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原新兵營蕭清為虎嘯營千夫長,統兵一千,徹查士兵中毒一事!蕭清,接令吧!”


    蕭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虎嘯營千夫長?目光落在一旁端木陵身上。


    端木陵道,“先接令,之後再告訴你詳情。”


    蕭清垂眼,伸手接下了鐵牌。每個將領身上都會有象征他身份的牌子,新兵隻是木牌,而一旦有了軍階和品階,就會有相應的牌子授予。


    帳內有些人並不認識蕭清,不明白為何一個無名小卒會忽然升為千夫長,而且還是從五品的武將官階!不隻將軍對他委以重任,甚至連虎嘯營的端木校尉都…!


    這人究竟何方神聖?!


    “將軍現在昏迷不醒,此事絕不能傳出去,否則軍心必定大亂!還有唐寅那邊,不能走漏一絲風聲!”林昊染對周圍眾人囑咐。


    孫舟一拳砸在桌上,“奶奶的!我看派來襲擊將軍的人,十有*就是他!這孫子,早就跟咱們不對盤,不僅事事針對將軍,還跟那個滄州的什麽太守一起陰奉陽違,老子看了就惡心!”


    “孫舟!少說幾句,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林昊染叱道,孫舟哼唧一聲住了口,完全忘了營內還有虎嘯營中的端木陵在場。


    端木陵神色如常,“現在最主要的是褚將軍的傷勢,還有安撫軍心。林副將,此處由你做主,我們會負責查清士兵中毒一事。你們先休息,有任何消息我會通知你們!”


    林昊染點頭,隨即望了眼一旁蕭清,“拜托了。”


    蕭清上前,將袖中準備好的藥瓶遞給他,“用它吧,傷口會好得快些。”望了眼林昊染已經被血浸透的紗布,隨即同端木陵走了出去。


    “小林,這樣行的通麽?將北境軍營交給他們?”


    “現在事態已經不容我們多慮,隻能選擇相信他們了!孫舟,讓外麵守著的人全都撤下去!跟平常一樣即可!若唐寅來了,就說將軍偶感風寒正在休息,不要讓他或者別的人進來!”


    “好,我馬上去辦!”


    “加強城外巡防,不得有一絲懈怠!在這個時候,絕不能讓遼人鑽了空子!”


    “是!”


    “將軍營前需三個時辰一換防,除了我們的人,誰都不能讓進去!包括換藥的軍醫,明白麽?”


    “遵命!”


    …


    蕭清望著前方快步而走的端木陵,“升我為千夫長,是你的主意?”


    端木陵淡淡道,“我隻是向褚睿提到了你在查士兵發狂一事,而他就決定將你提升為千夫長,雖然這也是我心裏的意思。(.無彈窗廣告)”


    蕭清沉默,端木陵望了他一眼,“你要的東西到了,在南麵大營!”


    蕭清眸子漆黑,“恩,走吧。”


    此時整個大營已經沒了夜晚的嘈雜,恢複了安靜,端木陵將蕭清帶到營帳前,便迅速離開了。虎嘯營內還需要很多事要安排,端木陵無法多留。


    李小力從營帳內出來,“情況怎樣?”


    “褚睿傷勢過重,還在昏迷。”蕭清掀簾而入,忽的一頓湊近他,“救褚睿他們的,是你的人?”


    李小力望了他一眼,微微頷首,“我的人過去時,恰好看見被困住的褚睿他們,圍攻者有近百人,身份不明,隻不過我的人發現暗處還躲著一幫人,我的人跟著他們迴去後,才知道是唐寅的人。”


    這是蕭清今日第二次聽到唐寅的名字了,之前在從軍的路上,李小力就已經將北塞軍營的情況給他做了大致講解。而這個唐寅,可謂是除了褚睿,在北境軍中威望最高的人。隻是此人明裏與褚睿和和氣氣,暗裏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人十分陰險,仗著自己不凡的出身,暗自籠絡了一批將領,與褚睿等人形成分庭抗禮的局勢。


    “看來此次襲擊與唐寅是脫不了幹係了。”蕭清若有所思。


    李小力道,“隻是我並不認為襲擊者褚睿是唐寅的人。”


    “怎麽說?”


