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更後改)


    ……


    那時候,盛長權是在打著一套拳法,以此來熬煉身體,修習武藝。


    平時,盛長權練武的時候,他的身邊通常是會跟著老師傅徐老爺子的,不過那時候也不知是因為什麽事情,使得徐老爺子臨時有事離開了,隻留下盛長權繼續苦練。


    許是因為無人看管的原因,那時候,盛長權小小年紀竟是抱起了一塊足有他大半個身子大小的花崗岩,將之用繩子背在了自己身後,以之來加強他自己的修習難度。


    與此同時,他在背負著這麽一塊巨石的時候,卻依舊是一板一眼地苦苦修行著。


    那時候的盛長權不過才三歲,雖然天賦異稟,身體壯碩,但背負著如此巨石卻依舊還能勤學苦練,光這一點,就已經是讓旁人說不出話來了。


    而目睹這一幕的盛長柏,就更是心驚不已了!


    那一天裏,盛長柏特意什麽也沒做,隻是默默地注意了他一整天。


    最後,盛長柏吃驚地發現,除了吃飯等必要活動之外,盛長權這個家夥竟然能夠如苦行僧般,不言不語地練完整整一天的時間。


    如此韌性,著實可怕!


    那段時間裏,因為王大娘子是帶著如蘭迴了娘家探親,而盛老太太又是如往年一般,進山拜訪真人去了,所以當時的盛家後院卻是有些混亂,沒有人來管盛長權。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盛長柏有機會巧合地見到了盛長權的另一麵。


    誠然,對待他人殘忍的人可以稱之為兇人,但能對自己亦是如此果決的,卻是可以稱之為狠人!


    狠比兇,卻是要更厲幾分。


    也就是從那一次起,盛長柏才會衷心地覺得,將來能夠提升盛家榮耀天花板的人,就隻有盛長權了。


    也隻有他,才能打破祖父盛旭的輝煌戰績,在科舉之路上奪得大成就的。


    畢竟,類似盛長權這種人,不在沉默中爆發,那就必然是要在沉默裏變態的,無論如何,不管好壞,這家夥終將是能夠挑動風雲的。


    故此,為了齊、盛兩家都好,盛長柏的心裏就想著最好是能在萌芽之前,就徹底地滅掉齊衡與盛長權發生衝突的可能,不叫他們兩人有互相為敵的機會。


    畢竟,無論哪一方受損,都不是盛長柏想要見到的。


    當然,這裏得插一句,如果二者當真有了衝突的話,那麽盛長柏最後還是希望,這個受傷的人不會是盛長權。


    至於原因的話,懂得人,自然都會懂。


    畢竟,他們都是姓盛的,和齊衡關係再好,那也敵不過血溶於水。


    ……


    說來也巧,在盛老太太和明蘭她們剛迴到盛府還沒多久,盛長權緊接著也趕了迴來。


    當然,因為盛長柏早有安排的緣故,所以,這一路上,他也是沒有發現齊衡的蹤跡,更遑論是他的“偷窺”了。


    畢竟,齊衡的眼睛裏是沒有他的。


    盛府,壽安堂。


    盛老太太等人才剛剛在椅子上坐好,就聽得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踏!”


    “踏!”


    “……”


    聲音越來越近,不過須臾間,盛長權就走了進來。


    “嗬嗬,是權兒迴來了!”


    盛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衝著走進來的盛長權笑道。


    “祖母!”


    盛長權還來不及細看,就趕緊朝著堂上行了一禮,向著盛老太太請安道:“祖母,孫兒迴來了!”


    “嗬嗬!”


    盛老太太淡笑著點了點頭,道:“迴來便好,現在,你也快些見過你的父親和母親吧!”


    “他們兩個,也是想你想的緊啊!”


    “是,祖母!”


    隨著盛老太太發話,盛長權這才轉過身,看向屋子裏的其他人。


    此時,除了盛老太太和明蘭等人之外,盛紘和王大娘子夫婦赫然也是在列,而且,盛老太太下麵的位子上,就是坐著這兩口子。


    “兒子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來到兩位長輩的對麵,盛長權恭敬地一禮。


    “嗯!”


