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渾身濕透,長發披在臉側遮住眸中的幽光。(.)


    麻藥竟然沒辦法拖住這個男人片刻,果然…


    頭皮再次一痛,蕭清身子被一道幽暗的黑影完全籠罩。臉側的濕法被撥開,下巴狠狠扭了過去。


    “朕在跟你說話,蕭清。”


    蕭清麵無表情望向男子,“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陛下。”


    下巴驀地一痛,麵前男子幽深的藍眸盡斂洶湧漩渦,“朕沒資格,那誰有資格?沐輕塵?耶律碩?還是…梵君華?”


    蕭清眸子一厲,隨即恢複幽靜,“他們都可以,隻有你沒資格…嗚…”


    脖子再次被狠狠咬住,那力道仿佛要撕裂他的身體,吞噬一切的狠意,讓蕭清不由掙紮。


    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狠狠錮著拖到冰麵,無法掙脫,雙手被反剪在身後,身上最後一層遮蔽物也瞬間碎裂,飄落到湖麵。


    “嗚…不…”蕭清眸子陡然大睜,身子微顫,聲音透出一絲慌亂,掙紮著想要推開麵前的男子,雙手卻被縛於身後,無法動彈。


    頭發被男子向下扯去,蕭清纖長的脖頸被迫上揚,麵前是男子冰寒中透出怒意的藍眸,仿佛是暗獄中的魔帝,陰森滲人。


    “蕭清,朕說過,在朕麵前,你沒有反抗的餘地。”


    蕭清身子在冷風中微微顫抖,身無半絲遮蔽之物,隻是那雙眸子卻漆黑一片,宛如古潭,“是嗎?可是我蕭清永遠不會學乖!”


    手中一直緊攥的薄刀瞬間以詭異地角度割向男子的手掌,血光閃過,蕭清驀地轉身,頭皮一疼,發絲卻牢牢攥在男人另一手掌中。


    “蕭清,朕已經沒那麽多耐心了…”


    蕭清眸子漆黑,“這正是我要說的!”


    手中流光一閃,毫不憐惜割向如瀑的黑發!頓時,發絲散落,飄揚在空中,一縷縷落在潔白透亮的冰麵上,黑與白的交織,妖嬈又冰涼。


    “噗通”一道落水聲,再望去冰麵上已經沒了蕭清身影。


    “好,很好…竟敢再三從朕手裏逃脫,蕭清…”忽然,胸口傳來一陣痛意,似有什麽要掙脫而出!男子幽藍的瞳孔隱隱透出一絲深黑,掙紮浮現,占據那雙深邃冰潭。


    “嗚…”腦海中閃過無數光影,周身開始漸漸浮現出冰藍雲霧。月光隱隱被雲霧遮住,將整個冰宮攏上一層陰影。


    須臾,帝王微微抬眸,一汪冰藍中仍是徹骨的寒冷。望著已經無波瀾的湖麵,幽幽出聲,“朕絕不讓你輕易逃走…”


    水中的蕭清越遊身子越重,冰冷的湖水已經徹底將他的行動力冰封,漸漸失去了行動力。


    肺部的空氣漸漸用光,蕭清身子一轉,朝上遊去,“嘩拉”衝出水麵,大口喘氣。眼前一陣發黑,環顧四周,發現並無其他人影,才踉蹌著朝岸邊走去。


    身子越發沉重,左臂已經毫無知覺,身上四處都火辣辣得疼,在冷風下仿佛刀割般。


    上身仍然*著,蕭清眸子漆黑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深潭般平靜,卻隱隱醞釀著驚天漩渦。


    如瀑般的長發如今隻堪堪遮住胸前的春光,蕭清薄唇被凍得發青,狼狽至極。


    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幽幽的月光被雲層遮蔽,四周的一切看著越發神秘。


    要快點…離開這裏…


    蕭清晃晃悠悠朝前走去,卻忽然身子僵住,仿佛是被某種無形的鐵鏈束縛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這種感覺…之前也曾經曆過,在那個男人身上!


    蕭清兩側的雙手微攥,指尖逐漸陷入肉中。


    身後驀地貼上一個冰涼至極的身體,寒冷毫無人息的氣息在耳邊幽幽迴蕩,“朕說過,不會讓你輕易逃脫。”


    銀絲微微纏繞在女子身上,仿佛掙脫不斷的束縛。


    蕭清緩緩抬頭,臉上沒有驚慌,也無恐懼,隻有一片平靜,似已經放棄再掙紮。


    “既然如此,蕭清認命,任憑陛下處置。”


    肩上驀地一痛,男子修長的手指狠狠掐住左肩的傷口,蕭清臉上一白,仍一動不動。


    “朕怎麽舍得處置你?”男子語氣柔和,聲音卻冰涼,“隻是朕會給你一個教訓,不聽話的寵物想要逃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它,你說對嗎?”


