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由由知道身後有兩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她卻一點都不著急,身形未動玉臂一伸,把放置在旁邊的一件月白色的綢緞長袍拿在手中,慢動作地把長袍穿上。長袍因為是綢緞質地,燈火下自然地泛起一層層冷色的波光。


    孫由由猜想的一點都不錯,潛進來的兩人正是最近在皇城略次犯科作奸、被譽為有通天本領的兩個采花大盜。


    他們之所以會把主意打到孫由由的身上,還是靜妍公主得了林涼月的那番好意提醒之後,經過一番努力掌握了兩個采花大盜行蹤之後,在暗中推波助瀾的結果。


    說到這推波助瀾,可見靜妍公主也不傻,她自己並沒有親身和兩個采花大盜有過接觸。隻不過她安排了好些人在兩個采花大盜可能會現身的地方,大肆宣傳孫由由長得是何等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她的身段是何等的玲瓏妖嬈,性情又是何等的溫婉嫻靜。


    如此宣傳之下,果然隻是半天的功夫就引起了兩個采花大盜的注意。兩個采花大盜獵豔的對象本就是那些長相豔麗的女子,聽到那些人把孫由由說得這麽絕色傾城,性格又是那種溫順的小綿羊型,頓時就起了賊心。


    一番暗查之後,證實孫由由果真長得美若天仙嫻熟優雅,心中的yin蟲自然就開始不安份蠢蠢欲動。原本兩人還有些顧慮孫由由王妃的身份,不過打探之後得知對方雖然是王妃,卻是個不得寵的王妃,在王府裏頭一手遮天的是一個側妃。因為不被王爺待見,自從進了王府的大門便被打發到一個獨立的院落任其自生自滅。王府雖然戒備森嚴,唯獨這王妃所住的院落四周很少安排護衛巡查,可以說是一點防衛都沒有。


    總結以上,兩個采花大盜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王妃完全可以下手。


    等了兩天終於被兩個采花大盜給等到了這麽一個雷雨交加的好日子,又探聽到今日王妃身邊的大丫鬟生日晚上要宴請院子裏一眾下人吃酒席,那王妃更是慷慨地決定讓大家一個晚上的大假。如此一來對兩個采花大盜來說,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兩人早就對孫由由的美豔垂涎得不行了,索性也不等半夜才下手,趁著雨勢又急又大雷聲也轟隆隆響個不停之際偷偷潛了進來。


    兩個花賊出現的時候孫由由正把門窗關好準備舒舒服服泡澡,兩個人見此情形就猜到孫由由應該是準備沐浴更衣,心下不由一陣竊喜,當下心急如燎地撬開窗戶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了孫由由的房間。


    如此,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兩個采花大盜大大方方地出現在澡間,雙眼色眯眯地盯著出水芙蓉孫由由看。


    原本兩個采花大盜還以為孫由由要從浴桶中出來,會露個正麵給他們哥兩看看,兩人正在期待豔麗的春光,也很期待孫由由轉身的瞬間看到他們兩個臉上會是何等的惶恐驚懼表情。說起來這兩個采花大盜心裏有些變態,不僅喜歡長相絕色的美人,更喜歡看那些美人臉上露出的慌張驚恐表情。對方的表現越是驚慌,兩人的興致就越高昂越興奮。也是因為有這樣一個變態喜好,這兩人每次作案才會挑雷雨交加的夜晚,這樣的天氣下作案他們就可以不用那些迷藥媚藥。在他們看來,沒有意識軟塌塌的身體哪裏比得上那有清醒意識會驚懼會掙紮的身體來得讓人欲罷不能欲仙欲死?


    兩個采花大盜對著孫由由的後背望穿秋水,隻可惜等來的卻是孫由由拿起長袍慢悠悠地往身上穿。這時其中一個體格較高大健壯的采花賊再也忍不住了,嘴裏咒罵一聲,大步上前就要去扯孫由由身上的長袍。


    采花賊早就打探清楚孫由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完全不擔心孫由由會有什麽威脅,因此他從頭到尾也沒有任何防備。原以為這麽的弱女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手,卻不想就在佳人一臂距離的地方,背對著她而站的女子竟然快如鬼魅般轉過身來,下一秒一把泛著幽幽冷光的武士長刀的刀口已經準確無誤地抵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處。


