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南華帝還真意外燕西的直白,竟然當眾請求他給他和孫由由賜婚。(..tw好看的小說)


    燕西可不是會行為如此衝動猛浪的一個人!是被他們方才討論的話題給逼急了吧?害怕他這個皇上在他有機會透露心聲前就當眾拍板把孫由由給指為和親人選,那樣的話他就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情急之下就站了出來說出這樣一番話。


    想到這些,南華帝心中對燕西的那點不滿不由地減少了一些。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也年輕過,也曾一怒沖冠為紅顏。他這個皇上了解燕西,燕西又何嚐不了解他的心思?可這樣的大前提下,燕西還是不顧一切站出來請求賜婚,由此可見燕西對孫由由的心思絕非一般。不過他的身份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怎麽地也得端著點,不可能臣子一開口就答應,那樣身份就掉價了。想了想,南華帝有些故意挑刺的意思道:“燕統領的心思朕已經了解了,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按理你的這個請求朕應該同意才對。不過,燕統領自己剛才也都說了,朕答應過韶華郡主會為其征婚選婿,這事也已經廣下詔書昭告天下百姓。也許這個時候,在別的地方已經有自覺條件合適的年輕人收拾好了包袱正出發往這邊趕來。這樣的情形,朕不能單方麵為了韶華郡主有更好的歸宿就讓她去和親冥海國,同樣的,雖然你對韶華郡主有情,但是朕也不能現在就答應了你的請求,將韶華郡主賜婚於你!”


    說到這南華帝頓了頓,才又接著道:“朕聽你方才那番話,顯然也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自信不僅你對韶華郡主有情,韶華郡主也應該會對你有意,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去給自己爭取一個抱得美人歸的機會。通過報名參選,公平地和其他報名者競爭。身為七尺男兒,有些東西靠自己的努力爭取得來,意義才更顯非凡!燕統領,你說是不是?”


    南華帝不願意賜婚,燕西一早就預算到了。聽南華帝這麽說,也並不覺得失望。他其實想要的不是南華帝的一句成全,他想要的不過是阻止南華帝將孫由由和親冥海國。現在南華帝也已經當眾親口說了不會不經孫由由同意就直接拍板定下她的婚事,目的已經達到,燕西也就見好就收。


    “皇上所言極是,的確是臣猛浪了。還望皇上不要怪罪!臣決定下了早朝之後,親自到韶華郡主府邸報名,順便也為韶華郡主喬遷之喜送上一份薄禮。”


    燕西的話就此不重不輕地把和親人選這件事給帶了過去。一個早朝,剩下的時間也沒有繼續糾纏在這件事上,而是轉到了其他政事上。


    結果一個早朝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下了早朝,南華帝心裏終究還是有些不痛快,便又直接去了馮貴妃的長樂宮。


    一心想把孫由由推出去和親冥海國的馮貴妃,見南華帝表情有些鬱鬱,一問之下得知早朝上發生的事,自然是氣得要死。南華帝在場倒是沒表現出來,隻不過南華帝一走,長樂宮頓時響起了好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老匹夫,還說什麽是三朝元老,朝野上下影響力非同一般,竟然連這一件小事都辦不好!該死的老匹夫,這麽不盡心盡力,難道就不怕本宮把他年輕時做過的醜事公開出去?堂堂三朝元老竟然和別人家的小妾有私生子。對於那個可憐的孩子,不承認他的血脈就算了,竟然還把他當無父無母的孤兒送到寺廟裏……”


    馮貴妃兀自破口大罵著,妖嬈萬千的美麗臉蛋此時隻剩醜惡的扭曲。


    而另一邊,馮貴妃口中的老匹夫,也就是三朝元老鄭源鄭老,下了早朝離開皇宮的路上,有平時相交甚好走得比較近的大臣,見鄭老臉色有些不同平常,以為他這是還在記掛著方才金鑾大殿上,提議被燕西駁斥一事。忍不住寬慰他道:“鄭老您也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那樣張狂,不知道敬著老一輩。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了,生氣來也沒有用……”


    一人如此寬慰著說話,另一人卻開口道:“鄭老,老實說,今日這事您老還是第一次啊,那個韶華郡主的事您老是不是認識?還是府上的家眷與其有走動?這韶華郡主的事,鄭老您還了解得真清楚!話說,鄭老,關於這和親人選,你怎麽就想到這韶華郡主呢?”