    尾音語調上揚,幽魅而滲人。驀地“哢嚓”一聲詭異聲響,一陣劇痛從蕭清的手腕傳來,左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著,竟生生被折斷!


    “嗚…”巨大的疼痛讓蕭清悶哼出聲,牙齒緊咬下唇,將口中的慘叫聲咽迴去,唇角緩緩滲出一縷血絲。右手指尖緊緊掐進掌心,身體微顫。


    還未反應過來,身子“砰”地一聲重重撞在身後的樹上,一陣劇痛從後背傳來!


    積雪洋洋灑灑飄落,下頜被一雙冰涼的手抬起,淡漠的聲音緩緩傳出,“叫出來。”


    蕭清眉宇間一片灰白,隻是那雙眸子卻透著幽深的固執。


    男子幽藍冰眸微冷,手上一重,折斷的手腕再次傳來一陣疼痛。


    蕭清死死咬著嘴唇,蒼白的麵容已經接近慘白,無一絲血色,唇角隱隱滲出的妖嬈血絲,將他麵無表情的臉增加一絲脆弱。(.)


    帝王冰瞳漸漸幽深,“既然你不肯鬆口,朕來幫你。”


    不容置疑的緩緩靠近,詭涼氣息讓蕭清眉梢緊蹙,頭掙紮著偏到一旁。


    “嗬…你還真不忘時刻違抗朕啊…”


    伸手直接箍住她纖瘦的脖徑,扭了過來。在蕭清被箍得不能唿吸時,唇猛地附了上去!


    天旋地轉!


    蕭清眸子陡睜!麵前男子冰藍的雙瞳冷冷望著他,深處虛無到死寂。


    冰唇不斷廝磨著蕭清凍得已經僵硬的雙唇,碾轉啃咬,仿佛要將他吞入腹中!後頸被男人手掌死死箍住,動彈不得。


    蕭清臉色蒼白,嘴死死抿著,不讓他有一絲可趁之機。男子不慌不忙,微微伸出舌尖,舔舐她嘴角那縷血絲,血腥味幽幽在舌尖暈出,那隱隱帶著女子清冽之氣的甜美香氣讓帝王冰瞳越發幽深,仿佛是蟄伏的魔獸,張開牙齒狠狠咬上蕭清的削瘦的下頜!


    “啊…”劇痛襲來,讓蕭清嘴中忍不住痛唿,微鬆的雙唇瞬間被男子洶湧的冰唇虜獲!舌尖瘋狂地在她口中掃蕩舔舐,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那種瘋狂仿佛似要將麵前的人吞噬,拆入腹中,又似渴望了千年的幽魅,飄蕩中總算找到了依宿。


    洶湧瘋狂,深沉猛烈,宛如暴雨般,沒有一絲疼惜,隻有無窮無盡地掠奪!


    蕭清感覺嘴唇整個痛得已經麻木,鐵鏽味的血腥氣從口中傳來,她忍不住開始掙紮。剛一動作,就感覺腰間被一雙手箍住,漸漸滑下腹部,淺淺上移。


    男子藍眸深邃冰涼,再次加深了這個不能稱為吻的掠奪!蕭清感覺胸腔內的空氣全被他吸噬殆盡,眼前越發黑沉,驀地胸口的柔軟被一雙冰涼的手附上,肆意狎弄,任意撩撥,充滿了靡麗之欲。


    蕭清身子一震!仿佛是承受了難以忍受之痛,驀地推開麵前男子一掌狠狠摑在他臉上!


    “啪――!”


    空氣瞬間凝固。


    蕭清靠在樹上猛烈喘氣,身子抖動。麵前男子緩緩轉頭,蒼白的臉上冰寒得詭異,那雙藍眸似醞釀滔天怒火,似要撕裂蒼穹,毀滅天地。


    蕭清緩緩抬眸,眸子是漆黑的,卻黯淡,深冷,無力。仿佛是一頭被禁錮的孤獸,眼眸漸漸失去了光彩。淡淡的深邃中透出迷惘,受傷,還有…絲絲絕望。


    無助地靠在樹上,黑眸漸漸失去了亮光,沒有絲毫焦距。一滴淚從眼角無聲滑落,滴落在腳下的潔白的雪中,瞬間消融,仿佛麵前虛弱絕望的女子,隨時都會消失蒸發。


    緩緩斂上眸子,纖長的睫羽在眼瞼投下黯淡的陰影。身影無力垂下,氣息漸漸虛無…


    帝王胸口驀地一痛,仿佛是被什麽東西灼傷般,疼痛莫名。伸手想要碰觸眼前纖瘦的女子,卻不知為何麵前景象漸漸模糊。胸口的痛意越發強烈,撕心般疼痛。眼中黑霧漸漸彌漫,體內氣息越發暴躁凜冽,旋轉衝撞,似要衝破他身體的束縛,衝脫禁錮!