    花賊還沒意識到是怎麽迴事,這時天邊一聲巨雷,花賊耳邊隱約聽到一聲和巨雷不同的響聲,花賊下意識地往後望去,便見地上躺著他的同伴,四肢毫無節奏地抽搐了幾下之後便直挺挺地躺著不動了。花賊殺過人,他當然知道人被殺死之前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在那一刻花賊才清晰地意識到他的同伴已經死了,而他似乎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沒有誰比花賊更了解同伴和自己的實力,要是輪拳腳功夫,真打起來普通的家丁護衛他們能一口氣放到二三十個。可現在是什麽情形?同伴竟然連一絲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丟了性命,而他也是還沒弄明白是怎麽迴事脖子就被人拿刀架住了。


    花賊不知道他們招惹的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竟然一聲不響甚至是身形未動就結果了一條性命。此時花賊忍不住將注意力轉到站在他不遠處,手拿武士長刀抵在他脖子上的女子身上。這是花賊第一次正麵和女子相對,這一眼花賊沒有如期地被驚豔到,反而被驚嚇到。不是女子長得不夠美,相反她那一張臉可以說是他見過的長得最絕色傾城的女子。隻是花賊在那張絕色的臉龐上沒有看到任何的情緒,她的神色隻有冰冷,她的眼神更是陰冷到了多看一眼就能把人骨頭都凍僵的地步。這一刻花賊才真正地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麽絕色的柔弱女子,分明就是一個冷血奪命羅刹。


    隻可惜花賊意識得有點遲了,因為此刻他的性命就捏著女子的手中,他現在是進不得退亦不得。想著大好生命今夜就會結束,破天荒地第一次花賊的眼中流露出陣陣的懊悔。


    對麵站著的孫由由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冷冷地哼了一聲:“後悔了是嗎?不過後悔了也沒有用。”話音落,突然撤去手中的武士長刀,接著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來到花賊的麵前,一隻手掌揚起在花賊的身上的某處穴位拍了一下,花賊吃痛忍不住張嘴吸氣,這時孫由由變戲法般手指一彈一顆深色的藥丸準確無誤地射進花賊的口中,順著喉嚨滑進肚子裏。


    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喂食一顆不知是否帶毒的藥丸,花賊心裏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一張臉脹成豬肝色,伸出手指想要扣喉把藥丸吐出來,這時孫由由再次開口說話,聲音透著噬骨的寒冷:“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吃進去的是腐心丸。入口即化,到了你肚子裏馬上就會被腸道吸收。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腐心丸已經進入你的血脈甚至是五髒六腑,你就是剖腹洗腸也無濟於事。這腐心丸是我獨家研製的,解藥也隻有我才有。所以,不想死的話,我問什麽你就如實迴答。首先,叫什麽名字?”


    孫由由壓根就不信這世上有這麽邪乎的事,皇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兩個采花大盜怎麽就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而且她雖然長得還不錯,可她素來很低調,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美名傳到兩個采花大盜的耳中。要不是有人背後做了什麽的話,孫由由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孫由由問著話卻不急著要花賊迴答,慢悠悠地踱步來到不遠處地上直挺挺躺著的另一個花賊的屍體旁邊,攤開手掌裏麵同樣是一顆深色的藥丸。孫由由沒有迴頭看那個活著的花賊一眼,嘴裏不大不小的聲音介紹手中的藥丸道:“這是腐屍丸,和腐心丸是姐妹花。”說著,手指輕輕地撚著手中的藥丸,很快地完整的藥丸便成為細細的粉末從孫由由瑩白的指間滑落,如一陣沙霧一般落到地上那具花賊的屍體上。藥粉接觸屍體的瞬間,發出‘滋啦’的一聲,接著肉眼可見花賊的屍體以極快的速度幹癟下去,最後連同身上穿著的衣物一道化成灰燼。這時,孫由由一甩衣袍揚起一陣風,風過,地上幹幹淨淨。


    這樣的一幕落到那個活著的花賊眼中,滿滿都是驚恐,看著那個轉身看向他時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妖嬈笑意的絕色女子,美得恰似那九天瑤池上的仙女,然而看在花賊眼中,儼然是這世上最為恐怖吃人女鬼。當下,再也忍不住雙腳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嘴裏驚恐地囁嚅道:“小的姓蘇名玉海,魅主有什麽要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魅主饒過小的一條賤命。”魅主正是魑魅魍魎妖魔鬼怪中地位最高本事最強大的正主,看來這花賊真的把孫由由當成是妖魔鬼怪的化身。


    “饒過你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看你說得夠不夠多,答得夠不夠真。”孫由由還是頭一次被人奉為最大的妖魔化身魅主,不過她一點都不介意。凡人也好,妖魔也好,隻要能夠保護得了自己,保護得了自己要保護的人,就算是殺神又如何?


