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諸事皆宜!


    這一日終於迎來了這一次征婚選婿的尾聲選拔,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日便會知道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會是誰了!如此令人激動而期待的日子,怎會不振奮人心?因此這一天,時間未到點,那些最後能夠進入終極pk的一百位參加者中的絕大部分便早早來到了專為最終環節而搭建的擂台閣


    這一日孫由由也早早地起床,特地把自己裝飾了一番。一身紫羅蘭色的裙裝,隻是峨眉淡掃,略施薄粉,整個人就已經燦若琉璃,說不出的絕色傾城!


    孫由由到前廳準備用早膳時候,正好北塘易一蹦一跳也出現在前廳。跟在小家夥身後的是較早之前孫由由在水上別院見過一麵的,專門負責照顧北塘易的福伯他老人家。


    那天北塘諾帶北塘易出去,叔侄孫二人就是迴水上別院去接福伯去了。把福伯接來,一是方便有人照顧北塘易,二也是北塘諾見孫由由的郡主府缺了個管家能手。而福伯跟了他幾十年,在他王府福伯幫著管家幾十年,管理這方麵尤其有經驗。於是北塘諾索性讓福伯住在郡主府這段時間幫著孫由由管家。孫由由也不反感北塘諾的這一安排,所以,眼下福伯的身份算得上是郡主府的大總管!


    這裏,一老一小走進前廳便瞧見淡妝的孫由由,不由地眼前一亮。北塘易直接哇的一聲,讚美道:“由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簡直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樣!”說著有些遺憾道:“可惜叔公不能像我和福伯光明正大住在這裏,不然這會兒叔公就能看到跟仙女似的由姐姐了!說不準還會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就你會油嘴滑舌!”孫由由早就習慣了小家夥時不時都會說些讚捧她的話,因此聽了這些話愣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家夥見孫由由一副你就吹吧的模樣,不由有些跳腳。“由姐姐,你怎麽能反應平平?人家可是真心讚美,你怎麽能不信?”


    孫由由手指攏了下耳邊的一縷落發,嘴角露出淺淡的笑意,眼底藏著不容易發現的狡黠。“沒說不信你啊!隻不過就是這樣的話你說得次數有點多顯得有點真實度不高……”她這話其實是逗著小家夥玩的。


    小家夥一想自己說得讚美的話確實是不少,不由地有些訕訕:“那還不是因為由姐姐真的長得漂亮嘛!”說著迴頭看了身後的福伯一眼,道:“福伯你說是不是這樣?”


    福伯幾乎學不會小家夥的那套甜言蜜語,不過聽小家夥這麽問,便也認真看了孫由由幾眼,真心覺得自家小公子說得不錯,果真是明眸善睞,美豔不可方物!


    於是誠懇道:“小公子說得不錯,老奴也覺得郡主今天略施薄粉的樣子很好看。當然,郡主天生麗質,平日裏不上妝也是很好看的。平時看著像清荷,今日則像牡丹。”


    福伯的評價算得上言簡意賅。說完這些,福伯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家王爺和小公子會那麽喜歡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說絕世的容貌真的是吸引人的好資本!不過,就品行而言,福伯最開始不了解的時候覺得未免太過清冷無心拒人千裏之外,這樣冷心寡情的女子根本不適合娶迴家當管家的主母。後來了解了,福伯才知道自己有些看走眼了!這個女子的清冷隻是外表看著而已,她的心其實一點都不冷。或者說是冷熱並重。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該狠厲的她半點不會退讓,該懷柔的她也不會手段強硬!這個女子行事做派既真摯又踏實但又不乏心機和手段,這樣的女子不說娶迴去做個管家的主母,就是把她放到一國之後的位置,想必她也能得心應手!


    想到這些,福伯在欽佩自家一大一小兩位主子的獨具慧眼之餘,倒是很希望自家王爺今日能夠過關斬將抱得美人歸!話說他們這一趟出門也夠久了,也差不多是時候迴家去看看了,到時候正好把女主人也帶迴去。


    福伯心裏在想什麽,孫由由自然不會知道。不過對於福伯難得的誇讚,孫由由還是很意外的。福伯外表看著親切和善,但他內裏卻不是個親切好說話的人。他的原則性很強,輕易不會跟人妥協!孫由由知道最開始的時候,福伯對她其實是頗有微言的。對她的態度看似恭敬,卻冷冷的隔了一層薄膜。也就是最近這兩天似乎才有些改觀!對著她親切的笑容背後才多了幾分真切!


    孫由由露出一個笑臉:“既然福伯也這麽說,那我就信了。”說著看著滿桌子動都沒動過的早點,道:“好了,小鬼,東西都要涼了,趕緊過來吃。”


    北塘易嘟著小嘴,顯然是很不滿意孫由由的區別對待。不過到底還是聽孫由由也話乖乖坐上桌吃早點。


    “由姐姐,好端端的你為什麽非得要整個什麽征婚選婿,還要叔公也去參加,我順那麽麻煩幹什麽?直接嫁給我叔公不就得了!我保證,叔公絕對會一輩子都對你如珠如寶的!”美食的魅力無法當,小家夥吃著滿嘴的美味點心,很快就把心裏那點不快忘記了。


    孫由由這麽做自然是有她的想法,不過卻沒有打算跟小家夥說。於是一句話就把小家夥八卦的嘴巴給堵住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問那麽多。”


    用過早膳,離這次征婚選婿終極pk開始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孫由由稍做準備便乘坐馬車出發前往專為最終環節而搭建的擂台閣!


