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是我見死不救?”


    蕭清道,“你對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不會不清楚小呈對我的意義。[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當日園林內究竟有多少你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那麽快找到林子深處昏迷的金寶,難道不是對他們的行動已經有所了解?小呈一直在躲避,甚至是離開了園林的範圍,這麽長的時間內,為何沒有碰到其他人?是誰在阻撓?漠北的人,還是…嗚…”


    下巴一陣痛意傳來,蕭清悶哼出聲。元祁眼中壓抑著濃濃怒火,“你還真容易惹怒我,清清。”


    男子眼中有憤怒,不敢置信,還隱藏著其他複雜情緒,不斷交織,讓蕭清微微一怔,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是我的錯,抱歉。”她忽然開口,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懊惱。


    元祁手漸漸鬆開,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女子,“你還是不相信我。”


    “剛剛是我太衝動了,才說出那種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真的相信我,對嗎?”


    蕭清垂眸不語,下巴被男子強製性抬起,“看著我,蕭清。”


    麵前的男子絕美的容顏上冰凍了一層寒霜,深邃的眸子冰涼得看不出情緒。


    “為何我一次次靠近你,你卻總是一步步後退?你說我無情?蕭清,你才是最無情的人。隻是懦弱的將自己封閉在所認知的世界中,從不願給我進駐你心裏的機會。一旦你認為我隱瞞了你什麽,或者欺騙了你,甚至不去求證,便直接將我打入地獄。清清,你真的好狠心。”


    望著男子眼中透出的一抹受傷,蕭清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複雜難明。她不知此刻湧出心底的究竟是什麽情緒,隻能感覺出悶悶的疼,有什麽東西揪著她的心。


    “你寧願相信自己的知覺,也不願相信我。在你心中,我就隻有這點分量?”


    蕭清眼眸低垂,在夜色下更顯晦暗。


    “那麽你呢?一個連自己心都能算計的人,真的懂得什麽是信任?元祁,不要再給我織就你的情網了,也不要再玩這些文字遊戲。我現在隻有一個目的,抓住殺害小呈的犯人,其餘的,我無心再思考。[]你高坐在你的帝宮,我遠走千裏之外的北境,今晚過後,暫且別過吧!”


    元祁身上漸漸攏上一層黑霧,薄唇微勾,“嗬…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是這個世上唯一能惹怒我的人!”


    話落,猛地攬住蕭清,含著暴怒的唇洶湧的壓了下來!那是仿佛野獸般的疾風暴雨的吻!帶著沉痛,受傷和毫不掩飾的怒火,此刻全部傾瀉而出!


    “嗚…”蕭清嘴唇一頓痛麻,身體被箍得喘不過氣,男子緊緊錮著他,那力道仿佛要將他欠進身體裏。


    “放開…”蕭清掙紮,換來的是男子更加狠厲的吻,舌尖被勾住不由自主與他糾纏,男子沉重的唿吸縈繞在鼻尖,雙手按著蕭清的頸部,腰間,整個身子再次壓下,吻得更深。


    蕭清整個身子被迫後仰,折出纖瘦的弧度,身上的力道仿佛有千金重,讓她根本無法掙脫。抵在男子胸前的手緩緩放下,垂在兩側,頭輕輕後仰,不再掙紮。


    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變化,男子的吻漸漸不再暴戾,變得溫和。輕柔勾勒著女子的唇,一點點描繪,掃過,探索,溫情脈脈,仿若珍寶。


    須臾,緩緩離開,額頭抵著蕭清,靜靜望著近處的女子。


    女子一向微抿的淡色雙唇,此刻微腫,顏色透著深色的紅,飽滿瑩潤,微啟著輕輕喘息。潔白的齒若隱若現,紅與白,撩繞人心。


    元祁的唇再次印了上去。


    這個吻,似蜻蜓點水,帶著小心的珍視,還有些許的不安,輕柔的抿著,廝磨,兩唇相接的地方,似有一股電流忽然竄進體內,讓人身體微麻。


    蕭清知道應該推開他,可不知為何,手卻抬不起開。是舍不得這份溫暖?還是男子透著一絲悲傷的吻讓她不忍拒絕?這個男人就是禍害,明知讓他靠近自己遲早會淪陷,卻根本無力抗拒。


    真的是想罌粟一樣的男人。


    風吹拂在兩人身上,院子的梨花紛紛揚揚飄灑,如同花雨。


    男子緩緩放開蕭清,手指撫上她的眉眼,“清清,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嗎?你是喜歡我的,你知道嗎?”


    蕭清緩緩垂眸,一言不發。


    “吻你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為何不願承認?”


    “我不抗拒,是因為知道那是徒勞,並不代表什麽。”


    元祁抬起她的頭,“可你心動了,不是嗎?如果你真的討厭我,怎麽會任由我吻你?”