    盛紘依舊是維持著自己的高冷嚴父形象,眼神中炯炯有神地看著盛長權,似乎是在審視著什麽一般。


    直到盛長權行禮過後,他才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點頭,算是受了這一禮。


    而另一邊的王大娘子卻是真誠地多了,隻見她頗為激動地喚了一聲道:“我的兒呀!”


    “你這小家夥,可算是迴來啦!”


    王大娘子的眼圈有些發紅,聲音裏也是帶著幾分發顫的痕跡。


    看得出來,她此時說的都是真心話,對於盛長權,她也是真的頗為記掛。


    雖說盛長權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卻是在她身邊養大的,正所謂“生恩不如養育恩”,盛長權於她而言,跟她自己的孩子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幾乎”是“幾乎”,較之長柏、華蘭、如蘭等人而言,盛長權在王大娘子心目中的地位到底還是差了幾籌的。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盛長權從小就是嘴甜會哄人,所以,在有些時候,王大娘子都覺得養他是要比養長柏、如蘭他們開心得多。


    畢竟,一個不用煩神,而另一個卻是煩透了神,這兩個全都是走了極端,有時候,真是直教王大娘子頭大。


    故而,王大娘子想念盛長權也確實是真的。


    “母親!”


    見到這一幕,盛長權也是趕緊就“拋棄”了身旁的老父親,快速地上前一步,在老父親微妙的神情裏,一把扶住了王大娘子的雙手,麵上也是頗為感動。


    “母親,是兒子不孝!”


    “盡累得您老人家費心掛念了!”


    攙扶著王大娘子,盛長權麵上有些愧疚。


    “你呀!”


    王大娘子緊緊地攥住盛長權的右手,嘴裏也是有些無奈:“既然知道我心裏記掛著你,那你怎麽不早些迴來?”


    “而且,就連書信也不多寫幾封!”


    王大娘子嗔怪著道:“害得你爹爹每次見著有人送信的時候都要問兩句,懷疑是不是他們弄掉了你的家書!”


    “而且,都問過好些次了,差點兒就叫那些送信的都不敢踏進咱們家門了!”


    “荒……荒謬!”


    王大娘子話音剛落,一旁的盛紘就是跳了起來,掩飾著道:“你這盡是在胡說!”


    “我……我不過是問過兩三次罷了,哪有你說的那般誇張?”


    盛紘的神情有些不對,似乎是想掩飾住自己的柔情,隻願意表露出自己剛硬、高冷的那一麵。


    “你個婦道人家,萬不可信口雌黃,說些有的沒的!”


    “哼!我信口雌黃?”


    聽到盛紘否認,王大娘子兩眼一瞪,當即就是要較真!


    “我……”


    “母親!母親!”


    “您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見此,盛長權趕緊上前安撫住王大娘子,同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母親,您別說了,我都信您的……”


    後麵這話說的卻是有些小聲,其目的就是防止盛紘麵子上過不去。


    “哼,權兒,我跟你說……”


    “……”


    王大娘子瞥了一眼盛紘,抓住盛長權又是好一陣透露,而對此,盛紘又是一陣跳腳,顯得很不愉快。


    ……


    “嗬嗬!”


    見著盛紘這兩口子又是鬧了起來,盛老太太不禁莞爾一笑,而旁邊的明蘭等人也是暗自捂嘴,偷偷地笑了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


    半晌,盛老太太終於是發聲,製止道:“都是有兒媳婦的人了,怎地還這般較真?”


    “不怕自己被晚輩們笑話嗎?”


    盛老太太衝著不遠處一個牽著孩子的婦人,笑了笑,開口道:“孫媳婦啊,這場麵倒是讓你笑話了!”


    “祖母,這沒什麽的!”


    婦人溫和地笑了笑,為盛紘夫婦解釋道:“我在娘家的時候,我家爹爹和我阿娘也是這般玩笑的。”


    “他們說,這就是過日子。”


    “是正常的,吵吵鬧鬧的,倒是更能加增進感情,和睦家人。”


    “咳咳!”


