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就說皇後娘娘跟皇上在河對小飲。”荷花突然想起來那畫上的吳錦霞,“隻要說這個,想必皇王爺一定會來的。”


    “那好,我就試一試吧,如若不成功,可不要怪我。”


    “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十四天後,司空河達下朝,喝了幾杯悶酒後,正要入睡,卻聽見有人在輕敲門。


    “是何人?”


    “皇王爺,是奴婢。”這是晴琳的聲音。


    “何事,本王準備休息了,明日一早還要給皇嫂獻禮呢。”


    “王爺,奴婢適才發現皇後娘娘跟皇後在河邊小飲,說是要皇王爺有興致,不妨去……”


    “你說皇兄和皇嫂在河邊小飲?”聽到這時,司空河達眼睛一亮,頓時把門大開了,急切的問道。


    “正……正是。”晴琳似乎沒想到皇王爺竟然如此之快打開門,有點畏懼,她還向後退了兩步,畢竟,這是謊言啊。


    “趕緊帶本王去。”穿上衣服,司空河達就開始催促晴琳了。


    “是。”


    然而當晴琳帶著司空河達來到河邊時,卻發現桌椅早已沒有了,更別提司空楠中和吳錦霞的身影了,司空河達看了一眼晴琳,並沒有責怪,反而命令道,“你去給本王搬桌椅,本王要在河邊再喝幾杯酒,搞幾道小菜。”


    “是。奴婢這就去做。”晴琳急忙去吩咐禦廚去做菜,端酒過來。


    一柱香的時間,酒和菜都來了,司空河達低下頭,悶悶的喝了兩口,而晴琳卻是在一旁極為緊張,生怕他發現對麵的荷花的身影,畢竟,她是為了荷花。


    “你叫晴琳,是不是?”喝了兩口酒,司空河達突然問道。


    “是,這正是奴婢的賤名。”


    “依本王看你有點像皇嫂。”


    “啊……”晴琳大吃一驚,她既有緊張也有點擔心,如若這句話被荷花知曉了,自己還不知要受什麽罪呢。可是,她哪裏知曉,荷花此時正拿著一個黃色的包袱悄悄進了皇王爺的寢宮裏,並尋找那紅色的包袱。


    “怎麽,本王說你像皇嫂,你不開心嗎?”司空河達看到晴琳在後退,不由有點生氣,其實,他是喝醉了,把眼前的這個丫鬟當作了吳錦霞。


    “奴婢不敢,奴婢是開心,但是……奴婢豈能與皇後娘娘相比呢。奴婢隻是一介丫鬟而已……還有……還有……”晴琳其實也巴望能當上一個通房也行,但是她知曉自己這個二等的丫鬟隻是夢想而已,所以也不敢去癡想。


    “嗬嗬,”司空河達頓時笑出聲,隨即向她伸出自己的大手,“來,到本王身邊坐下。”


    “這……”晴琳稍微有點猶豫。


    “快點,晚了,本王就迴去了,這可是好時機啊。”的確是好時機,如若此時不把握好,也許再也沒這一機會了。晴琳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還是緩緩走向了司空河達旁邊,並側坐下。


    “來本王給你畫一幅像。”說著,司空河達竟然醉意醺醺的用旁邊的樹枝,畫起來她的像。而晴琳一動也不敢動,任由皇王爺在畫。


    與此同時,荷花經過半柱香的時間,才找到紅色的包袱,打開畫像,她不由愣住了,這第二幅畫像更加逼真,就連皇後娘娘臉上那塊黑色的胎記也是完全的展現在她的麵前,她暗自佩服皇王爺的畫功,沒想到看似什麽都不在心的皇王爺竟然會對皇後如此深情。


    稍微停頓了下,急忙把那幅題有字詞的畫像取出,放到這裏,本想把裏麵這幅畫也盜走,可是想到如若這個失竊的畫突然迴來,而且這幅畫像皇王爺一直在看的,那麽會不會對晴琳極不利,不如……這麽一想,她也沒有盜走那幅畫,反而是悄悄藏在了床底下,自然是用黃色的包袱包住,隨即又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一個時辰之後,司空河達畫像完成了,隨即又在旁邊寫了那麽一行字,“你生時我未生,你嫁人時我未在”,掃視了一眼晴琳,又笑道,“晴琳,本王重新給你取名,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晴琳更加緊張,不知皇王爺會給自己取什麽名字。


    “就叫瑕姒吧。”司空河達喃喃道,瑕姒就是霞思的諧音,本想取名思霞,但是考慮到皇後的閨名如若被人發現,那可是大大不妙,因此成為瑕姒了。


    “奴婢謝皇王爺賜名。”晴琳,不,瑕姒跪下行禮道。


    “起來吧,把這幅畫你臨摹吧,本王要休息去了。明日一早,還要去給皇嫂獻禮呢。”說畢,司空河達起身,隨即匆匆而走。


    瑕姒起身,先收拾好碗筷,隨後這才從書房取來紙筆,把這畫像一一臨摹下來,自然,她也把最後那兩行字,也寫了下來。當她迴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時,因為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布,她最後用的就是前幾日皇上賞賜的紅色的布把這幅畫包了起來。


    當看到荷花空手而歸時,慕容婕娜和慕容曼容皺眉道,“怎麽沒偷來第二幅畫?”


