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芳,婷芳你怎麽樣?”杏衣女子喜極而泣,摟著廖婷芳幫她整理衣衫。<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很好…”隨即目光輕轉,“蕭大人…”


    “先別說話,你現在還很虛弱,好好休息。”


    “謝謝…”廖婷芳艱難開口,心中萬千感激之情無法言明。


    蕭清朝她點頭,隨即轉頭,“有勞太醫。”


    太醫迅速上前,開始為廖婷芳診脈。片刻,臉上湧出震驚,“好了,真好了!這簡直是起死迴生啊!這位公子,你是醫者?”


    “不是。”


    太醫詫異,“竟然不是?那你學過醫術?”


    “略懂。”


    太醫讚歎,“公子真乃神醫啊,竟然能把一個將死之人給救活了!醫術如此高超,真是讓老夫大開眼!公子可否說說方才救治之法?這其中有何醫理?公子師承何人?學富幾載…”


    麵前老頭儼然是個醫癡,竟忘了現在所處環境,大庭廣眾之下鍥而不舍地追問起來!


    “太醫,你還是趕緊給廖姑娘診治吧,其他的以後再說。”還是容宵開口,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是是,老夫失禮了…”太醫忙開始繼續為廖婷芳治療,蕭清站了起來,忽然眼前一陣眩暈,旁邊容宵扶住了她,“沒事吧?”


    蕭清淡淡收迴胳膊,“起猛了,沒事。大將軍,方才失禮了。”


    容宵看著他,“你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蕭清抬眼,男子眸子如一汪深潭,微濕的發絲襯得麵容更加英俊,豐神玉朗。


    “阿嚏――!”


    忽如而來一個噴嚏,站在最近的容宵被噴了一臉,望著揉鼻子的少年,忽然有些好笑。解開身上長袍,欲披在他身上,卻見蕭清上前一步,直接裹住了宮女遞來的毯子。


    空中的手僵住,容宵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隨即悄無聲息地收迴了手。


    隻是總有那麽一兩個不明事的。


    “大將軍,您怎麽將長袍給脫了?大冷的天小心風寒!”


    容宵臉色一黑,看到周圍的人齊刷刷望來的目光,額角一緊,淡淡道,“我熱。”


    “熱?這種天兒?”眾人腦袋上皆升起一個問號。


    “要麽老奴給您弄些冰塊來?”


    容宵有些咬牙切齒,“不必。”這不長眼的東西,故意的吧?


    不遠處容月秋望著這邊,眉頭緊蹙。[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目光一轉,落到背過身的蕭清身上,忽然眸子一凝。眼底似震驚,似詫異,最後都歸於深思。


    這邊的廖婷芳隨著宮女攙扶站了起來,隨即又有一個太監走到蕭清跟前,“公子,隨老奴去換件衣裳吧?”


    “不用,你帶我出宮就行。”


    身旁容宵望他,“你渾身濕透,就這樣出宮定會生病,還是去換一件吧。”


    蕭清淡淡道,“我不習慣穿這些繁瑣的袍子。”


    “讓宮女們幫你換,費不了什麽事。”


    “我也不習慣別人碰我。”


    容宵皺眉,這人怎麽這麽多講究?


    這時容月秋走了過來,“宵兒說的對,蕭大人此次挺身而出,哀家甚感欣慰。若就讓你這麽迴去了染上風寒,那可如何是好?錦德,你帶蕭大人去換件衣服,務必要伺候周到,不容有失。”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說罷走到蕭清麵前,微微躬身,“蕭大人,請。”


    蕭清眸子微沉,容月秋對她不安好心,現在忽然態度大變,是何原因?


    “多謝太後美意,隻是蕭清出宮還有要事,不宜在宮內久留,望娘娘恕罪。”


    容月秋神色柔和,“蕭大人有何要事能比自己身體更重要?什麽都別說了,先將濕衣服換下來再說。錦德。”


    錦德又上前一步,“蕭大人,您莫要為難老奴了,跟我走吧。”說著,就去拽蕭清胳膊!


    蕭清眸子一凝,剛要躲開卻不想錦德早有準備,手一拐就抓住了她胳膊!


    此人竟也是練家子!


    “蕭大人,您就跟老奴走吧…”錦德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蕭清雙眸一眯,殺機閃過。


    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道響亮唱和,“陛下駕到――!”


    所有人一怔,陛下?陛下怎麽來了?


    眾人匆忙跪地高唿,“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層層人海中,那男子一襲雪白便袍,袍角暗金紋繡,簡單到極致,卻透著不露聲色的高貴和威懾。同色衣帶在風中悠悠散開,飄然若舞,讓人想起星光燦爛的銀河。


    絕美的五官冰如寒霜,仿佛踏日而來,徑直穿過人群,來到了那裹著毯子的少年麵前。


    “皇帝?你,你怎麽來了?”容月秋有些訝異。


    一旁容宵跪地,“臣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元祁淡淡開口。


    “謝陛下――!”眾人起身,垂首而立。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風卷起男人發絲,妖嬈若舞。光束盛落在眼瞳,絕美中多了分魔魅,宛如山嵐冰雪凝結而成。


    周圍小姐們都瞬間紅了臉,望著那風華絕代的男人,仿佛在仰望神明。


    隻有容月秋臉色微沉,不過還是很快恢複如常,笑著說道,“哀家今日舉行賞菊宴,正好皇帝前來,那就一同到亭內坐坐吧。”


    聽到此話,眾小姐心中頓時一陣激動。


    而元祁卻連半分眼角都未分給她,隻望著麵前的人,“怎麽迴事?”


