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不再勉強:“好吧,小意,我接受你的好意。”


    揚聲器響起聲音,這是目前唯一了解新聞的工具,周圍的人紛紛來聽。


    “現在公布六輛救援車的車長,一號車,車長顧生。二號車,車長廖隨。三號車,車長馮章。四號車,車長姚洪良。五號車,車長嶽振。六號車,車長嶽力。接下來,將安排大家正式分批登車,我們將在車上度過過渡時期,直到大家適應,各位民眾,我們離開的日子就要到了,希望大家配合。”


    談論聲四起:“真的要走了啊?”


    “可我在哪個車呢?”


    “我願意在顧隊長的車裏。”


    廖隨的辦公室門外排起長長的隊伍,都是同樣要求:“我們要求在一號車上。”


    救援車裏,投影展開,顧生等人看向投影。


    葉琳沒有多想:“隊長,我為你驕傲,你現在是救援英雄。”


    顧生苦笑:“小琳,你在笑話我嗎?真正的英雄不是你嗎?”


    他的目光又移向嶽峰等人:“要麽,也是嶽,是山,是亞當,是梁,是偉大的喬尼。”


    喬尼難得的謙虛:“這是個冷笑話。”


    嶽峰:“現在也不是說笑的時候,如果大家都要求在顧的車上,分配到其它車上的人將在旅程裏產生不滿情緒,這種不滿情緒將醞釀成任何負麵情緒。”


    他話鋒轉了轉:“幸好,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要求。”


    投影不止一個窗口,其餘的窗口裏,也有人排隊要求進入四號車,該車的車長姚洪良。


    大部分是女性。


    顧生:“小琳,姚玉夢以你為榜樣,她主要照顧女性為主,現在她家的口碑很不錯。”


    葉琳扮個鬼臉:“我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榜樣。”


    顧生:“誰說的,你是我的榜樣。”


    嶽峰:“同上。”


    亞當:“同上。”


    山:“同上。”


    梁:“同上。”


    喬尼:“同上。”


    葉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視線看向其它窗口。


    “馮章是誰?”


    她好奇的問。


    顧生:“廖廳長的秘書,能者多勞,市政廳本就應該承擔更多。”


    葉琳:“本城在風雪初期總共有十二家富商救援民眾?”


    顧生露出微笑:“我一家一家的問過去,他們都不願意。”


    嶽峰插話:“你的意思我家願意攬事情?”


    顧生笑笑:“你家是我強派的,尊敬的某位先生,預估八個月的車程,我們僥幸有你送來的救援車,有補給點,但明眼人都知道,我們在逃難。整個過程必然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出來,除去我家和你家沒有辦法推托以外,姚家是真正的熱心腸,其餘九家的熱心到此為止,他們不願意當車長,不願意攬麻煩。”


    嶽峰:“那你也不應該強派兩輛車給我家,還是應該分給另外九家,讓他們輪流管事。”


    顧生:“派給你家我放心,再說我也沒放過那九家,我讓他們輪流當副車長,輪值當班,不能把工作壓給少數人。但是車長最操心,這都知道。”


    嶽峰:“哦,都是姓嶽惹的禍。”


    葉琳煞有介事的附合:“教練說的對。”


    顧生撲哧一樂,嶽峰沒好氣:“學員,我需要你幫忙嗎?”


    葉琳:“不需要?那換一句,能者多勞,能者的親戚也應該多勞。”


    顧生:“哈哈。”


    過會兒,顧生道:“其實也不能怪那九家熱心到此為止,人多嘴雜,有些話打消他們的積極性。”


    大家會意一笑,沒有人問是什麽樣的話,因為猜也猜的出來。


    葉琳總結了一句:“每個人想法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從自身角度的考慮也不同。”


    顧生:“而且有外力推動。”


    放一根手指在額頭上揉著,葉琳好半天才想起來:“祖通?”


    顧生:“是他。方長官到的時候,想見見他,勸他一起上車,他不知躲到哪個地下通道裏,根本找不到他。咱們這城根據地麵物資點挖通道,跟蜘蛛網似的,又沒有足夠的監控。我和廖副廳長呢,也不想找他,廖副廳長私下和我說過,帶上他是定時炸彈,每車上百萬的人,大家的安全更重要。方長官也就沒勸成他。”


    葉琳:“我們天天在外麵,我都快把他忘記,他又做了什麽挑動大家的事情?”


    顧生:“還是閑言碎語,說我賣國,把一千萬人和海量物資賣給海外投資公司。方長官來了以後,這種閑話少了很多,方長官和我迴到重城,他又說到處缺糧食,上車的人會被當成備用口糧送走。”


    葉琳納悶:“這麽離譜的話,虧他想的出來。”


    顧生:“是啊,虧他想的出來,但是現在有五千左右的人相信他,相信他說的發展地下城更好。”


    葉琳愈發的悶:“不走的人,沒法勉強。”


    顧生:“不勉強,人數已經超出很多,要不是紛紛響應結婚這個方法,我隻能把重城幸存者安排在倉庫裏。”


    嶽峰:“不走的人不要勉強,這是我的建議。”


    他照例坐在電腦前麵,轉轉屏幕給葉琳看,屏幕上有密密麻麻的紅點。


    葉琳伸長脖子,清一色的新郵件。


    學員體諒一下:“教練真辛苦。”


    嶽峰輕輕一點,把這些郵件送到垃圾箱:“不辛苦,這是管家幫我篩選出來的,發郵件的人我對你說過,拿槍指著腦袋讓他們上飛機,在基地開始正常生活後,就紛紛要求我派飛機接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更有甚者,還有初戀、情人、寵物,或者他童年時的一個玩偶。”


    葉琳格格笑起來。


    嶽峰搖頭:“人與人是有緣分的,不走的人,真不應該勉強。”


    葉琳:“別勉強吧,公司還會進行最後的掃底救援。”


    嶽峰和顧生對對眼神,嶽峰清清嗓子:“學員,”


    葉琳:“閉嘴,我不聽你說話。”


    她轉向另一邊的顧生:“隊長,你隻要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糧食就行,一年或兩年,不不,公司出來這麽晚我不答應,留半年三個月,呃,太少了也不行啊。”


    顧生:“我留下一萬人三年的糧食,當然,他們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做好的飯菜不留。”


    葉琳:“好像他們有三家吧?祖通有五千人,另外兩家呢?”


    顧生:“方長官過來不止一次,另外馬家和齊家悄悄找到我,他們願意上車。”


    壞壞的笑:“我肯定不說,所以祖通現在可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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