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平作為兩邊的傳音筒,與雲惜音和雲惜芹的商討後,代表女方前來談判。


    “永年哥,惜音說了,負責就不用了,她不需要,至於孩子,隻要你們保證不搶走孩子,她不反對惜樂認祖歸宗,畢竟孩子多一個疼他的父親也不錯。”胡安平轉述惜音的原話,胡安平代表雲家姐妹來說明與雲家姐妹討論的最終結果,首先說的自然是雲惜音的態度。


    吳永年聞言鬆了一口氣,似乎有天大的包袱被放了下來,整個人顯得不那麽抑鬱。當然,不僅僅是輕鬆於無須迎娶惜音來負責,更是輕鬆於能夠得到其本人的同意認迴自己的孩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放棄自己的骨肉,聽說對方說不用負責,他還有點擔心是不想他和孩子相認呢。


    胡修威也是鬆了口氣:好友無需因此葬送一生。鄧玉華沒有神色變化,自顧自地玩著撲克。


    胡安平見此心裏不忿,本來她可以算是男方的關係人,再怎麽對雲家姐妹親近,多多少少還是比較偏心自家人的,但是吳永年和哥哥這麽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現,活像在特意強調自己有多麽不願意負責的模樣,還是讓她很冒火。


    胡安平心中暗自慶幸,是她來代表談判,否則讓雲惜芹看了鐵定發火,讓雲惜音看了也不免讓她覺得被侮辱了吧?心中天平徹底倒向雲惜音。


    胡安平卻不知道,若非隻有胡安平在場,吳永年和胡修威也不會把情緒表現得如此外露,胡修威和吳永年能成為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們都是極為護短之人,也都有個習慣,對自己的親人大都極為信任,對信任的人又都習慣性地不掩飾自己真實的情感。


    胡安平再不忿,這時候也要先按下脾氣,她現在可是代表雲家姐妹來談判的,可不能辜負惜音惜芹的信任。


    事實上,剛開始沒有條件,白蓮隻是輕描淡寫地表示自己不需要吳永年的負責,也表示惜樂可以和吳永年相認,但是雲惜芹不忿自己的姐姐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列出了一大堆條件,是胡安平冒著得罪自己好友的風險替吳永年爭辯才縮到隻剩下幾個,即使如此都差點被雲惜芹絕交。


    若非白蓮在一旁安撫炸毛的雲惜芹,這一點友誼八成要掛了。


    想到這胡安平更加委屈了。她這麽為著永年哥說話,卻沒想到永年哥和哥哥都是沒良心的人!!


    同時,胡安平更加憐惜雲惜音了,瞧!多麽體貼的女孩!


    “隻是,有幾個條件。”胡安平頓了頓。


    吳永年和胡修威望向胡安平等下文,鄧玉華仍舊自顧自地玩撲克。


    “第一,吳永年必須為孩子提供最好的資源供其成長。”


    這一點自然是沒意見,作為吳家的孫輩,吳家自然會為他提供最好的資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孩子的監護權歸雲惜音所有,吳永年保有探視權。”


    這一點吳永年微微皺眉,因為內心的愧疚,妥協了。


    “第三,吳家不可強製決定孩子的未來,父母雙方兼有教育權,但最終需由孩子決定。”這一點是為了防止吳家不顧惜樂意願,硬是要惜樂從軍。雖然白蓮知道,惜樂絕對能夠完美的做好一切,但是白蓮還是希望惜樂是出自本心而非受人所迫。


    對這一點,吳永年有點為難了,吳家的孩子注定要走上從軍的道路的,他本身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從軍,不過轉念一想,他家的血脈,又怎麽會不願意從軍,隻要從小培養他對軍隊的喜愛就可以了。兼之本身就心懷愧疚,吳永年艱難地點點頭,同意了。至於老爺子那一邊,他去搞定。


    第四……沒有第四了,雲惜芹倒是想出了許許多多不平等條例,但是白蓮覺得沒必要,她啥都不缺啊,有必要搞得像眼巴巴地靠著吳家過日子麽?她本身就沒有想要敲詐吳家的意思,簡直是降低自己格調,雲惜芹開始還鬧騰但最終眼珠子一轉似乎想起了什麽還是聽了姐姐的話。


    見吳永年如此識相地答應了,胡安平滿意地點點頭,快步離開,去向好友們報告結果。


    “就這麽都答應了?”吳永年答應地太幹脆,胡修威想插口都沒機會,況且也不好插口。


    “畢竟是我虧欠了他們,這些條件也並非刁難。”吳永年說道。


    胡修威動動嘴,但見好友已經決定的模樣,最後沒有說什麽。


    鄧玉華仍舊在玩撲克。


    胡安平來給雲氏姐妹說結果。


    “哼!便宜那個壞蛋了!”雲惜芹嘟嘴,顯然還是不滿意。


    白蓮笑笑,對妹妹的維護很開心,揉揉妹妹的腦袋,以示安慰。


    胡安平鬆了口氣,夾在兩邊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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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子,吳永年待在胡家,並沒有第一時間向家裏傳口信,因為他敏銳地發現自己的孩子對他很排斥。隻要他一靠近就會啊啊啊地幹嚎起來,說是哭又沒有淚水,似乎明擺著排斥他。


