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破軍’在經由地淵黑火鍛造之前,它真身中的一部分,是一方能夠號令群雄的黑羽令。據說此令是能打開九州奧秘的關鍵鑰匙,因此,此令一出,才能使群雄聽命。這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既然我知道,那麽它的存在他人也會知曉。後來,天下人為了爭奪這黑羽令,迫使生靈塗炭,戰亂四起,因此,封氏一族瞧瞧將黑羽令融於地淵黑火之中,消滅了行跡。卻不想黑羽令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毀滅,封氏一族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無意將‘破軍’與黑羽令以地淵黑火熔煉在了一起。”


    蕭清眸光微閃,泛著不知名的光。


    “這兩物開始是相克的,並未完全熔煉在一起,因此‘破軍’在初露端倪時才會產生如此強的煞氣。後來隨著日積月累,兩者開始互相融合,逐漸形成一種穩定狀態。而曆經了上百年之久,‘破軍’四處征戰,歃血四方,劍刃逐漸凝聚劍識。因此,黑羽漸漸陷入了沉睡。而‘破軍’擇主的方式,則是氣息,被煞氣反噬,那便失格。能與‘破軍’融合,便是其選擇的命主。百年以來,人們隻有口口相傳,並未有古籍詳細記載,所以天下人都以為‘破軍’擇主的方式,是內息。”


    梵君華眸子似落下了漫天星光,浩渺深沉,“其實隻對了一半,因為他們大多數人不知‘破軍’劍身內黑羽的存在。而今日你以血喚醒‘破軍’,或許真正喚醒的,並非‘破軍’,而是在它體內隱藏數百年的。。。黑羽。”


    林內一片寂靜。夜風卷起紅杏樹葉輕柔飄舞,似蝶般悠悠灑灑在兩人周身落下,仿若花簌。


    須臾,才聽到蕭清略帶幽沉的聲音傳出,“你是想對我說,我的血,是喚醒黑羽的契機?”


    “或許,也可能並非如此。因為‘破軍’已曆經數百年,這當中的聯係早已被掩藏,它真正的秘密無人知曉。所以,無論是你與它之間存在的不必要聯係,或許今晚這一切偶然的結果,都說明,注定的宿命,沒辦法輕易擺脫。”


    梵君華靜靜望向蕭清,眼中閃爍的是柔和,淡漠,深沉,似看透一切的滄桑,與命中注定無法抗拒的塵埃落定。


    蕭清眸光微閃,望著麵前似沉在一種莫名虛妄情緒中的梵君華,想也不想驀地抬手扯住他的臉。


    狠狠的。


    “。。。?”梵君華一愣,疑惑望她。


    手中光滑柔嫩的觸感讓人根本想不到這是男子臉上的肌膚,仿佛是上好的絲綢般,清亮潤滑。


    蕭清暗自腹誹,麵無表情地鬆開手,“醒醒吧,神話故事看多了容易腦殘的,摧殘你的頭腦可以,不要說出來荼毒我理性的天才大腦,否則別怪我大刑伺候。”


    隨後搓了搓手中光滑猶存的觸感,一臉神秘兮兮地靠近他,“還有啊。。。你確定你沒用過什麽高級護膚品?”否則這臉上怎麽能比她的還光滑有彈性呢?


    梵君華再次一愣。


    “你偷偷告訴我,我發誓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這麽柔順的肌膚不可能是天生的吧?你想騙我可是不可能的!說出來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三人的。”


    少年模樣的女子一臉認真地望著他,眼中璀璨光亮似炫目的琉璃,懾人心魂,讓他驀地心頭一緊,不自然別開頭,“你在說什麽啊?”耳廓已經漸漸染上一層紅暈。


    蕭清雙眸微眯,福爾摩斯模式頓時開啟,“你眸光閃爍,飄移不定,五官微木,表示出你此刻的不自然。睫毛微顫,卻在我說到此處的瞬間顫得更厲害,表示你內心正在心虛。而且,以我如今二點零的視力可以清楚地看到,你耳朵處已經染上一層紅,這是典型說謊的人才有的表現。綜合以上所述,你要麽就是方才對我說了謊,要麽就是麵對我的注視而感到害羞,因此才。。。嗚。。。”


