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餘看著胡夢美麗的側顏:精巧的眼鏡架在她小巧的鼻梁上,眉眼如畫。有一種混合著知性、溫婉、明媚的美感,水靈靈如一顆白菜。


    因為愛美就拒絕治療?


    這還真是他印象中的胡老師啊!於兩年之後,自葬於花海中!在留下來的絕筆信中寫道: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真的很文青!


    或者,她的內心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寧可驕傲的死去亦不願意對病魔低頭。


    “胡老師,如果不化療可以治愈,你治不治呢?”沈餘認真的道。


    胡夢握著方向盤,沒好氣白沈餘一眼,聲音悅耳的說道:“有這樣的好事,那肯定治啊!老師又不是悲觀主義者。”


    沈餘斟酌的道:“胡老師,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不是會醫術。我確實會。我可以幫你治療。你願意相信我嗎?”


    但凡乳腺癌的治療,醫生肯定是要用手碰的。這是查看病情。


    胡夢放緩車速,羞惱的偏頭瞪沈餘。沈餘這是想借機占她便宜吧?但看到沈餘鄭重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心中的惱怒頓時消了幾分。


    她當然不可能認為十七歲的沈餘可以治愈她的中期癌症。這要信了才怪。但是,沈餘的眼神清澈,並沒有她所厭惡的那種淫-邪的目光。或許,這是一個少年在青春之時對她真心的愛慕。


    她平常和沈餘他們這些尖子生們相處時,很少擺老師的架子。所以可能造成某些誤解。她以後要注意。她沒幾年好活,訓斥沈餘有什麽意思呢?


    “不用。”胡夢意興闌珊的說一句,神情淡淡的。一句話,拉開和沈餘的距離。


    沈餘心裏一聲苦笑。他知道胡老師誤解了。他都沒往下說呢。治療癌症,他徒手用真氣可以治。還可以用丹藥治療。比如人元丹。


    修真界延壽的丹藥雖然貴重,但如果能治愈前世裏待他不錯的胡老師,改變她的命運,這是他所願意的。重生歸來,總要改變一些事情。如果什麽都一樣,那還有什麽意思呢?


    他告訴胡老師,他可以治療她的病,是想在此時寬她的心。沒有必要絕望!以他的煉丹水平,煉製練氣境的人元丹,十份材料最低可以成功七次。丹藥數量夠的。


    胡老師不願意信他,那隻能等丹藥練成之後再說吧。


    …


    …


    東海市號稱千湖之市,城市麵積很大。在冷淡的半小時之後,胡夢駕車抵達鍾山區的秋山西餐廳。


    秋山西餐廳是東海市最有名氣的西餐廳。消費水平在人均一千元左右。是很多中產階級,小資情調的食客的最愛。


    臨著步行街邊,寬敞的兩層門店,環境幽雅。排隊等號的食客都在店外的長廊中等候著。


    “嘭!”胡夢將車停在街邊,拿著自己的手袋下車。想一想,還是迴過身,敲敲車窗,待沈餘探身過來放下車窗後,道:“沈餘,今天謝謝!”


    她的教養,讓她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但這聲“謝謝”說出口,和沈餘之間的疏離之感還是非常明顯。再難迴往日師生融洽之時。


    沈餘在副駕駛座上微微點點頭。


    這時,等候在秋山西餐廳外的一名青年男子快步走過來。他約二十七八歲,身材一米七五左右,容貌俊朗。穿著一身西服。隻是此刻神情不善,陰沉著臉,低聲喝道:“胡夢,這是誰的車?”


    奧迪a8對標的是寶馬7係,奔馳s級。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美麗、明媚的未婚妻從一輛百萬級別的豪車上下來,都會產生不好的聯想。


    豪車,美女,外加英俊男子的質問,瞬間讓秋山西餐廳外三十多名等候的食客都好奇的看過來。有故事啊!


    胡夢站在奧迪車旁,夕陽將墜落,淡淡的暮色籠罩在天地間。


    她看著路牙上的青年,微微皺眉,溫聲解釋道:“富祥,我在東落高速上出了車禍,正好遇到我的學生沈餘,所以開他的車過來。我們進去吃飯吧,把我們的事說清楚。”


    俊朗的青年,正是胡夢的未婚夫富祥。在省直部門任職。兩人同時是在東海大學文學係就讀。在大學畢業後就訂婚。這是一次政、學的結合。


    胡夢的父親是東海大學經濟學院的院長,教授,國內知名的經濟學者。而富祥家裏是政治家族,最高的官位是副省。他們和漢北宋家關係緊密。


    “嗬嗬。”富祥冷笑,根本不信,瞥一眼車中的沈餘,“胡夢你見過那個學生開奧迪a8的?而且還是落城市三中的學生!我說你為什麽突然說要和我分手,原來是在落城找了個小情人。”


    “當初我讓你在東海市工作,你非要去落城。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們六年的感情嗎?對得起我們雙方的父母嗎?”


    “胡夢,我看錯你了。”富祥看著胡夢的眼睛,一字字的說道,頭也不迴的離開。


    “你…,富祥,你混蛋…!”胡夢眼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惱怒,眼淚流下來。但富祥已經大步離開,她辯解都沒得辯解。一口氣憋在心中。到底是誰背叛這段六年的感情啊?


