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琉轉身看著一臉落莫的莫含煙.顯得有些驚訝“女人.”


    “恩.好像叫什麽楚憐惜.”莫含煙背過身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讓她不由地想起那個晚上發生的事.還有府中的那些流言.


    “楚憐惜.”花夏琉一驚.對於楚憐惜這個人.他還是略有所聞的.


    梅教和淩宵宮可不止打過一次交道.梅教教主於緯琮可是除了花夏琉的心腹之外.唯一一個知道他裝傻的人.所以他們有過幾次合作.其中一次就是和楚憐惜聯手的.


    這讓他不由地想到了第一次見莫含煙那晚.秦戾中毒的事.那名女子顯然就是楚憐惜.雖然她易了容.可她身上的味道花夏琉還記得.想來從那會開始.楚憐惜便盯上了秦戾.


    楚憐惜的行事手段堪稱狠毒.通常讓她盯上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可對於她為何會盯上秦戾.花夏琉還是覺得很奇怪.


    因為上一輩的恩怨.除了源兒之外.秦.於兩家可謂是死敵.秦天榕曾揚言.梅教人若敢來招惹秦家堡或暗生門的人.那麽她一定會見一個殺一個.


    想來這楚憐惜膽子確實是有些大的.在如此的情況下.竟然敢來秦家堡.


    對於楚憐惜就是於惜兒一事.或許別人不知.可花夏琉還是知道的“她在秦家堡做什麽.”


    “我不想提她.”莫含煙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麵對著楚憐惜和秦戾.她還得假裝堅強.假裝不在意.可在花夏琉麵前.她卻不想再背著偽善的麵具.那樣讓她覺得太累了.


    “你就不擔心她是有所圖嗎.”花夏琉苦笑.十分了解莫含煙此時心情.就好像當日他得知莫含煙要成親一樣.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我於他不過就是仇人之女而已.”她好不容易才想通.不介懷秦戾對她隱瞞自己的身世.沒想到他竟然還處心積慮的要對付她爹.更重要的是還連累了左無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傷透了心.


    花夏琉原本還想說什麽.看到莫含煙如此抵觸.到嘴的話又咽了迴去.想著再找個合適的時間.或者等她的心情好一些再告訴她.


    “好了.不提這些傷心的事了.你……”原本打算問她是何時中的毒.不過依現在的情形而言.花夏琉已經猜到與楚憐惜有關了.


    “噢.對了.鬼穀子前輩的醫術一定很高明吧.”尷尬之餘.莫含煙忽然想起源兒身上的毒.


    “是啊.你有事找他啊.”


    “恩.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還是等你身子好些吧.”看著臉色蒼白的花夏琉.莫含煙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每一次來見他.似乎都有事情麻煩他.


    “不能和我說.”花夏琉擔心她會問起自己的病情.怕貿然帶她去找鬼穀子.他會據實相告.


    “不是.我.我隻是……你知不知道前輩在蠱毒方麵有沒有什麽研究啊.”莫含煙側著小身子看著前麵的花夏琉.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源兒的毒在秦家堡是個禁忌.很顯然他們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又或者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雖說莫含煙相信花夏琉.可她覺得秦家堡是個複雜的地方.裏麵暗藏著好多事情.她不願花夏琉再扯進這些恩怨當中來.他自己的事就已經很麻煩了.


    “我帶你去.”拉起莫小人兒的手.花夏琉就帶著她去找鬼穀子.


    一路上他心裏想了很多.甚至想著她如今和秦戾變成這樣.其實他也有一部份責任.他並有沒做到自己心中想的那樣.護她周全.他很內疚.


    鬼穀子的藥舍在世子府最偏僻的院子裏.像浮塵的院子一樣.裏麵種滿了草藥.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池.裏麵養著一些水蛇.四周被圍了起來.所以平時都看不到水池的存在.今日他們能看見.也是因為鬼穀子站在一旁拋食物喂養它們.


    一見到兩人.鬼穀子明顯有些不悅.尤其是花夏琉還緊緊拉著莫含煙的手.順著鬼穀子的視線.莫含煙很快便反應過來.輕輕地掙脫了被花夏琉拉著的手.


    “前輩.”花夏琉難得對鬼穀子如此恭維.倒叫他有些錯愕.想到花夏琉如此客氣必然是因為莫含煙身上的毒.鬼穀子就更加不高興了.


    想他花夏琉能平安活到今日.素秋是功不可沒的.而且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雖說素秋比他大個兩三歲.但那又如何.俗話不是說麽‘女大三.抱金磚’.素秋就是花夏琉命中的貴人.