    驀地嘴上附上一雙幹燥溫潤的手,帶著一絲急切的清冽竹香撲鼻而來,阻斷了蕭清的喋喋不休,讓她頓時一怔。


    男子望著她的眸子似漆黑的夜幕,閃爍明亮星辰。暈染著層層遊離,忽上忽下,忽近忽遠,*蕩漾開來,泛起層層漣漪。似鼓噪人心的某種不知名物體,令人心跳七上不下,無法正常運轉。


    清冽竹香漸漸靠近,打在蕭清的臉上,男子溫潤的眸子此刻似攏上了一層極致的深邃,似林中蠱惑人心的妖靈,清純而誘人。


    “清清,這麽仔細得觀察一個男人的長相,你說,那個男人會怎麽想呢。。。?”


    這樣與往日不同,帶著一絲妖異的淡雅男子,清雅而惑人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似一陣莫名空氣猛地轟在她頭腦中,瞬間炸裂!


    “你,你,你。。。”蕭清嘴上無意識結巴,臉上似蔓上霞光,灼灼燙人。


    麵前少年那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辦的驚慌模樣,實在與平日裏的沉穩幹練,精明理智千差萬別,讓麵前男子忍不住悶笑出聲。[]


    “噗。。。哈哈哈。。。”男子驀地捧腹大笑,五官瞬間綻開,似瞬間穿透雲霧的光束,華美耀人!


    蕭清頓時一臉黑線。


    這,這個男人。。。!!


    “你是在耍我嗎?”蕭清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男子唇角微抿,修長的手指輕輕抹過眼角的笑淚,忍俊不禁,“算是吧。”


    蕭清額頭一抽,臉色再次一黑。這男人承認得還真是幹脆。。。


    男子望著麵前少女有些氣鼓鼓的麵容,笑意微斂,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玉瓶,眼中笑意直達眼底,漸漸吹散眼眸深處的雲霧。


    “那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你當做補償吧,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用。”


    蕭清疑惑望他,伸手接過。


    “這是什麽?”瓶子是普通的白玉製成,透出淺淺的溫潤。


    男子眸光柔和望她,“長時間帶著易容麵具會讓你臉上血液不暢,即使是手藝再高超的人製作出的易容麵具也帶有一絲傷害性。這瓶‘百草水’可以疏通你臉上的筋絡,活血疏絡,就算以後長時間帶著麵具,也不會再對你的身子有所損害。”


    蕭清眸中訝異閃過,隨即淡淡勾唇,清亮而皎潔,淺淡惑人。


    “我就說吧,肯定是有秘訣的,否則你的皮膚可能會那麽好。。。”微微揚了揚眉,一臉‘我知道你不用掩飾’的表情。


    男子忍俊不禁,“你啊。。。”眼中帶著一絲寵溺,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


    蕭清唇角勾出淺淡笑意,將瓶蓋揭開,湊近輕嗅,抬眸望他,“這是什麽味道?”淡淡的清幽草香傳來,讓人聞起來精神一震,十分清爽。


    “是普夜草的味道,用它來遮掩其餘三十六種活血草藥,雖然還有一絲藥味,但也不至於太難聞吧?喝藥都怕苦的人,若是太難聞的味道,恐怕根本不會用吧?”男子輕柔的聲音中透出一絲調笑。


    蕭清淡淡瞥了他一眼,“誰說我怕喝藥了?我隻是在促進你進步罷了。”


    “那我以後給你的藥仍然原汁原味,給別人的藥就是改善過後的,你看可好?”


