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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老疍和豆小豆便一起行走,老疍扮著各種鬼臉在豆小豆邊上圍轉,逗她開心。在朝陽城逛了一會,老疍還給她買各種好吃的,就像一個老爺爺帶著親孫女一樣,很有愛。


    豆小豆問他:“你哪兒來的金豆子?”


    “這個嘛……那個嘛……”


    老疍含含糊糊的糊弄,一下就跑開了。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還問?”


    “你個小偷,不對,是老偷。”


    “看你這意思是買的糖不甜,還是肉不香?”


    聽老疍這麽說,豆小豆又哼了一聲也不在多嘴。


    然後便前往了武宏殿,再然後,便看到了陳道玄受罪的場景。


    迴到老疍骨頭散落的場麵,豆小豆還在傷神,淚水直流,有些哽咽,可以說是很想哭,突然有一個白色的骨指在她肩頭點了點。


    “怎麽,這就哭上了。”


    是他,是那個老東西迴來了。他還沒有死,沒有灰飛煙滅。豆小豆趕忙迴頭看,卻沒有看見那一時讓她傷心的骨架,空空如也。


    豆小豆哭著喊了一聲:“老疍,你在哪兒?”


    “傻丫頭,這不在你肩上嗎?”豆小豆趕忙往肩上一看,還是一個小小的骨節。突然,又聽老疍大喊一聲:“來。”


    這時,隻見一副全新的骨架朝著豆小豆飛了來,她肩上的骨節也一下不見了。


    那骨架到了豆小豆的邊上,轉了幾圈,一個空翻便落在了她的麵前。斜著臉看著豆小豆,應該是想做鬼臉。又可能是他看見她在哭,所以想要逗她樂一下。


    這老疍,古靈精怪。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撥浪鼓,在那搖的吧嗒吧嗒的響。


    “丫頭,拿著,你帶著他先走,這兒稍有點麻煩,不過我會盡快去找你們的。”


    老疍說著,把撥浪鼓遞給了豆小豆。看著豆小豆一臉的傷心,覺得那副骨架倒是很值。但他又想到:要是我老疍哪一天真的魂分魄散,陸小仙那小子會不會也會傷心,也會很難受。不過看他那麽大大咧咧,應該不會吧……


    原來老疍剛看到陳道玄被揍之時就去布置法陣了,他知道豆小豆一定會出手教訓這群家夥,難免傷人。而武宏殿的這群老東西知道這裏的動靜,也一定會來的,所以老疍這個笨鳥就先飛了。


    “想走,你當我們武宏殿是吃素的?”


    這時,遊白刃又撲了上來。


    老疍廢了一身骨架,也把這些老東西傷的不輕。但這些家夥畢竟是習武之人,體格健碩,也很扛揍。


    老疍十指相插,掰了掰骨節。


    “你們這群老東西,又能奈我何?來來來,正好讓我老疍活動活動筋骨。”


    “老疍,你是帝王陵的人?“


    荼圓用深沉的眼神看著老疍。


    “廢話真多,要打就打,你管老夫子是誰。”


    老疍雖然說的輕鬆,但是這個遊百刃可聽的緊張。因為他知道,帝王陵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相對於桃山,帝王陵的那群守墓人更喜歡殺戮。


    “你們可以走了,不過,陳道玄賢侄得留下。”


    遊百刃開始說起了軟話。


    “放屁,老夫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什麽時候還淪落到聽你安排。”


    老疍看來要把老夫子的口頭禪要貫徹到底。


    “那,我們便得罪了。”


    那遊百刃說著,一把利劍便朝著老疍殺來。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老疍對豆小豆說道。看他歪著脖子,估計還想給這丫頭賣萌。


    “好,我們等你。”


    豆小豆深情的看了一眼老疍,便扶著陳道玄準備離開。


    “去吧!”


    老疍真的就像一個老爺爺一樣哄著她。


    可是還沒等豆小豆走幾步,又被武宏殿的一群人給圍住了。再看老疍,正在和那幾個武宏殿的老東西廝殺。


    豆小豆隻能邊打邊躲,邊打邊退。


    老疍看到豆小豆被人圍住,淩空反轉一拐杖,豆小豆麵前的那些家夥便翻倒了一片。還隨口說一句:“找死。”


    看著她可以出去,老疍這才應對身後的這群家夥。


    而這些家夥也個個都使出了真本事,一個靈寵三腳金蟾伸長了舌頭對著老疍就是一頓舔。這個正是遊百刃的靈寵,既有遠程長舌,又有蟾蜍毒液,搞得老疍一個跟鬥接一個跟鬥翻個不停。


    老疍便隨手給了一道真符,把那金蟾的嘴暫時給封上了。不封還好,這一封上,那金蟾背上的“小火山”開始噴發。對著老疍一排排毒液連著射來,好在老疍速度快,不過也被逼迫的雙腳不能著地。


    “我說你們這群老東西,能不能養點其它的靈寵。這癩蛤蟆看著實在惡心,老夫子實在不想碰它。”


    老疍在那大喊,遊百刃看著他好像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便和幾位師兄弟出劍殺了來。


    誰知剛剛好,正好中了老疍的圈套。老疍看著他們整整齊齊的一字排開,轉手便是一拐杖,一道無形的氣波殺出。幾人還想收劍閃躲,但是為時已晚,都被老疍給擊飛了下去。老疍神環一開,又補了幾下。那幾個老家夥便狠狠砸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老疍。”


