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兩個女子替她跟秋菊鬆了綁,又拿了兩套衣服打算給她們換上。


    雲子晴一把將那個女子推到了一邊,眼神冷峻到極致。


    那婆子擼.著袖子,惡狠狠的說道:“哼,哪個到這都裝著貞潔烈女,教訓了一頓到最後還不是要乖乖聽話,來人!”


    門外進來幾個手拿著棒子的小廝,一臉的兇狠。


    “你敢!”


    雲子晴毫不畏懼的瞪過去,半點沒有退縮之意。


    老鴇見她如此剛硬,反倒是笑了一聲道:“哼,要不是怕你們身上傷了賣不出個好價錢,就要好好教你們規矩。先餓你們幾天,看你們能硬氣到多久!”


    眾人退了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雲子晴在屋裏來迴的踱著步,不停的想著辦法。


    這婆子竟然敢當街擄人,必然是權勢不小有所依仗,又算準了她們不是本地人,肯定更加肆無忌憚了。


    兩個人身上什麽都沒帶,除了範磊也不認識別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救他。雲子晴焦慮起來,這不是完犢子了麽,男人沒追到,自己倒是要先搭進去了。


    這邊雲子晴正在想著辦法,卻發現一旁的秋菊還是沒有醒過來,雲子晴皺著眉有些煩躁的喊道:“哎呀秋菊,你醒醒啊,咱們要遭殃了,你幫本公主想想辦法啊。”


    雲子晴上前搖晃了幾下秋菊的肩膀,終於將人給弄醒了。


    秋菊似乎還不太清楚此刻的處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仿佛有些不適般的揉了揉後腦勺,接著問道:“公主,咱們這是在哪裏啊?”


    雲子晴重重的歎了口氣,將現在的處境跟秋菊解釋了一遍。


    秋菊仿佛一下就陷入了極大的驚恐之中,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始終沒有開口。


    過了許久,秋菊才開口道:“公主,如果有人辱你,那就先讓他們從秋菊的屍體上踏過去。”


    雲子晴攥緊了拳頭,隨即開口道:“我和你,一個都不能出事,我會想辦法逃出去的。費盡心機好不容易來到了南楚,不能就這麽折在這裏,讓我想想。”


    雲子晴又開始皺著眉來迴的踱著步,秋菊也坐在一邊陷入了沉默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子晴不知道外麵過了多久,但已經開始心力交瘁起來。


    沒有東西吃,她是真的餓了。


    秋菊像是個雕像一下坐在那頭朝下把臉埋在了膝蓋裏,雲子晴也學著那樣子一邊坐起來一邊說道:“好餓啊,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浪費糧食了。”


    饑餓的感覺無法忽視,雲子晴怎麽做都覺得不舒服,想吃東西的欲望一浪高過一浪。


    要是有把刀就好了,雲子晴心裏暗暗的想著,可是屋裏什麽兇器都沒有,隻有一些衣服和首飾。


    不知又過了多久,雲子晴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像是快要餓暈的時候,門在一次的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依舊是剛才那個萬花樓的老鴇,見雲子晴開始萎靡起來,老鴇子笑道:“姑娘,這餓飯的滋味如何啊?想不想吃點東西?我這邊可都給你備好了,隻要你答應出來接客,咱們這,錦衣玉食,可什麽都有!”


    雲子晴看著她,用盡了全力呸了一口道:“你做夢!”


    老鴇躲閃不及,吐沬星子被噴到了臉上,她用手迅速的抹了一把,隨後神情瞬間就變得陰狠起來,冷冷的說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她抓緊!老娘要好好調教她一下!”


    屋裏很快就衝進來兩個人,分明將雲子晴的兩隻手拉住,老鴇陰沉著臉慢慢的朝著她走進,手上還拿了一排縫衣針。


    雲子晴幾乎是屏住了唿吸,眼神隨著老鴇的動作而動了起來。


    “看見這東西了嗎?這可是繡花針啊,你說這要是鑽進你的指甲裏,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呢?”雲子晴盯著她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姓容?”


    老鴇微微蹙眉反問道:“你說什麽?”


    雲子晴趁著眾人都有些掙脫開了兩人的束縛,用最後一點力氣將老鴇拉過來,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了她的頸動脈。


    老鴇頓時嚇得夠嗆,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啊。”


    雲子晴的力氣在一絲絲的流逝,她艱難的咬著牙說道:“放我們走!”


    “好好好,你們讓開,讓她們走!”


    老鴇怕得要死,隻能順著雲子晴的話說了下去。


    雲子晴喘著氣,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虛汗,但還是大聲的喊道:“秋菊,咱們走!”


    喊了一聲,秋菊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雲子晴轉過頭去又叫了一聲道:“秋菊!秋,秋菊!”


    體力在慢慢的耗盡,老鴇的注意到雲子晴的眼神一直在盯著秋菊看,最後瞅準了個機會猛地推了她一把,堪堪逃離。


    雲子晴幾乎要失掉了所有的力氣,頭暈的感覺接踵而至。但還是艱難的來到秋菊的麵前將她的臉朝著自己擺正,這時候才發現,秋菊已經暈過去了。


    “秋菊,秋菊你怎麽了?”


