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晴咬著唇點了點頭:“那,那要是沒有的話,該怎麽辦?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沒有官防,貨物是絕對運不出去的。經商的官防需要到先去衙門備案,接著由戶部發放,根據行業的不同需要每隔半年或者一年更換,這期間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青夜兄現在沒有,哪怕現在即刻去辦,也來不及了。”


    那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更何況,三天後,我就必須要離開這裏了。”


    “唉,算了吧,我還是下次再過來吧,青夜兄這幾天就準備好官防,待半月過後,我再來取便是。”


    那人搖了搖頭準備離開,臉上似有惋惜。


    到手的銀子就飛了,簡直就跟割她的肉一樣,雲子晴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等一下!官防的事,我來想辦法,你不是還要在這再待上三天的嗎?那你走之前再過來這件茶館尋我,這樣可好?”


    那人有些疑狐的迴答:“青夜兄當真會有辦法嗎?官防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普通的官員無法插手,就拿你們北漠來說吧,除了太子或是皇上特開個經商行令,官防都是下不來的。”


    雲子晴咬了咬嘴唇,心裏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遝閃閃發光的銀票,便說道:“你就讓我試一試吧,實在不行你就下次再過來,你那邊也不損失什麽,怎麽樣?”


    那人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夜兄,三日後的辰時一刻我會準時在這裏等你,等到辰時二刻你要是還不來,那我便直接離開了。


    “就依兄台所言。”


    雲子晴答應了下來,那人微微頷首,很快就離開了。


    東西又原封不動的被送了迴來,錢也沒拿到手,雲子晴敲了敲額頭有些犯愁。


    剛才那人好像說,太子是可以直接拿到官防的?肯來,可以去找找水立北了。


    迴到了府裏,雲子晴馬上把秋菊拉到一邊問道:“那件黑袍給太子送去了嗎?”


    秋菊迴答:“還沒有,因為今天忙,所以便沒著急送去,公主若是擔心,奴婢現在就派人送過去。”


    “不必可,你準備一下,隨我去一趟太子府親自給墨大太子送去。”


    “啊?現在就去嗎?”秋菊疑惑不已,臉上有些為難的說到:“公主,這樣不好吧?太子之前在春宴上給了您這件衣服,但畢竟當時事出突然,所以不會有人說什麽,可您這要是三番五次的去找他,這男未婚女未嫁的,難免會落人口實的。”


    “落人口實?什麽口實?說我喜歡水立北,還是說水立北對我有意思?”


    雲子晴抱著臂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這樣豈不是更好嗎?最好我一輩子嫁不出去,能一直當個逍遙快活的長公主。”


    秋菊愣住,突然有些傷感的說到:“公主,奴婢感您是真的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的您最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尤其是擔心燕公子對您的看法,可是現在,這些對你來說好像都變得不再重要了。就連您以前一直喜歡的燕崇越公子,好像也都一點都不在意了。”


    雲子晴在心裏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道:“人啊,都是會變得,人性又很複雜,今天嘴上說著喜歡,明天說不定就開始喊打喊殺了,所以啊,不要把別人的話看的那麽重要,這樣才能活得開心一點。”


    “秋菊,以後你記得,咱們公主府,就求一個逍遙自在,說什麽做什麽,不用顧忌別人的看法,我喜歡錢,就去賺,管他什麽下賤不下賤,有人罵咱們那就罵迴去,有人打咱們那就打迴去,知道了麽?”


    秋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後又賊賊的問道:“公主,你是不是看上北太子了?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您要是喜歡的話,不是應該直接把他搶迴府裏做駙馬嗎?”


    雲子晴拿扇子砸了一下秋菊的頭,笑著說道:“你這腦袋瓜想什麽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北太子是個大活人又不是個物件,你說搶就搶,土匪都沒你這麽方便。”


    秋菊揉了揉額頭,臉上依舊有幾分不解道:“不是您剛才說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顧忌別人雲子晴搖頭:“秋菊你怎麽還不懂,我想要自由,但我的自由不能以犧牲別人的自由為代價,我既不希望受別人約束,又怎麽能去強求別人呢?更何況,我將來的夫君,必要全身心的寵我愛我,不能有半分勉強,決不能是強扭的瓜,就算是很甜吃著很解渴的那種,我也不要。”。


    秋菊仿佛第一次見到雲子晴一般,直著眼看著她,嘴裏喃喃道:“公主,您真的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您現在身上的氣魄讓我都覺得有些害怕。”


    雲子晴笑了笑道,不自覺的抓了兩下自己的頭發,有些心虛的說道:“害,剛才不是說了麽,人都是會變得,以前荒唐的公主總要學會慢慢長大。”


    雲子晴看著依舊有些神情恍惚的秋菊,趕忙說道:“哎呀快起辦正事吧,來替我梳妝,咱們這就是太子府送衣服,另外再去替我辦一件事。”


