


    “走水?怎麽迴事?”


    “燒毀的,是當年雲貴妃居住的宮殿。”


    雲貴妃?元祁的生母雲貴妃?


    蕭清蹙眉低語,“那麽昨日他匆匆離開是因為此事…?”


    梵君華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不全是,其實昨晚…鸞月公主受傷了。”


    蕭清一怔,“受傷了?怎麽迴事…”


    “對,宮裏傳來消息,當晚鸞月公主在宮中迷了路,無意中走到了雲貴妃的寢宮,被大火燒傷,至今仍在昏迷。”


    “她身邊有眾多護衛,再加上宮裏有禦林軍,怎會如此輕易就被燒傷?”


    “昨晚進宮時,她並未帶護衛,身邊隻有一個服侍的侍女。至於禦林軍,在趕到時鸞月公主已經昏迷,具體是何情況還未可知。”


    蕭清沉默。


    他昨日迴宮,是因為鸞月公主麽…


    梵君華望著垂首不語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清清,雲瀾閣實力雄厚,陛下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曲妃鸞昨晚之舉,不乏試探的成分。陛下隻能先穩住她,不然你會更危險。”


    “阿九,我明白。”蕭清淡淡道。


    她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意?隻是…雖然理智上明白,但感情上…


    “那昨晚…”


    梵君華知道她想問什麽,說道,“抱歉,之前未告訴你,我在你身邊安排了靈隱宗的人,所以昨晚我才能得到攝政王來此的消息。”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你是擔心我才這樣的吧?況且昨晚若不是你,還不知會怎麽樣。”


    “隻是我還是來晚了…”梵君華目光落在她纏著繃帶的脖子上,眼眸閃過一抹心疼。


    若他能早點來,她也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蕭清嘴角微勾,“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麽?你擔心什麽?”


    梵君華望著她,半晌,忽然開口,“清清,若有一日你想離開,告訴我,我隨時會帶你走。”


    “阿九?”蕭清訝異,梵君華神情認真,“答應我,不要勉強自己,什麽事情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


    “阿九,為何忽然這麽說?”


    梵君華眸子深沉。


    因為他有種很強烈的不安,從昨日看到元宸望她的目光後,這種不安就愈發強烈。她的身邊已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喪命之險,再加上攝政王元宸…


    他擔心她會出事。


    “阿九?”半天不見他迴應,蕭清疑惑。


    這時外麵傳來小清的聲音,“二哥,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好!我馬上出去!”蕭清迴道,猶豫地望向他,梵君華說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去外麵等你。”


    蕭清見他不願多說,也就沒再問,點頭道,“好。”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快速換上官服,將衣領向上拎了拎,遮住脖子上的繃帶。目光落在案台上長方形的箱子上,上前緩緩打開。指尖輕撫箱子中的乾坤弓,半晌,還是合上了蓋子。拿出旁邊箱子中的辟邪珠,裝入一個錦袋中,用紅繩穿上掛在了脖子上。


    “噬魂,你傷勢如何?”


    須臾,噬魂從暗處走了出來,“並無大礙。”


    蕭清將薄刀綁在手腕,轉頭望他,“說實話。”


    噬魂一頓,隨即道,“確實無礙。”


    “好,那照原計劃進行。若到時耶律碩出現,你便不用出手,若他未出現…”蕭清雙眼微眯,隱射出一縷寒芒,“就讓那個人永遠消失。”


    噬魂躬身,“是,屬下明白。”


    話落,瞬間消失在屋中。蕭清麵無表情地係上最後一顆紐扣,拿起桌上的弓箭裝入袋子,緩緩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刻鍾後,府外。蕭清和梵君華上了馬車,小清駕馬朝皇家園林駛去。


    車內的梵君華望向身邊閉目養神的蕭清,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皇家園林,對她來說,應該是個不願再踏足的地方。因為在那裏,她曾失去了身邊最重要的人。


    “阿九,你對攝政王元宸了解多少?”閉眼的蕭清忽然開口問道,梵君華詫異,“為何忽然這麽問?”