    “他們的武功套路還有身法並不像軍中之人。”


    蕭清沉默,隨即進了營帳內。望過去,桌上已經擺滿了他要的東西。


    “小力,去查查他們的身份,”


    “放心。”


    蕭清洗過手,走過來,桌上是瓶瓶罐罐的實驗器皿,都是蕭清讓郝猛幫他弄的。軍營物資有限,而他始終覺得讓士兵發狂的原因,不止中毒那麽簡單,所以就讓郝猛幫他找來實驗的工具,雖然比不上他在別院中的,但現在也事態緊急,不容他挑剔了。


    “郝猛呢?”將采集的黑子的血拿出來小心滴入器皿中,蕭清忽然想起來。


    “他奔波了一晚,我讓他去休息了。不過看他精神倒還挺足,恐怕去找小清了。”


    “恩。”手中動作快了起來。各種器皿很快熟練地串聯起來,蕭清想辦法充分利用起麵前的工具。


    李小力就站在一旁,看著蕭清在擺弄桌上的東西。一會加點水,一會加些她之前特質的東西。據女人說,似乎是什麽“製冷劑”,“清算”(氫酸),“一春”(乙醇)等一係列他聽都沒聽過的東西,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裏怎麽會裝了這麽多奇怪想法。


    蕭清不停在桌前走動,試管,酒精燈,燒管這些道具都沒有,郝猛找了別的東西代替,實驗時間有限。他盡快讓實驗在東西報廢前完成,晃動了下手中的管子,等待了片刻,發現加了黑血後,瓶內的液體在漸漸變黑。蕭清眸子微眯,將試管放下,又拿出一罐東西,倒在用鹽水浸泡過後的紙上。


    “小力,幫我捉些青蛙過來。”


    李小力身子一頓,“青蛙?”


    “恩…老鼠也行。”


    李小力眉頭微蹙,這女人該知道他最討厭這些黏糊糊毛茸茸的東西,竟然還讓他去弄?雖是這樣,但還是站了起來,掀簾出去了。


    蕭清注意力始終在麵前的實驗上,時不時拿紙筆記錄著什麽,小半個時辰後,李小力迴來了。手裏拎了個大鐵籠,鐵籠裏是他要的老鼠。


    “你要的東西。”


    蕭清望過來,籠子裏有四隻不大的老鼠,瑟縮在籠內一角,驚慌地吱吱叫著。現在天氣寒冷,像這些東西都十分難找,虧得李小力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找到四隻。


    “辛苦了,去那邊休息會,你一晚上都沒睡吧?”望著李小力充血的眼睛,蕭清指了指旁邊的小塌,“湊活著眯一會。”


    “有事叫我。”李小力也不勉強,走到塌前躺下,望了眼還在忙碌的少年,緩緩閉上眼。聽著不遠處“咕咚咕咚”的水聲,器皿碰撞的脆響,還有少年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語,他覺得莫名的安心,不一會便陷入沉睡。


    夢裏,是一片黑暗。幼小的他被關在漆黑的屋內,沒有聲音,沒有光亮,隻有他一人。他不知自己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多久,漸漸地他已經忘記了時間,孤獨封閉的空間壓抑得快要窒息。他感覺似乎有人掐著他的脖子,狠狠的,不給他一絲喘息機會!他隻能拚命掙紮,仿佛一條溺水的魚,想要擺脫這種窒息感!


    孤獨,絕望,痛苦再次似海水般蜂擁而來,身子似灌了鉛般沉重動彈不得。就在他要窒息前,忽的一道亮光照來,身上的壓抑和沉重逐漸消失,李小力猛地睜開眼睛挺身坐起!


    重重的喘息著,壓抑的噩夢煙消雲散,仿佛從未出現。手中的暖意讓他一怔,轉過頭來,蕭清正淡淡望著他,“沒事吧?”


    沒有問他怎麽了,也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麽,隻是這簡單一句,就足以讓李小力慌亂的心安定下來。


    “恩。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左右。”


    李小力訝異,他竟然睡了那麽久?忽然想到什麽,“實驗怎麽樣?找到什麽線索了麽?”


    蕭清眸子深邃,“恩,大概明白了。不過在這之前,跟我去個地方。”


    李小力一愣。


    東麵大營,一方營帳內,當蕭清和李小力進來時,正好看見一個士兵趴在桌上在搗鼓著什麽,見兩人進來,眉頭一擰,喝道,“幹什麽了這麽慢!快過來!”


    麵前的人正是易容後的鬼穀子,蕭清快步走過去,“怎麽樣?”


    “虧你能想到這個方法,不過幕後之人還真是個高手,這種下毒手法竟然連我也沒察覺,原因就在於,這個‘兇手’能隨時移動,而且根本無人發覺!”說著,將桌上蓋著的罩子掀開,露出了一個瓶子,而瓶子裏是一隻不斷橫衝直撞的東西!


    像是蜜蜂,又像蟬,兩片透明的翅膀竟然泛著詭異的綠!碩大的眼睛幾乎遍布它整個腦袋!長長的觸角不斷抖動,身體在小小的瓶子裏焦躁得飛來飛去,完全沒了方向。


    李小力眯了眯眼,“這是…?”


    “這玩意你別看它個小,身上毒著呢!若我沒猜錯,他恐怕是漠北邪蟲的一種,血蜂。它最毒的地方,就是觸角,隻要沾上了它觸角分泌出的粘液,就會中它體內的毒。”


    “而且這種血蜂是有人專門喂養的,它身上塗了一種毒,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是什麽毒吧?”


    蕭清眸子冷厲,“*草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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