    蕭清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腹黑。。。


    “嗬嗬。。。”男子清雅的笑聲再次傳來,整個空氣都似感染上那愉悅氣氛,變地輕鬆起來。


    蕭清唇角微勾,淡淡垂眸,“有時雖不能改變結果,卻能在過程中尋到出路。”無意識的把玩著瓶子,聲音清冽似風鈴。


    男子笑聲一頓,緩緩望向麵前少年。


    蕭清眸子漆黑如幕,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笑意,似水光瀲灩般明澈動人,“若一旦認定結果,就真的沒辦法改變了。就算命中注定,也需親自確認,這樣在結果出來後,才不會後悔。至少最後要告訴自己:還好當初沒有放棄。”


    “沒有希望便沒有恐懼,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雖平靜,卻如同行屍走肉。因為沒有恐懼的日子,根本不會有希望。”


    靜靜望向麵前男子深邃的眸子,如畫般的容顏,在寂靜深夜中漩起層層漣漪,變得生動而清晰。


    “平靜,淡漠,寬和,皆是人的表麵。暴怒,怨恨,哀傷是人活著的表現。”


    蕭清緩緩伸手,撫上男子穩穩跳動的胸膛,手掌下麵那一聲聲清晰而有力地跳動從掌心脈絡中緩緩傳來,讓人感覺異常安心。緩緩抬眸,眼中耀眼的光芒似要灼傷男子的雙瞳,衝破偽裝。


    “至少,如今在我麵前的你,是活著的。所以,你可以放下一切平靜和偽裝,因為你還並未離開,依然活在這個世上。”


    少年聲音清晰而有力,似一道光束瞬間穿透層層迷霧,灑落在男子漆黑的眸中。


    心跳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有力傳出,眼前少年的麵容從未消失,風,空氣,樹葉,鳥鳴,清晰傳到耳中。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沒有絲毫無礙,平靜而安然。


    須臾,男子眼眸微斂,輕顫的睫羽下,那抹弧形似透著彷徨,孤獨,還有。。。心安。


    “清清。。。”男子聲音柔和中透出一絲輕顫,仿佛似找到什麽歸屬般,釋然而寧靜。伸手輕輕攬過蕭清,手拂過她挽起的發,輕輕摩挲,力道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將懷裏少年輕輕摟在懷中,不敢太過用力,似害怕傷到了懷中纖瘦的少年。頭緩緩貼在她耳鬢,遠遠望去,似相互依偎的樹與藤,纏繞彼此,無法分離。


    “謝謝你。。。”男子輕柔繾卷的聲音悠悠傳來,蕭清淡淡勾唇,不語。


    遠遠站著一道孤高清華的身影,一襲墨金華貴龍袍,珠簾後的眸子此刻似地獄深淵中的魔物,散發出幽寒滲人的光。


    蕭清兩人迴到殿內時,不知為何所有人都齊刷刷朝他們望去。


    準確來說,應該是朝蕭清望去。


    蕭清步子一頓,眼中閃過疑惑。


    “蕭副史來得正好,哀家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上首榮月秋笑得和藹,“方才工部侍郎廖大人上奏,想要將愛女廖婷芳許配給你,蕭副史意下如何啊?”


    蕭清一愣,目光一轉,正好對上帝王深邃似冥淵的眸子。


    仿佛醞釀著無邊無盡的黑暗,又似藏匿著吞噬所有的兇獸,令人恐懼不安。


    蕭清微微蹙眉,目光轉移,望向一旁的廖文傑,“不知廖大人為何有此意?”


    廖文傑麵露尷尬,“蕭副史一表人才,人品貴重,小女若能與蕭副史結為夫婦,也算圓了本官一個心願了。”


    “蕭某不知為何廖大人會這麽想,隻是,你有詢問過廖小姐的意思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婚嫁向來都是聽從父母的命令,他們自己如何做決定?”


    蕭清麵無表情,“孝禮如此,無可厚非。隻是蕭某府上也有一條家規,除非女方親自同意,否則蕭某不願勉強。”


    “這。。。”廖文傑麵露為難。


    這個蕭副史方才雖是遭人陷害,才會與芳兒出現不雅那一幕。可此事若傳出,芳兒的清譽絕對會受損。他思索再三,還不如將芳兒嫁與他。


    他之後觀察這個少年,雖年紀不大,但卻不卑不亢,穩重自持,雖長相平平,卻自有一股清雅風韻,氣度不凡。且早前就聽說陛下對此人頗為重視,連陛下都對此人如此不同,可見其不凡。


    若芳兒跟了他,定不會受苦。所以他才向陛下啟奏這件事。隻是,他說出口後,總覺得陛下。。。


    眸子輕輕上移,驀地對上帝王冰涼死寂的目光,仿佛是某種不知名的詭涼生物,令他瞬間如墜冰窖,臉上血色瞬失。


    慌亂移開目光,臉冒虛汗,不明所以。


    怎麽迴事?他總覺得陛下。。。難道,陛下不讚同這樁婚事?咽了口唾沫,剛想開口,一旁屏風後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父親,女兒願意!”


