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更後改)


    ……


    故而,申守正敢斷定,未來幾十年裏,海家在官場上的資源怕是會用在盛長柏的身上,以供他成長。


    而盛長楓雖然在幾兄弟裏,資質最差,也未能通過會試,但他才氣不俗,於詩詞一道上闖下過不小的名氣,故而申守正也覺得他是個人才。


    畢竟,申禮和其一比較的話,那還真是遠遠不如!


    沒辦法,誰叫盛長楓現在已經是一名舉人了呢。


    至於最後的盛長權,那就更是申守正最為看重的一個家夥了。


    畢竟,隻有盛長權這家夥才是和申家關係最好,牽扯最深的一個,而且,在盛家三兄弟裏,唯有盛長權資質最佳,對其未來前途的猜測,申守正也是最為看好的!


    “申伯父謬讚了,實則慎獨兄弟也很優秀,在長權認識的這些同齡人裏,唯有慎獨兄讀書最為自律,最為刻苦!”


    “這一點,哪怕是長權也是自愧不如的啊!”


    盛長權“愧疚”地搖了搖頭,將申禮捧得很高。


    其實,說句實話,在刻苦程度上來說,申禮是及不上盛長權的。


    畢竟,盛長權除了讀書之外,還要練武,二者相結合下,倒是比申禮要更難些。


    但是,申禮於讀書一事上的態度卻是極其認真的,以他的資質來說,能取得秀才功名,就已然是能讓人對其刻苦程度可想而知了。


    “唉!”


    申守正聽到盛長權說的這話,頓時就是在心裏暗歎一聲。


    他將目光望向了旁邊有些臉紅的申禮,笑了笑,道:“禮兒資質不佳,也唯有在這方麵盡些氣力,才能有所收獲呀!”


    “是!”


    申禮漲紅了臉,有些羞愧:“兒子讓父親大人失望了!”


    申守正擺了擺手,對著申禮說道:“禮兒,你也無須自責,能走到這一步,為父已經很滿意了!”


    寬慰了這麽一句後,申守正也不欲在這方麵多說什麽,他轉過頭,對著盛長權開口道:“長權,我聽禮兒說,你是準備要參加今年的秋闈試?”


    因為對於盛長權的感官極好,所以,申守正也不禁是在稱唿上做了些改變,讓他們二人顯得更為親近些。


    “是的,申伯父!”


    盛長權也不隱瞞,甚至他更是精神一震,暗自歡喜地想著:“總算是提起這一茬兒了!”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看著申守正,誠心誠意地道:“其實,長權此次拜見您老,除了是想要全了兩家的禮數之外,旁的,倒也有些小心思!”


    “嗬嗬!”


    申守正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對於盛長權的“坦白”,卻是並不以為意,甚至,他還暗自瞥了一眼旁邊神色緊張的兒子,悄然地搖了搖頭。


    “這傻小子,有什麽好擔心的?難不成,你還以為你爹我會拒絕嗎?”


    對於申禮的心思,申守正也是有些無奈。


    在他看來,申禮這孩子,總是有些呆愣,不夠圓滑,也正是因為他這一點,才會讓申守正覺得有些擔憂。


    “長權,你心中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申守正轉過頭來,看著盛長權笑著問道。


    其實,對於盛長權的想法,申守正早就已經看了出來,不過,既然要考慮到還人情的事情,那這種事兒還是由盛長權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果然,在一旁申禮緊張的眼神下,盛長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伯父雅涵!”


    盛長權不露神色地更進一步,直接以“伯父”想稱:“其實,長權這次登門,就是想要請伯父指點一二!”


    盛長權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裏抽出了一遝紙卷。


    上麵,全都是盛長權根據往年鄉試的題目而自己寫出來的答案。


    他雙手捧著這些東西,將之奉於申守正的麵前,恭聲請教道:“伯父,這是長權所寫,還請過目!”


    ……


    盛長權等人在這前廳裏互相交談的時候,而在申府另一邊的閨閣裏,亦是上演了一場母女談心。


    申家大娘子,也就是申禮的娘親,她拉著自家姑娘的手,語氣更咽地道:“珺兒呀!”


