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隻有一匹馬是不夠的,馬匹全力奔跑之下,體力損失得太快。路途隻要一遠,馬匹如果沒有休息,不進食進水,那麽便會疲憊而亡。


    他之前搶馬也並不是隻搶到了一匹,出沒的盜匪不是單槍匹馬,給他送來的馬當然不隻是一匹,隻是因為帶能夠攜帶的戰馬數量有限,在之後他才隻剩下剛剛騎乘的那一匹馬。現在的話,則是他要怎麽樣從身後的百十來匹的馬匹裏麵挑選到好馬。


    馬賊的馬匹有好有壞,隻要會看,那麽都可以挑出幾匹的好馬出來。


    在百裏玄策身後的眾多馬匹,失去了主人之後應該驚慌失措的它們,沒有四散奔逃,反而老老實實待在了原處。不是它們不想動,是動不了,有比失去了主人更大的恐懼正縈繞在它們的身邊,讓它們連本應該搖動起來去趕走屁股後麵馬蠅的尾巴都他再搖晃了。


    那是殺氣,百裏玄策的殺氣時刻籠罩著這些馬匹,讓它們不向心四周逃跑。要真是那樣,百裏玄策要將馬匹給收攏起來可不容易,相反這才是最簡單的選擇。


    百裏玄策殺的人有一定的數量,說少也不少,可以與那些戰場上頭的百戰精銳手下殺死的敵人相媲美。說多的話其實也並不算特別的多,之所以有那樣多的數量,還是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再加上這種隨機性質的遭遇事件,於是數量才會達到一定的程度。


    可他的殺氣,殺意,那是一點都不弱的。所殺的人,都不會是什麽普通人,即使外表看起來像,可是背後卻是一些另普通人仰望不能及的人。殺死這一些擁有身份地位,擁有權勢的人,讓他久而久之殺氣變得格外的濃厚。


    某些時候,百裏玄策的殺氣一下散發出來,目標便會失去對於身體的控製,被恐懼占據身心,有的還當當場失禁,總之是任由他宰割的狀態。


    麵對人尚且如此,麵對著比人要敏銳得多的動物,殺氣的作用就更加的明顯了。隻要他不想,這些馬匹便路敢動,隻能夠唿吸,不會去做出多餘的動作來。在這些馬匹的直覺裏麵,死亡是無處不在的,隻要它們一動,便會如約而至。


    轉過身去,百裏玄策走向了馬匹,離他最近的一匹馬在看到百裏玄策的靠近的時候,一對大大的馬眼睛瞪大了,流露出來了一絲懼怕。它下意識的想要長長的去嘶鳴一聲,來將心頭的恐懼給抒發掉,剛剛準備張嘴,又閉得更緊了,步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這可能是會死的。


    它隻能夠讓自己表現得更加的溫馴,沒有半點的威脅,並祈禱這可怕的人類不要靠近它,也不要看上它。它簡單的認識能夠明白,如它這樣子的馬匹在人類麵前有什麽作用,隻是用來騎的。


    至於說為什麽不願意被這人類騎乘…那應該是因為這人類太過於危險了一點,如此危險的人類,遇到的敵人可能也是十分危險的,下一次它可能就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可它哪有得選擇?它們馬族,都從來沒有太多的選擇,包括主人,包括要去向哪裏,也包括吃的草料,這一些都不由得它們去掌控。至於說正在朝著它走來的這個人類,更加的可怕,其他的人類你去反抗可能帶來的是鞭打,可要是反抗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死!


    百裏玄策目光一閃,這一匹馬眼中的靈動並未躲過他的眼睛,相反在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被他注意到了。即使在之後,這匹馬貌似順從的低下頭,與其它的馬匹一樣表現出另外的那一種對於恐懼的順從之時也並未騙過百裏玄策,相反讓百裏玄策越來越喜歡了。


    馬匹,通曉人意者為上品。並不是說它一定就跑得快了,隻要跑得不慢,都會是最好的選擇。通曉人意,使得這類馬匹可以與主人達成一定的默契,更容易去家族,有些情況的某些選擇還不需要主人的命令,它可以猜到主人的心中所想,並以此做出行動。


    就他了。


    百裏玄策走過馬匹的時候,順手牽起馬匹的韁繩,一手牽著它朝著後麵相近的馬匹走去。除了手中牽著的這一匹,他還必須再挑選五六匹一起帶上路才行。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在路上還會有停留,可以的話,幾匹馬輪換的話那應該足夠了。這是最樂觀的想法,之前的幾次由於他都不停歇的趕路,即使是輪換,馬匹也支撐不起如此高強度的路途,隻能夠被他沿途放掉了一匹又一匹。


    對於馬匹,百裏玄策更願意表現出善意來,不危機它們的性命那就盡量不做。換成是馬賊,盜匪這一些人,他不會有任何的善意,都是將其殺光。這一類慣例還延伸到他的目標身上,那些對他有惡意的人身上,那一些敵人的身上。


    在綠竹與紅玉的眼皮子底下,百裏玄策大搖大擺的開始收攏起馬匹來,讓兩名俏麗的女子看得眼皮子直跳。


    她們沒有出手的意思,百裏玄策對於她們來說並沒有發生任何衝突,隻要不對她們表現出敵意,那便不是敵人。至少百裏玄策的強大兩人都感受得到,與這種人成為敵人,在沒有必然的前提下是不應該做出的選擇,那太過於愚蠢了。


    “是他吧?”馬車之中,明世隱放下了手中正在看著的書冊,對著旁邊突然開口。


    奇怪的是,馬車之中隻有他一個人坐著,周圍空空蕩蕩的,除了兩側與他身後特製書架上的排的滿滿當當的書冊還是書冊。


    明世隱的開口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與人說話。可從語意來理解,更似乎是後者。可看車廂內的景況,卻完全是前者。


    車廂右側的車窗處繡著小花的簾子被風吹動,窗外有些寒冷的卻清新的風灌入,翻動著明世隱麵前的小桌上頭放著的書冊的書頁,書頁嘩啦啦的一頁頁合攏,並最終完全的合上了。


    明世隱的麵前,小桌的對麵,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麵罩遮住了本來麵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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