    眾人齊刷刷望去。


    廖婷芳一襲綠衫走出屏風,秀麗的麵容此刻染上一層緋色,款款而來朝上首行禮,“迴陛下,小女。。。願意嫁給蕭大人。。。”


    不時地瞄向一旁的蕭清,臉上的羞澀難以掩飾。


    這樣明顯的心思,讓殿內眾人瞬間恍然。原來是廖家小姐已經看上了這個少年有為的蕭副史,如此一對,倒也還算般配。


    蕭清額頭一抽,眉宇微凝。


    一旁梵君華微微挑眉,溫和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上首榮月秋聽聞,頓時麵露喜色,“如此一來甚好!那便決定了!將廖家小女許配給。。。”


    “且慢!!”


    “太後娘娘。。。”


    忽然兩個聲音同時傳出,沐輕塵望了眼下方開口的耶律碩,道,“耶律二王子是貴客,有話就先講吧。”


    “謝過沐小王爺。”耶律碩也不客氣,徑直走上前,“啟奏陛下,漠北使團此次前來,還有一事。就是為了漠北的三公主耶律樂菱求親。本王很早就聽過蕭大人的名字,很是欣賞他的才情,所以,想為王妹求得蕭大人這一良配。因為父王很是寵愛這個王妹,不希望他遠離國土,因此希望蕭大人隨本王一同返迴漠北,若陛下答應,漠北願將西境以南的七座城池都獻給大祁!並多送上白銀萬兩,以表心意,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嘶――!!”周圍傳來冷冷的抽氣聲。


    西境七座城池?!!那可是相當與半個兗州的大小了!!漠北竟然如此大手筆?隻為了給漠北三公主求親?隻是。。。對象為何是這個蕭大人?!


    若說是某個皇子藩王,那他們還能理解。隻是為何是這個初出茅廬的三品副掌史?


    眾人神色各異,或疑惑,或驚詫,或麵含深意。


    蕭清眸光漸冷,望著耶律碩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一旁廖文傑若有所思。難道陛下是想將這少年送往漠北和親?因此猜對他的提議感到不悅?


    這樣想著,後背頓時一陣冷汗。


    糟了,或許他壞了陛下的大事了。。。


    “陛下,若是漠北請求聯姻,那小女一事可以暫時擱置一旁,一切聽從陛下做主。”


    “父親!!”廖婷芳麵露著急,一雙水眸望向蕭清,透出些許希冀,“蕭大人是不會去去漠北的,他。。。”


    “婷芳!陛下在此,還不快快住口!是去是留皆由筆下聖裁,你莫在此胡言亂語?!!下去!!”


    “父親。。。”廖婷芳麵色微白,咬唇不語。


    上首榮月秋眼中閃過詫異,望向下方的耶律碩,柳葉眉微蹙。轉頭望向一旁帝王,“皇帝,此事事關朝政,哀家不便參與,一切就由皇帝做主吧。”


    眾人靜靜等待著上首帝王的旨意,須臾,男子總算緩緩開口,“蕭愛卿,你的意思呢?”聲音幽涼似千年寒冰,無一絲情緒。


    蕭清抬眸,靜靜望向男子,聲音淡淡,“臣是何意思重要嗎?”你一介帝王會遵照臣子的意思來?甘願放棄漠北獻上來的七座城池?


    “陛下,臣覺得漠北此次求親頗有誠意,而我大祁與漠北既然是鄰邦友國,若能聯姻兩國關係會更加牢靠,臣同意漠北二王子的提議。”一名文官上前啟稟道。


    “臣也覺得此次和親對兩國友好起到莫大作用,望陛下允準!”