    兩人在旁邊說話,鄭老一直都麵無表情,然而聽到這人最後問的這一句,鄭老的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稱得上是犀利的眼神看了這人一眼。那人被鄭老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這是說話得罪鄭老了,正準備挨鄭老的訓話,卻不想鄭老隻是眼神不怎麽和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大步往前走去。


    身後的兩人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鄭老卻越走越快。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眼前,兩人才反應過來。不由地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這是怎麽了。


    話說這兩人有些莫名其妙被譴責的無辜,不過更無辜的應該還另有其人。


    燕西果然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下了早朝便打算往孫由由剛剛喬遷的郡主府而去。正要出宮門的時候,正好和步履匆匆的鄭老撞個正著。


    本著同僚間友好相處的原則,對方又是三朝元老的長者,燕西正準備和鄭老問好,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對麵鄭老抬頭看到他,頓時臉色陰鬱。開口就道:“多管閑事!天下女子又不是死絕了,竟然對一個下堂婦如此上心!燕國公和國公夫人真是教導有方!”


    鄭老就像是被踩痛了尾巴的瘋狗一般,一開口就噴了燕西一臉唾沫,說完還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留下燕西還在原地,一臉踩到屎一樣眉頭深鎖,臉色難看。


    另一邊的孫由由,花了三四天的功夫終於把新居布置到最滿意的樣子,而她後背上的傷也早就好了,在金元蠱的神奇療效之下,整個後背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恢複到原先的光潔細膩白皙無瑕。


    這幾天的時間,剛開始北塘諾會時不時地會冒出來陪陪她,在新居的布置上也會幫忙出力,偶爾還會幫著出主意。不過後麵似乎被什麽事絆住了,接連兩天都不見他的人影。倒是北塘易小朋友,又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孫由由的新居,美名曰怕她覺得孤單寂寞特意來陪她生活一段時間,實際上是不是這樣,孫由由就不知道了。小家夥鬼精靈得很,想要套他說實話難度有點大。幹脆地也就不理他有什麽想法,就隨他喜歡住下了。反正身邊有個天真活潑的小家夥在,時不時唧唧咋咋地,感覺倒也很不錯。


    這天上午,一大一小坐在內院的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吹風。北塘易背靠著椅背,兩隻小腳伸在外麵,晃啊晃的,好不悠閑自在。相比較起小家夥的悠閑自在,孫由由就顯得有些懶洋洋的,整個人窩在藤椅上,雙腳屈放,手上打著一把美人扇,放在頭頂上方,借以遮擋從葡萄架上的小縫隙漏下的陽光。美目半眯,一副欲睡不睡的樣子。看著懶慵,卻有著勾人奪魄的邪性魅力。


    另一邊藤椅上的北塘易見孫由由這麽一副似乎沒精打采的樣子,小家夥人小鬼大,忍不住打趣孫由由道:“由姐姐,你這是怎麽了?一個早上蔫蔫的,似乎連動都不想動。這麽無精打采,莫不是因為叔公這兩天有事忙沒時不時冒出來在你麵前晃蕩的原因?”


    因為親眼見過北塘諾在她的新居出沒,小家夥這兩天沒少拿北塘諾來打趣她,孫由由這會兒都見怪不怪了,聞言,眼皮都不動一下,維持本來的動作不變。


    北塘易見狀,頓覺有些無趣,不由地轉了個話題,問起了靜妍公主的事。“由姐姐,你覺得那個什麽靜妍公主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嘛,脾氣不好,任性刁蠻,外加心胸不怎麽闊達。”孫由由眼皮動了動,這樣的話隨口就說了出來。


    聞言,北塘易脆聲接話道:“由姐姐,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啊!”


    孫由由拿下擋在頭頂上的美人扇,身子勉強動了動,道:“是啊,因為我曾經得罪過她嘛。”


    北塘易聽得忍不住白眼翻了翻。“由姐姐,既然你得罪過她,那你那天怎麽還敢和她一起去靈隱寺?”


    “為什麽得罪過她就要不敢跟她一起去?”孫由由眼波微轉,目光終於看向對麵藤椅上的北塘易。“難道你由姐姐我看起來就是那麽膽小怕事的一個人嗎?”


