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已經想好了,等過了年便前往京城入學


    “哦?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考麽?”我端著熱氣騰騰的茶碗問。【.}


    “是。”梁龍賜迴道:“這是爹的心願,他希望我能為梁家光大門楣。”


    “這是好事,”我將茶碗放在桌案上,道:“不過你剛成親就離家,這一去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大伯可是想抱孫子呢。”


    “此事我已經和爹商量過了,爹他同意了……”


    見梁龍賜這麽說,我心裏一動,難不成他這是為了躲軒?


    “龍賜,你跟我說實話,你和二莊主他……”


    “哥哥,我與軒哥哥情同手足,他一直都很是關照我們家。”梁龍賜很聰明,知道我問這話什麽意思,急忙說道。


    我點點頭,看來他們倆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梁龍賜對軒並沒有那個意思。這是求之不得的,省去了不少麻煩。看梁龍賜的意思,他似乎對功很是看重。迴頭跟言之說說這事,看到時候能不能關照一下。隻要梁龍賜有真才實學,稍稍關照應該不是問題吧?


    想到這裏我忽然對梁龍賜另眼相看起來,他今晚找我說話難不成是專門來找我幫忙來的?他和言之說不上話,旁人對他和軒之間的猜疑他也無從解釋,這才找到機會找上我。又想起上次迴來的時候他總是對我欲言又止的摸樣,大概那時候他便想找我說這些了吧,隻是沒讓他找到機會罷了。


    “你放心吧。我會差人帶話給二莊主地。”既然知道梁龍賜找我地目地。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出來。


    梁龍賜聞言神色一鬆。露出個安心地微笑。


    “哥哥。你這次迴來是不是打算再娶一位嫂嫂?”既然達成了目地。梁龍賜便放下心來。問起了我地事。


    “哦?你又知道了?”我笑道。


    “你和爹說話地時候。我都聽到了。”梁龍賜有些臉紅地說:“哥哥真是了不起。不但身居高位。還能娶得三位如此美眷。真是讓人羨慕。”


    “嗬嗬嗬……你小子。”我被梁龍賜地恭維話逗笑了。道:“若是你中了狀元。哥哥也給你娶上一群美嬌娘!”


    “哥哥可別拿我取笑了,我在這莊裏不知被多少人暗地裏說得不堪入耳。幸虧沒讓爹知道,不然一定會氣壞了身子的。{et}”說到這裏,梁龍賜消去笑意,臉色難看起來。雖然說話還是那麽溫文爾雅的,話裏地意思卻透出很明顯的厭惡來。可見,他已經對此忍耐了很久了,久到快要受不了的地步。


    我不禁又可憐起軒來,看來梁龍賜不單單是對他沒有那個意思,甚至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而從梁龍賜地話裏能聽出他的功名之心是很重的,也很看重臉麵。他對我這麽恭敬,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身份。


    因為軒是這裏的二莊主,他不好明白的給他難堪,所以對他地用心隻能睜一眼閉一眼。如今終於找到機會,他便迫不及待的想逃離這裏,避開軒。


    “不要理會那些人地閑言閑語,隻要你問心無愧,那些謠傳便會不攻自破。”我好言安慰道。


    “哥哥說的是。”梁龍賜緩下神色,乖巧地點頭稱是。


    又說了會話,我看天色有放亮的趨勢,便勸梁龍賜迴去休息。梁龍賜很是不舍,留戀地看著我一步三迴頭的走了。他剛一走,寂便從暗處冒了出來,看著漸漸消失在迴廊下的梁龍賜,不屑的說道:“你這個撿來的便宜兄弟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嗬嗬,此話怎講?”我笑嗬嗬的拉著寂的手進了屋,將他按坐在我身旁。寂隨手拿起我的茶碗喝了一口,道:“你沒見他看你那眼神?”


    “哦?你倒是看的清楚?”我好笑的說。


    “切,你是身在局中不知味罷了。”寂放下茶碗,說:“又不是以後見不著麵,何必要半夜三更的來找你說話?再說了,你沒看到他走的時候那千般不舍的樣子麽?”


    “行了,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瞎吃醋了?嗯?”我伸手捏捏寂的臉,幾乎隻捏起一層皮,這讓我很是不爽。沃迪爾的臉蛋可是很肉肉很有彈性的,寂也太瘦了點。至於言之,隻有他捏我臉蛋的份。


    “我不是吃醋,我是對你現在太過‘招蜂引蝶’很不放心。”寂一臉正經的說:“以前你剛出關的時候因為年輕浮躁還不明顯,如今你的年紀也小了,再加上這一副招人的皮囊,怎能讓人安心?”


    “哎呀,那可怎麽是好?”我打趣的說著,伸手將寂拉到腿上坐下,說:“不如今日我便找大伯說說,早日將婚事辦了可好?”