    蕭清緩緩睜開眼,“他的生母,真的是鮮卑族的奴隸?”


    梵君華黑瞳一縮,麵容沉肅,“是誰告訴你的?”


    蕭清淡淡道,“他本人。”“攝政王?”


    梵君華訝異,“他…怎麽會?”


    “確實是他親口所說。”


    昨日在她問出他的眼睛為何是紅色時,元宸在她耳邊說出的話,就是這個。蕭清沒想到,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會有這樣的過去。


    梵君華道,“此事原本就是禁忌,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陛下和我,連雲瀾閣閣主曲妃鸞都不知。”


    蕭清麵無表情,“那麽就是真的了?”


    梵君華點頭,“是真的,他的生母原本是鬼夷進獻給我朝的奴隸,聽聞容貌絕色傾城,當時的祁皇對她寵愛有加,沒有多久就懷了身孕,生下了如今的攝政王元宸。隻是這樣的出身注定得不到位分,再加上祁皇對她的過多寵愛,惹來後宮一些妃嬪的怨恨。當時最得寵的,是承乾帝的生母越貴妃,她向皇後請示將姝姬(元宸生母)調其身邊為宮女,皇後不好駁了她的麵子,就準了。後來在一次宮宴上,越貴妃被人毒害身亡,而最終查出是姝姬下的毒。為了平息越貴妃母氏一族的憤怒,祁皇隻能忍痛處死了她,將元宸交由了當時的皇後撫養,並把所有知曉攝政王生母的宮女太監全部處死。”


    梵君華眉頭微擰,“當時祁皇做的很隱秘,幾乎所有知曉內情的人都無一活口。對外宣稱是皇後一朝分娩得到的龍子,還將越貴妃的孩子,也就是已經駕崩的承乾帝一並交給了皇後撫養。雖然宮中謠言不斷,但宮內大多數老人都被遣散出宮,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隨著時間流逝,人們也逐漸淡忘了當時深得聖寵的姝姬,都以為攝政王是當時的皇後所生,與如今的承乾帝親如手足。”


    蕭清疑惑,“那麽承乾帝呢?他就沒有懷疑過麽?當時他應該是曉事的年紀了,難道對攝政王的出身沒有絲毫起疑?”


    “姝姬在當是原本就隻是個舞姬,隻有極少的人知曉她與祁皇的牽扯。畢竟事關皇家聲譽,所以許多知情人都被封了口,越貴妃自然也不例外。當時承乾帝隻有十三歲,應該並不知曉。再加上皇後之前確實懷有身孕,隻是後來無故流產,又遇上此事,便順水推舟,向外公布攝政王元宸是她的孩子。”


    蕭清擰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梵君華點頭,“確實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據我所知,謀害越貴妃的人並非姝姬,很可能是…”


    ――“皇後。”蕭清眸子深邃如潭,緩緩道,“謀害越貴妃的,是當時的皇後娘娘吧?”


    梵君華眼中訝異一閃而過,“你怎麽會…”


    “隻要分析誰才是當時事件中最大的獲益者,那麽此人就是幕後黑手。母氏背景雄厚的越貴妃,深受祁皇寵愛的姝姬,同時鏟除掉兩個敵人,最終獲益的會是誰,細想之後便得知。”蕭清目光漆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過,將仇人的孩子收養在自己膝下這麽多年,隱忍不發,這份毅力,可非尋常人可比。”


    不知她每每麵對這兩個人時,會不會想到曾經被她害死的越貴妃和姝姬?晚上入睡時,會不會夜夜被噩夢驚醒?人為了富貴,權利,真的能拋棄一切,做到這種地步?


    “在宮裏待得越久,心思越難以捉摸。**太多,終究會人心泯滅,喪失道德和倫常。”梵君華幽幽開口,眼眸幽沉。


    蕭清垂首盯著手爐上細密的花紋,須臾,抬頭問道,“攝政王是何時知道自己身世的?”


    “不清楚,隻是聽聞在他五歲時,發生了一件大事。之後,他的性情忽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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