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由由和四夫人正是麵對麵,自然沒有錯過四夫人眼中流露的信息,隻是她還未來得及想明白原因,隻見站在她一米距離位置的四夫人,突然跨步向她走來,走了兩步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接著便自個往後跌了個倒仰,下一秒以孫由由始料未及的速度抱著自己的小腹,痛苦地喊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王妃,你怎麽可以這樣?卑妾都已經告訴你卑妾肚子裏懷了王爺的孩子,卑妾都給你行禮問安了,王妃你怎麽還可以推人?啊!好痛,肚子好痛……”


    “夫人你怎麽樣了?你不要嚇奴婢啊夫人!王妃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夫人這迴吧,隻要我們夫人能挨過這一迴,別說給王妃你行跪安禮,就是要我們夫人三步一小跪五步一大跪,到馨蘭苑給王妃晨昏省定立規矩,我們夫人也絕無二話!”香草的反應很快,幾乎在四夫人倒地的那一瞬間便也跟著跪倒在孫由由麵前,一邊磕頭一邊說著求饒的話。


    隻一瞬間的愣神,孫由由便知道自己著了這對主仆的道兒,心裏暗道不妙同時心思飛速地運轉想著脫身的辦法,誰知辦法還未想出來,突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力道抓住自己,隨後右邊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結結實實挨了一個耳光。


    孫由由忍著痛,抬眼望去,眼前多了個身穿華服的美男子,正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孫由由和宇文厲是有過一麵之緣的,自然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是他。


    宇文厲本來是出來找江語惜的,卻沒料到會遇見這樣的一幕,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不過從於玉容主仆的處境就可以猜測出究竟發生了什麽。(..tw)顯然又是孫由由這個蠢婦在沒事找事,仗著有燕太後撐腰欺負於玉容這對主仆。


    宇文厲此時心中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升,尤其是瞥了眼正在緩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江語惜主仆兩人,心裏更是怒不可遏。他的惜兒素來就極為喜愛花園裏的這一架薔薇,今日肯定也是趁著天氣好出來走走看看。宇文厲有些後怕地想著,要是惜兒走路的速度快些,和孫由由這個蠢婦正麵相遇會不會下場也跟於玉容此時的下場一般無異?這樣一想,宇文厲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等江語惜主仆二人走近,宇文厲對著孫由由咬牙切齒地吼道:“賤人,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本王的骨肉你也敢下毒手謀害?賤人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有太後護著,但是你這樣心思惡毒,膽敢謀害皇室子嗣,這樣的大罪,你就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宇文厲吼完見孫由由臉上不僅沒有半點羞愧和自省,反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隻是在笑話他的無知和大題小做,不由地更加火大,一手揚起還想再給孫由由一巴掌。


    孫由由這迴沒有如他所願,挨他結識的一個耳光,在宇文厲的巴掌來到之前速度很快地往後退了幾步。隻是這一幕被拿著剪刀折迴來的丁香看到,頓時嚇得七魂不見了三魄,大叫一聲之後當即飛撲過來一心想救主,卻不料孫由由自己躲開了,結果丁香便結結實實地挨了宇文厲這一力道十足的耳光,頓時半邊臉就腫了起來,嘴角更是滲出猩紅的鮮血。宇文厲卻仍覺得不解氣,孫由由的閃避讓他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挑戰了,救主的丁香剛好撞到槍口上,頓時又被宇文厲飛起的一腳踢中胸口,本就嬌小沒什麽重量的丁香一瞬間如隕落的蝴蝶跌落在地。


    踢完之後,宇文厲一臉戾氣地罵了句:“狗奴才,不知死活!”


    “主子……”丁香捂著劇痛不已的胸口,目光看向孫由由,想確認她的主子是否沒事,卻隻喊出主子兩個字便痛得暈厥了過去。


    江語惜在離幾人三米遠的地方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翹了翹嘴角,旋即很快掩飾好心中的得意,換上一張驚慌不解的神情,邊往前走邊詢問道:“王爺,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對王妃姐姐發那麽大的脾氣?”


