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秋母通過繡花也是攢了一些錢,她拿出其中一部分,采購東西貼補家用,另外一部分則是留著。


    這日,清晨秋宓剛從山上采完藥迴來,在院子裏曬藥材時,秋母突然拿著一個荷包走了過來。


    “宓兒,娘在其他地方也沒什麽能幫你的,這點錢,你便拿著吧,不夠的話再來跟娘要。”


    說完,也不等秋宓開口,把荷包放下人就離開了。


    秋宓看著手中裝滿銅板的荷包,一時之間愣住了,娘她這是哪來的錢?


    心裏疑惑著,秋宓將荷包塞入袖中,把藥材放在院中曬了曬,這才去了秋母屋子,瞧見秋母在那做刺繡,秋宓又是一怔。


    “娘,您這是在繡花?”


    聽出秋宓語氣中的詫異,秋母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和你婆母學了點繡花,她說我繡花功夫還不錯,我就跟著繡了,娘這不想著為你們減輕點負擔,娘多賺點,這樣你們也能少花點,還能有閑錢給自己買東西。”


    “那些錢你也不用擔心,都是娘繡花賣出去的錢,你放心花。”


    到底是母女,秋宓拿著荷包過來的意思,秋母一眼便知道她定是想歪了。


    聽到是母親自己繡花掙來的錢,秋宓便更不想要了,她其實並不缺錢花,無非就是給容荀買一些藥材需要花費些銀錢。


    “娘,這些是您自己的錢,您留著自己用,不需要給我補貼的。”


    秋宓心底劃過一陣暖意,將荷包又塞進秋母手中,秋母自是不要,將荷包又遞給了秋宓。


    見秋宓真不要時,便佯裝生氣。


    秋宓無奈,隻好收了荷包。


    秋母將自己掙得錢拿來貼補家用,李秀芬他們也都是看在眼中的,隻是並沒有出來拒絕,倒不是她們想貪這點便宜。


    而是經過了這些日子相處,他們也都明白秋母的性子,秋母性子雖然看似柔軟,實則也很倔,真不讓她做點什麽,她肯定又要覺得不好意思,然後各種局促拘謹。


    與其倒時候,大家鬧得不開心,倒不如就這般順其自然。


    晚上時,秋宓照常給容荀準備藥浴。


    容荀穿著褻衣坐在床上看書,一雙星眸時不時的打量著秋宓的身影,越瞧越覺得她身形單薄。


    平日裏家裏人都在說他身體弱,他這瞧著秋宓,生的這麽嬌小,她是怎麽在趙大美欺壓下長這麽大的?


    從大婚那日摸到的手來看,秋宓定然是沒有過一天好日子,那秋春花嬌生慣養的,秋宓卻與她相反,可見家裏的各種活都是她幹,在男主不知情的情況下,眼中已經生了怒意。


    “阿荀,來沐浴吧。”


    每日準備好藥浴後,秋宓都習慣了喊這一聲,她自是沒瞧見容荀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光亮。


    “嗯。”


    容荀坐在木桶中時,抬眸看了眼秋宓,想著之前迴門時,在秋家發生的事,有意要報複趙大美一家,好替秋宓出口惡氣,但不知她對此有何想法。


    秋宓並未發現異樣,隻與平時一般拿著毛巾替他擦拭著臉和脖子,等到藥浴後,容荀重新洗了一遍澡,才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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