    蕭…清…


    這兩個字在腦海中越發深刻,銘心,似年前的烙印,不可抹滅。眼前隻有女子冰涼蒼白的容顏,微弱的氣息,還有空洞的眸子…


    驀地,一陣驚天動地的浩瀚氣流直衝天地,卷起一陣洶湧風暴!伴隨著男子一聲怒吼,瞬間衝脫至天際,迴蕩整個冰宮!


    寂靜的穹華宮隱隱傳來一絲動蕩,黑霧中的郭白麵上驚慌閃過,身影一閃,極速朝著那座冰宮奔去!


    天際漸漸透出一絲亮光,灑落在整個冰宮。


    天地不知又何時開始飄起雪來,悠悠灑落在湖中,鬆林,樹下兩人身上。


    元祁滿頭銀發漸漸變成如幕般的墨色,那雙妖異色冰藍雙眸漸漸被幽黑覆蓋,變得漆黑而幽深。


    臉上仍然蒼白,隻是眼便蔓延的青色脈絡在一點點逐漸消失,孤傲絕美的臉上是攝人心扉的冰寒。望著麵前靠在樹上氣息微弱的蕭清,一步步走到她麵前,每一步都仿佛千金般沉重,卻又走得極為輕柔緩慢,似怕驚動了麵前的人。蹲下身子抬手撫上她毫無血色的臉龐,蒼白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手中紫衫一揚,輕輕裹在女子*的身上。身上氣息漸漸狂亂,翻湧而出。


    目光劃過女子慘白的麵容,撕裂的嘴角,頸上大片的嗜咬傷痕,斷裂的發絲,還有折斷的手腕與肩膀。


    男子漆黑的瞳孔似蔓上驚天的血色,驀地口出湧出一口血,緩緩從嘴角溢出。


    “帝君!”郭白的身影瞬間閃現,看到男子身上狂亂的氣息,臉色大變!


    “帝君,不要再強行運用祁天訣了!否則您體內的咒蠱…啊!”未說完的郭白瞬間感覺雙臂一陣劇痛,“哢嚓”一聲,兩肩齊齊被卸下,發出滲人的脆響聲。


    元祁蒼白的手指狠狠箍住郭白的脖子,黑瞳暈出滔天的怒意,“你竟然將她帶進冰宮,是想讓朕親手殺了她?”


    “陛下…此人是禍害,若不盡早除去,總有一天危及到帝君的性命…嗚…”


    脖子上手掌再次收緊,元祁聲音喑啞而冰冷,似地獄幽魂,“朕說了,天下沒有人能隨便動她!你卻故意將她引來冰宮,賤奴!你好大的膽子!”


    掌心一陣氣流狠狠打進郭白體內!一陣血花從他身上噴湧而出,灑落雪中!


    周圍幾道身影瞬間落下,一襲破敗黑袍的噬魂猛地跪在雪地中,“主子,請手下留情…!”


    “砰!”一陣氣風將跪地的噬魂瞬間掀飛出去。


    元祁漆黑的冰眸漸漸攏上一層血氣,“滾迴噬身穀中,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穀中一步!”


    噬魂漆黑的麵具越發幽沉,“噬魂…遵命。”


    “陛下…就算您殺了我,我也定要將這女人殺了,陛下,您不能動情…那會要了您的命啊…”郭白氣息奄奄,口中不斷湧出大量的血,打在身上。


    元祁妖瞳越發幽深,似無盡冥淵,黑得無絲毫溫度。緩緩鬆開捏著郭白的手,徑直轉身,雪白的單衣在空中揚起冰涼弧度。


    “噬魅。”男子聲音毫無情緒。


    一旁的噬魅跪地,“帝君。”


    “將他關進噬神窟中,沒有朕的命令,永遠不要讓他出來。”


    噬魅眼中閃過震驚!


    主子竟然要將老師關進噬神窟中!那可是穀內最殘酷血腥的地方,讓老師一人進去,不是要了他的命嗎?最重要的是,老師現在已經筋脈盡段,功力幾乎毀於一旦,現在將他關進去,豈不是九死一生!