    “這三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申珺的閨房裏,申家大娘子和申珺母女兩個坐在湘妃椅上,互相依偎著。


    而申家大娘子每每想到自家姑娘在三清觀裏呆著的那三年,就會情不自禁地會流下眼淚,心中更是疼惜不已!


    甚至,她對於自家官人的埋怨也是會不斷地生出。


    在申家大娘子的眼裏,其實申珺的那三年祈福根本就是無用之功,對於官家來說,他老人家也根本就不看重此事,是申守正非要如此行事,一意孤行地非要將申珺給送到道觀裏。


    那時候,整個申家當中,除了申禮是與她站在統一戰線,反對將申珺給送走之外,申守正和申珺自己,卻都是讚成此事,也正是因為如此,申家大娘子才會勉強同意。


    “娘,您別這樣!”


    申珺倒很是明理,知道申家這般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雖說官家仁厚,或許是不會將此事記在心裏,但是,作為臣子的申家卻不能無動於衷,由此一招,倒是應有之理。


    不過,申家大娘子這一片慈母之心,卻也是叫申珺無法言語,故而,她眼下也隻能是盡心地寬慰,而不說其他。


    畢竟,申家大娘子著實是想不通的,在她單純的腦海裏,官家就是大度之人,是不會將這些小事記掛在心上的,她所看到的,相信的,永遠都是別人在外麵表現出來的模樣。


    申珺拿出帕子在申家大娘子的臉上細細地擦拭著,同時,也開口說道:“娘,其實,女兒這三年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啊。”


    “娘,您看,這就是女兒這三年來的成果!”


    申珺一邊笑著,一邊從身後取出了一方繡帕,展示給申家大娘子看:“娘,您瞧,這方雙麵繡就是女兒在這些年裏學會的技巧。”


    “這繡工啊,可是女兒自己從大宗師的繡品裏琢磨出來的呢!”


    申家大娘子結果女兒遞過來的繡帕,凝神望去。


    隻見,這方潔白無瑕的絲巾上,竟是繡上了一副萬紫千紅的絢爛百花圖。


    其中,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紫的……數十種斑斕驚豔的花兒全都是俏生生地綻放在絲麵上,各種各樣的花朵枝幹葉子等等一切本是應有之物也全都真實地繡在上麵,叫人望之以為真。


    同時,更不用說,那些花兒全都是各有姿態,各不相同了。


    “呀!珺兒,這是你繡出來的嗎?”


    申家大娘子震驚地翻過手裏的繡帕,麵上一片驚異!


    要知道,這種繡法可是江南蘇繡世家,蘇家的不傳之秘,他們家的繡娘可都是自小收養,而後經過多年的調教,再通過大量的練習後,方才能從百人裏勉強地培養出一個宗師繡娘來。


    至於其上的大宗師繡娘,那就更是萬中無一,機緣巧合才能在某一代的宗師繡娘裏出現一位。


    而眼下,申珺口中的大宗師則就是指這一代的蘇家繡娘,名為“嬋娟”的大宗師繡娘。


    說起來,這蘇家本是江南路江寧城裏的一介布商,可就是因為他們家極具鑽研精神,於布匹刺繡一道上發明出許許多多獨特的東西來,因此,經過近百年的發展,他們家現如今已然是江南地區的大布商。


    甚至,就連皇宮中都有一些江寧蘇家的作品,他們家的產品更是在近幾年裏有望成為貢品,使得蘇家成為皇商。


    而一旦獲得了皇商的身份,那他們家可就有了質的飛躍,將有可能使得蘇家發展的更快!


    隻不過,據傳聞,這蘇家眼下似是有些青黃不接,他們家下一代的繼承人仿佛是有些問題,好像有些懸。


    但是,言歸正傳,申珺所言的大宗師,就是指蘇家的“嬋娟”大宗師。


    “是呀,娘!”


    申珺見申家大娘子已經恢複了常態,於是趕忙繼續著這個話題,以免得她老人家又是再度迴憶起了先前的那些東西。


    “其實呀,這繡帕不過是我先前試驗的作品罷了,我呀,眼下正在繡一座雙麵屏風,將來呀,也好送給阿弟,讓他娶親用!”