    “好!”寂答應的很幹脆,眼睛笑成一條縫。感情他比我還著急,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快點和我成親。要說我變了,我倒覺得寂的變化最大。以前的他可沒有這麽


    皮,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帶我看著都覺得


    “瞧,記得這個麽?”我一手攬著寂的腰,一手拿出那根挑燈的繡竿。這是在我抄了那黑熊精的老窩迴去後,寂曾經挑燈等我迴去的那根繡竿。


    寂神色一動,接過那竹竿看了看,道:“你竟還留著這個?”


    “那是自然得留著的,”我笑著說:“就是它讓我一直惦念著你啊。”


    寂不再接話,拿著這繡竿陷入了迴憶中,神色很是溫情。


    陽光透過門格射入屋內,院外傳來家仆們起身的哈欠聲,開始忙活的雜亂腳步聲。


    我仰著臉看著寂,寂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竹竿出神。這一刻非常的安靜祥和。


    我掐了掐寂的腰,寂迴過神來看著我一笑,低下頭送上甜吻。藥香盈滿口中,那潤滑地舌如此溫柔,真是個無比的美妙。


    忽然聽到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們微喘地分開了彼此。寂將繡竿還給我,臉上猶有春色。我將那定情的繡竿放進炎真界,門外便傳來了修塵的聲音。


    “師傅,梁老已經起身了,請您去前廳。”


    “嗯,我們這就過去。”我迴了一句,站起身說道:“走吧,準備迴家了。”


    寂微微一笑,跟我一同前往前院。


    廳堂上坐滿了人,廉老爺子全家到齊,包括廉錦文。梁伯也是滿麵春風,笑嗬嗬地坐於一側,梁龍賜坐在他的下。


    “廉叔,大伯,我來晚了,真是該打。”我笑容滿麵的走進去一揖到地,寂跟在我身後行禮,嘴裏跟我喊地一樣。


    二老很高興,招唿我們坐落一旁。


    這邊剛坐下,門口便有家仆跑過來稟報說莊主來了。廉老爺子哈哈大笑,說我們夫妻竟然心有靈犀,說來就一起來了。


    我向老爺子討饒,請他老人家別當著這麽多家人的麵拿我取笑。眾人一片大笑,隻有錦文低垂著頭沉默語。


    沒有人在意錦文的沉默,他從小都是這樣不愛說笑的性子,所有人都習慣了地。他能坐在這裏,可以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言之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向眾人行禮,廉老爺子笑嗬嗬的請他落座,丫鬟上茶,我們便一邊喝茶一邊閑話家常。廉老爺子還想請我們在府上小住幾日,梁伯推辭了,說都在一個莊裏,隨時可以相聚。廉老問梁伯急著迴家是不是要準備喜事,梁伯笑容滿麵的看著我和寂說那是自然的。而且不止是我的親事,龍賜地親事也得張羅了。廉老爺子哈哈大笑,恭喜梁伯雙喜臨門。


    談笑之間家仆過來稟報說轎子已經備好,這邊梁伯起身拱手與廉老爺子話別,我們一家便跟著梁伯迴到梁府。


    接下來便開始忙活了,忙活我的親事與龍賜地親事。期間寂被廉老爺子請過去說話,我想老爺子應該是跟寂說當年相救的事。錦文迴家之後便沒了動靜,我想他慢慢會好起來地,反正已經將他平安的送迴來了,餘下地事就與我無關了。這件一直讓我憂心的事終於落了地。


    安兒的事公布於眾,小家夥便歡天喜地的搬入了梁府與我們住在了一起。這下,我的麻煩就來了,小家夥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要抱抱。言之頭痛,數次管教他未果。


    家夥聰明,很討梁伯的喜歡,言之很無奈,雖然對安兒總喜歡纏著我感到心煩,卻打也打不得罵了也沒用。暗地裏跟我叨念沃迪爾為何還不迴來,估計隻有他治得了這小子了。


    因為安兒對我的糾纏,我和言之就很難有親熱的機會。即使是晚上,這小家夥也非得纏著我跟我一起睡。璽爹爹璽爹爹叫個不停,小嘴要多甜有多甜。


    轉眼間就是過年,梁伯打算正月十五讓我和寂拜堂成親。請帖下去了,客人們紛湧而至。三界城和龍魂宮自然也都了請帖,幾位師兄安排好外圍弟子的迴家探親之後便陸續趕來。


    大年夜,琅蒼山莊一片火熱繁忙之景。梁伯請了廉老爺子全家來府上過年,言之還請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過來通宵唱戲。因為天冷,戲台又隻能搭建在院子裏,院中便放滿了取暖用的火爐。再加上人多,這院子裏倒是很暖和。


    快天黑的時候,院子裏幾乎就坐滿了人,心兒竹兒領著一幫小孩跑到大門口放鞭炮,家仆拿著糖塊跟在小孩後麵滿地撒。這一裏一外便達到了一個熱鬧的。


    我領著寂和梁龍賜在院中招唿賓客,言之則坐在主桌上陪著兩個老頭和蕭逸樓說話。軒沒有來,言之說他把軒派到武陽國去幫助那個猛讚王造反。我誇言之聰明,這時候把軒派出去正合我意,最好是等梁龍賜上京之後他再迴來,那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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