    噬魅白紗下閃過無數情緒,隨後低頭,“噬魅遵命。”


    元祁徑直來到樹下,將樹下已經昏迷的蕭清輕柔抱起,動作溫柔得連他自己都不知。身影一晃,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天地冰雪紛飛,地上殷殷血跡在白雪映照下,越發妖嬈魅紅。


    噬魅緩緩站起,來到躺在地上的郭白身邊,幽幽歎息,“老師,您這是何必呢…”


    連他都能看出主子對那人的不同,老師卻偏偏要在帝君麵前揚言要殺了她,主子怎麽能容忍?將老師打入噬窟,也就意味著不再允許他迴來,這對老師而言,莫過於最大的懲罰,比殺了他更難受。


    “老師,我們走吧…”噬魅扶起地上昏迷的郭白,轉身望向噬魂,“死人,你沒事吧?強行掙脫寒鐵鏈可是會要你半條命的。原來方才那家夥是女人啊,哼,不過,真是個麻煩的女人!所以本使才最討厭女人…”話落,便攜著郭白瞬間沒了蹤影。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噬魂默默起身,微微晃了晃身子,一步步緩緩離去。


    **


    蕭清再次夢見那片冰天雪地,那抹碧藍冰湖,還有那個如魔般恐怖的男人。


    畫麵一轉,切換到前世,夢境交織。冰與火不斷侵襲他的意識,夢裏男人的臉與他最害怕的那人不斷變幻,侵襲著他的頭腦。


    “不,不要…”蕭清不斷呢喃,額頭上冒出一層濕汗,打濕了他的黑發。雙手緊緊掐進指縫裏,顯示出她此刻的不安。


    手被一雙修長的手掌覆蓋,源源不斷將一陣淺藍內息輸送到她身體內,隻是床上的蕭清仍然沉浸在夢靨中無法抽身。


    旁邊一抹高大的身影傳來幽幽的低語,“清清…”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喑啞,冰藍的氣息瞬間大盛,一縷縷湧進蕭清體內。


    須臾,床上的蕭清漸漸恢複沉靜,夢靨不再,恢複了沉睡。


    元祁宛如天人般的臉越發蒼白,修長的手指輕撫蕭清臉側,動作輕柔,似捧著最珍貴的寶物。


    “陛下想再被咒蠱吞噬嗎?這樣耗費自己的內力,一不小心就會再次被反噬,失去理智。”


    忽然一道欣長似竹的淡雅身影緩緩而來,帝王身影動也不動,淡淡道,“你來了。”


    梵君華望向床上昏迷的蕭清,溫潤的眸子閃過幽光,“為何是她…陛下明知這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她,都是最危險的,仍然要繼續嗎?”


    殿內一片安靜。許久,才傳來元祁幽涼似雪的聲音,“或許,已經晚了。明知是危險的,還是不由自主靠近。”緩緩起身,徑直朝殿外走去,“她,交給你了…”


    梵君華望著帝王孤絕清冷的背影,在幽暗的宮殿越發冰冷沉寂,眉宇微微蹙起。轉身走到床邊,望著臉色蒼白沒有氣息的蕭清,微微歎息。


    目光掠過一處,驀地一頓。


    女子纖細白皙的脖頸處是一大片青紅痕跡,透著絲絲的靡麗。梵君華眸中暗光閃過,轉瞬即逝,快得抓不到情緒。輕輕以被遮掩住那處刺眼痕跡,抬起她的左臂,眉宇攏上凝重。


    轉頭在看到女子斷裂的秀發,眼中溫和一凝。須臾,緩緩伸手撫上那處斷發,眼中墨黑越發幽深。


    望向昏迷中的女子,流爍出絲絲淺光,“為何每次見你時,你都一身的傷。或許,遠離你,才是最安全的。”


    柔和而莫名話語緩緩飄蕩在空氣中,最安全的人,不知是在指他,還是她。


    蕭清幽幽轉醒時,已經在自己的房間。望著眼前熟悉的竹青色床帳,微微出神。


    感覺到不遠處細細的唿吸聲,緩緩轉頭,李小力正坐在一旁,旁邊是正睡著郝猛跟小清,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口水哈喇著睡得香甜。


    李小力閉著的眼瞼下一道淡淡陰影,眉頭緊緊蹙著,似夢到了什麽煩憂的事情。


    蕭清移開目光,望向頭上紗帳。須臾,床邊發來“嗚嗚”的聲音,汪仔正蹲在床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直望著他。


    “噓…”蕭清朝他豎起一根指頭,抬起右手摸了摸它軟乎乎的大腦袋,嘴角微勾。


    李小力靜靜望著床上若無其事逗弄汪仔的蕭清,眼中隱隱匯聚出洶湧。


    “究竟怎麽迴事?”李小力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


    蕭清手一頓,望向他,“你醒了?”