    為了場地不會造成擁擠,孫由由特意讓人把擂台閣搭建在皇城外邊空曠的郊區。乘坐馬車約莫一刻鍾就能到。


    孫由由出門的時候算了下時間,隻要路上不會遇到意外阻撓的話,時間上還是很寬裕的!誰知馬車行到半路卻遇到了阻攔。


    那是一條還算寬敞的大街,然而不知怎麽的卻有兩輛馬車胡亂停放,結果剩下的一邊通道要供行人路過,馬車要想過去就必須等人流過了才能行走。.tw[]沒辦法,孫由由便讓車夫先把馬車停在那兩輛馬車的後邊,等人流過了才繼續上路。


    在等待的過程中,後麵又來了一輛馬車,隨行馬車而來的還有一個身穿華服騎著黑駿馬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鼻子高挺,五官俊美,氣質高貴。


    許是在大街上難得見到如此外表出眾的男子,就在男子隨著馬車停下而勒馬止步不前的時候,立刻引起過路百姓的側目關注,不少膽大一些的女子竟然低聲對男子議論起來。


    當然這議論其實就是在表達對男子的傾慕之情。


    外邊那些女子議論的聲音有些大了,孫由由坐在馬車內聽得好奇,真的有那麽俊美無雙的男子嗎?


    反正等著也無聊,孫由由幹脆掀開馬車旁邊的窗簾子,正要探頭看出去,結果才轉過頭,臉色就變得跟遇見瘟神一般難看。


    老實說外邊,也就在她是馬車斜對著的地方的確有那麽一位坐在黑色駿馬上的美男子,不過這美男子對於孫由由來說可就是實實在在的瘟神了。因為外邊那所謂的美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孫由由的前渣夫宇文厲。


    幾乎是刷地一下,孫由由就把簾子給重新放了下來。還有關係的時候,孫由由都已經不願意和宇文厲這渣男有瓜葛,如今和離了,孫由由更是連看見都不想看見。


    要是道路可以通行的話,孫由由還想讓車夫趕緊駕車離開呢。


    孫由由以為她這樣就能當做是沒有看到一樣,卻不想她那避之不及的反應,恰好給宇文厲眼角餘光掃到。第一眼的時候,宇文厲還在驚豔淡妝之下的孫由由,誰知轉眼就見孫由由一臉見了瘟神一般嫌惡閃避的神色,那一刻宇文厲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宇文厲對孫由由本就有種有種求而不得的不甘,孫由由的強勢和離更是惹得他極度不快,如今孫由由見了他還那樣一副嫌惡得不行的臉色,宇文厲這個素來自我感覺很優越尊貴的王爺哪裏能忍受得住這樣傷自尊的對待?於是瞧見孫由由唰地一下把簾子放下,二話不說他便策馬上前,來到孫由由的馬車旁邊,長臂一伸,動作粗蠻地卷起孫由由剛剛放下的簾子。


    “賤人!”宇文厲冷黑著一張臉,開口就沒有好話。“你什麽意思?好歹曾經夫妻一場,見了本王不迎麵打個招唿就算了,竟然一副見了瘟神閃避不及的神情。難不成是擔心本王上前糾纏,壞了你接下去的大好姻緣?果然是浪蕩成性,水性楊花。這才和本王沒有關係多久,就急巴巴地張羅下一段姻緣!哦,是了,本王都忘了你這賤人的征婚選婿今日就會告一段落,瞧你打扮成這青樓妓女一般的豔麗樣子,不會是想著到現場以色誘人吧?本王就知道孫由由你這個賤人蕩婦,骨子裏的淫賤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


    宇文厲說話可謂是惡毒,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附近的人有心聽還是聽得很清楚。於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有一些傾慕於宇文厲出眾的外貌的花癡女開始對孫由由指指點點起來!


    類似的場麵孫由由自從靈隱寺之行迴來,就經曆了不少次,都見怪不怪了!因此她從頭到尾臉色平平,對於旁人的指指點點表現得就跟沒聽到一樣,淡然的樣子仿佛那些人口中議論的人並不是她。不過對於前渣夫宇文厲,孫由由就忍不住反唇相譏。


    “厲王爺,因為我不屑你這個夫君,所以在你眼裏我就是賤人是蕩婦。厲王爺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不過厲王爺,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那麽不屑你這個尊貴的王爺嗎?因為……”孫由由緩緩的,一字一字清晰無比地從花瓣般的紅唇吐露出來。


    “在我眼裏你不是什麽尊貴的王爺,你就是一到處撒種的種馬!上完一個女人再上下一個。一個又一個,直到有一天沒種了也許就才會不做種馬。像你這樣的人,看起來似乎很有豔福很值得驕傲自豪的一件事,其實說穿了和那些千人睡萬人騎的青樓妓女沒什麽區別,不同的是你比那些青樓妓女還不如,人家不用出力事後還有一筆進賬,而你不僅得出力,還得留種!哦,對了,也許有時候付出這麽多,人家女方還會怨你不夠賣力,留在她體內的種子不夠多,成活率不夠高!厲王爺,不知道你這算不算是吃力不討好呢?還是我對你好吧?自動閃到一邊,省了你的一番吃力不討好!”


