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綿隨意收拾了幾身衣服裝進去,想到北方幹冷的空氣,又多加了幾件厚的披肩。


    想著到北方的一來一迴,大約也要十天左右。


    十天的話,許清麟那邊也要說一聲了,她還得把藥連夜配出來才行。


    想著要熬夜,沐綿更討厭陸時修了。


    第二天一早,沐綿終於拿著連夜寫下的藥方下了樓,從客廳裏打了電話到許清麟那裏。


    “沐小姐。”溫潤的聲音。


    “許先生。”沐綿帶著幾分歉意開口:“許先生,我這幾天有事要去皖城一趟,大概有十天時間不能給您看病了。”


    “沒關係。”許清麟不在意地迴道,轉而問沐綿:“沐小姐是要去參加曹督軍的葬禮嗎?”


    他原以為,這件事牽扯不到沐綿身上的。


    “是啊!”沐綿應聲:“許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依照許清麟的人脈,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才對,怎麽還會問。


    “沒什麽,隻是沐小姐小心一些。”許清麟頓了頓,才說道:“如果可以,還請沐小姐到了那邊之後,盡量不要與陸少帥保持些距離。”


    許清麟話中有幾分關心的意思,說完大約也是意識到了他話的不合適之處,轉而補充:“我也知道我這話冒昧了一些,沐小姐聽一聽便是。”


    許清麟對沐綿有幾分好感,也不一樣沐綿平白的牽扯進皖城這件事中去。


    “好,謝謝許先生。”


    沐綿沒有錯過許清麟話語中的幾分轉變,感激地說道。


    許清麟聽完,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沐綿並不覺得他的話冒昧。


    掛了電話,沐綿對於即將到來的皖城之行,也已經隱隱有幾分想法了。


    如此看來,把曹家督軍的死懷疑到陸家身上的人並不少,而陸時修讓自己和他一起去皖城,打的卻是要把她也一起拉進去想法。


    陸時修,一想到這個名字,沐綿就覺得頭有些疼。


    或許她一開始就不應該太激怒陸時修,這樣興許,陸時修就不會把她扯進這件麻煩事當中。


    想著,沐綿揉了揉有些微微泛疼的額角。


    因為知道沐綿是去找陸時修的,沐居文對比顯得十分的熱情,還特意用了沐公館唯一的一輛小汽車送沐綿去見陸時修。


    對比,沐綿受寵若驚的搭了這方便。


    但司令府的時候,隻有陸時修一個人在等著她,見到車窗裏沐綿的身影,陸時修十分紳士的替她打開了車門:“沐小姐。”


    陸時修臉上還帶著絲絲縷縷的笑,沐綿不客氣的將手中裝著行禮的箱子遞向他:“少帥,麻煩了。”


    陸時修見此,眉峰微挑,卻也沒有真的生氣,接過了箱子,把他放到另一輛車的後備箱裏,一邊開口向沐綿解釋:“因為事情發生突然,我父親母親他們已經昨夜就連夜趕去了皖城,隻讓我在這兒等著你一起過去。”


    合上後備箱的車蓋,陸時修拉開了副駕駛的車座:“沐小姐,你又得坐我的副駕了。”


    他的笑中帶了隱隱幾分意味不明的東西,讓沐綿想起了那次他開著車撞上懸崖的事。


    “好啊。”她不在意的答,也就真的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給自己係上安全帶。


    “少帥,開車吧。”沐綿從車窗探頭看陸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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