    “這個賤人竟敢動手推玉容,想謀害玉容肚子裏的孩子。”宇文厲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下,言語裏依舊滿是憤怒和對孫由由的厭惡。轉頭瞧見江語惜蓮步款款地欲上前來,宇文厲急忙喝止她道:“惜兒,你別過來,免得被這個心思惡毒的賤人傷到。”


    江語惜被宇文厲這麽一喝,雖然臉上一副不明就裏的懵懂神情,腳步卻在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嘴裏輕聲細語道:“王爺,怎麽可以這麽說王妃姐姐?姐姐素來就是個溫順不爭的性子,又怎麽會是那等心思惡毒之人?更何況姐姐心裏那麽在乎王爺,對王爺的孩子自然也是愛屋及烏,又怎麽會狠心下毒手加害呢?王爺,有沒有弄清楚這裏麵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還有,玉容妹妹,這真的是王妃姐姐對你下的手嗎?”


    江語惜端著一張無辜而善良的麵孔,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無論聽著還是看著都是很善解人意的一個溫婉女子,殊不知她聽似勸解的一番話卻讓宇文厲對孫由由的誤解更深,意見更大,當然怒火也更旺。隻覺得孫由由不僅惡毒,更是會偽裝,竟然騙得惜兒為她說好話,這怎麽行?這麽惡毒的女人,要是不好好處置哪天把惜兒也給害了怎麽辦?惜兒可是他最愛的女子,肚子裏更是還懷著他的骨肉,他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這樣想著,宇文厲看著孫由由的眼露殺機:“惜兒你不用替這個賤人說話了,是非黑白,本王親眼所見玉容的確是在這個賤人麵前跌倒的,不是這個賤人推的難不成還是玉容自己故意摔倒的?”


    宇文厲這麽說,還在捂著肚子一個勁喊痛的四夫人聲音突然抖了一下,眼神閃了閃,隨即端著一張無比痛苦滿是淚痕的臉看向宇文厲:“王爺,就是王妃出手推的容兒,王爺可千萬要替容兒做主啊。容兒,本來見今日天氣好,想著太醫的囑咐說孕婦要多走動,對身體好對將來產子也是很有幫助,就帶著香草出來花園走走。容兒見這一架薔薇長得好,又記得江姐姐素日也很是喜歡這薔薇花,便想著容兒既然出來了何不順手采幾支開得好的給江姐姐送去,也好感謝江姐姐這段時間對容兒的百般照顧。


    誰知容兒走近,發現王妃也在這裏,起先王妃對容兒的態度倒是還好,還和容兒說了幾句話問起王府裏近日發生的事來,容兒不敢怠慢都一一迴答了,接著王妃話鋒一轉,問容兒懷孕的事是不是真的?畢竟是王妃問話,容兒不敢有任何欺瞞,便如實告訴王妃容兒有孕的消息。誰知,王妃在聽了容兒的迴答之後就完全變了臉,先是挑剔容兒見麵行禮不夠規矩,說她是王妃再加上郡主的身份,容兒身份是妾必須要行跪拜禮才符合規矩。容兒自知自己身份低下,也違背王妃的意思,正想跪下行禮,卻不想王妃是看容兒哪點不滿意了,竟出其不意地伸手推了容兒一把,容兒毫無準備就給跌了個倒仰,容兒的肚子也是因為這一摔痛得不行。”


    於玉容臉上的神色是痛苦的,奇怪說起話來卻流利的很,仿佛她臉上的表情隻是裝出來的,根本就不痛不癢。這裏說著,她的眼淚又是止不住地嘩嘩往下掉,淚眼婆娑地看著宇文厲道:“王爺,容兒求你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給容兒做主,容兒就是不想自己,也不能不管肚子裏的孩子,那畢竟是王爺的骨肉,容兒說什麽也不允許有人傷害肚子裏的孩子。”


    “說得好,本王也不允許有人傷害本王的孩子。容兒,你放心,這事本王一定會替你做主的!”宇文厲不疑有他,心裏也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這迴也要讓孫由由吃足苦頭。


    就在這幾人說話之際,孫由由早已經來到丁香身邊,瞧見丁香的樣子,孫由由心疼的要死,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丁香擦拭嘴角的血跡。孫由由明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什麽都不顧帶著丁香去找大夫,然而宇文厲下手這麽狠辣,孫由由心裏怎麽都咽不下去這口憋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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