    申珺指著屋子裏的一處屏風,向著申家大娘子開口解釋。


    “禮兒娶親?”


    聽到這一句,申家大娘子神色一動,卻是忽然想起了申禮昨日裏與她說過的那些話。


    “對了,珺兒!”


    申家大娘子伸手拉住了準備給自己展示作品的申珺,開口問道:“你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有何想法?”


    “你的心裏,可曾有過對未來夫婿的考慮?”


    說起來,申家大娘子倒是一個頗為開明的人,對於申珺的親事,她並沒有說什麽父母之命,而是在這之前先與申珺溝通一下,想要看看她是什麽想法。


    “啊?”


    “娘,您……您……在說什麽呀?”


    申珺卻是沒有想到,申家大娘子的思想竟是會如此活躍,一下子就是跳到了這個地步。


    她紅著臉,有些結巴地吞吐道:“女兒……女兒……還沒想過……想過這些呢……”


    申珺此時倒也是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一臉尷尬羞怯地站在原地,傻愣愣地不敢亂動,麵上的姿顏更是跟上了大量的胭脂一般,紅的仿佛成了天上的火燒雲。


    一時間,卻也是頗為俏麗。


    “嗬嗬!”


    瞧見自家姑娘這般模樣,申家大娘子也是不由地笑了出來。


    “珺兒,在娘麵前,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呀?”


    申家大娘子一把拉迴申珺,扶著她坐迴湘妃椅上,麵上帶著笑道:“珺兒,娘是過來人,咱們做姑娘家的,怎麽可能是沒有想過這些呢?”


    ……


    (先更後改)


    ……


    “娘~”


    聽得申大娘子這般說話,申珺的臉色也是愈發紅潤了。


    不過,到底是母女兩,申珺在申大娘子殷切的目光下,猶豫了一會兒後,倒也是順著她的力道,重新又坐迴到了椅子上。


    “珺兒,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見到女兒坐下,申大娘子也是看出了申珺的意思,不由地開口問道:“你對自己的將來,又有什麽打算?”


    申珺紅著臉,卻是沒有立刻迴答,而是過了許久之後,方才是猶猶豫豫地迴答道:“娘,其實女兒也沒有想太多。”


    “畢竟,申家的姑娘都是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申珺眨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家親娘,欲語還休地道:“娘,難道,女兒還能有別的選擇?”


    “可以自己找尋如意郎君嗎?”


    申珺以退為進,說出了自己的期望。


    隻可惜,申大娘子在這方麵早就已經被申大人給提前打過招唿了,雖說他們兩位老人家也是心疼自己的閨女,但是,在這點上卻是由不得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自作主張。


    必須要由他們老兩口親自過問,由他們把關,至多,也就是在這開始之初就問詢下申珺的意見,但大體上還是要有申大娘子夫妻兩個做主的。


    當然,也就是說,申珺的婚事將會由申大人做決定!


    畢竟,申大娘子的耳根子比較軟,是沒有辦法奈何得了申大人的。


    故此,在申珺開口問出了這一句後,申大娘子便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直接斷絕了她的希望:“珺兒,這是不可能的!”


    “你爹早就跟我說過了,他說,旁的事兒也就算了,但你和禮兒的親事卻必須是要他親自把關,你呀,就別希望那麽多吧!”


    申大娘子的這話一說,頓時就是讓申珺有些失落,但是,說句實話,她也並沒有失落多久,蓋因,此事她也早就已經有了預料。


    “娘!”


    申珺委委屈屈地看著申大娘子,聲音很是低落。


    “那您還要問女兒什麽?反正,女兒的婚姻大事不都是由你們二老做主的嗎?”


    “到最後,女兒又不能自己決定,又何苦問我呢?”


    申珺的話音越說越低,到最後,簡直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唉~”


    申大娘子見此也是不由地微微一歎。


    不過,申大娘子雖然心中憐惜,但也沒想著能讓申珺如願。


    畢竟,最為傳統世家,申家是不會讓自家的姑娘如此“膽大妄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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