    她在落城教書,兩年的工作期間,每周末迴東海市。富祥在東海鬼混的消息,她早有耳聞。閨蜜葉晶給她說過。她一直不怎麽信。直到十幾天前,她在電話裏聽到別的女人的聲音。


    沈餘坐在奧迪車中,輕輕的搖頭。


    明顯那個男子在演戲。正常男人在未婚妻和別人有染之後會是這樣“激烈”的反應嗎?


    他願意幫胡老師解除病魔的襲擾,但這種瑣碎的都市小事他肯定不會管。


    至於被此人汙蔑和胡老師有染,他哪裏有功夫搭理他?


    …


    …


    夜幕降臨,星光如水。


    胡夢給好友葉晶打過電話後,坐她的車返迴她臨近東海大學的小區住處中。


    四室兩廳的住處中,兩人在吧台邊喝著酒。星光從陽台透進來。秋夜寒冷。吧台燈光幽暗。


    胡夢此時已經脫掉高跟鞋,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子上。柔軟的俏臀微微變形。修身的寶藍色牛仔褲包裹著她修長圓潤的雙腿。她趴在吧台上灌著酒。胸口的襯衣扣子解開一粒,露出的小片肌膚雪白。胸口曲線曼妙。憤懣的道:“晶晶,你說這叫什麽事?富祥竟然當眾倒打一耙。指責我背叛我們的感情。這個混蛋!”


    葉晶個子高挑纖細,約一米七。燙著波浪形的卷發。俏麗的臉蛋上有幾點雀斑,但這無損她的美麗。穿著黑色的職業西服套裝,裏麵是白襯衣。她是接到好友的電話後,徑直從新加入的蘇氏集團公司裏出來。


    葉晶拿著手機看看,寬慰著好友,“唉,夢姐,別想這些了。反正分手就分手。富祥的事誰不知道,他還能顛倒黑白嗎?”她的qq群中已經沸騰。胡夢和富祥這對金童玉女分手的消息,瞬間傳遍。而原因就是胡夢先背叛感情。


    但這種借口隻能騙騙不知情的同學。真在他們這個小圈子內的,誰不知道富祥有情人?


    “嗯。”胡夢咬著牙,酒意上頭,和好友傾述著心事、病情、狀況。


    聽胡夢說完和沈餘的事,葉晶不忿的道:“夢姐,你就是性子太弱啊,容易對人太好。富祥是個渣男,你這個富二代的學生也不是個東西。有兩個錢了不起啊!”


    一個十七歲的高中冒充醫生,誰信?明擺著占夢姐的便宜啊。夢姐還相信他沒惡意。她要是在場,一定要把這小子罵的狗血淋頭。


    …


    …


    東海市某處公寓中。


    不久前和胡夢分手的富祥正和一名豐滿,白皙的女子在臥室裏一起並坐著。空調開啟,有微微的響動聲。


    “富哥,你和她分手,沒事吧?畢竟你們是訂婚的。”


    富祥神情陰沉著,靠在床頭抽著煙,道:“小西,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容忍被一個女人甩掉。傳出去我不要麵子嗎?所以我先下手為強。”


    “再說,我和她的婚約被解除隻是遲早的事。她在婚前不讓我碰,我憋著啊?小西,和她分手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明晚的鏡湖酒店中才是大事。”


    小西東海藝術學院大二的學院。這時,擁著被子,乖巧的問道:“富哥,什麽大事?”


    “漢北最近新成立的蘇氏集團要在鏡湖酒店發行10億美元的公司債。屆時大佬雲集。我會跟著宋少一起見證。若是能有幸認識他們蘇董,我的仕途立即可以再進一步。”


    …


    …


    夜間九點許,東海機場。


    作為東海市頂級的大少紀睿倚在接機大廳裏抽著煙,目光掠過走過去一堆暗紅色套裙製服的空姐。


    實話說,沒有一個比的上他的大學同學:沈菲菲。沈菲菲的臉蛋,身材,美腿都是一流水準。可惜啊,給薇薇姐尊敬的那個什麽沈少給拱掉。


    “宋少,還要等多久?”紀睿問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身後還有幾名幫閑。


    宋少笑一笑,“這就等不及了?小紀,咱們在東海混的風生水起,但是該結交的人脈還是要用心啊!夏少是江州夏家的人。他本人在大夏集團供職。這手裏頭過的錢,可不是咱們能比的。”


    “那得多少錢啊!”幾名幫閑適時的發出驚歎聲。


    全國企業五百強,大夏集團能排在前50位。作為大國企,在金融領域有著天生的優勢。


    “夏少是大夏集團的投資部門副總,手裏的權限1億美元是有的。”宋少笑笑,說道:“他這次來就是考察蘇氏集團,看看是否值得投資。現在蘇氏集團的酒會請柬已經炒的一張難求。明天晚上是一場盛會啊。”


    紀睿點點頭。他這麽大的人,也不想給人訓斥。轉一個話題,笑嗬嗬的道:“宋少,富祥今天晚上和他那個特別漂亮的未婚妻分手了。據說是有外遇。”


    宋少微微一笑,“男人嘛,誰在外頭沒幾個女人。”


    幾名幫閑跟著議論起來。


    這時,一名長相帥氣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拖著行李箱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身材長挑豐盈的女郎。她穿著黑色的打底褲,頗為性感、惹眼。


    “夏少…”宋斂上前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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