    孫由由這麽一說,花賊蘇玉海就像是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虛軟的身子一下子直立起來,順勢跪在地上:“別說是答話,就算是要小的去做殺人放火的事,小的也絕無二話。”


    “好!既然如此,跟我來。”孫由由勾唇一笑,轉身往外走去,蘇玉海見狀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


    “我的第二個問題,老實說你們是怎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的?”孫由由靠坐在軟椅上,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做著敲擊的動作,整個人隨意又懶慵。


    蘇玉海這時是有問必答,一點也不敢隱瞞地將原委說了一遍。


    蘇玉海的話說完,屋子裏一瞬間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中。蘇玉海甚至明顯能夠感覺到空氣似乎凝滯了一樣,透著幾分異樣的寒涼。


    “這麽說,你們會注意到我是因為突然間聽到外邊有人說起我?”沉默了半響,孫由由終於開口說話。外邊依舊雷雨交加,燈火下她半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蘇玉海點了點頭迴答了聲是,孫由由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整個人突然坐直身子,淩厲的眼神直逼蘇玉海:“我最後一個問題,王府不比尋常宅邸,即便我這裏防範疏漏,可整個王府的外圍戒備卻是極其森嚴的,裏麵也是安排了大批的侍衛巡查,防衛可謂是裏三層外三層,你們兩個就算是本領再大,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潛了進來。說,王府裏是不是有什麽人暗中幫助你們?”


    單單聽蘇玉海剛才那番說辭,孫由由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想,這兩個采花大盜之所以會找上她果然不是巧合,而是因為有人暗中引導。孫由由沒有想到對方的心思如此惡毒,居然想借助兩個采花大盜毀了她。此時孫由由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兩個字來形容,簡直就是怒氣衝天。孫由由已經隱隱猜出背後的推手是誰了,隻要讓她抓到證據別想讓她放過那個人。她做人的宗旨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沒有,王府這邊沒有人暗中幫助我們。”蘇玉海先是把頭搖的跟浪鼓似的,見孫由由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招來狂風暴雨,心中一陣害怕突然想起什麽,急忙道:“哦,想起來了,在我和同伴第二次到王府附近踩點時候,曾經遇到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他說他曾經在王府呆過一段時間,因為做錯事得罪了主子被趕了出來。他說他記憶不錯,記得王府的大體上的布局圖,要是我們有興趣他可以畫出來賣給我們。我那同伴聽他說的有模有樣,最後經不住誘惑給了那人十兩銀子,那人最後真的畫了一份王府的布局圖給我們。那布局圖雖然和王府的真實情況略有出入,不過大致上還是一樣的,特別是魅主你住的這個院落,清楚到哪個位置種了幾棵樹都有標誌和說明。”


    “哦,是嗎?”孫由由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對於那個背後推手心裏已經明朗。


    接下去又接連問了蘇玉海幾個相關的問題,蘇玉海都如實地作了迴答。孫由由不知道的是,她在這裏審人,王府大院此刻卻鬧得雞飛狗跳,好幾個在王府中頗有身份的管事婆子各領著一隊人馬正在各處院落大肆搜查。其中還有一大幫婆子手裏打著燈籠,氣勢洶洶地往馨蘭苑的方向直奔而來。婆子們這麽大動靜地鬧騰,據說是在找一個小偷。


    王府進了小偷這事還是從惜語閣掀起的,據說是有本領高強的飛賊趁著雷雨混入了王府,把江側妃早些前天價求購迴來的一尊白玉佛像給盜走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當時晚飯過後,江語惜和宇文厲正坐在前廳喝著茶,一邊飯後消食一邊閑聊。恰好說起月中燕太後五十八大壽這事,說起給燕太後準備什麽壽禮,江語惜便說自己早就準備好了,宇文厲沒有見過就想拿出來給他看一看。


    因白玉佛像是江語惜花了天價才買迴來的,因此也就沒有放置到庫房,而是她自個兒收了起來,就鎖在一個鐵匣子裏頭放在自己的寢間,鑰匙也是她貼身保管。這裏說要拿給宇文厲看,江語惜便起身迴寢間去取。誰知外麵大廳坐著的宇文厲沒有等迴來白玉佛像,卻等到江語惜的一聲尖叫。


    等宇文厲一臉緊張的神色趕到時,便見江語惜臉色刷白地指著敞開的窗戶顫聲道:“王爺,有小偷,惜兒準備送給太後娘娘的壽禮白玉佛像給小偷偷拿走了……”


    宇文厲懷摟著明顯受到驚嚇的江語惜,上前一看裝著白玉佛像的鐵匣子果然鎖頭被撬開,裏麵空空如也。環視了四周一眼,並沒有在地上發現任何的腳印,就連窗戶那邊也是幹幹爽爽什麽痕跡也沒有留下。冒著這麽大雨潛進來偷東西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身手如此了得看來不是一般的小偷,而且王府的戒備如此森嚴,對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由此可見更不一般。


    這麽一想,宇文厲眉頭深深地皺起。今日要是被這小偷給逃出去,那日後還了得?豈不是說明王府的防衛戒備是虛設的?如果今晚潛進來的不是小偷,而是最近皇城神出鬼沒的兩個采花大盜,恰好他又不在的話,那惜兒豈不是就危險了?