    “就算我不願,你不是仍然一意孤行?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白費力氣?”


    “清清,讓你承認喜歡我就這麽難嗎?”


    蕭清望著麵前男子,宛若冰削般棱角分明的容顏,雪山般冰涼孤冷的氣質,似海般深邃神秘的雙眸,深處指尖撫上男子的臉,須臾,幽幽道,“確實,這張絕世的臉世間幾人能夠拒絕?我可能真的被你蠱惑了,竟然一次次亂了心。”


    這句話似衝破黑暗的光束,瞬間攥住男子的心,臉上閃過懾人的光。


    蕭清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快得讓人難以尋覓。


    “隻是越是美麗的東西,刺就越毒。我不敢拿自己去賭,因為我身邊不是一個人。你明白嗎?這是一場豪賭,若輸了,不隻一敗塗地,甚至可能萬劫不複。若是這樣,我寧願沒有開始過。”


    “所以,這次選擇去北境,也是想逃離我?”


    “對。在我還能控製自己,沒有徹底淪陷之前,這是我唯一一次逃開你的機會了,我不打算放棄。”


    元祁的手漸漸收緊,眸子漸漸蒙上了一層迷霧,看不出情緒,“我明白了。”


    望了眼麵前靜靜而立的蕭清,緩緩轉身,“清清,這次我就放你離開。隻是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話落,身影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院內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獨自站在原地的蕭清一人。入秋的夜晚就連微風也透著涼意,轉眼間,梨花樹下,已空無一人。


    **


    翌日。


    還未到辰時,帝都城外已經密密麻麻站了無數人。新招募的北境軍都已經換好的兵服,按照規定時間在此集合完畢。


    蕭清與郝猛也是一身大祁兵服,被淹沒在人群中。周圍是交頭接耳的新兵們,竊竊私語著。


    “你說為啥讓咱們去北境啊?那裏可正在打仗啊!咱們什麽都不會,去那不是白白送命嗎?”


    “哎,沒辦法啊!原本想著就是在軍營裏呆個幾年,有些軍祿,能養活一大家子人。自己也能吃上飯,現在看來,這條小命恐怕隨時都會不保啊!”


    周圍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這位小兄弟,你是哪的啊!我是兗州的,剛來帝都一個月。”旁邊那個操著古怪口音的漢子轉頭望向蕭清。


    “並州。”蕭清淡淡道。


    “並州?那不是老遠了?”另一個長得黑黝黝的瘦高個開口,上下打量蕭清,“一看你家境就不錯,怎麽跑來當兵了?是家亡了?還是被搶了?”


    這人說話倒真是大喇喇,一點都不過腦袋。一旁的郝猛虎眼狠狠瞪向他,那人一激靈,不說話了。


    一旁那漢子連忙上前打圓場,“兩位兄弟實在抱歉,他一向心直口快,但絕對沒有惡意,你別放在心上。”說著邊推著那瘦高男子,“出來前就叫你別亂說話,你竟瞎弄,看你惹得事!”


    “我這也沒說啥啊…”那人小聲嘀咕。


    “行了別說了,幾位抱歉啊!他就是這樣…”


    “無妨。”蕭清淡淡道。


    “小兄弟大度,我叫石洪,他是黑子,那邊那個小個子是豆子,我們都是兗州過來的,這次一塊從的軍。這一路地勢艱險,還說不定有什麽坎呢,既然咱們被分到了一處,路上互相也有個照應,小兄弟看可好?”


    蕭清抬眸多望了眼麵前的漢子。


    中等身材,長相普通,隻是渾身透著憨憨的樣子,笑眯眯的望著人,有股平凡老實的好人勁。


    蕭清淡淡一笑,“客氣了,好說。”


    石洪聽後嘿嘿一笑,就不再開口打擾蕭清了。他能看出麵前少年不是個多話的人,所以就跟旁邊的黑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蕭清目光一轉,正好看到旁邊那個叫豆子的小個子少年在偷偷瞄他,見他望過來,臉一紅,像幹了什麽虧心事似的慌忙轉了過去,不敢再看。


    蕭清有些好笑,轉過了眼。


    “二清子,看見小清跟小力沒?俺找了半天都沒找著。”郝猛從方才就一直左右亂看,尋著小清和李小力的身影。


    蕭清道,“一個最後麵,一個最左麵。”


    郝猛伸長了脖子,瞅了半天,這才看到離得好遠的小清和李小力。


    小清腦袋也在四處亂轉,正好看到這邊的郝猛,點著腳尖揚著胳膊朝這邊猛揮。而最末端的李小力則雙手抱胸,看也不看旁邊的人,隔得太遠,不一會就被人給擋著了。


    郝猛轉過了腦袋,“哎,結果還是把咱們給分開了,不過幸好把咱倆分一塊了,這樣一路上我也能照應你了。”


    蕭清恩了一聲,抬眼望向遠處,“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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