    聲音淡如秋水,平靜無波。而隻有蕭清知道,這男人越沉靜,往往心中蘊藏著滔天怒火。


    “是…”


    “是一位小姐落水,蕭大人下去救人,才變成這樣。哀家讓錦德陪他去更衣,蕭大人卻不依,正好此時,皇帝來了…”容月秋聲音忽然一頓,當帝王眸子淡淡掃來時,她瞬間如墜冰窖,從頭冷到腳。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容月秋忍不住發抖,臉色發白。


    “能走麽?”


    蕭清一怔,隨即才明白男人是在問她,遂行禮,“謝陛下關心,蕭清無礙。”


    元祁目光掃過他身上裹著的毯子,忽然將身上的長袍一解,披在她身上!毯子隨之滑落,蕭清望著麵前男子微皺的眉,心中一暖。


    “陛下,這於理不合…”


    “走吧。”男人拉過她手腕,帶著她穿過層層人群,徑自離去。


    待那兩道身影消失後,水畔才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抽氣聲。


    “這是…?!”


    “天啊!陛下竟對那少年如此寵愛?!”


    “是啊,還親自解下袍子給他披上,他究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


    湖畔一陣議論紛紛,皇帝偶然出現,還有那驚人舉動,讓在場眾人頓時炸開了鍋!


    容月秋臉色陰沉,貝齒狠狠咬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而容宵望著帝王離開的方向,眼中是若有所思。


    好好的賞菊宴就以這種方式倉皇收尾,隻是自此後,一條傳言自宮中流出。


    惹誰都不能惹到那個少年將軍,因為他背後,有這九州誰都不能招惹的存在。


    **


    “陛下生氣了?”蕭清望著前麵那個自顧自走的男人問道。


    離開人群後,這個男人就未再說一句話。所有太監宮女都遠遠跟在後麵,不敢靠近。就連隨侍左右的‘郭白’,都安靜跟著沉默不語。


    那男人身上仿佛籠罩著淡淡雲霧,讓人捉摸不透。隻是蕭清卻有種感覺,麵前的男人在生氣。


    生氣的原因,她…大概能猜到。


    就這樣跟著他進了穹華宮,所有宮女太監都停在了宮外,隻有郭白遠遠跟著,卻未上前。


    “下去吧。”元祁淡淡的聲音傳來。


    郭白躬身,身影一閃,便消失無蹤。


    蕭清望著前麵頭也未迴的男人,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驀地身子一晃,被腳邊一顆石子絆住朝地上倒去。


    忽然眼前白影一閃,身子就跌入一個寬闊胸膛中。蕭清嘴角剛剛勾起,耳邊便傳來男人冷凝的聲音,“好玩麽?”


    額…被拆穿了。


    蕭清訕訕站好,朝後退去。隻是腰間男人的胳膊卻未鬆開,抬頭,男人絕美的麵容映入眼簾。


    深眸直直鎖定她,一瞬不瞬。那抹幽邃,似要將人吸進去。


    “我…”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視線閃躲著落到一旁,“我熟知水性,可以閉氣半盞茶時間。而且下水前用東西將手腕和肩膀固定好了,未讓水透進來。況且在水中我一直用內力護著筋脈,所以…”


    “所以?”


    蕭清轉頭,男人還是那副冷淡模樣,就連聲音也未有半分起伏。


    蕭清皺眉,明明都解釋過了,這個人怎麽還這副表情?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冷凝。


    蕭清垂眸,後退了幾步,“那…我先迴去了。出宮也有段時間了,小清他們該擔心了。”


    轉身朝外麵走去,眉頭緊蹙。今日之事,她並不後悔。隻是現在麵對發怒的男人,卻不知該怎麽辦。說實話,她並不擅長應對…這些,尤其是男人忽如而來的怒火。


    忽然身子一緊,天旋地轉,接著身子便被打橫抱了起來,周圍景色忽變,再睜眼,兩人已經置身在瓊華宮殿內。


    不似往日的清寒,此刻殿內十分暖和,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波斯絨毯,玄紋金繡,簡單卻不失高貴。


    元祁把懷裏的人放到毯上,將她披著的白袍扔在一邊,修長的手劃向衣扣,指尖輕輕一挑,便解開來。接著順著衣襟而下,解開一個個盤扣,最後手腕一轉,便將蕭清所有外衣都褪了下來!


    ------題外話------


    我知道,親們又要叫我貝卡舒後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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