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還裝作自然的樣子笑了一下,眾人見她這樣說都放鬆了心情繼續趕路,秋菊的後背卻被那小石頭弄的極其不舒服起來,她慢慢的將速度放緩,眼神往左右掃了一圈,接著不自然的扭動著腰和上身。


    林長風一直藏在後麵,不動聲色的看著秋菊動作,忍不住掩麵而笑。


    秋菊很快就聽到了幸災樂禍的笑聲,馬上羞紅著臉迴過頭去,一下就看到了她身後的林長風。“你,你不許笑!”


    秋菊咬住嘴唇,臉蛋像是熟透了的蘋果般紅了起來。


    林長風抱著臂,玩笑般的開口道:“怎麽,秋菊姑娘連讓人笑都不許嗎?”


    秋菊咬著牙急乎乎的說到:“反正就是不許笑。”


    林長風抿了抿嘴道:“好好好,不笑不笑。不過,好歹讓在下幫秋菊姑娘把後背的異物取出來吧?姑娘一直這樣既不舒服又不雅觀,此處無人,讓在下幫忙如何?就當之前對姑娘無禮的賠罪了。”


    秋菊還是有些臉紅,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壓低了嗓子帶著防備的語氣問道:“那,那你要怎麽幫我?”


    林長風見秋菊麵色嬌羞,十分正經八百正人君子的說道:“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就是嘴快了點,還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之禮的,一會在下閉上眼睛,順著衣服將姑娘身上的異物取出來便是了。”


    秋菊後背依舊癢癢的十分難受,見林長風表現出如此誠意,便有些羞澀的說道:“那,那好吧,那你一會千萬不能睜開眼睛知道嗎?”


    林長風點頭,順手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來一塊布料說道:“那是自然,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過來將在下的眼睛蒙上。”


    說完就下了馬,把一隻拿著布條的手伸向了秋菊。


    秋菊咬了咬下唇,低垂著眉眼下了馬,接著走了過來,親手將林長風的眼睛蒙了起來,接著說道:“如此,就有勞少俠了。”


    林長風笑爽朗的了笑,配上這一身白衣,秋菊忽然覺得,這副皮相竟比永遠冷靜如霜的水立北還要好看。


    “姑娘請轉過身去吧。”


    林長風笑著說道,秋菊果然依言轉了過去,將背後留給了他。


    林長風伸出一隻手附了過去,半個柔軟的渾圓觸感從指尖一下就傳進了大腦,秋菊一聲驚唿道:“你,你在摸哪裏!”


    知道自己好像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林長風如觸電般的收迴手道:“姑娘誤會了,在下絕對不是故意的,是因為閉著眼睛實在看不見才會這樣,你放心,在下什麽都沒摸到。”


    秋菊漲紅著臉,身後的小石頭磨的仿佛越來越癢了,她嗔怪著開口道:“往,往左一點。”


    林長風再次伸出手道:‘我知道了,我會更小心的。


    指尖終於摸到了纖細的背部,林長風閉著眼,卻分明的能夠感覺到就算是隔著衣服秋菊還是一下子就緊繃了身體,手指微微的上下移動,像是安撫,又像是一道尺子丈量著自家的田地。


    林長風以前從來沒有觸碰過女人的身體,在他的想象裏,女人跟男人應該是區別不大,今天卻是突然間發現,原來女人的後背都是如此的柔滑順暢,不由得唿吸也跟著微微有些急促。


    摸了一會,感覺終於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凸起。


    林長風停住了動作,繼續說道:“姑娘,這東西我摸到了,好像是個小石塊,你不要動,直接順著身體移出來便好了。”


    秋菊依舊有些緊張,卻還是紅著臉嗯了一聲。


    林長風的手再次開始移動,隻是這次更慢,石塊順著他的指尖慢慢的下移,經過凹凸有致的纖腰和細腿,終於落到了地上。


    秋菊鬆了口氣,林長風也說到:“好了秋菊姑娘,石塊已經出來了,在下要把眼睛睜開了哦。”


    秋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說道:“好。”


    林長風將布條摘了下來,笑著說道:“怎麽樣,這下舒服多了吧。”


    秋菊點點頭,有些羞澀的說道:“多謝長風少俠,以前,許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真的是個好人。”


    林長風笑了笑,接著搖頭道:“害,秋菊姑娘客氣什麽,石頭本來就是我扔的。”


    秋菊:“......”“林長風,你給我去死!”


    林長風說完就上了馬往隊伍中跑去,秋菊見狀也策馬追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趕上了隊伍。


    雲子晴和水立北在前麵遠遠就看見了這兩個人,頓時有些感慨道:“秋菊和長風,什麽時候變得關係這麽好了?”