    李小力緩緩走上前,“你身上的傷是怎麽迴事?誰傷的?那個男人?”


    “你一醒來就要對我這個病號審來審去的?不是要先給我遞杯水,然後對我噓寒問暖柔聲細語嗎?”


    “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問你這一身的傷究竟是怎麽迴事?!”


    蕭清拍了拍床邊的汪仔,“這兩天跑哪去了都不見你影?小七呢,怎麽不見它?又跑到湖裏玩去了?”


    驀地手腕被拉住,李小力一把掀開蕭清脖頸上的薄衫,露出一大片青紅痕跡,眼中怒火中燒,“這些呢?是誰幹的?!到底怎麽迴事?!”


    曝在外麵的皮膚隱隱有一絲涼意,蕭清眸子漆黑,“疼,放手。”


    女子毫無情緒的冰冷聲音仿佛一根毒刺瞬間蟄痛李小力,讓他目光一滯,緩緩鬆開了蕭清的衣衫,“對不起…”


    “不要告訴郝猛和小清,我沒事。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恢複。你身上還有傷,不要在這裏睡了,迴去吧。”平靜的語氣沒有絲毫怒意,卻讓李小力心中越發不安。


    有時他覺得自己還算了解麵前這個女人,而現在他發現,並非如此。有時感覺離她很近,有時又覺得她從未讓你真正接近過,她的冷不是外露的,而是隱藏在最深處,不露痕跡。


    “二哥?!你醒了啦!”一旁小清聽到動靜連忙竄來了過來,但卻因坐的時間長了腿一麻,瞬間絆倒了一旁的凳子摔在了地上!


    郝猛迷迷糊糊醒來,“你小子幹啥呢這麽吵?還讓不讓人睡了?”


    “嗚…”小清抱著腿臉皺成一團。


    “哎?二清子你醒啦?”郝猛兩個跨步來到床邊,上下打量著蕭清,“你小子最近怎麽迴事?老受傷?也太嬌氣了吧?”


    蕭清輕笑,“可能。看來最近的訓練有些疏忽了,正好,過幾日陪你跟小清練練。”


    “好啊!我這兩天正閑著呢!營裏那次打得一點都不爽快…恩,對了,二清子,你這手臂上的傷怎麽又複發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哼!肯定是二哥把繃帶拆掉的原因啦!告訴你不讓你拆,二哥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又傷著了…”小清語帶埋怨。


    蕭清靠在床榻上,“反正有你們在,就算胳膊傷著了,也不影響我行動。對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小清道,“二哥你昨晚進的宮,清晨被小呈送迴來的。還有那個什麽…縹緲神醫的,他也跟你一塊迴來的,後來叮囑了一些事就迴去了,還讓我告訴你,這幾日千萬別再傷著左臂了,否則這條胳膊就真的廢啦!最後就是他明日再過來幫你換藥。”


    蕭清沉默點頭。


    “二哥,那個人怎麽會送你迴來啊?還有你這頭發怎麽全束起來了?我記得你離開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


    蕭清淡淡道,“恩,束起來方便一些。那人是當朝丞相,有事進宮,見我受傷,就順便將我送迴來了。”


    “哦…”小清點頭,“那二哥你再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大哥,你也來幫忙!”


    “哎?”


    “哎什麽啊?不幫忙沒飯吃!”


    “那好吧…”


    兩人迅速走了出去,隻剩下蕭清與李小力二人。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小力,抱歉。”蕭清開口,眉宇微蹙,“我剛剛隻是…”


    “我知道,該道歉的是我…”沒能好好護你。


    “你好好休息,不要亂想,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蕭清望他,眉宇微鬆,“恩。”


    李小力唇角微勾,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須臾,“咚”的一聲悶響傳出,透出無盡的寒意和冰涼。


    蕭清右手緊攥,漆黑的眸子幽深,宛如深不見底的潭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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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圖權我圖錢,有福同享,有難你扛。


    ――【請忽略上麵的*世界,以下是正常版簡介】


    傳聞真元宗紫微仙人座下的第七弟子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極善謀略,心智卓絕。


    奉詔入京,進欽天監,掌皇家運,胸中算盡天下事,一雙素手握乾坤。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別崇拜姐,姐隻是個傳說。


    然而下一秒,左腳踩太子,右腳踏親王,將萬裏山河收入囊中踩在腳下!


    世人都說真元宗的這位七弟子怕是瘋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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