    宇文厲越想氣越難平,為了王府日後的安危,哪怕是殺雞儆猴也要把那小偷給抓住,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給逃出去。有了這樣的想法,作為王府主人的厲王爺當即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偷挖出來。


    因厲王爺這麽吩咐,整個王府便有了眼下這雞飛狗跳鬧騰的一幕。隻是外麵鬧得沸沸騰騰,對於天還沒黑就已經把大門鎖上的馨蘭苑來說,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預先收到,除了看門的婆子偶爾會放下手中的碗筷迴到崗位上瞅幾眼之外,其他人都聚在廚房那邊熱熱鬧鬧地吃著酒席。


    外邊的雨勢已經小了下來,淅淅瀝瀝地下著,雷聲早就消停了。


    孫由由要問的都已經問清楚,看看時間想著丁香她們應該吃得差不多了,以那丫頭的性格一會兒肯定要過來看看,孫由由要問的都已經問完了,按照她最初的打算這個蘇玉海她是不會留他性命的,不過現在她又改變了想法。既然這王府裏有人存了這麽惡毒的心思要毀了她,她要是不迴敬一二豈不是要對不起自己?所以,這個蘇玉海孫由由暫時還不想取他的性命,她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孫由由神色冷淡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蘇玉海,正要開口打發他離開的時候,外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接著聽到丁香語氣略焦急的喊聲:“王妃,你睡了嗎?外邊現在吵得不行,說是王府混進了小偷,偷走了江側妃給太後娘娘準備的價值不菲的壽禮。據說小偷才剛剛得手離開,就被江側妃發現了,王爺一怒之下已經下令封鎖王府,說無論如何也要把小偷找出來。現在王府外麵有重重的侍衛看守,小偷不可能有機會逃出去,說是就藏身在王府的某個地方。現在馨蘭苑的大門外來了一大幫婆子說是要搜院找人,說其他院子裏已經找過並沒有找到人,現在就剩下我們馨蘭苑還沒有查找過。領頭的婆子一遍一遍地催著開門,說很快王爺和江側妃也會過來……”


    外麵的人來勢匆匆,氣勢洶洶,一個勁地催著開門,那樣子就像是認準了馨蘭苑就是小偷藏身之處一樣。看門的婆子一見那架勢不敢私自拿主意,立馬飛奔向廚房那邊跟丁香匯報了情況。丁香以孫由由已經睡下為由告訴看門的婆子先穩住大門別開,一切等她請示了孫由由再說。


    得到丁香的吩咐看門的婆子立馬迴去堅守崗位,丁香也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前來匯報孫由由。


    這時外邊的嘈雜聲已經大到孫由由身在房間內都能聽得見一二,孫由由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倒是花賊蘇玉海心思百轉千迴。剛開始他心思一轉還想拿這事來威脅孫由由給他解藥放了他,後麵一想外麵動靜這麽大,看樣子來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發現他的存在,厲王妃有嘴說不清討不到好,他的下場隻怕也會更淒慘。比較對方可是堂堂一國親王,哪能允許有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想到這些,蘇玉海隻能暗自苦恨,暗罵老天不長眼,他怎麽就這麽不走運?好事沒碰著一件,壞事倒是全趕上了。眼下他也不敢胡亂開口說話,隻心裏暗暗祈禱厲王妃可千萬別為了自保把他給殺了,然後像處理蘇大的屍體那樣把他給處理得一幹二淨才好。


    花賊內心的小九九孫由由當然不知道,而且也沒有空兒理會。聽著外麵傳來的吵吵嚷嚷,孫由由唇邊露出一絲冷笑:看來今天這事兒果然是早有預謀,一環扣一環。什麽價值不菲的白玉佛像失竊?什麽搜查院落找小偷?根本就是幌子!對方真正要找的應該是她房間裏的花賊吧?


    好!很好!我不犯人,人卻趕著來犯我。既然如此,江語惜你想鬥那就鬥到底吧,看看誰能真正地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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