    “不是。”北塘易果斷地搖了搖頭,隨即道:“不過由姐姐,我想說的是,難道你都不覺得那個靜妍公主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你自己都說她脾氣不好,任性刁蠻,外加心胸不怎麽闊達,而且你以前又得罪過她,既然如此,以她的小氣肚腸,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會記恨由姐姐你嗎?我覺得吧,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還是心胸狹窄的那種,不會那麽容易就原諒得罪過她的人……”


    “所以,小鬼你想說什麽?想說靜妍公主有問題是不是?”說話間,孫由由忽然一個起躍,窩躺的身體瞬間坐直了起來。


    老實說,就在小家夥突然間提起靜妍公主的時候,孫由由反應平平,但是心裏其實就覺得奇怪了。以小家夥的性子,要是對靜妍公主感興趣,肯定不會現在才來問她這些話,早在那天靜妍公主到馨蘭苑等她一起出發前往靈隱寺的時候就該見縫插針地問她了。可是小家夥卻沒有,很顯然小家夥對靜妍公主不感冒。如此一來,他今天忽然提起就有些不合他的性格了。不是小家夥有問題,那麽就是靜妍公主有問題了。


    至於到底是誰有問題,孫由由更相信是靜妍公主。其實,關於這個,孫由由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事實上,她之前就有覺得靜妍公主有些奇怪。本來是恨不得她死的,突然間就說醒悟到自己做錯了,不僅跟她道歉還約她一道去靈隱寺。在靈隱寺的時候也是,怎麽丁香不見了,歹徒留下的字條又會剛好在她手裏。事後夏侯皇後要請宗法審訊她,靜妍公主竟然會第一時間出宮來提醒她。以她和靜妍公主的交情,似乎以她和靜妍公主的交情,還不到哪一種通風報信的地步。還有,夏侯皇後派遣蕭公公來請她的時候,麵對蕭公公的張狂做派,靜妍公主更是不惜得罪蕭公公,也要用她公主的身份壓製蕭公公。


    當時她雖然對靜妍公主有奇怪的感覺,卻總是被事情絆住了心神,並沒有認真往深處去思考這種奇怪的感覺來源於什麽。如今經小家夥這麽一提起,前後聯想起來,孫由由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下子臉色就陰暗了下來,似乎有風雲在暗湧。


    “由姐姐,有些事情,你都想到了,是吧?”北塘易在一邊看見孫由由的表情變化,不由地問道。


    其實那些事,由姐姐應該一早就想到才是,隻不過她一時間陷進了當局者迷的境地以至於有些事情看不清罷了。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再提起話題,她自己就能很快想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哎,由姐姐長著一顆玲瓏剔透心,聰明著呢。就算一時被算計,最後吃虧的也肯定不會是她。也就是叔公太過緊張由姐姐了,生怕她吃虧,才會讓他找機會提醒她一下。又是一個關心則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都清明變不清明了。


    “是呢,都想到了。”孫由由點了點頭,臉色依舊不好。


    “既然如此,那由姐姐你打算怎麽做?”北塘易又問道。


    這迴孫由由沒有說話,眸光深邃,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忽然她從藤椅上跳了下來,低頭整理了下因坐久了而有些褶皺的衣服,抬起頭目光清清地望著北塘易道:“在家待了一上午,怪悶人的,不如出去逛逛?”


    “好啊!小易最喜歡逛街吃好吃的了!”北塘易幾乎想都不想便舉起雙手讚成。


    興高采烈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興致知道孫由由究竟會不會對靜妍公主做什麽。


    孫由由似乎是最近布置新居東西買多了,有了購物癮。這次出門同樣帶足了銀子,看樣子似乎又準備血拚一迴。


    郡主府不遠的地方就是商業繁華區,各種商鋪琳琅滿目多不勝數。孫由由今日也不知是被靜妍公主的事刺激到了,還是怎麽了,一上到大街上,便選了家專賣高端女性用品的店鋪,裏麵物種齊全,上到珠寶首飾,下到胭脂水粉,各種成衣無一不齊,且款式貴氣新穎,做工精致獨特,人氣在這一片商業區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這家店鋪名為女人香,上下共三層。第一層賣的是珠寶首飾,第二層則是胭脂水粉,第三層便是各種成衣。


    進了店鋪,孫由由便在一樓悠轉。北塘易對那些女性的飾品沒有興趣,倒是對那些胭脂水粉有研究的欲望。胭脂水粉的製作和研製毒粉毒藥差不多,而且成品出來不是粉末就是膏狀或是液體,比較入得了北塘易的眼睛。於是進門之後,小家夥便跟孫由由說了一聲,自己蹬蹬地上二樓玩兒去了。