    “迴太後娘娘,迴容娘娘,奴婢想過,如若第二幅畫被偷了,那麽,皇王爺萬一追查,這對晴琳不好,第一幅被偷又莫名其妙的迴去,如若再加上第二幅畫再次失竊,還真的是太奇怪了。如若追究,晴琳和奴婢都會被查個正著。所以,奴婢就大膽放進床底下了。”


    “晴琳是何人?”慕容曼容問道。


    “是皇王爺身邊的丫鬟,一直在伺候皇王爺。”


    “她可老實?”


    “娘娘放心,晴琳這個丫鬟心眼很好,是奴婢以‘喜歡’皇王爺為由讓她把皇王爺給引出來的,所以奴婢這才順利進入皇王爺府,然後把包袱放在那裏,一般沒人想到的。”荷花立刻迴答道。


    “那好,你退下吧。”慕容婕娜點頭,也沒再追問。


    “是。”


    當司空河達進入屋裏,一眼就察覺到自己屋子被人察看過,悄悄地喚了一聲,“徽!”


    很快,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拜見主子。”


    “適才可有人來過?”他打量了一下屋子。


    “是。”自然主子一切都看得出來,他也不能不說實話。


    “是何人。”


    “屬下發覺那人有點像太後身邊的丫鬟荷花,隻見她悄悄地把主子以前失竊的那幅畫拿出來,而把主子新畫的畫卷起來,扔在床底下了。”徽輕聲說道。


    “哦?這麽說當初是她盜走本王的畫的?”


    “這個……屬下不敢斷定。”徽睡下眼睛,不敢再說。


    “為何不敢說?”


    “因為荷花並不會武功,而且她對這裏不熟悉,所以,想必是熟悉主子的人來盜走送給她的吧。”


    “熟悉本王的?”司空河達皺眉,突然想起來剛才的晴琳,尤其在河邊她那緊張神色,問道,“你說可是晴琳?”


    “屬下沒說。這是主子自己猜想的。”徽急忙否認道。他是在畫像失竊後才被司空河達叫來的,自然不敢說是不是晴琳。


    “想必,太後是想讓本王獻上畫,讓皇嫂和本王臉上無光。”打開那幅畫,司空河達喃喃道,“沒想到太後會如此狠毒,不僅打擊了我,就連我的娘親也要打擊,還要給皇兄難堪。這是一個母親所作的事嗎?”


    “迴主子,要不要屬下把荷花姑娘叫來,問個清楚?”徽問道。


    “不必,自然如此,那麽就如此做吧。而且,本王明日會給他們好看的。還有,明日就……”說著,司空河達低語在他的耳邊。


    “這能成嗎?”徽似乎有點猶豫。


    “你放寬心,明日自然能成的。隻要你一切依照本王所做的,既然對方能做,本王也要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才會做得不漏任何紕漏!”司空河達似乎想好了對策,一揮手就讓徽離開了自己,自然那個紅色的包袱也讓他帶走了。


    隨即他從床底下取出黃色的包袱,果然在包袱上寫著“錦靜宮”三個字,原來是荷花不小心把太後所賞賜的布當作了一塊廢布,而包起了畫像。


    “果然如此,看來,真如皇嫂所言,皇宮親情真是過於差。”他笑著搖頭,隨即把目光轉向了遠去的徽的背影上,希望一切順利。


    次日一早,瑕姒醒來,把寶貝似的畫像緊緊抱在懷裏,隨即出門,不料剛一出門就遇到一個同樣抱著紅色布的丫鬟撞到一起,這一撞,頓時兩個人跌倒在地上,而兩個包袱同樣掉在地上。


    瑕姒急忙爬起來,可是看到兩個包袱,她愣了,這同樣的布料,同樣的包袱到底哪個是自己的啊。不過,倒是她對麵的那個丫鬟趕緊抓起自己麵前的包袱,向她道歉,“對不起姐姐,是我因為一時心急而沒看到姐姐,因為我急著要把自己的錢拿出去給弟弟用的。”


    瑕姒忙擺手,“沒事,沒事,我也是急著做事。這也怨我,姐姐別見怪。”說著,她把紅色的包袱取了迴來,就與這個丫鬟分開了,各走各的道路。


    半柱香的時間後,徽抱著紅色包袱的東西來到司空河達身邊,並打開畫像,一看到是瑕姒的畫像,司空河達笑了,“好,這次做得不錯。告訴桃,謝謝她的鼎力相助,這次你們姐弟二人所做的事情,本王會在事後給你們賞賜!”


    “隻要主子開心,屬下定會遵從。屬下告退。”


    “慕容婕娜,這次,要讓你自己嚐到你調包的結果,看你會如何反應。”司空河達露出得意神色。


    自然這一切吳錦霞和司空楠中並不知曉,他們還都在自己的那邊在準備壽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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