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上空,狂暴的能量宣泄開來,十二道齊齊身影倒飛而出,他們看著不遠處手持龍槍的少年,眼裏皆是湧現濃濃的忌憚之色。


    而地麵上的人群,抬頭看著這震撼人心的一幕,也是爆發出了鋪天蓋地的嘩然聲。


    “這獄岩龍槍太厲害了吧!說它是高級靈武都有點貶低它了!”


    “這小子夠狠啊,以一敵十二,居然把十二個人都打趴了。”


    “嘶,這小子本就不弱,配上這杆槍,無敵了簡直!”


    下方的嘩然聲,魏元自然是聽不到,現在他的眼中,隻有殺戮。


    他長槍斜指,一步步踏出,那十二個人急忙爬起來,麵露恐懼地向後退去。


    盡管他們隻是受了輕傷,都還有力氣抵抗,但魏元那一擊,已是徹底瓦解了他們的勇氣。


    “別怕,他用完這招自己肯定也很虛弱,我們繼續,一定能殺了他!”黑袍青年繼續出言慫恿。


    然而這一次,他的煽動卻沒人搭理,所有人都是一步步往後退去,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已是飛出了皇城。


    對於那些逃跑的家夥,魏元沒有阻攔,他知道,十二個人都逃的話,他沒辦法一個個追殺。


    其實,隻留下一個就好了。


    魏元的眼神,聚焦在了黑袍青年身上,這家夥不僅殺了鄭大師,還煽動其他人來對付他,該死!


    “其他人可以走,但是,你得留下!”


    魏元此刻的話語猶如特赦令一般,那些本來還不敢在魏元眼皮子底下輕舉妄動的家夥,聽到此話後立馬遁走。


    離開的同時,還不忘朝那個黑袍青年投去一道同情的眼神。


    看著身邊一個個人離他遠去,黑袍青年頓時慌了神,十二個人都打不過對方,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麽?


    “真可憐,你的幫手都走了呢。”魏元笑眯眯地看向他。


    “武器你已經得到了,你還想做什麽?!”黑袍青年的聲音出現了顫抖。


    “這本來就是我的,你強搶不成還殺了鄭大師,你說我要幹什麽?”


    魏元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拿著獄岩龍槍,緩步靠近。


    黑袍青年有些恐慌地後退,“你不能殺我!”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魏元道。


    “我是乾靈王朝拜安府的侯爺,你敢動我?”


    說這話時,黑袍青年挺起了胸膛,顯然以為自己這個身份能唬住對方,畢竟他如果死在火雲皇城裏麵,靈王必然會為他討個說法。


    聽到此人是侯爺身份,下方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乾靈王朝的小侯爺啊,怪不得這麽囂張……”


    “這下麻煩了,搞不好鄭大師白死了,一個侯爺的命,還是比一個鍛造師的命值錢。”


    “這是在火雲皇城,肯定不能殺啊,搞不好兩朝因此開戰。”


    ……


    “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魏元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你殺了我,你就不怕被我乾靈王朝報複嗎?”黑袍青年道。


    “可能你還不知道,你們尊貴的太子殿下已經被我打成了廢人,下半輩子可能都下不了床。”魏元笑道。


    “什麽!”黑袍青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眼看靠身份震懾不住魏元,他毫不猶豫地俯衝而下。


    “你跑得掉嗎?”


    魏元冷哼一聲,風雷翼一扇,也是追了下去。


    結果落到地麵,他卻看到黑袍青年出現在了樊炎的身邊。


    黑袍青年對樊炎說道:“殿下,你知道我死在這裏會是什麽後果,快找人攔住那個瘋子!”


    樊炎卻是不為所動,乾靈王朝的太子都被魏元打成殘廢了,現在一個侯爺死在這裏,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怪隻怪你殺了鄭大師。”


    通過這幾日短暫相處,樊炎知道,魏元這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非常重情重義,外表的冰冷,隻不過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一層武裝罷了。


    鄭大師幫他鍛造出獄岩龍槍,雖說是利益上的交換,但總歸是有一些信任在裏麵,不然魏元也不會放心地把獄岩石交給對方。


    “我堂堂拜安府侯爺的命,還不及那個鍛造師賤命一條?”


    黑袍青年指著鄭大師的屍體破口大罵。


    聽到這話,樊炎看他就已經像是看死人了,“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果不其然,他這話剛一落下,冰冷的槍頭,便是從身後貫穿了他的心髒,粘稠的鮮血,從槍尖一滴滴落下,黑袍青年的嘴角,也是流下了一抹鮮血。


    “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在我眼裏,你才是真正的賤命一條!”


    魏元冷冷道,黑袍青年剛才的那一句話,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圍觀的一些人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敢相信魏元真的把乾靈王朝的侯爺殺了。


    “在場各位,可還有惦記我手中龍槍之人?!”


    魏元舉起獄岩龍槍,殺氣騰騰的眸子環顧一圈,伴隨一句霸氣的話語傳出,周圍那些武者不禁縮了縮脖子,盡管他們修為不差,但是魏元剛才的表現已經完全震懾住了他們。


    他們不會想不開去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搶寶貝,寶貝固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見沒人有動作,魏元一步步走到鄭大師身前,看著那張和藹的麵容,魏元不由握緊了手裏的獄岩龍槍。


    “大師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獄岩龍槍在我手裏蒙塵,我會讓它的名字,響徹整個大荒域!”魏元道。


    “聽到你這話,鄭大師在天之靈會感到欣慰的。”慕容晴紅著眼睛道。


    “慕容小姐,鄭大師可有親人?”魏元忽然問道。


    慕容晴搖搖頭,“他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


    魏元歎了口氣,鄭大師生前給了他一千萬元銖,當作拿走獄岩石的擔保金,本來想把這錢給他家人,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不過數量這麽龐大的元銖,他拿著心裏也是有愧,隻能想辦法從其他方麵補償了。


    “那鄭大師可有什麽遺願?”魏元問。


    “遺願?”


    提到這個,慕容晴烏黑的眼珠溜溜一轉,旋即紅唇微啟:“我記得鄭大師說過,他希望能將自己的名字和代表作留在神匠碑上。”


    “神匠碑?那是什麽?”魏元問。


    “神匠碑是屹立在神匠峰上的一座石碑,被南荒界的鍛造師視為聖物,據說隻有鍛造出神兵的鍛造師,才有資格將姓名留在上麵,這些事情都是鍛造師公會全權管理,可惜鄭大師之前鍛造的武器,沒一個得到鍛造師公會的認可……”慕容晴有些惋惜地道,忽然她美眸一亮,“不過你手中的獄岩龍槍,應該可以做到。”


    “一定可以!”


    魏元握緊了獄岩龍槍,看來那神匠峰,他得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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