    “我還沒想到辦法.求我也沒用.”白眉一挑.看上去有些逗趣.鬼穀子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瞪向花夏琉.大有他不把人帶走就跟他沒完的氣勢.


    “前輩.我.我有事想請教你.”莫含煙也知道鬼穀子對自己有敵意.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原因.但看他先前的眼神.估計和花夏琉有關.


    “我都說了你那……”


    “前輩.她有別的事想問你.”花夏琉見鬼穀子差點把莫含煙中毒的事說出來.幾步上前一把拉過他的手.背對著莫含煙對他使著眼色.壓低著聲音以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暫時別讓她知道.”


    鬼穀子反應過來.有些氣惱地甩開花夏琉的手.恨他對別的女人如此上心.卻又不能不給他麵子.臉一垮.揚手就將竹蔞子裏的青蛙全倒進池子裏.接著從身子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將裏麵的黃色粉末繞著水池旁灑了一圈.這才轉身走向身後的屋子.


    花夏琉頭一偏.示意莫含煙跟進去.既然莫含煙沒有向他說明來找鬼穀子所為何事.花夏琉就想到她一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也就沒有再跟著進去了.


    鬼穀子一走近房裏.便把竹蔞一把扔在地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自己倒著茶.眼睛看也不看跟著進來的莫含煙一眼.


    直到鬼穀子把那盞茶喝完.莫含煙才慢悠悠地開口“我聽花.花公子說前輩醫術十分了得.”


    聽到花夏琉稱讚自己的醫術.鬼穀子嘴角隱隱含笑.假裝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是想問前輩.不知您老對於蠱毒可有研究.”莫含煙微微低頭看著麵前坐在那裏.顯然不太想理會自己的鬼穀子.


    “蠱.你且說說.”除了苗疆.中原武林之人幾乎是不用蠱這樣狠毒的手段的.乍一聽到蠱.鬼穀子明顯愣了一下.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她還是她娘肚子裏的時候.她娘就中了蠱毒.然後那蠱便傳到了她的身上……”


    接著莫含煙便將源兒的情況大致和鬼穀子說了一遍.鬼穀子一聽完.雙眉擰緊.有些詫異地看著莫含煙良久.盯得莫含煙渾身不自在“前輩……”


    “那她蠱毒發作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


    “這我倒沒有見過.可是我知道她掌心有一團不小的黑影.而且蠱毒發作時.眉間也會出現一條黑線.似乎不能被月光照射……”在莫含煙迴去之後.浮塵曾偷偷找到莫含煙.希望她能來請花夏琉幫忙.故而告訴了她一些關於源兒毒發時的症狀.


    可那時的莫含煙身子本就虛弱.又是屬於毒性蔓延期.記憶力和體力都在下降.有些已經記不住了.


    一聽到莫含煙的話.鬼穀子顯得特別激動.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擱至在桌上.雙手一把捏上莫含煙的雙肩.語氣急促“給你那個朋友.哦.不.給她娘下蠱的人是誰.在哪裏.”


    莫含煙被他這一吼.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雙肩傳來的疼痛將她的理智拉迴“我.我不知道.”


    一聽莫含煙說不知道.鬼穀子就像瘋子般.大叫了幾聲便跑了出去“啊.千尋……”


    花夏琉見鬼穀子衝出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院子裏.忙轉身飛快地跑進房裏.看著站在那不知所措的莫含煙“小煙兒.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前輩他怎麽了.忽然一下就這樣……”莫含煙睜著無辜地雙眸看著花夏琉.她也很想知道.很想鬼穀子給她一個迴答.


    “算了.沒事.或許是他想到了什麽辦法.”輕聲安慰著莫含煙.此時花夏琉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


    鬼穀子說給他十日的時間研製解藥.如若不行.就隻能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雖說莫含煙現在看上去似乎對秦家堡還有秦戾的一切都十分的抵觸.可花夏琉知道.她心裏始終是愛著秦戾的.


    如果想要化解仇恨.她或許會選擇為秦戾生下孩子.然後以命償命.在她心中.或許就連死.她都希望是死在秦戾的身邊.


    “你已經出來一天了.他不會擔心嗎.”話一出口.花夏琉就後悔了.他也想要自私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可看見她這一日來的鬱鬱寡歡.花夏琉發現.他根本沒辦法看到她不開心.難過的樣子.他想自己是真的愛慘了她.


    “可是我想等前輩迴來.我想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救……我朋友.”莫含煙默默地垂下頭.不敢看向花夏琉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但她現在真的沒有勇氣迴到那個叫做秦家堡的圍牆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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