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泰皺眉看著王家的鐵甲軍,大概看出這些人的強弱,也知道繼續打下去,隻會讓這些武者中的弱者傷亡更加慘重。


    “沒辦法了,遊俠軍,該你們上了!”


    隨著曾泰的命令,始終站立在那些皮甲、鐵甲混穿的武者背後,身材更加高大,盔甲也更加精銳,精神麵貌也更好的二十餘人,紛紛動了起來。


    幾人扭著手腕,臉上掛著笑容朝王家門前走去。


    “早就該我們動手了。”


    “一個家丁一百兩白銀,一個護院兩百兩,一個家族成員最弱的五百,家主五千兩。這些士兵每個五百兩,帶頭的繼續加價……”


    “這不就是撿錢?早說這些,不用解藥我們也願意投靠縣令。”


    “不要大意,量力而行!帶頭的不是你們能解決的,還是讓老夫來吧。”


    這些武者一出場,前方成群武者紛紛避讓後退。


    武者們的暫時退場,場地空出,指揮的百夫長沒有繼續組織木樁衝擊,反而指揮他們左右調轉,將木樁橫在麵前,擺放在地麵,當做暫時的阻攔。


    “這種程度……”


    前方兩個武者,腳下點地,猛然加速衝出。


    兩道人影閃過弓弩的箭矢連射,一個側身踢出,一腳將站在木樁後的鐵甲軍盾兵盾牌踢的爆碎。


    兩人手掌按在木樁,雙手借力,連續幾腳踢的麵前那幾人後退。等鐵甲軍側方兵士揮舞刀劍上前劈砍,後方其他強大武者已經翻身越過木樁。


    鎖甲老人武者身體撞擊在木盾上,手臂仿佛拐彎,穿過盾牌一擊將身後鐵甲軍喉嚨打斷,隨後身體繞過還未倒地的鐵甲軍屍體,左手長劍猛然刺出,穿過後方鐵甲軍手腕鐵甲縫隙,猛然用力將其手掌斬斷。


    老人手中長劍再度隨著手腕轉動,向前刺出,打穿這名鐵甲軍麵孔後,視線旁光關注,發現附近鐵甲軍揮砍武器而來,他當即閃身靈活跳到一旁,長劍豎劈鐵甲軍關節,隨後蓄力一刺,再度打穿麵前鐵甲軍麵龐。


    鎖甲老人劍術精妙。另一側上身穿著精鐵背心,雙臂纏繞鐵條,手部帶著鐵手套的壯漢更加生猛。


    手套壯漢飛身而出,一手抓住鐵甲軍戳刺長劍,另一手抓住鐵甲軍麵龐。


    隨著手套壯漢手腕發力,手套尖銳指甲刺破鐵甲軍麵部皮膚,直接將鐵甲軍臉皮撕扯開五條深深痕跡,手指順著骨骼刺入鐵甲軍眼眶。


    手套壯漢腳步落地,站穩後手部抓著鐵甲軍腦袋朝地上狠狠砸去。


    等壯漢起身,鐵甲軍腦袋麵部骨骼被抓碎,露出下麵的腦部內容物。手套壯漢左手抓住劍刃,用劍柄打飛身側攻擊的鐵甲軍兵器,還沾染著黃白紅的手掌猛然握拳,隨著身體測衝,狠狠打碎又一個鐵甲軍腦袋。


    “不愧是裂顱拳,如果我是他的對手,八蟬步在小範圍內快速閃躲,蜂刺手應該可以突如其來的襲擊。”


    一旁馬臉皮甲武者,根本沒把鐵甲軍放在眼裏,他悄然觀察自己這邊最強的幾人,雙手匕首翻轉出一連串的殘影。


    在一眾武者兇悍衝殺出去之際,馬臉武者專挑被漏掉的鐵甲軍兵士,靠近到三步距離,身形猛然穿梭出去。


    瞬間鐵甲軍倉促揮動武器,但馬臉武者來到他身後側麵,翻手匕首紮進兵士喉嚨,一陣攪動,隨後斜著割開兵士半個喉嚨。


    從事始終,馬臉武者的雙眼,都在盯著場上其他武者施展各自的武功。


    木樁後第一層、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各自十名鐵甲軍的防線,被二十武者輕鬆衝破,隨手將這些鐵甲軍擊殺。


    “弱!太弱了!”


    “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搞的,這麽弱的人都打不過。”


    “後麵這幾個看起來更值錢啊,怎麽分?”


    二十多個武者分散開,已經開始瓜分麵前剩下的獵物。


    在他們後背,另外兩扇被攻破的小門後方。


    左側通往王行所在院落的方向。


    十二個武者,有精銳也有普通的,他們在帶路黨的指引下,穿過層層小院,朝著王行所在的院落趕去。


    “王雲飛最在意的就是他小兒子,王行。不招惹仇家的官麵力量,就是讓他小兒子去擔當。也不知道王雲飛怎麽做的,居然讓那誰招攬的殺手作假,謊稱這個王行死了,平安來到全安城。”


    “曾泰可是發話了,必須拿下活著的王行,斬首示眾,以表明他為了國策可以六親不認。”


    “這小子還是曾泰收的弟子,當初全安城鬧得都知道這件事。曾泰居然不顧名聲下手,嘖嘖嘖!”


    幾人低聲說笑著,對這次的行動不僅很滿意,而且也沒有什麽壓力。


    “幸好我們早早投靠,要不然這麽好的差事還輪不到咱們。抓這一個就是一萬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賺錢竟然能這麽容易。”


    “嗯。對了,還有多遠?這家也太大了。感覺到處都有聲音,是不是門前打鬧的迴音?”