    水立北收迴視線,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


    秋菊騎著馬氣喘籲籲的也追不上林長風,到最後幹脆不追了,隻好氣唿唿的迴到隊伍裏,跟在雲子晴的身後,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林長風見秋菊不肯再搭理他,便一個人訕訕的,也悄然的走了迴來。


    水立北斜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活該。”


    林長風此人便是如此,你越是跟他認真的鬧他便越是來勁,若是冷著他晾著他,他一會自討沒趣便消停了。


    水立北深諳此道,所以從小到大都把林長風治的服服帖帖的。


    林長風耷拉著腦袋湊到他跟前說道:“唉,玉樓,你變了,我生病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對我的,真想再生一次病讓你再貼心的照顧我一次。”


    水立北慢慢的往前走後說道:“若是再有一次,我一定先送你去見閻王,免得你再受罪。”


    林長風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水立北嘴裏咿咿呀呀的喊道:“你你你你......你肯定是舍不得我的對吧?”


    水立北的眼皮略微的耷了兩下,再不肯開口。


    一旁的林長風便一個人像個小喇叭一樣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不遠處的雲子晴靜靜的看著,不自覺的微微笑了出來。


    突然間,她插嘴問道:“長風,你跟玉樓是一起長大的,那時候,有小女孩喜歡過他嗎?”


    林長風本來正愁沒人說話,聽見雲子晴開口發問頓時興奮起來,直接來到雲子晴身邊,語氣誇張的說道:“當然啦,小的時候他長得還要俊俏,那時候不僅所有的小女孩都喜歡他,還有不少男孩說長大了要她做媳婦呢!”


    林長風笑嗬嗬的,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水立北已經頗為冰寒的眼神。


    雲子晴笑了笑,頗為得意又酸酸的開口道:“原來,北北小時候這麽搶手啊。”


    林長風繼續說道:“還不止呢,玉樓小時候可好玩了,不管是誰送他什麽東西,他都會拿去跑到老遠的地方換書看,到後來大家都知道他這個習慣,幹脆就直接抄書送給他,有一個小女孩為了給他抄寫一本《孟子》,連續好幾天連晚飯都不吃。”


    一旁的秋菊這時候插嘴問道:“直接去買就好了,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去抄寫呢?”


    還未等林長風解釋,雲子晴就皺著眉看了一眼秋菊正色道:“書本昂貴,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的。”


    秋菊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多麽的不合時宜。


    她剛想開口說抱歉,林長風卻是哈哈一笑道:“沒關係,其實不管是抄寫的還是印刷出來的都沒有什麽區別,重要是書裏麵的內容,秋菊姑娘也不必覺得抱歉,昌黎鎮貧窮非常,一般人不曉得也是正常的。”


    秋菊望了一眼林長風,見他目光真摯,沒有半點奇怪的模樣,接著低下頭咬了咬唇道:“也對,抄寫的和印刷的有什麽區別呢,等我迴去之後,便把府裏所有的藏書都抄寫一遍送給你們,一天抄不完就一月,一月抄不完就一年,隻要你們不嫌棄我字醜,我便願意一直給你們抄下去。”


    林長風抬起頭看著她,微微有些震撼,雖然知道秋菊肯定還是在心裏覺得抱歉,但這種道歉的方式未免太大氣了一些。


    他迅速的低頭笑了笑,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了他替秋菊取出石頭時的那場景,滑膩的肌膚,軟糯玲瓏的腰身,春水一般的女孩子,卻能用柔情說出這般讓人心頭震撼的話來,以柔克剛,如是而已。


    雲子晴見氣氛有些不太對,快走了幾步,來到了水立北的身邊。


    秋菊本也想跟上去,卻被林長風一下子叫住了。


    迴頭看去,林長風好看的臉映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整個人便如含羞草一般開始羞澀起來。


    林長風也收起之前嬉笑的模樣,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秋菊姑娘,多謝你願意這樣做,昌黎鎮雖然還是很貧窮,但是自從玉樓做了太子後,比之前好了許多,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書了。”


    秋菊咬著唇點點頭道:“哦,這樣更好。”


    長久的沉默後,秋菊道歉道:“抱歉,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並非不知道那裏貧窮,卻還是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長風笑了笑:“世人皆知昌黎貧窮,卻不知是何等的貧窮,這怪不得秋菊姑娘。”


    秋菊攏了一把耳後的碎發,小聲的說道:“你,你正經的時候,還是,挺正經的。”


    林長風一下就笑了出來,接著說道:“其實,小的時候,家裏實在是太過貧窮,每每都需要苦中作樂,我又不像玉樓那麽聰明什麽都搞得懂弄的明白,不被人喜歡的孩子,隻能是盡量說些做些不讓人覺得那麽沉悶的東西,以此來獲得別人的好感,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種習慣。”


    秋菊眼神微涼,繼續說道:“你小時候的事,願意跟我說說嗎?”


    “秋菊姑娘願意聽,我自然願意說了。”


    林長風繼續說了下去,秋菊則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不時的跟著笑幾下。


    那些曾經遭遇過的差點死去的苦難,被林長風用一種極其詼諧幽默的口吻說出來,讓人笑得想哭。


    林長風隻覺得哭起來難看,因為哭從來不會改變什麽,這個世界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溫柔。


    雲子晴跟水立北並肩而行,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竟然頗為羨慕起來。


    想當初,她是怎麽倒貼了那麽久才將身邊這個冰塊臭太子推倒的還曆曆在目,沒想到到了秋菊這裏,撩漢竟然變得如此so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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