    這家店鋪治安秩序良好,孫由由便任由他自己玩兒去,自己則從一樓開始逛。


    其實珠寶首飾,孫由由已經有很多,在一樓逛也不過是有種打發時間的意思。孫由由向來不怎麽喜歡那些金銀質地的首飾,在金銀首飾這一片她基本是一晃而過,倒是轉到玉器那一片的時候,她還有些心思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原本也隻是看看的意思,目光卻忽然被櫥櫃內一件玉擺件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由白玉打造的擺件,主形是一個手捧玉壺的翩翩美佳人,麵容生動,五官精致,衣袂飄飄,仙姿玉骨,不管是形態還是雕工,都盡顯完美。當然吸引孫由由的並非這個玉美人,也不是玉美人手裏捧著的玉壺,而是玉壺裏頭一尾遊動的金色小魚。


    孫由由起先還以為小魚是假的,然而湊近一看卻發現小魚是真的。並不見開口的玉壺,裏頭清晰可見一汪至清的清水,那尾金色的小魚就在裏麵無憂無慮地暢遊著,兩隻魚眼眨呀眨地,時不時還會看到小魚嘴裏吐出幾個水泡。


    很顯然,裏麵的小魚是活的。也不知雕鑿這件擺件的師父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孫由由是一眼就看中了這件玉擺件,幾乎是第一眼就產生了購買迴家的欲望。


    她的臥房正好缺了件這樣的精致又不俗的小擺件,正要伸手去拿,不想她的手才碰到,旁邊另一隻手也剛好湊了上來,正好一人抓住擺件的一邊。


    “不好意思,這個玉擺件是我要了的。”孫由由第一時間很客氣的語氣跟對方這麽解釋道。


    然而,她說話客氣,對方卻顯然沒有承讓的意思。隻聽一道高傲女聲就在耳邊響起道:“本郡主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承讓的道理,這個玉擺件本郡主看上在先,你知趣地就別跟本郡主爭。”


    說著就要強行將玉擺件從孫由由手上完全奪到自己的手中,孫由由卻也鐵了心不想承讓,況且對方說話的語氣太過高傲無禮,說得話也難聽,對著這樣的人,孫由由就更加不想退讓。這樣的人麵前,退讓不會讓人覺得你有成人之美,反而還會讓人覺得你是因為畏懼權勢不敢爭奪。這等踐踏尊嚴的事,孫由由自強慣了,自然不會去做。因此抓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就在兩人正互不相讓之際,旁邊突然又響起了另一道女聲,聲音嬌柔。“郡主這是怎麽了?”


    孫由由聽著聲音覺得耳熟,正要抬頭看是誰,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咦’的一聲,還是那道嬌柔的女聲說話道:“原來王妃姐姐也在啊!”


    孫由由聽到這一聲王妃姐姐,不用抬頭看便已經知道是誰在說話了,除了江語惜那個裝逼貨,孫由由想不出還會有誰會這麽惡心地稱唿她。


    果然,抬起頭,就見一身華麗貴氣打扮的江語惜站在她幾步開外的地方,一臉似乎很驚喜遇見她的樣子。看得孫由由一陣嫌惡,幹脆一點相認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和孫由由爭搶玉擺件的女子,聽見江語惜的話,忍不住開口道:“怎麽,江側妃認識這個女人?”


    “嗯,這就是我們王府的王妃。”江語惜還是那副嬌柔的語氣說話,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為了照顧孫由由的麵子,明明知道孫由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厲王妃,她卻絲毫不做解釋。說著,又特意補充一句道:“對了,明珠郡主,我們王妃另外還有個身份也是郡主呢。是皇上親口賜封的,韶華郡主就是我們王妃。”


    江語惜這番話似乎是有意把孫由由的身份往高處抬,是讚捧孫由由的意思。然而,明珠郡主聽了卻突然不屑地哼了一聲,傲然而輕蔑的語氣道:“哦,原來是韶華郡主!這個名字本郡主聽過。說起來,江側妃你是不是最近都不出門,還是你們厲王爺都沒有跟你透露過消息,這韶華郡主如今已經不是你們厲王府的王妃了,就早幾天之前,在皇上和太後的見證之下,她厲王妃的名諱已經徹底從皇室宗譜上剔除了出去。也就是說眼前的韶華郡主,是個名副其實的下堂婦。這個時候,江側妃你還管人家做王妃姐姐,這不是故意往人家韶華郡主心口上撒鹽嗎?這樣做不地道哦你!”


    明珠郡主故意把尾音拖長了說,看似在數落江語惜的不是,其實就是在取笑孫由由。很顯然,最不地道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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