    又有幾個大臣出列,讚成此次聯姻。上首帝王九旒冠珠簾後的麵容似隱在霧中,詭秘莫測難以捉摸。


    “啟稟陛下!臣反對!”朱鈞臉色微沉,緩緩上前,“蕭副史年紀輕輕,卻智謀無雙,剛上任副史一個月中,連破帝都兩樁大案,洞若觀火,心思透徹。臣以為,假以時日,他定能成為大祁不可缺少的砥柱!望陛下三思!”


    “朱大人這話說得也未免太大了吧?他區區一介三品副史,何以有這等作用?朱大人莫不是因為他是你的手下而故意偏私?”方才那名言官望向朱鈞的臉上透出不善,開口道。


    朱鈞神色不為所動,“區區一介三品副史,為何會讓漠北甘願拿出七座城池來予以交換?若是柳大人,可有這個能耐?”


    “你。。。!!”那言官一噎,麵色忿忿說不出話來。


    “陛下,老臣覺得此事還需再議。”與蕭清有過一麵之緣的大理寺主簿邱石鴻緩緩走出,“還望漠北二王子能多等待些時日。一旦有結果,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二王子。”


    耶律碩眼中譏誚閃過,“怎麽?本王為我王妹求親奉上七座城池白銀萬兩,如此誠意,諸位還還不能即刻做決定?是不是太不把我漠北放在眼裏了?”


    “耶律二王子真是說笑,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怎麽能草草決定呢?還是從長計議吧!”朱鈞開口道。


    耶律碩望向上首帝王,“我漠北是誠心誠意想要與貴國接親,也十分欣賞蕭大人,還望陛下能夠允準!”


    上首帝王珠簾微動,妖瞳中仿佛攏上一層黑霧,詭涼莫名。


    “蕭愛卿,你的意思?”男子聲音淡淡,卻莫名讓周圍空氣瞬間一冷,仿佛如墜冰窖。


    蕭清眼瞼微垂,須臾,緩緩抬頭,“耶律二王子,蕭某恐怕不能娶貴國公主了。”


    話一出,便是要拒絕的意思了。


    耶律碩狼眼微閃,勾唇,“哦?這是為何?”目光瞄向一旁麵帶喜色的廖婷芳,雙眼微眯,“難道蕭大人真的想娶那位廖小姐?”


    蕭清淡淡道,“蕭某拒絕並非是因為他人,隻是。。。”


    “隻是?”耶律碩眉宇微挑。


    蕭清緩緩勾唇,淡淡丟出一顆炸彈,“隻是,蕭某並不喜歡女子。”


    “吧嗒”有人的下巴掉到地上了。


    什。。。什麽?這個蕭副史不喜歡女人?那。。。難道他。。。?!!


    耶律碩雙眼眯起,“蕭大人不喜歡女人。。。?”莫非。。。


    蕭清頭也不抬,再次丟出一個驚雷,“當然,蕭某也不喜歡男人。”


    “吧嗒‘眾人掉在地上的下巴又重新安了迴去。


    這。。。什麽意思?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


    耶律碩雙眼眯起一道危險弧度,“蕭大人莫不是在耍著本王玩?難不成你是皈依佛門的聖僧不成?”


    “也並非如此。。。”


    “嗬。。。本王今日還真想聽聽,蕭大人還能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上首榮月秋掩嘴輕笑,“這個蕭副史還真是個趣人,就算是為了拒婚也不該說出這種荒唐話來啊?這不是讓別國的使者看笑話嗎?”


    暗裏的意思,就是蕭清不明事理,為了自己置大祁於不顧。


    蕭清卻一言不發,在眾人疑惑的目光緩緩走到旁邊一個矮瘦的小太監旁。


    那小太監愣愣地望著麵前的蕭清,麵帶不安,“大,大人。。。?”


    卻不想麵前的蕭清猛地俯身上來,直接親上了他說話的嘴!!


    那小太監眸子陡睜!身上瞬間僵在原地!!


    頓時,周圍死一般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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