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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的打鬥,看來要比戲曲熱鬧。惹來一眾人圍觀。個個興致勃勃,看他們爭個高下。


    再看石虎,他又攥緊刀柄,朝著陸小仙大步劈來。陸小仙滑步躲開,又見他撤刀直刺,朝著陸小仙胸膛插了來。陸小仙一把拿住刀背,往側邊一帶,大刀穿了出去。


    這時的陸小仙正好側對著石虎的後背。石虎想來也沒什麽壞意,一撅腚,把陸小仙撞了出去,連著幾個惡狗撲食。


    “嘿嘿嘿,你沒我胖。”


    石虎一臉傻笑。


    “我說漢子,你不講武德是吧?”


    陸小仙轉身,用手指著石虎質問。


    “嘿嘿嘿,你以後得多吃點才有力氣。”


    石虎憨笑,露出兩顆大虎牙。


    看著石虎又要來,陸小仙忙說道:“在小爺麵前,沒人能帥得起來,去。”


    隻見黑奴出鞘,直刺石虎。石虎慌忙弓步向前,雙手推刀,用側麵擋住路小仙這一劍。雖說石虎力氣足夠大,但是陸小仙這一劍也不弱,隻見石虎腳下滑出三尺有餘。眼看石虎要頂不住了,陸小仙收了黑奴。


    “看來你力氣也不怎麽足嘛?哈哈哈......”


    陸小仙逗著石虎。


    “那你當心,我出全力。”


    石虎說著,眼睛瞪的老大,一震腳,縱身起。從天而地,猛劈一刀。隻見一道數丈長的刀影而下,猛劈陸小仙。陸小仙見勢不妙,瞬閃飛身躲了開來。


    陸小仙迴頭再看地上,青石地麵被他硬生生劈開一道三尺深的口子。再看戲樓,一邊吊腳都被削了去。這一刀著實有些功夫,沒看出來,這家夥這麽強。


    眾人見狀,也不吆喝喝彩了,趕緊跑路。為了小命,躲得的越遠越好。


    “你耍賴,不敢接。”


    石虎嫌棄陸小仙不敢硬接他這一刀。


    陸小仙聽了這話,心想:我去你大爺,我去硬接,那我不要老命了。又收拾好震驚的表情,說道:“小小一刀,也就一般般啦。”


    石虎聽了這話,又要再來一刀,好讓眼前家夥的知道自己力氣大。


    陸小仙看他舉刀,閃身到他背後,一腳踩在他的寬厚的皮革腰帶上。有點滑,還把腳往裏伸了伸。一膝頂在他的右肩,一手抓著他的刀背。


    “你不是說力氣大嗎?看你背著人還怎麽使力。”


    陸小仙本來也沒想著欺負這家夥,就是逗他玩玩。


    卻見石虎嘿嘿一笑,左手猛拍刀柄末端。陸小仙手一滑,那重刀衝天而起。他家夥雙拳緊握,交叉於胸前。又猛地向後拉開,恰似一頭大猩猩。又如同猛獸般大吼一聲:“落。”


    見那重刀化影,朝著他們的天靈而來。


    陸小仙見勢不好,慌忙右手向上一甩,二指指天,大喝:“去。”


    一劍衝天而起,與那重刀相擊。隻聽一聲響,重刀已被擊飛出去。黑奴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嗖一下便迴了劍鞘,看來這場比鬥已然見分曉。


    “你不要命了。”


    陸小仙衝著石虎大喊。石虎依舊傻笑,說道:“你,厲害。我,打不過你。”


    說著話,陸小仙突然猛的向前推了一掌。隔了數尺,卻還是將那石虎推的連連後退,他還一臉生氣。估計是怪陸小仙搞偷襲,不夠光明正大。


    不過他還沒有站穩腳跟,他的那把重刀已然落下。就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狠狠的插了進去,淹沒一尺。


    “你就是陳道玄?”這時背後一人問道,聽這聲音,像是唱大戲一樣。


    陸小仙迴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戲台上唱戲的白衣將軍。再看他,早已換了行頭。脫去了戲架上的衣服,一身亮銀鎖子甲。英雄膽依舊在他那高冠上顫顫而動,不過比起戲台上的戰盔,這樣的妝容倒是塑身英俊不少。背上的棋子一麵沒少,反而再增加了四杆。手中長槍,棱角分明,一看就是真家夥,不是唱戲用的。


    “是啊,小爺我......”


    還沒有等陸小仙報名,話語便被他打斷:“行了,咱們來過。”


    說著,還沒等陸小仙拔劍,這家夥就是對著陸小仙一頓猛戳。輾轉身影,都會伴有長槍殺出。


    “弟,他沒打到我,不能殺。”


    石虎勸著這個戲子。


    可是這個白衣將軍倒是沒有管那麽多,槍槍精準,直奔陸小仙命門。陸小仙左右避讓,一個側翻躲開長槍,拔出黑奴。那家夥根本不給陸小俠稍加喘息的機會,隔著距離,就是對他一陣猛攻。正所謂:長打短,退的遠。這樣才能體現長槍的優勢。


    但凡習武之人,都知道這理,不過還有一句:短打長,撲進膛。陸小仙也知道這些路數,想要和他貼身,架空他的長槍,再一較高下。可是這家夥畢竟是戲子出生,瞬間能將單頭長槍變成了兩頭棍。翻轉靈活,陸小仙幾次撲空。


    一方唱罷,一方登場。


    這時,戲樓裏的鼓樂班子都搬了出來,在門口啷倉助威。


    好家夥,如果不動真格,這家夥著實難纏。就在陸小仙想著怎麽應對時,那家夥抖圓了槍花,長槍撲麵而來。陸小仙逮著這個機會,撥開槍頭,手中寶劍順著長槍槍杆而下。來了一招洗手劍,看來陸小仙想下了他的兵器再說。