    “再有三個院子就到了。”


    帶路的說完,剛打開院門,便看到對麵的院門同時打開。


    一個身穿更加厚重盔甲的兩米二的壯漢,右臂夾著長槍,大步走進院落,背後左右什長帶領十個鐵甲軍,快速從兩側散開,封鎖可能踩著假山、綠樹逃走的位置。


    隊伍前方的精銳武者,看著帶頭鐵甲軍走向自己,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百戶嗎?故意穿著看不出來曆的盔甲,也掩蓋不了你的力量,無法達到通力大成,是沒有那種感覺的。”精銳武者笑著雙臂收在腰間,雙手在腹部,左手手掌攤開,右手平舉左手之上,掌心麵對前方,隨後中指、四指彎曲,以大拇指扣住。


    麵前鐵甲軍高手越來越近。


    精銳武者平靜的笑意中,隱藏著一絲癲狂。


    “我和外麵的那些人可不一樣,我已經是通力巔峰,碰到我算你倒黴。記住我的名字,三生教,白燈!”


    雙方距離十步。


    白燈雙目猛地一睜!


    刹那間白燈雙眼如同放射明光,他雙手一同悍然打出!


    十指緩緩擺動,如同盛開的菊花花瓣一樣密集,緩緩的綻放。


    綻放吧!命花!


    一朵茂盛的菊花飛向麵前鐵甲軍壯漢胸膛。


    鐵甲軍壯漢右手鐵槍猛然揮動長槍。


    嘭!


    核桃粗的鐵槍被緩慢,卻快如幻影的手指打的彎折扭曲,大力衝撞的鐵槍從壯漢手中脫手而出。


    菊花花瓣般的手指飛速撞擊在鐵甲壯漢胸膛。


    叮叮當當!


    一陣密集的碰撞聲在同一時間響起。


    鐵甲壯漢胸前更加厚實的護心鏡碎裂,下方一片片魚鱗鐵甲片被撞擊的扭曲、斷裂。幾乎是唿吸的時間,壯漢胸前鐵甲已然破碎,而白燈的十指繼續前進,即將打穿鐵甲壯漢的胸膛,將他剖腹掏心。


    生死刹那,鐵甲壯漢雙目暴睜,猛然大喝!


    “無雙!”


    霎時間鐵甲壯漢額頭當中無雙之力炸開,一股強橫恐怖的力量充斥全身。


    從力量、速度到防禦,全然在他身上爆發!


    鐵甲壯漢胸膛內襯皮甲破碎,衣衫崩裂,入雕像堅韌的皮膚仿佛鋼鐵被衝鋒槍子彈射中,又如同多個小鼓同時敲響出悶聲。


    一陣嘭嘭響聲過後,白燈錯愕的看著自己強大武功招式的結果。


    能夠瞬殺通力大成武者的教內強招,竟然隻是將麵前這個壯漢的小腹打的紅腫鼓起,皮膚破損,肌肉扭曲。


    白燈呆呆的抬頭,看到渾身氣力噴發,力量加持在身上的壯漢,同樣也在低頭看著他。


    “這具身體,彌補了我原本天生在無雙方麵的缺失。我現在不僅是天生神力,被動帶來無雙力量的武將,而是無雙之道與天生神力在身的無雙武將啊!”


    壯漢刑召感慨一聲,胸膛頂開麵前白燈。


    同樣意識到不妙後退的白燈,順勢腳下點地飛速想要退後。


    但刑召同樣發力。


    咚!


    地麵青石板震動裂開,刑召兇悍一拳打出。


    嘭!


    一陣骨骼劈裏啪啦的聲音,以爆發追上白燈的刑召收迴拳頭站穩,麵前白燈胸骨斷裂大片,身影撞斷兩個伸手接住他的武者,幾人摔作一團。


    刑召大步上前,左手反手猛然抽劍一擊打出,巨力切開想阻攔武者的胸前皮甲、肋骨,隨後切開心髒。


    看到其他武者想逃,刑召反手將劍尖對準這個武者,猛然投擲出去。


    嗖!


    長劍刺穿逃走武者後背,穿胸而過,衝擊力帶著他飛出去三米後撲倒在地。


    刑召大步上前,隨手以臂甲格擋左右武者的攻擊,一招一個將多個武者擊倒。刑召控製身上無雙之力迅速消退,他沒有去追逃走的武者,因為繞到後方的四個什長共同出手,圍攻將沒有戰意的武者擊傷擊倒。


    “廢掉,關押起來,其餘人和我走!”


    ……


    王家大門前的第一個院子已經被攻破。


    照壁倒塌,鐵甲軍死傷已經來到二百五十,損失慘重。


    眾人護送王雲飛不斷後退,但王雲飛為了給王行拖延時間,沒有轉身就逃,而是始終看著鐵甲軍抵擋武者。


    終於,麵前的鐵甲軍消耗死亡的差不多,隻剩下百夫長和四個十夫長保護王雲飛,站在第二個院子的房屋前方屋簷下。


    麵前,二十多個接近通力大成的精銳武者,不緊不慢的靠近。


    他們有實力上絕對的自信,所以不擔心王雲飛跑走,現在不動手,隻是沒有商量好誰拿走更多。


    “別浪費時間了,賞金到時候再說,先拿下最好,避免夜長夢多。”


    “你可別想動手!裏麵的人還沒抓過來,當然還是商量好再說。”


    二十多個精銳武者互相阻攔,爭執著。


    就在他們爭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左右兩個被武者們衝入的院落入口,走出另外兩隊人。


    身高足有兩米二,無比強壯的刑召大聲開口。


    “不用爭搶了,主公有令,進了王家門的,都要死!”


    另外一側幾個武將笑道:“都是要死的人,在這爭搶冥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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