    吳永年現下的第一要務是先謀求孩子的心,別到時侯孩子自個不願意迴家,到時候事情就鬧大了。無論是家中強逼孩子迴家導致孩子和自家離心,還是家中失望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過或許是老天想懲罰他,最近總是不順心。


    吳永年想醒醒神自己泡了杯咖啡,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咖啡,偏偏卻從天而降一塊泥土,直接把好不容易泡好的咖啡給毀了。


    吳永年隨便地坐了個椅子,發現椅子的一腳突然塌了,整個摔在了地上。


    吳永年想吃個麵包,認真一看發現奶油被換成了顏料。


    大家一起聚集著吃晚餐,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卻隻有他鬧肚子。還偏偏遇上廁所壞了,好不容易借了廁所,廁所上到一半,原來擺在那裏的廁紙卻不見了,沒有廁紙,還得厚著臉皮叫人拿來。


    他走路走著走著,鞋跟突然掉了。彎腰檢查時,襯衫突然裂開。


    想要出門買樣東西,下雨了,卻找不到雨傘。


    湯裏總是多出了大量辣油。


    偏偏,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隻發生在他一個人身上。奇了怪了。


    比如,都用同一隻鋼筆寫字,偏偏上一刻好友用時還好好的,下一刻自己用時鋼筆就沒水了。


    比如,明明是前後腳洗澡,自己洗到一半,沒水了。毫不容易出來後,好友奇怪地進去檢查水又出來了。


    真是,有多詭異就多詭異。


    “太邪門了!永年你該不會招鬼了吧?”胡修威剛開始懷疑過雲氏姐妹,畢竟惟一與吳永年有仇的就隻有這兩位了,但是一來這是他家,例如斷水之類的不被他家用人發現蹤跡太難了,二來發展越來越詭異了,上個廁所能看到看到紅油漆,吃個飯能吃到麻辣醬,特別是紅油漆第二天就消失了,辣椒醬他吃時不覺得辣,這tmd的邪門,真的讓人寒氣上湧。


    “這世上沒有鬼怪。”吳永年冷冷地說道,他是個無神論者,然而此時卻也有點不確定了。


    “報應!活該!”雲惜芹肆無忌憚地譏笑道,得意洋洋的模樣好似這都是她的傑作似的。


    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雲惜芹的姐控屬性已經徹底地暴露在眾人眼中了,所以對於雲惜芹的不當言語,大家都持有理解態度。


    其實剛開始,雲惜芹這種態度出現時,別說胡修威吳永年也懷疑是雲惜芹做的,但是一直都沒能找到證據,雲惜芹又過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再加上最近的惡作劇越來越詭異了,他們反而認定不是雲惜芹做的。


    特別是每一次看到雲惜芹狗腿地拿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飲料去討好她姐姐,還很幼稚地和小惜樂爭寵,怎麽看也是個腦殘,完全想象不出她能做出這麽高技術高難度的惡作劇。


    “姐姐,吃水果。”雲惜芹將切好的水果遞給姐姐,然後轉而麵向小惜樂,“惜樂已經長大了,不要總是粘著媽媽,知道嗎?”


    我艸!一歲大的孩子,你說已經大了?


    不讓人家粘著媽媽,你卻一個勁地粘上去?


    還能更厚臉皮麽?!


    眾人每逢此刻都在心中狂吐槽。


    但雲惜芹不管別人怎麽想,直接把孩子給抱給胡安平,然後自己坐到了姐姐旁邊。惹得白蓮一陣好笑。


    這樣子的雲惜芹,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她有那個腦子去做惡作劇。


    至於雲惜音,也完全想象不出她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從頭到尾,她對吳永年隻有不在意,完全和麵對陌生朋友一樣。


    吳永年對此,很無奈,也有點失落。


    “得意什麽,又不是你的傑作!”鄧玉華小聲嘟嚷道。他也很不服氣,竟然一直找不到惡作劇的兇手,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心情不爽,自然看不慣雲惜芹一臉得意。


    “就是我做的啊,你咬我!”雲惜芹做了個鬼臉,得意洋洋。


    鄧玉華見了有些許恍惚,不得不說,雲惜芹自信驕傲的小模樣煥發光彩,奪人眼球。


    對於雲惜芹的話,沒有人當真,就是白蓮也沒當真,在她的記憶中,惜芹是個乖巧活潑的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逗比姐控少女為什麽能夠成為惜樂的陰影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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