    這家夥也不是吃素的。前手變握為掌,反手下壓槍杆,把陸小仙的寶劍化開來了。陸小俠慌忙收劍後退,因為就在戲子下壓之際,那槍頭直逼陸小仙脖頸而來。戲子一招接一招,前手沒變,直接反握,進步猛紮陸小仙肚皮。


    陸小仙一劍切開,一臉直刺戲子咽喉。那戲子後退一步,拉出一個左後弓步。與此同時,長槍盤了一圈,右手前舉托槍,極為瀟灑。再加這家夥玉麵清秀,長得英俊,實在酷斃。


    李府管家及一眾人看石虎石旦都拿不下一個小子,一時都愣直了眼。還好自己沒有動手,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在吾之十三路戰魂槍下遊刃有餘,足可見功夫了得。不過有人花錢要你性命,看來小生今日不能得手。也罷也罷,啊哈哈哈!”


    一口戲調的這家夥就是石旦,一生酷愛戲曲。如其所願,拜了名師,而今已成大角。


    “將軍謙虛,您還沒出功力。隻是比劃套路而已,倘若動了真格,我未必是將軍的對手。”


    陸小仙拱手謙讓。且不說石旦能否戰勝陸小仙,陸小仙卻被這石旦圓潤無暇的槍法所折服。


    “自己能力不足,當有自知之明。聽你昔日殺人如麻,不留活口。今日留得兄長性命,很是感激。大恩不言謝,日後用得小生,當效犬馬之勞。”


    那石旦雖然一口戲曲調調,不過藝人都很講禮儀,躬身作揖。


    陸小仙趕忙迴禮,說道:“將軍嚴重,石虎兄長本就憨厚,沒有惡意,隻是和他比比蠻力罷了。”


    這時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腰間,石旦問道:“你也喜歡這個麵具?”


    “街道閑逛,看著稀奇,買來玩玩。看你腰間也有一個,你也喜歡嗎?”


    陸小仙作了解釋,也順口問了一句。


    “你可識得我這身裝扮?”


    石旦看著陸小仙,陸小仙搖了搖頭,石旦又說道:“我一生酷愛白色,所以便為了我心中敬仰之人打造了這一身白袍。但他又是古時候帝國舊人,所以衣邊留黑,以作敬意。”


    陸小仙聽了還是不解,便問道:“那將軍心中敬仰的是哪位帝國舊人?”


    石旦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陸小仙,說道:“你拿著他的麵具你不知道他是誰?”


    陸小仙搖了搖頭,石旦又說道:“在這世上,能讓我石旦為他背八杆護背旗的,僅他一人,其餘皆不足道哉!”


    “那到底是誰啊?你倒是說啊。”


    看著戲子在這擺腔作調,陸小仙可不等他磨嘰。


    “那還用說,自然是不死殺神,白......起。”


    聽著鼓樂的配合,又聽著石旦的拉腔,顯得白起好像很了不起一樣。


    陸小仙心想:不就是一個白起,有什麽了不得。一個名字都要擺弄一番,裝腔作勢,真是消磨時間。


    “怎樣?看你默不作聲,是不是被他的大名給震驚到了。”


    這戲子麵帶微笑,一臉情深的看這陸小仙,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樣。


    陸小仙強裝微笑,假裝點頭。


    石旦又說道:“我就說嘛,看小兄弟的著裝,定是不凡,很有品位。”


    陸小仙聽了,實在不知說什麽的好。勉為其難牽強的笑了笑,掩蓋一下尷尬。


    “今日戲曲已然唱罷,小兄弟他日若有閑暇,可隨時來我這裏歇腳飲茶。今日小生和我家兄長打攪兄弟雅興,實在抱歉,我們這便告辭。”


    這石旦依然很恭敬,陸小仙也作揖拜別。


    可是這會石虎卻不走了,站在陸小仙的後邊,就是要跟著他。


    “兄長快快迴家,等會還要去給賒了人家的錢。到時還需你一一說來,我好給人家補上。”


    這時石旦去拉扯石虎,石虎這會什麽話都不聽,一心想要跟著陸小仙。


    說道這個補銀子,其實就是石虎懷裏的石頭。之前石旦也給石虎一些碎銀,讓他去花。可是經常會被人騙走,所以索性給些石頭。他買了東西就給人留下石頭,石旦沒事的時候便去結賬。畢竟石旦是名角,眾人都知道他,也都會給他三分薄麵。


    “走,迴去了。”


    石旦一再要求石虎迴家,可是石虎力氣又大,喊又喊不走,扯又扯不動。


    “不,我不,就不迴去。”石虎一直往陸小仙身後躲避。


    “兄長啊,你今日為何如此固執?不聽言語。”


    石旦雖然是名角,但他對這個哥哥卻是十分溫和,從不惡言相向。


    “我,我要跟他走。”石虎這會就喜歡躲在陸小仙背後,說什麽也不走。


    “人家公子是要行俠仗義,遊走江湖。你不好好過日子,跟著人家幹嘛?”


    石旦苦心勸說。


    “我不,我要跟......跟著他。”就是不聽。


    “小兄弟,你看我這兄長,給你添麻煩了。”


    藝人臉薄,石旦怪不好意思。


    “沒事。”陸小仙輕輕一笑,又對石虎說道:“石虎,你要聽話,快點迴家。我隻身在外闖蕩,生死未卜。你好好在家安逸的過日子,有吃有喝,多好。”


    “就是,聽了道玄兄弟的話,咱們迴家。”


    石旦又去拉扯他。


    石虎隻對著陸小仙解釋,“弟弟去了戲樓,一條巷子,來來迴迴都走了好幾年了,不要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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