    雲子晴隻覺的腦子一滯,緩緩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終於確認應當隻是餓暈過去了。


    她咬著牙接著轉過頭對老鴇說道:“給我們吃的,再好好照顧秋菊,你的要求我都答應。”老鴇麵色發青,仿佛是心有餘悸,但還是咳嗽了一聲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早這樣多好。柳月,給他們弄點吃的。”


    喝了點粥,雲子晴恢複了點力氣,秋菊的臉色也漸漸的好了起來,隻是還沒有醒過來。


    老鴇帶著幾個姑娘來到了她身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行了,該收拾一下了。要不是看你是花魁的料子,老娘早就把你教訓一頓了,今晚,我要搞一個盛大的遊船拍賣會,誰的出價最高,誰就能跟你一夜良宵,務必把恩客給我伺候好了,否則的話,你這個秋菊,可就活不長了。”


    雲子晴臉色鐵青,輕輕的拂過了秋菊的臉頰,隨後看著老鴇道:“她如果死了,我敢保證,你這萬花樓裏的每一個人,都活不長!”


    陰冷篤定的語氣,仿佛地獄中走出來的妖魔,饒是老鴇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還是在一瞬間被雲子晴散發出來的陰狠氣息所震懾。


    正在這時,秋菊終於醒了過來,隻是依舊虛弱不已,想要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別的,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雲子晴拍了拍她的手,對老鴇說到:“照顧好秋菊,我會聽你的。


    老鴇見她竟然如此主動,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哎呦,我的好女兒,你終於想通了,來人,快給我們梳洗打扮,別耽誤了晚上的花魁遊船!”


    好幾個姑娘都圍著雲子晴開始動了起來。


    範磊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午後正在查賬的時候,之前那個刀疤高個臉忽然來報:“家主,青夜公子換上女裝之後被萬花樓的老鴇擄走了,那邊還弄了個花魁的拍賣會,說是價高者便能與花魁共度良宵。萬花樓一向喜歡搞這種事,現在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整個南楚了。”


    範磊手上的賬冊突然脫了手,他猛的站起來急切的說道:“趕快跟我去把她救出來!”


    刀疤臉被迫的往前帶著走,嘴裏卻說道:“家主,你先別急,現在青夜公,青夜姑娘沒事的。”


    範磊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刀疤臉。


    那人繼續說道:“家主,您不是一直都想俘獲青夜姑娘的心嗎?她一個人在北漠無依無靠,現在心裏肯定是萬分驚恐焦急,既然萬花樓說了是價高者可得,那如果,是您買下她的初夜再完璧歸趙救她出來,您說,她會不會感激您呢?”


    範磊沉吟了了片刻,還是說道:“可是你也說了,她現在一定是焦急萬分。”


    “在沒被買下之前,青夜姑娘是不會有事的,如果是現在去,她應當也會感激你,但若是在她最絕望最驚懼的時候去雪中送炭,那定然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家主,純陰之身百年難遇,這種機會不可錯過啊。”


    刀疤臉一臉的痛心疾首,範磊的臉上卻是一絲為難,最後還是勉強的說道:“那好吧,我今晚再去。對了,我聽說,北漠的使臣今日剛剛進宮了。”


    刀疤臉點頭:“恩,是個太子,還沒摸清底細。”


    範磊眼神凝重起來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晚陪我一起去萬花樓。”


    南楚無盡繁華,四國中的國力穩居第一,而萬花樓又是南楚最大的秦樓楚館,花魁行首既美豔又有才情,更是經常有新人加入,所以生意一向極好。


    在老鴇刻意的宣揚下,新花魁的消息很快就散布到了各處。


    入了夜,今日的花船會順流而下來到萬花樓的正殿,眾人可競價拍賣,價高者得,一向便是這種規矩。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老鴇來到雲子晴的房裏,啞著嗓子開口問道:“這麽久了,都好了吧?”


    一女子柔聲說道:“媽媽您看,都已經打扮好了。”


    老鴇轉頭,瞳孔忽然就猛然收緊,接著讚歎道:“哎呦我的美人,你這一身打扮,活像個下凡的仙女,保證能把那些臭男人的魂都給勾住,不如這花名,就叫淩仙兒吧,今天來的達官貴人多得很,都是看你來的。”


    雲子晴沒有說話,臉色蒼白如紙片,眉毛深深的鎖著,一副冰冷的模樣。


    老鴇見狀眼神泛起一陣寒芒,接著說道:“來呀,把觀音露拿過來給仙兒姑娘喝了。”


    一女子點頭拿過來一瓶酒到了一杯遞了過來。


    雲子晴看著那酒,眉眼陰寒的開口問道:“這是什麽?”


    老鴇笑道:“都說了是觀音露,那自然是好東西了。”


    “我不喝,要喝你喝。”


    雲子晴把頭轉向了一邊。


    老鴇冷笑:“不喝?好啊,現在馬上把那個秋菊給到扔到海裏去!”


    “等一下!”


    雲子晴馬上開口,瞪著老鴇的眼睛散發出怒意,最後還是將酒杯裏的酒一滴不剩的喝了進去。老鴇見她喝完不禁笑了:”哎呦,實在是你太厲害了,老身不得不防啊,這觀音露可當真是好東西呢,喝完之後,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渾身綿軟無力,還有催情的效果,今晚,就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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