    孫由由果然是蔫壞的一個人,說完竟然掩嘴吃吃笑起來。


    宇文厲氣得差點沒咬碎一口鋼牙!“賤人!你就牙尖嘴利吧!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死活求著要嫁給本王的!”


    “我沒忘記啊!”孫由由唇邊依舊蕩漾著笑意。“所以我最後才會首尾唿應,死活求著跟你一刀兩斷!”宇文厲這迴臉都氣綠了,久久才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道:“賤人,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本王才不稀罕你這破爛貨!”


    孫由由聽著好笑,宇文厲著渣男是江郎詞窮了。也不說話,卻故意一隻手伸出,緩緩舉起,寬鬆的雲袖隨著動作下滑,露出原本遮蓋在雲袖下白皙如玉的一截粉臂,那若雪的肌膚上一點花瓣形的朱砂印記殷紅似血,陽光下分外惹人注目。


    宇文厲毫無心理準備,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得愣住了。不待他迴過神來,孫由由那邊霍地收迴手臂,眼波流轉,譏笑地看著馬背上的宇文厲道:“厲王爺都看清楚了吧?我是破爛貨,可我這破爛貨好歹是清清白白之身。你不是破爛貨,可你這身子都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的女人!這麽肮髒的身體,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病毒細菌,還是不要碰我的簾子比較好……”


    說話間已經注意到道路通暢了,手指輕輕一彈,奇特的手法硬是讓宇文厲抓住簾子的手不自覺地鬆開。


    外邊車夫仿佛跟孫由由心有靈犀,不等她吩咐,手中的馬鞭一揚,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氣得宇文厲有種追上去,親手掐死車廂內坐著的孫由由的衝動!


    和宇文厲的這一針鋒相對,孫由由幾乎是才這點到的擂台閣。所幸她事先有安排人在現場主持大局,她的到來也不過是監場的作用罷了。


    “郡主,可以開始了嗎?”孫由由才剛上了擂台閣二樓坐下,負責主持大局的人便上前來請示她。


    孫由由看了眼下邊聚集的人潮,這才對主持大局的人道:“時間到了,就開始吧。”


    終極pk和前麵一場複選差不多,都是先將參加者分成三類,文的,武的,還有文武雙全的。


    文人紮堆考的自然是文學,武人嘛自然是身手拳腳,至於那些文武雙全的,則是先比文學再到武學。


    文學方麵,無非就是琴棋書畫的考核。武學方麵,比試的方式就是打擂台。


    這裏時間一到,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現場最後一百位參加者進入終極環節的pk。比試場麵自然是既緊張又熱烈。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一刻鍾時間就會有一批人被刷下去。就這樣一個時辰之後,一百人當中最後還能站在台上的隻剩下十人。


    孫由由稱這十人為最後十強,這十人裏頭其中就有北塘諾和蘭陵王梅瑟斯的身影。孫由由站在二樓看了下邊的十人一眼,有些意外竟然沒有看到燕西的身影。前麵幾場初選和複選,燕西都一場不落,也都順利通過進入最後環節的終極pk。然而今天他卻缺場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他沒有來,不過孫由由也沒有太過在意。燕西是好,但是他再好,他的母親沈氏也不會看得上她,與其婚後要過著每天和婆婆開戰的生活,她寧願單身一人還活得自由自在。


    這最後十人,無疑各方麵條件都是很優秀的。但是孫由由隻有一個,這十人再優秀她也隻能最後選擇一位。而到底最後孫由由會選擇誰,在選擇之前孫由由準備了一份心理測試問卷準備對這十人進行最後的考核。


    所謂的心理測試問卷,都是孫由由前世看到過的具有心理暗示的幾個問題。無非就‘有四樣東西,您出門旅遊這四樣東西是必帶在身上的,問您怎麽個攜帶方式?這四樣東西是:背包、蛇、鳥、猴子。請問您要怎麽來攜帶?假如你在森林裏被其他猛獸追趕,身邊帶著5種動物:豬,牛,馬,獅,猴。你會選擇先丟掉哪一個?請按照次序列出要丟掉的先後順序。’一類。


    誰知問卷才分發下去,意外就突然發生了。搭建的擂台閣竟然毫無預警地發生了坍塌。坍塌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下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二樓上麵的孫由由已經被瞬間倒下的閣樓掩埋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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