    聽到二人的對話,盛紘夫婦也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王大娘子不吵著揭老底了,而盛紘也不開口狡辯了,場麵頓時就是安靜了下來。


    見此,盛長權也終於是偷偷地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水,長長地吐了口氣。


    “長權見過二嫂嫂!”


    帶著濃濃的感激之情,盛長權走至這婦人身前,行了一禮。


    這婦人,赫然就是盛長權的妻子,海朝雲,海氏。


    “七弟弟快快請起!”


    看見盛長權行禮,海朝雲當即就是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扶著自己起來,準備讓盛長權起身。


    “七弟弟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毋須多禮!”


    因為懷了身孕的緣故,海朝雲的動作難免是有些笨拙,所以,盛長權不待海朝雲客氣,就趕緊直起了身子,急聲道:“二嫂嫂說的是,是長權多禮了!”


    同時,盛長權也是順著海朝雲的話,道:“二嫂嫂,你有孕在身,還是快快坐好吧!”


    “正如二嫂嫂所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二嫂嫂不用客氣!”


    “這……”


    海朝雲有些遲疑,看樣子是不想在還不甚熟悉的幼弟麵前失去禮數。


    “呀!朝雲呀,你可不能亂動!”


    所幸,有王大娘子在場,她老人家一揮手,趕緊讓海朝雲穩穩地落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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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都是一家人,朝雲,你也不必如此客氣!”


    王大娘子心疼地看著海朝雲的肚子,麵上十分地緊張。


    不過,王大娘子這可不是有多關心自家的兒媳婦,其實,她緊張的是海朝雲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是她盛家的骨血。


    而且,說句實話,對於海朝雲這個兒媳婦,王大娘子的心裏其實也並不是很滿意。


    無他,就是因為她覺得娶了海氏女後,她家的長柏真的是受盡了“委屈”!


    在王大娘子的心裏,她家的長柏那可真是世間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絕世好男子啊!


    可是,這倒黴孩子卻偏偏攤上了盛紘這麽個父親,硬生生地是將其綁在了海朝雲的身上。


    雖說王大娘子也是知道迎娶海朝雲是會對盛長柏的仕途有所助益的,不,應該說是會有極大的助力!


    但是,娶了海氏女之後,盛長柏就不得納妾,終身也隻得守著海朝雲這麽一個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作為妻子,王大娘子自然是讚同這個觀點的,但是,作為母親的話,她就不免是有些雙標了。


    她呀,那是巴不得盛長柏能夠多娶多納,最好是年年給她生個孫子孫女出來!


    當然了,除了這個,王大娘子還有些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的理由,例如說她想給自家兒媳婦立規矩的時候,總是會有人搗亂,不是盛紘就是盛長柏,這父子兩,那是一個比一個難纏,且還都是向著海朝雲。


    尤其是盛長柏,自打他成親之後,那是真的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向著他自家娘子。


    當然,盛長柏在明麵上是不會如此的,可是,他暗地裏卻是在悄悄地教著他娘子如何來應對自家老娘,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大娘子數次的“教導”才會铩羽而歸,無一成果。


    再加上如蘭去了定州,王大娘子又著實是有些放心不下,需要時不時的迴去那邊看望一下,因此,在嚐試幾次立規矩失敗後,王大娘子索性也就不管了。


    反正,海朝雲也是個頗懂規矩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對王大娘子畢恭畢敬,謹守本分,在加上盛家的那兩父子都不樂意她接受“規矩”,那王大娘子幹脆就隨他們了。


    所以,自打王大娘子想開以後,她們婆媳之間的關係倒是好了很多,雖不及母女般的深厚,但卻是要比常人家的要和睦許多。


    畢竟,婆婆憨實,也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而兒媳婦又是個聰明人,手段不俗,刻意逢迎之下,倒也是相安無事。


    而且,因為有第四代的出生,盛家的氛圍卻是更好了。


    說起來,在盛長權遊學的六年時間裏,盛長柏膝下也並不是一無所出,在海朝雲懷著的這個之前,倒還有個娃娃先出來了。


    那是在四年前生的一個閨女,小名叫灼姐兒,是盛家最小的一個,亦是盛老太太四世同堂的“得力助手”。


    此時,那正被海朝雲牽著的胖娃娃,赫然就是灼姐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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