    這時,突然聽到豆小豆大喊,老疍趕忙看去。正好看見一個黑衣人一把抓住了陳道玄脊梁上的通靈骨,然後很用力的捏了一下。伴隨著一陣赤光的散出,便聽到了陳道玄的慘叫。陳道玄的通靈骨背捏碎了,那可是鑽心之痛。


    再看豆小豆,已經被那黑衣人打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老疍急忙殺向那黑衣人,黑衣人並沒有和老疍過招,而是選擇跑路。


    老疍還沒有追出多遠,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早已被老疍大卸八塊的風什居然好端端的站在了老疍麵前,擋住了去路。老疍心想:這下不好,可能有高人存在。


    但是看著風什,雙目無光,臉上沒有血色,可以確定他已經死透了。老疍又一想:說這是用勾魂令製作的陰屍傀儡也不對,就算有陰---水養屍,勾魂附屍,那也會有屍毒出現。看他麵目,並沒有發黑有毒的氣色。


    想著想著,老疍越發的感覺到不好,因為他知道,除了勾魂附屍以外,還有一種功法可以控製屍體。但那功法早已遺失,又怎麽會突然現世呢?


    說奇怪也不奇怪,勾魂令都已經被人奪取,這種功法存在也很合理。


    不過也想不了那麽多,那風什已經朝著老疍殺來。他手中早就沒有用劍了,而是換作了一根鐵棍。


    老疍左右閃躲,不敢觸碰於他,因為擔心要是被自己猜中,怕他爆體。


    而這時,那武宏殿的一群老東西也都圍了過來。雖然都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有的還掛了彩,但他們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難纏。


    出於道法等級的壓製,老疍並不怕他們,看他們這個樣子,也沒多少法力再開道家大陣。現在老疍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死而複生的家夥。


    老疍趕忙背上豆小豆,一胳膊夾著陳道玄準備溜之大吉。但當他剛夾起陳道玄的時候,背後一鐵棍便擊打了來。老疍趕忙轉身,生怕這一棍打著丫頭,那胳膊粗的鐵棍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他自己腦瓜皮卻遭中了。一下被打的粉碎,一排內骨都被齊齊打斷。還好隻是打到棍頭,不然老疍整個骨架都會被一棍子打成兩半。


    豆小豆聽到老疍骨頭碎裂的聲音真的為他捏了一把汗,強忍疼痛說道:“老疍,你快走吧,別管我們了。”


    “傻姑娘,說什麽胡話。”


    聽著老疍的聲音,好像沒有豆小豆想象的那麽嚴重。


    這時,那個被老疍捶上天的風刀行也緩過神了,抱著肚子走上前來。


    “什兒,你,你怎麽成了這樣。”


    他還想要上去看看兒子,還好被遊百刃他們給拉住了。


    “別去,他現在不清醒,沒有意識。”


    看著這個遊百刃這麽說,好像知道點什麽。


    老疍聽見聲響,那風什又追了上來。老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這樣下去誰都走不了。索性給了他一張定身符,先定住再說。


    隻見風什舉著鐵棍在哪兒很用力的掙紮,老疍見有效果,沒有炸體,趕快帶著他倆飛走。那幾個老家夥卻拚死想要留住陳道玄,這便飛身追了上來。


    馬上就要追到老疍,突然,從風什身上散發出一道紅色氣波,將眾人擊飛了出去。


    那風什也一翻白眼,倒在了地上。


    就連那一直在暗中偷看的遊婷,也被這紅色的氣波給擊飛在了身後的石頭上,掉下來時,口吐鮮血。


    不知那武宏殿的一群老家夥摔在了哪兒,就看老疍他們。被狠狠摔在了武宏殿山下的一片樹林裏,還好砸在了樹梢上麵了。看那老疍的鬥篷,都被樹梢刮出了很多口子。


    老疍搖了搖碎裂的頭顱,看了看他倆,還好自己沒有鬆手,不然他們早就被摔成了一堆肉泥。


    老疍把他們拍醒來,說道:“趕快起來,咱們走了。”


    豆小豆看著老疍的胸膛,除了梭梭拉拉的一些布條,那骨頭都沒剩幾根,而且根根都帶有裂紋。整個骨架,就剩兩條手臂還算齊全。


    豆小豆不由的酸楚起來,摸著老疍的骨頭說道:“老疍……”


    “別,咱先別哭鼻子,先走。不然一會他們追了上來,不好對付。”


    老疍說著,便一邊一個扶著他們起身。


    還沒起來,老疍卻一下趴了下去。


    “不好,可能中招了。”


    “老疍,你怎麽呢?”


    豆小豆用力的拉扯著他,想讓老疍再站起來。


    “我中了血魔老祖當年留下的血魔神功,我的靈力已經開始四散,提不起力氣。你們快走,不用管我。”


    聽著老疍這麽說,豆小豆怎麽可能拋棄他獨自離開。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才能幫你。”


    “沒用的,雖然看他身上的功力並不強,隻是殘片,但我沒有肉身,可能老疍我要交代在這了。”


    老疍感受著靈力四散,靈識都聚集不起來,沒辦法再來操縱身體骨架。


    “走,咱們迴桃山。”


    豆小豆很堅定的說道,很用力的拉扯著他們。


    陳道玄一臉死寂,沒有一點生象。他受了太多的苦痛,現在通靈骨被廢,一時站都站不起來。


    當弱者麵對不公的時候,不是不敢憤怒,而是根本沒有憤怒的資本。


    這會一切的重任都落在了豆小豆單薄的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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