    雲子晴吩咐了下去,秋菊點了點頭。


    已是午後,水立北早就已經下了朝,昨日的春宴上,雲子晴出盡了風頭,今日早朝間議論的人頗多,無一不是驚歎於她的美貌與才華,水立北不願與人談論這些,早早就迴了府。


    北漠事務繁多,水立北長往常一樣將公文帶迴家處理,門童忽然來報,說長公主殿下駕到。


    水立北手上的公文不自覺的掉了一卷,隨即撿了起來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知道了,你先去迎,我隨後就到。”


    華麗的馬車駛到了太子府的門口,之前那輛車已經撞碎了,這輛車是皇後為命內務府新賞下來的。


    下了馬車,就看到水立北已經站在了門前等著她了。


    “下官見過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雲子晴沒說話,徑直穿過了他往屋內走去。


    依舊是簡單樸素的裝飾,卻是幹幹淨淨的見不到半點塵埃,以前隻覺得這裏清貧,看多了倒是順眼。


    雲子晴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本公主不慎摔倒,多謝你的衣服了。”


    “公主不必言謝,保護公主,是臣分內之事。”


    水立北一臉平靜,語氣一如既往的冰涼又疏離。


    雲子晴正想著該怎麽開口跟他說官防的事,見水立北的這個態度,心裏又頓時涼了半截。


    這家夥就是個冰塊,怎麽焐都捂不熱。


    “秋菊,把衣服拿過來。”


    雲子晴剛一開口秋菊就已經把那件玄色的黑袍送到了她的手上,臉上帶著意有所指的笑意。“太子大人,您的衣服,還給您。”


    水立北抬頭走上前去將衣服接了過來,手指剛剛觸碰到衣服的一角,他就奇怪的看了一眼雲子晴。


    衣服被輕輕展開,水立北的修長分明的骨節從衣服上摸了一把,皺著眉說道:“公主殿下,臣的衣服以棉麻製成,您給我的這件乃是用上等的絲綢做的,這不是臣的衣服,請公主收迴。”


    雲子晴輕笑,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對水立北說:“本公主說你的,這衣服就是你的。太子大人,本公主來你府裏,還是連一杯茶都沒有嗎?”


    水立北正色道:“公主恕罪,臣家裏的茶碗都已經被臣不小心摔碎了。”


    雲子晴這時候才迴想起來那是自己的傑作,隻是沒想到水立北竟然真的沒有再購置茶具,太子的俸祿也沒有那麽低,不至於連茶碗也買不起,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不想買。


    至於為什麽不想買,雲子晴就想不通了。


    話到此處,氣氛莫名其妙的詭異。


    讓她這種在直腸子去拐彎抹角的要一份官防真是比殺了她還難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的話也亂七八糟的。


    不過想到那成遝的銀票,雲子晴還是硬著頭皮想出了一個極其生硬的問道道:“太子大人,你貴為太子,所以本公主想問你一個問題,北漠立國,靠的是什麽?”


    水立北眼神微動,似乎是沒想到雲子晴竟然會問他這種問題,但還是認認真真的迴答道:“北漠國,地形向北,氣候偏冷,民生羸弱,卻有三道天險,易守難攻,故而雖為三國中最弱的,卻能偏安一隅,此為其一......”雲子晴靜靜的聽水立北說著,雖然心裏聽不太懂,但還是覺得他說的很厲害的樣子。


    今天口若懸河的水立北,依舊很好看,同時她似乎也有點明白了為什麽他哥哥會提拔水立北為太子,文韜武略,他當屬翹楚!


    過了一會,終於聽他說完了,雲子晴正襟危坐的拍了拍手道:“太子說得對!既然太子這樣憂國憂民,能否幫本公主一個小忙?”


    “公主身份尊貴,想要什麽會得不到,想做什麽又做不到?臣恐怕幫不上什麽忙吧?”


    水立北漆黑的瞳仁仔細的觀察著雲子晴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搞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樣的眼神落在雲子晴的瞳孔裏,盡是不耐與冷漠。


    她突然笑了一下,語氣微微有些苦澀的說道:“太子應該很討厭我吧?”


    “隻要太子幫了我這個忙,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太子的麻煩,你的太子府,本公主絕不再踏進半步,如何?”


    冰冷的眼神,淡漠的語氣,雲子晴從來不願意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水立北眉心微微的蹙了起來,接著又緩緩的開口道:“公主請說。”


    半點也沒有解釋,直接就是這樣的迴答,雲子晴咬著牙,在心裏不停的默念著:“人生就像—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將整篇莫生氣都默背完了,雲子晴終於壓製住了心頭的怒火開口道:“給我一份官防。”


    “官防?你要經商?”


    水立北立即反應過來:“你可知,王公貴族是不可經商的,若是被人知曉,便是大罪。”


    “所以我才來找你啊。一句話,給不給?”


    雲子晴不想再繞圈子,這樣直接爽利的說話屬實讓人開心。


    就算裝的再疏離,他們倆之間,終究不是陌生人。


    一旁的秋菊心驚膽戰的低著頭,心道公主也太直接了吧,這種事真那麽能這樣直接說出來。水立北皺了皺眉,一雙鳳目上下的掃了一眼雲子晴,隨後問道:“什麽時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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